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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雪满天山(1)

第一篇

引子: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第一节

正月初十,将军府。

窗外的梅花开了,开在漫天的飞雪中,一树树如冰雕玉琢。

“你已经在这儿站了三个时辰了,”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在想什么?”

窗前站着一个年青人,他披着貂裘,执着金杯,静静地站在镂花的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雪中的梅花。雪光从窗外反射进房中,透过窗搁映在他的脸上,苍白得隐隐透出淡淡的蓝色。

“还在想着她么?”那个声音又问。

“冰梅已经死了。”过了许久,那个年轻人才淡淡道,声音冷静,“我很明白,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蓦地回身,目光闪亮如星,语音里也有一丝无法抑止的颤抖:“可我……我不知怎地,一见梅花就、就……”

房中还坐着一个白发似雪的老人。老人坐在软椅中,膝上铺了一张波斯毛毯,上面放着一只紫铜的火炉,他正把一双枯叶般的手放在炉上取暖。他已是风烛残年,仿佛一位远离红尘的智者。

“宁儿,再这样下去,我真要为你担心了。”老人叹息着说,“你变得消沉了。”

年轻人猛然一震,手中的酒也溅出了一点。

又过了许久,他突地抬头,把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涩声道:“师父,您不必担心,我不会这样软弱!”他苍白的脸上隐隐泛出了红晕,是酒力的催化作用。他的声音,亦回复了往日的镇定:“如今西夏王反,父亲派我接替回朝的于都护,去关外任驻边大将。我三天后起程。”

他叹息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梅花,低声:“告别江南,去了塞外,也许会忘了冰梅,忘了这段往事。”

“好男儿当为国出力。”老人颔首,叹息,“你身为大将军之子,更应成为国之柱石,撑住一方天际,不让叶夷扰乱中原。”

——这个年轻人就是丁宁,朝廷一等威灵侯、镇国将军丁毅之子。丁大将军权倾朝野,声望极高,连当今天子都亲口称其为“吾兄”。而丁宁是他的独生子。虎父无犬子,将门无懦夫。这个年轻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了要投身从戎,在边疆的金戈铁马之中,终其一生。

骏马秋风塞北,杏花烟雨江南。

丁宁已离开了开封,进入了酒泉郡。中原已经在身后了。离开中原越远,他心中越平静。这一年来一直困扰他的阴影,在越来越粗砺的风中淡去。关于江南,关于冰梅……

一切,仿佛都成了昨夜一梦。

他牵着马,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慢慢地走。满耳是异域的吆喝声和叫卖声,胡人在地上摊放着许许多多银制的小刀小剑,药材,以及各种远自波斯和大食的珠宝,沿街叫卖。有胡女当垆卖酒,跳着胡旋舞——这些,都是和中原完全不同的景象。

丁宁没有带一个随从,孤身来到了酒泉郡上任,怀中揣着公函与文书——边关的将士谁也不会料到,在几日之后,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将会成为他们的统帅。

日近正中,他随便寻了个小店坐下吃饭。当垆的是个回鹘大娘,双眉描成一线,高鼻深目,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她端来了一盆手抓羊肉,一盘馕和一瓶马奶子酒。丁宁只尝了一口,眉头已微微皱起,这辛膻十足的东西,实在不合他的胃口,他却仍是慢慢的全部吃了下去。

他本不是来这儿吃东西的,他来这儿,是为了维护边陲的安定。

当然,除了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之外,还有一个无法言说的真正理由。那就是……为了能死在那个牢笼之外!

他刚放下小刀,用手巾拭着手上的油渍,老板娘已端上了一盘子石榴。他默默剥开一只,抓了几粒扔到口中,慢慢咀嚼。尚未盛夏,石榴略微有些酸,又带着一丝甜,仿佛是旧日的回忆。

旧日的江南小镇。一幢临水的大宅子。一个白衣少年在院外摇着手,喊:“梅,梅!”

楼上的窗子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女孩的头伸了出来,笑着应道:“侬来了哦?”于是,过了一会儿,后园门开了,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宁哥,吃石榴!”

她的裙里裹了一捧红艳艳的石榴,笑得很好看,白生生的脸映着红红的石榴,仿佛五月的榴花。

那是她留在他记忆里最美的影像。

“冰梅啊……”他陡然低叹了一声。一把石榴籽在手中捏碎,血红的汁籽染了他一手——又仿佛是冰梅被逼跳楼而死时,那一地的鲜血!

