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098300000002

第2章 正门跟前

他在两名警卫中间停下来并出示了深红色的证件。一人在辨认照片并与他本人核对时,另一人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伊戈尔·伊万诺维奇·马卡尔采夫一番。第二名警卫向第一名警卫点了下头,后者归还了证件。

“请吧……”

马卡尔采夫机械地把证件放进衣兜里,开始向出口走去。以前他会说“再见”,可是现在他庄重地、默默地走过去。边走边用围巾裹住脖子并扣好大衣的扣子。他拉开里面的门,感到了木格栅下透出的暖气的柔和压力。推开外面的门,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人行道上。

散发着霉味的空气使鼻孔发痒,充满了肺部。眼前展现出综合技术博物馆,为普列夫那之战中牺牲的掷弹兵们而竖立的底座滚圆的纪念碑,还有老广场,如果不算交警局特别分队的几位交警的话,老广场显得荒凉,密密麻麻的一排轿车把广场围住了。车辆朝右沿着斜坡向中国胡同急驶,竞相超车。马卡尔采夫已经不止一次闪过这样的想法,这条胡同的名称是莫斯科市苏维埃明显的疏忽。早就应该给这条街道改名了。真是愚蠢:通向国家头号大楼的竟是中国胡同!

马卡尔采夫出现在没有行人的人行道上,引起了交警和几个穿便服的“7局”[1]的人的注意,他们站在不显眼的位置。此外,司机们张望所有走出来的人,他们一边等待领导,一边不时加热冷却的发动机。天开始黑了,飘着小雪花,可路灯还没有亮起来,所以司机们注意看着,以免错过自己的领导。

尖鼻子的廖沙[2]·德沃叶尼诺夫为人机灵,他用眼睛不时扫视一下各个出入口。尽管马卡尔采夫往往会走正门,但是凭自己的通行证他可以从任何一个大门出来。远远看到头儿之后,阿列克谢会立刻启动发动机并打开暖风机,却不急着为马卡尔采夫打开车门,免得车内给冻透了。头儿未必会很快出现。他总是说很快就来,可在那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甚至是四个小时。

马卡尔采夫横穿过人行道并已步入广场,但是突然,他把头向后一甩,停了下来,感到心脏一阵刺痛。心脏有时会犯点毛病,于是他站了一秒钟,决定不用力吸气。他小心地又迈了一步,这时整个胸部和后背、肩胛骨之间感到了剧痛。他仿佛被电流击中了肩部,疼痛感瞬间向下移动,到了胃部。

伊戈尔·伊万诺维奇呻吟起来,发出的却是呼哧声。他一只手抓住了胸部,尽力想解开纽扣。眼前泛起了金星,综合技术博物馆大楼向一边倾斜了,汽车开动了,向马卡尔采夫驶来,于是他猜到了,他正在失去知觉。双腿一下子变得无力,膝盖也发软。为了不让头部撞上柏油马路,他把双手垫在臀部下坐了下来。他还有知觉。

他在地面附近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刺鼻的尿味。裹挟着雪花的风从综合技术博物馆的拐角处吹来,送来了公共厕所的气息。跟前没有任何可以伸手救援或呼救的人。还有疼痛,让人窒息的疼痛。得救的唯一机会是尽快回到他刚刚走出来的那扇门前。

疼痛变得难以忍受,手臂开始隐隐作痛。身体抽搐,开始不听使唤,伊戈尔·伊万诺维奇仰面倒了下来。他把牙咬得格格作响,开始慢慢地向一边翻身并跪了起来。现在需要爬到人行道上。可是雪在融化,双手打滑。

一瞬间,他感到了自己姿势的尴尬:以他的职务爬着进中央委员会。人们会看到,会传出去,威信会下降。没准儿还会有人汇报给领导。但是疼痛迫使他无法顾及这一切。主要的是要到医生那里。他们会救我的!门很沉重,是推不开的。只要能够着门把手就好了!他爬着向门前挪动,尽管很慢。

