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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烟雨濛濛(17)

我凄然地笑了,那男人俯头注视着我,我很想看清他,但他的影子在我眼前旋转摇晃,我知道我病了,再等一分钟,我就会倒下去。我觉得那男人弯下腰来,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十分温暖,而我的手是冰一般的冷。奇怪,他居然不怕我是个鬼魅,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像个幽灵。他拉住我,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他扶我站起来,我顺从地站起来了,于是,他牵着我向前面走,我也顺从地跟着他走,假如他是带我到地狱里去,我也会跟他去,我什么都不在乎!

在上坡的时候,我颠踬了一下,差点跌倒下去,他揽住了我,我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上,他半抱半拖地把我弄上了河堤,又挽着我的腰走上吊桥。桥上的风很大,迎着风,我打了个寒噤,有一些清醒了。我挣扎着站稳,离开那个男人,冲到铁索边,抓住了一根绳子,那男人立即赶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我猜他以为我要跳河,于是我纵声笑了起来,我笑着说:

“我不会跳水,陆家的人从不自杀!”笑着,我把头倚在铁索上,望着底下黑黝黝的水,那男人试着带我继续走,我望着他,皱眉说:

“你喜欢那两句诗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带我到哪里去?我们去喝一杯好吗?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我感到豪情满腹,拉住那男人的手臂,我跟着他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吊桥。

新店镇的灯光使我眼前金星乱迸,那男人拼命在对我说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街道房子都在我眼前乱转,我勉强自己去注视那男人,可是,我脑子中越来越加重的痛楚使我昏乱,然后,我感到那男人把我拖进了一辆出租汽车,我倒在车垫上,那男人脱下他的雨衣裹住我,并且用一块大手帕,徒劳地想弄干我的头发。我瞪大眼睛看他,在车子开行前的一刹那,我似乎看清了这男人的脸,这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于是我挣扎着坐起来,挣扎着大声问:

“你……你是谁?”

那男人的一对乌黑的眼睛在我面前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就像商店的霓虹灯似的一明一灭……我的视力在涣散,终于,头里的一阵剧痛崩溃了我最后的意志,我倒进椅子里,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周静悄悄的。我环视着室内,书桌、椅子、床……不错,一点都不错,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转动着眼珠,努力去思想发生过些什么,逐渐的,我想起了。“那边”的一幕,书桓和如萍订了婚,他们对我的冷嘲热讽,公路局车子,新店,吊桥,陌生的男人,小汽车……可是,我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家里呢?那个男人到哪里去了?谁把我送回来的?许许多多的疑问涌进了我的脑子。我试着抬起头来,一阵剧痛把我的头又拉回枕上。我仰望着天花板,开始仔细地寻思起来。

纸门轻轻地拉开了,妈妈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杯水和一杯牛乳,她把托盘放在我床边的茶几上,然后站在那儿,忧愁地望着我。我凝视她,她看起来更苍白,更衰老了。我轻轻说:

“妈妈!”

她的眼睛张大了,惊喜地看着我,然后,她的手指颤抖地抚摸我的面颊,嗫嚅而胆怯地说:

“依萍,你你……你好了?”

“我只是有点头痛,”我说,“妈妈,怎么回事?我病了吗?”

“哦,依萍!”妈妈叫着说,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抓住了我在被外的手。“你把我吓死了,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说胡话,发高烧,哦,现在好了,谢谢老天!”她兴奋地去端那杯牛奶,又要笑又要哭地说,“你饿不饿?一个星期以来,你什么都没吃,就喝一点牛奶和水,把我和书桓都急死了!”

“书桓?”我震动了一下,盯着妈妈说,“他来看过我?”

“怎么?”妈妈呆了一呆,“那天晚上,就是书桓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跑到碧潭边去淋雨,他把你弄了回来。那时候,你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又哭又说又唱……书桓连夜去请医生,你烧得很高,医生诊断不出来,怕你受了脑震荡,不敢挪动你,又说是脑炎……这几天来,我们全吓坏了,你爸爸亲自来看过你一趟,送了好多钱来,书桓这几天几乎没离开我们家,他现在去帮我买菜了,大概马上就要回来了……”

妈妈毫无秩序地诉说着,但我已大致明白了,那天碧潭之畔的陌生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何书桓!如果那时我神志稍微清楚一些,能辨出是他的话,我不会跟他走的!他为什么也到碧潭去?除非是跟踪着我去的,他为什么跟踪我?想看看被侮辱了的我是什么样子?想享受他所获得的胜利。回忆“那边”的一幕,我觉得血液又沸腾了起来,妈妈还在自顾自地诉说着:

“……这几天,也真亏书桓,内内外外跑,请医生、买药、买东西、招呼你,夜里也不肯回去,一定要守着你,你烧得最高的那几天,书桓根本就不睡觉……”

“妈妈!”我厉声说,“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我不要再见他!也不要再听他的名字!”

