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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不干。”副检察官说过这话,又那样摆动着胳膊,跑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借口一个证人未到而推迟阉割派教徒的案件,其实那个证人对本案无足轻重,不是必要的,他所以要推迟,是因为担心此案一旦由有文化的陪审人员来审理,就可能以无罪结案。等到跟庭长协商一番,这宗案子就可能转到县法庭审理,那里陪审人员多数是农民,判罪的可能性就大些。

走廊里人来人往,越来越热闹了。民事庭附近的人最多,里面正在审理那个热心诉讼的仪表堂堂的先生对陪审人员说的那宗案件。在审讯休息时,民事庭里走出一位老太太,那位天才的律师就是从她身上敲一笔钱给一个生意人,那个生意人本来不应得这笔钱的。这一点法官们都明白,原告和他的律师更明白;可是律师想出的一招太厉害,不能不判老太太赔款,也不能不把这笔钱判给生意人。老太太是一个衣着讲究的胖女人,帽子上还插着几朵很大的鲜花。她出了门,在走廊里站下来,把两条又短又粗的胳膊一摊,对她的律师一遍又一遍地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请您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律师望着她帽子上的鲜花,在思索什么事,没有听她的话。

那位名律师跟在老太太身后,快步走出民事庭。他那宽领口坎肩的胸衬闪闪放光,那得意洋洋的脸也闪闪放光。就是他略施心计,使戴花的老太太倾家荡产,那个给他一万卢布的生意人得到十万以上。所有的眼睛一齐看着这位律师,他也觉察到这一点。他那副神气仿佛在说:“丝毫用不着表示崇拜。”便很快地从大家身旁走过去了。

玛特维·尼基济奇终于也来了。一个身材瘦削、走路歪斜、下嘴唇也歪斜的长脖子法警警官也走进了陪审人员议事室。

这位警官是一个正直人,受过大学教育,但是不论在哪里都保不住职位,因为他常常纵饮无度。三个月前,她妻子的靠山,一位伯爵夫人,为他谋得这个职位,他至今还没有丢掉,为此很感到高兴。

“怎么样,诸位先生,都到齐了吗?”他一面说,一面戴夹鼻眼镜,从眼镜上方打量着。

“看样子,全到了。”一个快活的商人说。

“咱们来查对一下。”警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名单,点起名来,时而从眼镜上方,时而透过镜片看看被点到的人。

“五等文官伊·马·尼基福罗夫。”

“我来了。”那位仪表堂堂、熟悉各种案情的先生说。

“退役上校伊凡·谢苗诺维奇·伊凡诺夫。”

“有。”一个身穿退役军官制服的瘦子回答。

“二等商人彼得·巴克拉绍夫。”

“到,”那个面貌和善的商人咧开嘴笑着回答说,“全都准备好啦。”

“禁卫军中尉聂赫留朵夫公爵。”

“我来了。”聂赫留朵夫回答。

警官从眼镜上方望着,特别恭敬而愉快地鞠了一个躬,似乎借此表示对他另眼相看。

“上尉尤·德·丹钦柯、商人格·叶·库列少夫,”等等,等等。

除了两个人,全到了。

“诸位先生,现在就请进法庭吧。”警官用愉快的手势指着门口说。

大家纷纷起身,你谦我让地走出门去,来到走廊里,又从走廊来到法庭里。

法庭是一个又大又长的厅堂。大厅的一端是一个高台,有三级台阶通向高台。高台中央放一张长桌,桌上铺一块带深绿色流苏的绿呢桌布。长桌后面放着三把橡木雕花高背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方镶金框的明晃晃的将军全身像,将军身穿军服,披挂绶带,一只脚向前跨,一只手按着佩刀柄。[8]右边墙角上挂着一个神龛,里面是头戴荆冠的基督圣像。神龛前面是读经台,右边是检察官的高高的写字台。左边,在高高的写字台对面,远远地放着书记官的小桌。靠近旁听席有一道光光滑滑的橡木栏杆。栏杆里面是被告坐的长凳,暂时还空着。高台右边放着两排椅子,也都是高高的椅背,是给陪审人员坐的。高台下面有几张桌子,是供律师们用的。橡木栏杆把大厅分成两半,这一切都在大厅的前半部。大厅的后半部摆满一排排长凳,一排比一排高,直到后面的墙壁。在大厅后半部前排的长凳上,坐着四个女人,像是工厂的女工或者女仆,还有两个男人,也是干活儿的人。这些人显然慑于法庭布局的威严气氛,都在很胆怯地小声耳语。

陪审人员一落座,警官就一溜歪斜地走到法庭中央,仿佛要威吓在场的人似的,放大了嗓门儿吆喝道:

“开庭!”