廖沙提前看到离开人行道走向汽车的马卡尔采夫后,刚要打开发动机和暖风机并俯身把散热口开得更大些:伊戈尔·伊万诺维奇喜欢让双脚保持温暖。挡板卡住了。当阿列克谢猛地一下把挡板拉出来并再次向前看去时,领导不在了。莫非廖沙看错人了?这时他看到,昏暗中有个人像狗那样向门前爬去,门楣上用烫金的字母写着:“苏联……中央委员会”。又过去了一会儿,阿列克谢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伊戈尔·伊万诺维奇最后使劲抓破了门的边缘,哀号起来并扑通一声栽倒在潮湿的、又硬又扎人的、人们擦鞋底用的垫子上。几个捷尔任斯基师的卫兵[3]把马卡尔采夫扶了起来。其中的一个摁了一下按钮。接下来的事情在马卡尔采夫的脑海里是空白:他失去了知觉。

“是我们的人。”一个警卫看了看他变黑了的脸后说道。

但是另一个警卫麻利地解开了马卡尔采夫大衣的扣子并从他的衣兜里取出了证件。他取证件的动作迅速而利落,就好像是他自己把证件放进去似的。他按照规定,把照片与躺着的人核对后批准地对医生们说:

“可以抬进去。”

人们抓住马卡尔采夫的双手、双脚把他放到了担架上。他呻吟起来。一分四十秒后人们把他从担架移到了复苏诊室的台子上,这间诊室装备有新式的美国设备。

躺着的马卡尔采夫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西服很干净,但是已经穿旧了,十来年前就已经过时了。黑色的矮帮鞋经过仔细的擦拭,但是鞋跟稍微有些磨损。这套在中央委员会服务部缝制的制服是专供他去“大楼”[4]时穿的。

在那里,既不能靠颜色鲜艳的领带,也不能靠过分精心熨烫的裤子出风头,所以,了解这一点的妻子会垫一块干布来熨中央委员会西服中的裤子。给病人盖上了一条被单,卫生部第四总局的两位复苏医务人员俯下身来看着他,他们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值班。

德沃叶尼诺夫钻到了外室里,他只看到了头儿像个死人被放上担架抬往某处。

“我要了解……我是司机,是司机……”

“司机?那就到车里去。”

“哪怕告诉我他怎么了!”

“等到可以的时候,会通知的。”

阿列克谢回到车里关上了发动机,双手抱住方向盘,趴在了上面。去编辑部告诉大家主编发病了吗?还是先去他家里一趟通知他夫人?那样就得带她来这里,也许还得去什么地方……要是他躺一躺出来后,可是车却不在了!那就是廖沙搅得整个莫斯科不得安宁。最好还是坐一会儿,打一会儿盹……

德沃叶尼诺夫来得及睡足一觉(他上班早,因此在等候时会趴在方向盘上睡足觉),他第六次启动发动机好取暖。停在旁边的汽车开走了,别的车辆开过来占据它们的位置。他抽完了最后一支香烟,尽管从前年接伊戈尔·伊万诺维奇参加政府别墅招待会返回时起,他通常总是会留下最后一支烟。马卡尔采夫当时喝醉了,他在衣兜里找了一阵烟,然后向他要烟抽,可廖沙的烟也抽完了。

“要是你不给我留着香烟,你算什么司机呀?”伊戈尔·伊万诺维奇慈父般地揪了揪德沃叶尼诺夫的耳朵。

伏尔加轿车瞬间在交警旁边停了下来,乌斯宾斯基公路上的交警比森林中的蘑菇还要多。廖沙瞥了一下领导,朝交警要起了烟。上了年纪的臃肿中尉(在政府线路上他们的警衔比肩章上指明的要高)瞥了一眼这辆带有МОС[5]字母和以两个零打头的牌照的轿车。这样的零号牌照车辆是无权拦截的,而廖沙的驾照中附加了一张卡,允许在采取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违反交通规则。交警敬了个礼,默默地掏出一盒烟,廖沙眨了眨眼,拿了两支烟。从那天起德沃叶尼诺夫总是会留下最后一支烟。但是马卡尔采夫后来一次也没有要过,相反,自己送他美国香烟抽,有时是一包,有时一下子两包。廖沙终于抽到了烟屁股,于是他决定去编辑部,如果需要,再回来。

由于伏尔加车中是司机一个人,交警没有马上为他把信号变成绿灯。

阿列克谢不急不忙地向捷尔任斯基广场开去,尽管他已经习惯在莫斯科开飞车,以至于时速表的红色指针超过了一百。在无轨电车站,一个长得结实的人向他招手,他提着一只小箱子,看样子是出差的。

“到库尔斯克车站,我付钱,要误火车了……”

