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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忆往昔

火车上。

这次他们买的座位还好,6人座,面对面。

坐的时候,周敏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了靠窗的位置,而对面靠窗的位置,是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孩子,打他们上车就没有抬过头,低着头在那不知道想什么,头发挡住了半个脸,看不起容貌。李琦很没有节操的挤过去,将准备坐里边的汪远挤到了边上。程茜坐在周敏旁边,秦殇一看,只好坐在了程茜旁边,瞪了眼对面挤眉弄眼的汪远。

程茜没有说什么,冲着坐下的秦殇笑了笑,很甜美的笑容。

火车缓缓启动,就像秦殇冰封了很久的心灵,不经意间慢慢融化。或许是因为这三个贱贱的舍友,或许是因为程茜,亦或许是时间。

“秦殇,能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看你现在的性格,倒是不怎么像开学时冷冰冰的你了呢。”程茜有些无聊,周敏自上车就一直盯着车窗外,话都不怎么说,李琦不时的扭头看旁边的女孩,连秦殇都直摇头,这货情商低的可以。至于汪远,秦殇估计他能和小说过一辈子。

“冷冰冰?”秦殇苦笑了一下。

“对啊,,开学的时候,和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呢。”程茜还记着开学的事,美目瞪了秦殇一眼。

“额,那时候啊,一直心情很差,不好意思,嘿嘿。”秦殇想了想,貌似有这事,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以为你性格一直那样呢,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嘻嘻。”程茜侧过脸,看着秦殇,脸上浅浅的酒窝,淡淡的笑容。显然此时此刻她心情很好。

“或许吧,以前好像是这样子的。”秦殇点了点头。

“愿闻其详哦。”程茜好像对秦殇以前的事很赶兴趣,眨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额,好吧,那我说说我高中的事吧。”秦殇发现不知不觉被程茜带进去了,只好说起了自己的以前。

“我高一的时候,可是个不良少年,每天上网打架,抽烟喝酒,就差赌博吸毒了。”回想起高一的自己,秦殇也觉得渣的一无是处,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呢。

“啊?”果然程茜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怎么看你都不像不良少年呢,你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哎,就像?嗯就像邻家哥哥一样。嘻嘻~”程茜突然想到“邻家哥哥”这个词有些歧义,脸红了,嘻嘻的笑着。

秦殇耸了耸肩,就连自己都觉得那个无所事事的自己很可笑。

“那你后来怎么变成开学时那样了啊?”程茜好奇的追问。

“后来……”秦殇犹豫了一下,冬儿的事,他除了那个人,谁都没有说过。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叫……冬儿……”秦殇很艰难的提前了这个名字,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想要把关于冬儿的事情告诉程茜。也许是这事装在心里太沉重了,想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吧。

“冬~儿~”程茜默默的念出这个名字,秦殇没有发现,程茜的眼神突然有些黯然。

“很好听的名字呢,她是你女朋友吧?嘻~嘻~”程茜掩饰的很好,秦殇根本没有发现她刚刚的异常。

“后来呢?怎么样?”秦殇愕然,抬头发现李琦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没想到他刚刚也在听……

“刚开始她不是我女朋友,朋友可能都算不上呢。”秦殇完全忽视了李琦,回答了程茜刚刚问的。

“记得那天下午,我逃课在网吧玩了一天,准备找地吃饭时…………”秦殇声音低沉,轻轻的叙述着刚刚遇见冬儿的事。不知什么时候,看着窗外风景的周敏也侧过头,听着秦殇讲他和冬儿的事,汪远也放下手机,侧着耳朵听着。入神的他们没有发现,靠窗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听着秦殇提起的冬儿,轻轻的抹了把眼泪,只是秦殇他们都没有发现。

“……就这样,我认识了冬儿,一个很烦很烦的女孩。”说着她很烦,但秦殇脸上明显挂着温柔的笑,一点也看不出烦的表现,冬儿,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喜欢很喜欢你的这种“烦”呢,多希望你能烦我一辈子啊。

“后来呢?是不是她周末来找你啦?”程茜听的入神,看秦殇停下不说,在思索什么,不由猜到。

“嗯,被你猜对了。一大早,我睡的正香呢,她电话就打来了…………”秦殇继续说了下去,说着那个周末和冬儿闹矛盾,然后和解,真正成了朋友的事。

“原来冬儿是这么认识他的。”靠窗的女孩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呵,这丫头,还瞒着我不说,一口咬定是同学呢。”记起冬儿咬牙切齿对自己说秦殇只是她同学的事,女孩有些伤感,很久了呢。“他倒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这么久了还记得一个叫冬儿的人。”女孩想到。

“秦殇,怎么了?”看秦殇停下来,低头叹气,程茜不由问到。她很喜欢秦殇口中的冬儿。多好的女孩子啊,秦殇倒是很幸运呢。

“没什么,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后面的事有机会再说吧。唉!”秦殇情绪很低落,不想继续说了,后面的事情很沉重,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来。

“啊?不是吧。”周敏正听的尽兴,秦殇和冬儿的事,就想一部很浪漫的小说一样,患难的公主,遇到了命中的王子,王子救了他,然后王子和公主相爱了,多么浪漫啊,他怎么不继续了呢。

“阿敏……”程茜捅了下周敏,没有让她继续问,看的出来秦殇现在很低沉,应该和冬儿有关。难道是……?程茜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秦殇开学那会儿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能是和冬儿分手了吧,这是程茜的第二猜测。不得不说,女孩子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其他人看秦殇不说了,也清楚秦殇的性格,不去追问,各自干自己的事了。周敏叹了口气,失望的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人生,有时候就像窗外的风景,不经意间就会错过很多美好,但是你却不能回过头去重新来过。

程茜竟然也有些伤感,和旁边的秦殇一样,低着头,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对面靠窗的女孩子,在他们眼中一直没有抬头的女孩子,其实也默默的一个人在那叹气,她是知道后面的事的,所以她知道秦殇不继续说的原因,真的,这些事沉重的难以回忆。难以让人接受。

秦殇不经意间抬了下头,看见了那个女孩子的侧脸,楞了一下,他发现女孩子的侧脸很像冬儿。又摇了摇头,继续在悲伤的回忆里。肯定是自己刚刚因为想冬儿所以看花眼了,冬儿已经……

一路上,大家话自秦殇沉默后就一直很少。

“旅客朋友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终于,回到了帝都,冬儿出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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