“怎么!”妈妈愣住了,接着就急急地说,“依萍,你不知道书桓对你多好,你不知道!依萍,你别再固执了,他爱你!你不了解!把你弄回来那天晚上,医生走了之后,他伏在你的床边上哭,看到他那样坚强的一个孩子流泪,使我都忍受不了……依萍,书桓对你……”

“我不要听他的名字!”我大叫,“他哭?他才真是猫哭老鼠啦!”妈妈猛然住了嘴,我暴怒地说:

“我不要见他!我也不要听他的名字!你懂不懂?”

“好,好,好,”妈妈一迭连声地说,安抚地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你别发脾气,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去弄,先把这杯牛奶喝掉,好不好?”妈妈扶住我,让我喝了牛奶。重新躺回枕头上,我的头又痛了起来,这时我才体会到我确实病得很重,我十分软弱和疲倦,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一下,可是,我听到有人敲门,妈妈走去开了门,在院子里,我听到何书桓的声音在问:

“怎么样?”

“她醒了,”是妈妈的声音,“她完全清醒了!”

“是吗?”何书桓在问,接着,我听到他迅速地跑上了榻榻米,然后,妈妈紧张地叫住了他:

“书桓!不要去!”

“怎么?”

“她——”妈妈嗫嚅着,“我想,你还是暂时不要见她好,她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发脾气。”

外间屋里沉静了一会儿,接着,纸门被推开了,何书桓没有理会妈妈的话,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在我的床前站定,低头注视着我。我凝视他,他看起来倒像生了场大病,憔悴消瘦,满脸的胡子。他在我的床沿上坐下来,轻轻地说:

“嗨!”

我直望着他,冷冷地说:

“你胜了!何书桓,你很得意吧?你打倒了我!现在,你来享受你的胜利,是吗?”

“依萍!”他颤抖地叫,握住了我的手。我把手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说:

“你走吧!何书桓,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回到如萍身边去吧!”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的眼圈发红,但他沉默而倔犟地转过了身子,向门口走。我望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眼泪涌进了我的眼眶,可是我紧闭着嘴,不愿把他叫回来。在门口,他站定了,忽然,他转回身子,一直冲到我的床边,他跪在榻榻米上,一把抱住了我的头,颤声喊: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依萍,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一定要彼此折磨?”眼泪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他用手捧住我的脸,然后他的头俯了下来,他的嘴唇吻住了我的,我不动,也没有反应,他抬起头来,尝试对我微笑,低声说:

“原谅我,依萍!”

我的头又痛了,我皱着眉说:

“你看了我的信,都不愿来看我,多骄傲!”

“你的信?”他诧异地说,“什么信?”

“我不相信你没收到那封信。”我冷淡地说。

“我发誓——”忽然他顿住了,恍然地说,“可能你有封信给我,事实上,从和你闹翻之后,我没看过任何一封信,所有的来信都堆在桌子上!哦,真该死!”

我闭上眼睛,“那边”那一幕如在目前,我叹口气说:

“你走吧!我要自己想一想。”

他没有动,用手抚弄着我的头发,他说:

“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原谅我?”