德沃叶尼诺夫不做声地送他去了库尔斯克车站。快到花园环线拐弯时廖沙请求说:

“您提前给我钱吧,不然火车站有人盯着,不让挣外快……”

乘客表示理解并掏出了三个卢布——给廖沙的午饭钱。阿列克谢不花工资,而是攒起来准备在父母的房子旁添盖一间。不是因为要住在乡下,而是为了让妻子和孩子夏天有个小别墅。他希望活得不比别人差。挣外快用去了大约十分钟,最多十分钟。阿列克谢用一个手指晃动着钥匙扣,坐电梯上了四层,主编的办公室在这里。等他走进接待室已经开口要说事先准备好的话时,安娜·谢苗诺芙娜小声地冲他发起火来。

“你到哪儿去了,德沃叶尼诺夫?!刚才急着要送季娜伊达·安德烈耶芙娜去伊戈尔·伊万内奇那里。在整个大楼和车库找你好久了。我派亚古博夫的车去了,可是斯捷潘·特洛菲梅奇自己急着要去市委……”

“我送他去。”廖沙说道。“他怎么了?”

“谁?”

“伊戈尔·伊万内奇[6]呀?”

“你从月亮上掉下来的?心肌梗塞,是深度的。是心脏后壁,还伤着了什么地方……他在格拉诺夫斯基大街中心医院,住在病室里,我忘了,叫什么病室……可你去哪儿了?又干私活捞外快了吧?啊呀,廖哈[7]……”

她消失在了副主编亚古博夫的办公室中。

“心——肌——梗——塞。”廖哈逐字地说了出来,他一点也不明白这个词。

接待室里空荡荡的。他看了看女秘书的桌子。台历上今天的日期——星期三,1969年2月26日——用黑框圈着。为了记住,安涅奇卡[8]给主编生病的日子做了记号。回来后她通知说,十分钟以后需要开车送亚古博夫。阿列克谢开始讲述他在中央委员会附近等候的情况。安娜·谢苗诺芙娜理应完全了解所有的事情,所以她仔细地听着,记住新的细节。

“可我责备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呢?”

“他就是这样像狗一样爬到了门前。”阿列克谢没有回答,结束了讲述。

“所以他做得明智!”安娜夸奖道。“要是伊戈尔·伊万内奇在广场上躺着的话,市里的急救车会拉走他的。可等你呼叫到车来的时候就晚了!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再说然后还得用半个小时在市医院找床位,还会给安排在走廊里。要是送到克里姆林宫医院,颠簸得厉害……季娜伊达·安德烈耶芙娜告诉了我关于医生的看法。他们说,要是他爬不到门口,就无法让他苏醒过来了!”

“嘿!”

“真是这样!”

“怎么会心肌梗塞呢?他一直挺快活的……”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追问。送走副主编后他要顺便去谢洛夫胡同的饺子馆一趟,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廖沙略微闭上了眼睛,他懒洋洋地想道,他,普通司机德沃叶尼诺夫,比马卡尔采夫幸福多了。后者忙碌,要承担职责,而且操心的事多得数不过来。他就完全不一样了:开车送去、送回来后就为自己活着了。不,他才不会想占主编的位子呢!莫斯科最差劲的司机也不会笨到挣不到十卢布就回到车库。

不过,廖沙有自己的追求。而且和其他人的一样重要。

同类推荐
  • 亲事

    亲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土原上庄稼人的生活哲学里,传宗接代恐怕是一件至高无上的事情。香火,原本是说后人供奉在先人灵位前的祭奠物品,那一缕散发着草木清香的蓝烟,燃烧着的香愈来愈少,燃尽了再重新插上一枝。火,有热量,动态的,也恐怕是活着的意思,人死如灯灭,生命不过如此,个体的群体的生命也不过如此吧。续香火,无非是代代相传,断了香火也就是说这一支人失传了。老人下世,起灵时有继承人摔纸盆子,养儿防老,有子其实是有一个在你死后有一个摔纸盆子的人。那么咣当一下,一个人便从阳间走上了阴间的奈何桥。娶妻生子,便成了孝顺先人的头等大事。那么,定亲就成了这一程序中的一个先行的环节。
  • 翡翠园迷案