全体起立。法官们登上高台:打头的是一身肌肉和一部漂亮的络腮胡子的庭长,然后是那位戴金丝眼镜的脸色阴沉的法官,此刻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因为他在开庭前遇到当见习法官的内弟,内弟告诉他,刚才到姐姐那里去过,姐姐对他说,不做饭了。

“这么着,咱们只好上饭馆了。”内弟笑嘻嘻地说。

“这有什么好笑的。”脸色阴沉的法官说过这话,脸色就越发阴沉了。

最后上去的是另一位法官,也就是一贯迟到的玛特维·尼基济奇。这位法官留一部大胡子,一双和善的大眼睛向下垂着。他长期患胃炎,遵照医生意见,今天早晨开始采用新的疗法,就因为采用新疗法,今天他在家里耽搁得比平时更久。此时他往高台上走,一脸专注的神气,因为他有一个习惯,常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占算自己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此刻他就在占算:如果从办公室门口到高背椅的步数可以被三除尽,新的疗法就能治好他的胃病,如果除不尽,就治不好。应该是二十六步就到,但他迈了很小的一步,正好第二十七步跨到椅子跟前。

身穿绣金领制服的庭长和两位法官,一登上高台,顿时就显得威风凛凛。他们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三个人都好像因为自己太威风觉得难为情,赶紧谦逊地垂下眼睛,坐到铺着绿呢桌布的长桌后面各自的雕花靠背椅上。长桌上放着一件雕着老鹰的三角形家什,几只玻璃缸,这样的玻璃缸通常是在食品店里盛糖果的,还有墨水瓶、钢笔、上等白纸和新削的几支粗细不同的铅笔。副检察官也跟着法官们一起走进来。他还是那样匆匆忙忙,腋下夹着皮包,还是那样摆动着一只胳膊,快步走到窗边自己的位子上,立即就埋头翻阅案卷,争分夺秒为提出公诉作准备。这位副检察官这只是第四次担任起诉。他的功名心很重,一心想升官,因此他认为必须使自己担任起诉的一切案件取得判刑的结果。毒死人命案的实质他大致是知道的,而且也拟好了发言提纲,不过还需要一些论据,此时他就是在匆匆忙忙从案卷中摘选。

书记官坐在高台的对面一端,因为已经把可能需要宣读的文件准备好,便阅读起一篇被查禁的文章,这篇文章是昨天弄到手的,已经看过几遍了。他很想跟那位同他观点一致的大胡子法官谈谈这篇文章,想在交谈之前再把文章好好看一看。

庭长翻阅了案卷,向警官和书记官问了几个问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吩咐带被告上堂。一会儿,栏杆后面的那扇门开了,两名戴军帽的宪兵手握出鞘的佩刀走了进来,接着进来的是被告,先是一名满脸雀斑的红头发男子,然后是两名女子。那男子身穿囚袍,囚袍显得又肥又长,与他的身材极不相称。他进法庭的时候,垂着两只手臂,两个大拇指叉开来,紧紧抵在裤缝上,用这种姿式撑着直往下耷拉的太长的衣袖。他不看法官和旁听者,而是凝神望着他绕着走的长凳。他绕过长凳,规规矩矩坐到长凳的一端,让出地方给别人坐。然后眼睛盯住庭长,腮上的肌肉蠕动起来,仿佛在嘟哝什么。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不算轻的女人,也穿着囚衣。这女人扎着囚犯用的三角头巾,脸色灰白,没有眉毛和睫毛,但有一双红红的眼睛。这个女人似乎非常镇定。她快要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的时候,囚衣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她不慌不忙,细心地把囚衣摘开,坐了下来。

进来的第三名被告是玛丝洛娃。

她一走进来,法庭里所有的男人眼睛一齐转向她,一双双眼睛很久都离不开她那白嫩的脸、那水灵灵的黑眼睛和囚袍底下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就连一名宪兵,当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送她走过去,坐下来,等她坐下了,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有失体统,赶紧转过脸来,提起精神,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外。

庭长等待着被告就座,等玛丝洛娃一坐下,他就转过脸对书记官说话。

例行的程序开始了:清点陪审人员人数,讨论缺席陪审人员问题,决定给予罚款,解决请假陪审人员问题,安排候补陪审人员补充缺席陪审人员。然后庭长把一些小纸片折好,放进玻璃缸里,多少挽了挽制服的绣花袖口,露出汗毛浓密的手腕子,用魔术师的动作摸出一张张小纸片,摊开来,念出上面的姓名。然后庭长放下袖口,请司祭带陪审人员宣誓。

司祭小老头儿那浮肿的脸白里透黄,穿着棕色法衣,胸前挂着金十字架,还有一枚小小的勋章别在法衣的侧面。他慢腾腾地迈着法衣下面浮肿的两条腿,走到圣像下面的读经台前。

陪审人员一齐站起来,拥拥挤挤地朝读经台走去。

“请。”司祭说过这话,就用浮肿的手摸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等待所有的陪审人员都走过去。