丁宁忍不住低声叹息:看来,无论身在何处,他永远忘不了过去了。

他抚了抚身边的长剑。剑名“倚天”。古人云:“耿耿长剑倚天外”,后来,就往往以“倚天长剑”来比喻镇守边关的名将。这把剑是皇上亲手赐给丁将军的,而他又在出征前,把这剑赠给了他的儿子。他已老了,不能驰骋疆场、为国出力了。他把这把倚天剑传给了他唯一的儿子,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这样也好,他默默地想——就握着倚天,战死在这塞外吧!

这时,街上突然起了一阵喧闹,人们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

丁宁抬起了头。看样子,似乎是什么贵人来了。然而刚想到这里,猛然却听得一阵音乐之声,店铺内外的所有人忽然一齐合拍欢歌,吓了他一跳。

“阿娜儿古丽来了!”“阿娜儿古丽来跳舞了!”众人纷纷欢呼,涌到了门外。

“冰川在轻轻流动呀,仿佛巧手拨动了冬不拉。我唱了这首歌呀,远方的人请你留下。”一个略为沙哑的女声在唱,声音低沉而缠绵。唱歌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回鹘大娘,旁边几个留小胡子的中年人在用手鼓和羌笛伴奏。

她唱得虽好,可真正令人注目的则是那边跳舞的女子。

那女子就是众人口中的“阿娜儿古丽”(注:石榴姑娘),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

她的舞姿如梦,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在歌声里,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彷佛水波一样的叮咚作响。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丁宁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脸上,好象要看穿那薄薄的面纱、看见她的真容似的。她仿佛看见了丁宁的目光,指尖撩起了面纱,忽然对他微微笑了笑。

那一瞬,丁宁呆住——冰梅!居然是和冰梅极为相似的眼睛!那顽皮天真而又妩媚娇憨的低头一笑,虽然完全和冰梅一模一样!

难道说……难道说,冰梅她转世在了这个塞外的小城?

观舞的众人欢声雷动,一起鼓掌击节,大喊:“阿娜儿古丽!”“石榴姑娘!“”舞神啊!”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一个长者把一串石榴籽和白玉串成的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亲吻她的额头:“阿娜儿古丽,愿主保佑你,永远美丽!”

她双手按胸,深深回了一礼。然后,又开始跳舞,舞过长街,舞过闹市……所到之处,人山人海。

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丁宁才从沉思中惊起,忍不住问:“刚才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惊艳吧?新来的人都这么问!”小二笑了,带着自豪和夸耀,“她呀,是酒泉郡方圆几百里闻名的舞神——从两年前起,每月月初,她总来集上跳舞,只跳三个时辰,然后回去,关门一个月不出来。”

丁宁看着桌上的石榴,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住在什么地方?”

“客官要找她?她可不是烟花巷子里那些女人,用钱也买不到的。”小二古怪地笑了,“打听一个大姑娘的住处,有些不大方便吧?”

丁宁没回答,只用了一个有效的方法——往小二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小二马上不绕弯子了,躬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她就住在城外五十里那座白石屋里,你沿西大街出城一直走,就看得见。”

丁宁点点头,握剑起身欲走。小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许多人打她的主意,可从来没一个人得了好处。公子你小心了!”

丁宁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脑中只有那酷似冰梅的笑容。

出城五十里,四周已是一片黄沙。偶而有几株仙人掌,长得与人一般高。

丁宁在烈日下,却毫无汗渍。他已找到那座白石筑成的屋。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黄色中,屹立着一座白色的石屋,屋上的每一块石头皆方方正正,在这大漠中,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在这孤零零的石屋的檐下,挂着一串银色的风铃。

风铃之下,静静坐着一个白衣女郎。

她是谁?阿娜儿古丽?石榴姑娘又怎么会穿白衣?

丁宁走到十步之外时,那一串风铃无风自响了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比铃声更美的声音——“你是谁?刚才在街上你就一直在看我,现在又跟到这儿来,安了什么心?”白衣女郎转过了头。她的面纱已除去,黑发如水般披在双肩上,面色清秀美丽,一双美目更令人目眩神迷,静静看着他:“你是刚来这里的吧?我从未在城里看到过你。”

丁宁说不出话来——奇怪,她的相貌居然不像回鹘人,反而像是汉人?

他在廊下停住,看着房门内的一切。房中一切均为石砌,简洁大方,却又实用。他的目光在入门的那道墙壁上停住,看着石上面写的几句诗——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抓,鸿飞哪复计东西?”

那首诗写得清秀挺拔,有卫夫人的风骨,显然是自幼受到过名家的指点,竟然不比任何帝都里的贵族子弟逊色。

他看了许久,不由开口:“你写的?”

