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斗?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赵一鸣双眉一皱,心中冷笑不已,六重初期的杨帆是强,开阳一脉一众杂役弟子间可谓是罕逢敌手,但是比之三杰之一的秦风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真要是应了这赌约,他绝无丝毫胜算可言。
就在赵一鸣组织语言,准备拒绝之际,陈建华再次开口道,“遥想当年,赵师哥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哪想到,人到中年,却是连这小小赌约都不敢接,痛心!真是让人无比的痛心啊!”边说边摇头晃脑,还不时捂下自己的胸口,一脸的痛心疾首之样,“罢了!罢了!就当师弟我什么都没说,这赌约就此作罢!”
“陈师弟且慢,这赌约,为兄接下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就算明知是输,他也绝不容许陈建华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好!好!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赵师哥!”陈建华双眼一眯,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既然是赌斗,自然少不了一点彩头……”
“来了!”赵一鸣心头微微一沉,他就知道,这赌斗绝不会那么简单。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陈师哥,这样,我们随便拿个十块灵石玩玩就好!”
闻言,赵一鸣胸腔如扯风箱一般剧烈起伏,眼中几欲喷火,陈建华说得轻巧,拿个十块灵石随便玩玩,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灵石……天地灵气之结晶,是高阶武者修炼必不可少之物,也是高阶武者的通用货币,像他这样的三等杂役峰主事,宗门一年也就给他一枚灵石而已,再加上其他的收入,一年能够拿到三枚灵石就是极限了,除去日常修炼所需,十枚灵石几乎是他大半积蓄了!
“赵师哥,作为一峰之主事,区区十枚灵石,应当算不得什么吧!”
“好!十枚灵石就十枚灵石!”
赵一鸣心在滴血,但还是咬了咬牙应了下来,输人不输阵,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他再次反悔!
“好!赵师哥就是大气,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建华叫了声好,心中却是闪过一抹得意。
看着扬长而去的陈建华,静下心来的赵一鸣随即就是一阵后悔,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应下了这份赌约了,有那秦风在,这赌约我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十枚灵石,那可是我大半积蓄了啊,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
“杨师弟,接下来本座可全靠你了,只要能够胜了那秦风,本座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赵一鸣视线一转,看着杨帆郑重道,赌约已经立下,再后悔也是枉然,他只能期望,杨帆能够再创奇迹。
“三杰之一的秦风吗?”余光一瞥那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秦风,杨帆郑重道,“主事,我尽力而为吧!”
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三杰之一的秦风可不好惹,就是与之齐名的司马云、冷如霜两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稳赢了秦风!
“杨师弟,尽力就成!”赵一鸣轻轻一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要杨帆定要胜过那玉阳峰,他心中也明白,以杨帆的实力,竞争前十,大有可能,但想要跟三杰这样的八品血脉者一较高下,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八品血脉与九品血脉,一品之差,却是云壤之别,任何一个八品血脉者力量都是五倍于同修为的九品血脉者,越级挑战,对于他们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那是真正的天才!
另一头,陈建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数十丈后,冲着那犹如星空中闪耀的星辰吸引世人目光的秦风,浅浅一笑道,“秦师弟,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神态略微有些恭敬,隐隐间透着几分讨好,秦风可不是普通杂役,而是他们玉阳峰第一天才,将来注定要凝练灵骨,迈入锻骨之境的顶级天才,超越他,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就得仰仗着这秦风了。
闻言,秦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意的扫了杨帆一眼,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深深的不屑,以为跟自己同等修为就能挑战自己了吗?真是有够天真的!
秦风目光一转,在冷如霜和司马云两人身上徘徊,在场上千杂役弟子中,能够当他秦风对手的,唯有此二人,其他人,注定只是他们三杰的踏脚石!
很快,就是半个时辰过去,开阳峰上百杂役峰闯关弟子相继到场,人数之多,几近两千,此刻登天峰下,可谓是人影重重,人山人海,而赵一鸣、陈建华等各峰主事已经相继离场,退到了一旁!
“各峰杂役弟子,可都已经到场?”一个堪称伟大的声音,从半空之中传递而来。
顷刻之间,山脚之下,包括杨帆在内的上千杂役弟子,个个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散发出来,这灵力几乎将方圆数里之地都给一下子笼罩在了其中。
杨帆忍不住抬头一看,一下子惊骇欲绝。
只见,半空之中,正有一人踏空而来,这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袭白衣,飘飘如云,他身上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自然而然,返璞归真的痕迹。他的步伐显得非常的淡然,有着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但是步履稳健,缓慢而又不失威严,天上地下,忽的充塞了一种巨大的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御……御空而行,这……这是锻骨境武师,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个人在精神上,就能够直接镇压住我,死死地镇压,使得我连丁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是生命层次上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我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算爆发出全部底牌,也万万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确切的说,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够将我给轻松碾杀……”震撼之余,杨帆心头就是一阵苦涩,“在其眼里,我等杂役弟子怕是比之那懵懂无知的蝼蚁强不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