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她16岁,在二中的开学典礼上,抚了一曲古琴的《高山流水》。她身上那股子冒着寒气的暖意,像三月里,化开冰山第一缕的清泉。少年他,站在冰雪里赏泉,皮肉似乎冻得有些麻木了。可在他的灵魂深处,再深处的纯白净土上。仿佛正在生长着?悸动着?沸腾着?燃烧着?是挠不到的痒?还是陌生的渴望……开学后,她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所有少年的稚嫩感情。直到那天夜里,她像往常一样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了书桌前。打开练习册的瞬间,里面掉落出一张牛皮纸色的字条。上面用成熟的字迹,洋洋洒洒的写着:“秦瑟你好,我是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