阿娜儿古丽微微点头:“一年前写的。”

丁宁叹道:“不想你也会汉文。”

阿娜儿古丽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我本是汉人,只不过住在胡地罢了。”她起身,指着墙上几句诗,淡淡道,“我姓赵,名字就叫雪鸿。”

丁宁微微吃了一惊,不等他开口询问,却听她凝望城中灯火,叹道:“本来我是住在中原的,几年前才到这儿来,唉……”

其实,她不说丁宁也明白,一个在屋檐下伴着风铃的女人心中又是多么的孤寂。也许她也是在中原有过什么伤心事,才会来到塞外,在大漠中孤独的生活。

雪鸿问:“你叫什么名字?”

“丁宁。”他淡淡道。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字,然而不知为何雪鸿却是微微一怔,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极为古怪的表情,又过了许久,才问:“你是什么人?从中原到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丁宁沉默,他不知该不该说出自己的身份。

雪鸿却忽地笑了:“丁少将军,你不说,你手上的倚天剑可代你先说了。”

丁宁蓦地抬头,眼神已如刀般锋利——一个边塞上跳舞的女人,居然也认得这把剑?她是谁?他一字一字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雪鸿笑笑抬起头,只是道:“丁少将军,既已对我有了敌意,你还是回去吧!”

她已在送客,语气很决绝,也很果断。她在说话之时,竟也隐隐有着难言的气势,让人不敢稍有拂逆。丁宁发觉自己错了——她并不象冰梅,完全不象。冰梅温婉柔顺,笑语可心;她却是端庄稳重,行事果断,隐隐然有王室之风。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的时候,檐下的风铃又无风自动,在荒寂中摇响。

第二节

天刚刚蒙蒙亮,马房里就亮了一盏灯。

灯在浓重的寒气里明灭不定,彷佛一个徘徊的幽灵。回鹘对天气向来有“早穿皮袄午穿纱”之说,天气变化之大,更不同于中原。如今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

马房中的马还在闭眼垂头站着,沉睡未醒。马房里只有一个马夫,他俯在地上,一手拄着地,一手用小铣用力铲着早冻成硬块的马粪。铲不动,就用手刨,一块一块地挖出来仍到一边,很快就叠起了一小堆。一处铲完了,他又一手撑地,拖着双腿去铲另一处。

边塞将士均十分辛苦,这个马夫也不例外。

突然,彷佛一阵风吹入,马群起了一阵骚动。马夫抬头,看见明灭的风灯下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衣如雪的女郎,美丽得如同远山上的女神,黑发在风里飞扬,宛如一匹绸缎。这个一尘不染的人忽然出现在这样肮脏的马厩,的确让人惊奇。可马夫却没有一丝惊讶,又默默回身清理起马厩来,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和那些马粪并没有什么两样。

过了很久,耳边只听一阵“唰唰”之声,而且越来越快。他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那样的绝色美女居然真的在洗马。一桶刚从井里提回的水放在她身边,她正挽着袖子,用刷子用力刷着浑身是泥的马。泥水溅了她一身,可她仿佛什么也不在乎。

“你……终于还是找到这儿来了。”马夫终于开口了,叹息,“何苦呢?”

她的手未曾停下,咬着牙:“因为我愿意!”

她一口气刷了七八匹马,才停下了手,回头看着那马夫,眼中隐隐有泪,彷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一直在强忍着,不愿认输丝毫。

那个马夫终于也停下了手,静静地看她——只要有人看到过他,就决不会再认为他是一个马夫。他的脸英挺明朗,线条刚毅,眼中更有一种叱咤风云的气度——可他的额角,烙着一个青灰色刺面。

很显然,他是一个发配戎边的犯人。

白衣女郎在他身边坐下,丝毫不顾地面的肮脏。感觉到了对方的冷淡,她低了头,仿佛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沉默——天气酷寒,周围肮脏,然而就算如此,那种沉默仿佛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只要在他身边,哪怕他不对她说上一句话,她也已然觉得心里幸福平静。

看到他伤残的腿,她吃惊的脱口:“怎么,你的腿还没好?”

他蹙眉,没有说话,只是将腿收了回去。

“那四十军棍打得可真厉害啊……”白衣女郎却从怀中掏出一把膏药,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敷在他腿上,一边喃喃地低声骂,“于都统这老浑蛋,一心与你为难,简直是个……”

“不必了。”那个马夫仿佛忽然醒来了一样,转过脸去冷冷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未央郡主。天那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实在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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