    翡翠园迷案

    那女子手里掂着一把火枪,慌慌张张地奔了下来子夜时分,忽地下起了倾盆大雨。翡翠园潘家老宅前院的丫头杏儿被雷声惊醒,赶忙起身关窗,忽听大门的铜环“当当当”地响了起来。这般急促,多半是潘家大少爷潘枫回来了。潘枫是只“夜猫子”,不学无术,赌钱一赌就是半夜,害得杏儿常常半夜从被窝里起来。杏儿撑了把雨伞,急匆匆向大门走去。这所宅院座落在广宁郊外,潘家大院的主人潘贵荣喜欢这里空气清新,所以,就将家安在这里,并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翡翠园。“当当当——”门环声仍然急促地响个不停。
  • 本杰明·巴顿奇事(菲茨杰拉德中短篇小说选)

    本杰明·巴顿奇事(菲茨杰拉德中短篇小说选)

    小说集中的《本杰明·巴顿奇事》被改编为同名电影,由大卫·芬奇执导, 凯特·布兰切特、布拉德·皮特主演。在这部小说集中,菲茨杰拉德塑造了一群在战后追求梦想而又梦想破灭的青年男女形象,其作品是诗人的敏感和戏剧家的想象力的结晶,是其艺术才能发挥至炉火纯青地步的产物。菲茨杰拉德的魅力来自于他清晰的叙述,优雅的文风,多姿多彩、点铁成金的遗词造句,这种风格在他的短篇小说中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 掌控者2:惩戒

    掌控者2:惩戒

    重案接二连三地发生,作案过程精致而残忍,凶手却似乎无迹可寻。华生、戴猛和老姜作为微反应专家临危受命,在监控与审讯中追寻蛛丝马迹。尸检、监控、易容、追踪与反追踪、审讯与反审讯、爱情、低劣的人性、阴狠的布局、内鬼的识破……案情一再反转,真相渐露时线索突然被掐断,老姜遇害濒于失明,华生毅然投入敌营……这本书不只是悬疑!作者多年来参与研究及办理公安口主管的刑事案件、纪委和反贪局主管的职务犯罪案件,给国内大量司法机关的一线侦查人员讲课交流,丰厚的积累与经验成就了独特的《掌控者》系列。
  • 漂流岛

    漂流岛

    我爹是个音乐家,认为人们理所当然应该和他一样,可以通过几个支支吾吾的音节获悉说话者内心最深处的准确想法。他是痛苦的,当他对人们一览无余时,人们却仅仅认为他是个有表达障碍的老实人。好吧,既然我和爹在这方面是相通的,我们也就敏锐地探测到了对方身上最细微的罪恶和悲剧意识。但我们不能就这些进行正式交谈,这样的交谈会将我们的生活和整个西风村导向分崩离析的境地,让我们互相做出最为严酷的审判,最终将一无继承。事实上,我们藐视这种交谈,难道有面对面一本正经进行这样一场搜肠刮肚、条分缕析、自我剖白和标榜的交谈的必要吗?
热门推荐
  • 茉莉花与臭豆腐

    茉莉花与臭豆腐

    “什么怪味?这么难闻!……有点象臭鸡蛋味儿。”睡过午觉,小梁第一个推门走进基建科设计组办公室。他那患过鼻窦炎、嗅觉本来就不太灵敏的鼻子,却一下嗅出办公室内的空气成份突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心里嘀咕着,转动灵活的黑眼珠象两台雷达上的扫瞄器,立刻对办公室进行一番扫瞄。一切如旧,未见异常。小梁坐到自己办公桌前,铺开图纸,取出绘图工具,开始伏案工作。这是他大学毕业以来第一次单独搞设计,虽然是项挺不起眼的工程——与矿俱乐部配套的公共厕所。
  • 每个人都是强者

    每个人都是强者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个人可以决定你的成败,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你若想一辈子平庸,那你就要习惯于接受失败,你若想使自己变得杰出,那你就要向成功进发。本书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揭示了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变得一生富有,备受人尊敬;有的人却变的穷困潦倒,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给的。成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 你不是真的爱我

    你不是真的爱我

    王家刁蛮千金不到二十岁就拿下津东最炙手可热的男人,风头一时无两。可惜好景不长,常家公子被爆心中另有所爱,与王家的联姻只为一纸商业契约,王家小姐大闹发布会后消失无踪。然而三年后再次出现,常公子重伤入院、王小姐出席达森董事会、常氏面临黑幕交易被推上风口浪尖……一系列事件让人联想纷纷,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小姐真的因爱生恨报复常家?据说她三年来一直接受心理治疗,为何会变成这样?……本小姐也想知道,只不过回来探个亲办点事,为何就变成了这样?什么制造车祸、整垮常氏,想不到时隔三年,津东人民还是这么抬举我,真是受宠若惊。我只不过谈了场失败的恋爱,遇人不淑而已,何至于自毁前程!倒是姓常的,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 首席深爱