“你所加诸我身上的耻辱,我也一定要报复给你!”我念着他自己的句子说。

“依萍!”他叫,把他的头埋在我的棉被里,他的声音从棉被中压抑地飘了出来,“我以为你在玩弄我,我受不了这个,所以我会那样做……可是,那天,当你从‘那边’的客厅里冲出去,我就知道我做了一件多大的错事。你知道那天晚上的详情吗?我追出去,你在前面摇摇晃晃地走,我不敢叫你,只远远地跟着,你上了公路局汽车,我叫了一辆计程车在后面追……你到了水边,我远远地等你,我以为你知道是我,等我发现你神志不清时,你不知道我多惊恐,我叫你,摇你,你只对我笑……”他抬起头来,我看到他脸上眼泪纵横,望着我,他继续说,“我牵着你走,你像个孩子般依顺,我从没看过你那么柔顺,你向我背诗,又说又唱,等我把你塞进一辆出租汽车,你晕了过去,又湿、又冷,又发着高热……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自责得有多深,我真恨不得杀死我自己!把你送回家,你在昏迷中拼命叫我的名字,我只得咬住自己的手腕以求平静……”他喘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我,“依萍,我们彼此相爱,让一切的误会都过去,我们从头开始!依萍,我爱你!”他摇摇头,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把脸埋在我胸口,“我爱你,依萍,我爱你!”

我没有说话,只把手指插进他的浓发里,紧紧地揽住他的头。就这样,我们静静地依偎着。我听到妈妈的脚步从门外走开,她一定都听见了。我叹息了一声,十分疲倦,却也十分平静,我失去的,又回来了,我应该珍惜这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情。我知道,何书桓也跟我有相同的想法,当他抬起了头来,我们彼此注视,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们又从敌人变成了爱人。我用手抚摸他的下巴,悄悄地,轻声地说:

“你瘦了!”

他把我的手拿下来,很快地转开了他的头,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头来,勉强地笑着说:

“你是真瘦了!不过,我要很快地让你恢复!你饿吗?你一星期以来,几乎什么都不吃!”

这话提醒了我,我摸摸我自己的头发,它们正零乱地纠缠着,大概一星期来,我也没梳过头。我推推何书桓,要他把书桌上的一面镜子递给我,他对我摇摇头,握住我的手说:

“不要看!等过两天!”

“我现在很难看了,是吗?”我问。

“你永远是美的!”他叫着说,眼睛里闪着泪光,为了掩饰他自己,他把头伏在我的手上。立即,我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啜泣声,他喑哑地叫着说:

“依萍,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没多久,我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室内一灯荧荧,妈妈坐在灯下给我做一件新衬衫,何书桓坐在我的床沿上看一本小说,我一动,他们都抬起头来,何书桓高兴地说:

“你这一觉睡得很平静,没有做噩梦!”

“是吗?”我说。睡醒的我觉得精神很好,而且肚子饿了。“有吃的没有?”

“我知道你一定会要吃的!”妈妈说,“我给你到厨房去热一热,煨了一锅牛肉汤,你最爱吃的!”

妈妈到厨房去了,何书桓握住了我的手。我想起那一天他握着如萍的手,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何书桓问。

“你不是预备十月里和如萍结婚吗?”

“别提了!”他把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十月里我和你结婚!我也不出国了,我们不要分开!”

“我们陆家的女孩子好像由你选择。你爱要哪一个就要哪一个。”

他捏紧了我的手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依萍。”

“本来么,我们陆家的女孩子也真不争气!怎么都爱上了你!”

“别提了好不好!”他说,“就算都是我的错,你慢慢地原谅我!”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同时有人敲门,何书桓跑去开了门,然后,有人走上榻榻米,何书桓在外面嚷着说:

“依萍,你爸爸来看你了!”

几乎是同时,爸爸的身子已走了进来,他萧萧白发的头威严地竖在他的脖子上,背脊却有些佝偻了,拿着一根拐杖走了进来,大声说:“依萍,病好了吧?我知道你一定会好的,陆家的人从不会被病折倒!”

我对爸爸笑笑。爸爸审视着我,点点头说:

“唔,气色比上次好多了——你妈呢?”

“在厨房里。”

“给你弄吃的吗?是该吃点好的,补一补,别省钱,钱我这儿有。”何书桓推了一张椅子到床边来,爸爸坐了下来。回头看看何书桓,忽然厉声说:

“书桓!过来!”

何书桓走到床边,爸爸严厉地看着他,说:

“我告诉你,书桓,你要是再拿我的女儿开玩笑,我就把你一身的骨头都拆散!”

何书桓苦笑了一下,垂下了头。爸爸再掉转头来看我,又摸摸我的额,试了试热度,显得十分满意。我虽然不爱爸爸(而且还有些恨他),可是,看到他亲自跑来看我,也多少有些感动。我笑笑说:

“雪姨好吗?梦萍出院没有?”

爸爸皱皱眉,从怀里掏出他的烟斗,燃着了,吸了一大口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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