这位司祭任神职已有四十六年,他准备再过三年,就要像不久前大司祭那样庆祝自己任职五十周年了。自从实行公开审判以来,他就在地方法庭担任司祭,而且他引以自豪的是,他带领宣誓的已有好几万人,现在到了晚年,还能继续为教会、国家和家庭效力。他身后不仅可以给家里留下一所房子,而且还有不下三万卢布的有息证券。他在法庭里干的工作是领着人对着《福音书》发誓,而《福音书》明明写着反对发誓,所以这工作是不好的,这一点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不仅不感到难过,而且很喜欢这种驾轻就熟的活儿,因为干这种活儿常常结识一些上流人士。今天他就有幸结识了那位有名的律师,他对他无限钦佩,因为他光是办理帽子上插大花的老太太一案,就得了一万卢布。

等陪审人员踏着台阶上了高台,司祭就朝一侧弯了弯他那白发稀疏的秃头,将头套进油糊糊的法巾开口,理了理稀疏的白发,就转身朝着陪审人员。

“举起右手,手指照这样捏在一起,”他用苍老的声音慢吞吞地说着,举起每个指头上都有小窝儿的浮肿的手,把手指头撮成捏东西的样子,“现在请跟着我念,”他说过,就念起来:“当着万能的上帝,对着上帝的神圣的《福音书》和生养万物的圣十字架,我保证和起誓,在审理本案中……”他说着,每说一句都要顿一顿。“不要放下手,就这样举着,”他对一个放下手的年轻人说,“在审理本案中……”

那个留络腮胡子、仪表堂堂的先生,那个上校,那个商人和另外几个人,都依照司祭的要求举着手,撮着手指头,而且好像特别高兴似的,举得很高,很利索,可是其余的人却好像很不情愿,很马虎。有些人念誓词声音特别高,似乎在赌气地说:“反正要念就念,要念就念好啦。”有些人却只是小声嘟哝,常常落在司祭后面,过一会儿好像受了惊似的,很不合拍地赶上去。有些人好像生怕丢掉什么东西似的,用挑衅的姿势把手指头撮得紧紧的。还有一些人不时地把手指头松开又撮紧。所有的人都觉得很不自在,只有司祭小老头儿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做的是十分有益、十分重要的事。宣誓完毕,庭长提出要陪审人员选一位首席陪审。陪审人员又一齐站起来,拥拥挤挤地走进议事室,一进议事室,几乎所有的人都立即掏出香烟,抽起烟来。有人提议选那位仪表堂堂的先生为首席陪审,大家立即表示同意。然后大家把香烟丢掉或捻灭,回到法庭。当选的首席陪审向庭长声明自己当选首席陪审,于是大家又朝原位子走去,一个个跨过别人的腿,在两排高背椅上坐了下来。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很快,而且相当隆重。这样正正规规,有条有理,庄严隆重,使在场的人感到十分满意,使他们更相信自己是在做一项庄严而重大的社会工作。聂赫留朵夫也有这样的感觉。

等陪审人员一落座,庭长就向他们说明陪审人员的权利、责任和义务。庭长在讲话的时候,不断变换姿势:一会儿把头支在右手上,一会儿支在左手上,一会儿身子靠在椅背上,一会儿靠在椅子扶手上,一会儿理理纸边儿,一会儿抚摩裁纸刀,一会儿摸摸铅笔。

庭长说,陪审人员的权利是:可以通过庭长审问被告,可以使用铅笔和纸,可以检查物证。其责任是:审判必须公正,不能背离实情。其义务是:保守会议秘密,如与外界私通消息,将受严惩。

大家都恭恭敬敬、很注意地听着。那个商人一面向周围散发着酒气,压制着很响的饱嗝,一面对每一句话都点头表示赞成。

庭长讲完话,就转身对着被告。

“西蒙·卡尔津金,站起来。”他说。

西蒙腾地站起来。腮上的肌肉抖动得更快了。

“叫什么名字?”

“西蒙·彼得罗夫·卡尔津金。”他又快又利索地说,显然事先已准备好回答。

“您是什么出身?”

“农民。”

“是哪一省,哪一县的?”

“土拉省,克拉比文县,库皮扬乡,包尔基村。”

“多大年纪?”

“三十三岁,生于一千八百……”

“信什么教?”

“信俄国教,东正教。”

“结婚没有?”

“没有,老爷。”

“什么职业?”

“在毛里塔尼亚旅馆当茶房。”

“是否有犯罪前科?”

“从来没有犯过罪,因为我以前过日子……”

“没有犯罪前科吗?”

“上帝保佑,从来没有。”

“起诉书副本收到了吗?”

“收到了。”

“请坐下。叶菲米娅·伊凡诺芙娜·包奇科娃。”庭长喊下一个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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