    首席深爱

    “轰——隆——隆”斜斜的一道道银色闪电划破了A市漆黑的夜,暗如泼墨的天空像被撕裂了一般,一瞬间亮如白昼。伴随着响彻大地的滚滚巨雷,暴雨倾盆而下。临海而建的帝豪大饭店是本市唯一的一座六星级超豪华酒店,其极度奢华的程度自然令人叹为观止,处处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更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城堡,丝毫不被外面的狂风暴雨所影响。此刻,帝豪顶层的001总统套房内只灯未开,一片乌黑。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光芒,可隐约看到床上,少女身体若隐若现。“下这么大的雨,他应该不会来了吧。”骆晴晴好想拉过旁边的绒毯遮掩一下身体,可是……情节虚构,请勿模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B型男人

    B型男人

    暮春里来了炎夏的天气,北方越来越不像北方了。陈保存疾步走着,边想,足有二十多度吧,毛衣里的内衣都贴在了背上。不过,也就中午几个小时,早晚穿少了还要打哆嗦呢。街边的阔叶杨,叶子像婴儿的手掌那么大,那般嫩,油亮亮的,若不是这点润意,他感觉整个街道,整个小城都要烧起来了。每个周六上午,陈保存都是在乐友会里度过的。乐友会是上城有名的民间组织,一些文艺爱好者,聚在文化馆的排练厅里,聊聊天儿,排排节目,每月最后一个周日的晚上,会有一个联谊演出活动。节日的时候,他们也去部队或社区慰问演出。陈保存在里面拉二胡。
  • 当爱变成爱过的时候

    当爱变成爱过的时候

    《花火》经典青春小说,拥有15万粉丝的青春偶像作家新鲜旧情人用文字上演校园情感大戏。从懵懂透明的情窦初开到豆蔻年华的年少爱情再到妩媚妖娆的缠绵情事,本书分为三个部分:十六岁,十九岁,后来的我们。像是一个藏满愿望的树洞,期待被读到,期待被珍藏。如果您想成长,便从前往后顺时针读,如果您想回忆,便从后往前逆时针读。它是一部时光机,让我们可以在岁月里自由地来去。
  • 时光不染青春不散

    时光不染青春不散

    讲的是关于青春的故事,在那些年里,她遇见了很多人,可她最忘不掉的,还是他。
  • 一缕白月光

    一缕白月光

    《天劫乐园》新书连载中…“申先生,打个商量呗?我们离个婚如何?”某帅到没有朋友男人镇定地抬起头来:“今天是想买快艇还是酒店。”“飞机。”“好。”一小时后,崭新的专属飞机送到了某人面前…咦?好像她刚刚商量的不是这件事?算了,不管了,婚下次再离吧。某人愉快的钻上了飞机…五年前,她一腔深情,却换来他一句“不睡白不睡”;五年后,她化身总裁,回来打脸,却换来他一句“你跳我也跳”。怎么回事?说好的互相伤害呢?你那“我虐你千百遍,你当我是初恋”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 剑祖

    剑祖

    剑者,锋芒也!剑仙者,上达青冥,下至九幽,御剑千里,剑破苍穹!一个剑道没落的仙侠世界,最后一名道祖玉皇登天路,身死道消!五方大地,东土神州,西天佛土,南荒妖域,北海魔渊,中土鬼都!一名现代青年重生上古,降临其中!
  • 金牌特工妃:误惹妖孽世子

    金牌特工妃:误惹妖孽世子

    一遇,她从天而降,将他砸得走火入魔;二遇,撞裸男出浴,二话不说看完跑路;三遇,和他抢儿子,直接带着儿子闯江湖。“女人,昨晚你对本世子做了那样的事,必须负责!”她翻转手心,匕首对准他的那处,“现在还要负责吗?”“当然要!”说话间,天旋地转,她被他反手制住,压在身下:“生生世世,都要负责!”窗外,突然冒出一个六岁奶娃,恶狠狠地瞪着某男,“夜世子,楚楚是朕预定的皇后,你不准欺负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