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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烟雨濛濛(3)

“不管怎样,”爸严厉地说,浓黑的眉毛皱拢在一起,低低地压在眼睛上面,显出一种恶狠狠的味道,“我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只有八百块,你们应该省着用,母女两个,能用多少钱呢?你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雪姨忽然笑了一声,斜睨着眼睛望着我说:

“你妈那儿不是有许多首饰吗?是不是准备留着给你做嫁妆?这许多年来,你妈也给你攒下一些钱了吧?你妈向来会过日子,不像我,天天要靠卖东西来维持!”

我狠狠地盯了雪姨一眼,我奇怪爸竟会看不出她的无知和贪婪!我勉强压抑着自己沸腾的情绪,和即将爆发的坏脾气,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可没有如萍和梦萍那样的好福气,如果家里还有东西可以卖的话,我也不到这儿来让爸为难了!”

“哦,好厉害的一张嘴!”雪姨说,仍然笑吟吟的,“怪不得你妈要让你来拿钱呢!说得这么可怜,如果你爸没钱给你,倒好像是你爸爸在虐待你们似的!”

如萍从里面房里出来了,拿了一沓钞票交给雪姨,就依然坐在我的身边,我本来不讨厌她的,但现在也对她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尤其看到她手上那个蓝宝石戒指,映着灯光反射着一条条紫色的光线时,多么华丽和富贵!而我正在为区区几百块钱房租而奋斗着。

雪姨把钱交给了爸爸,似笑非笑地说:

“振华,你给她吧,看样子她好像并不想要呢!”

“你到底要不要呢?”爸不耐地问,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爸,你不能多给一点吗?最起码,再给我一千块钱付房租好不好?”我忍着一肚子的火,竭力婉转地说,我了解我今天是必须拿到钱回家的,家里有一百项用度在等钱。

“告诉你,”爸紧绷着脸,厉声地说,“你再多说也没用,你要就把这八百块钱拿去,你不要就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泡蘑菇!”

“爸,”我咽了一口泪水,尽力抑制着自己,“没有付房租的钱,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你是我的父亲,我才来向你伸手呀!”

“父亲?”爸抬高了声音说,“父亲也不是你的债主!就是讨债的也不能像你这样不讲理!没有钱难道还能变魔术一样变出来?八百块钱,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趁早滚出去!我没时间听你啰嗦!你和你妈一样生就这份啰嗦脾气,简直讨厌!”

我从沙发上猛然站了起来,血液涌进了我的脑袋里,我积压了许久的愤怒在一刹那间爆发了,我凶狠地望着我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我称作父亲的人!理智离开了我,我再也约束不住自己的舌头:

“我并不是来向你讨饭的!抚养我是你的责任,假如当初在哈尔滨的时候,你不利用你的权势强娶了妈,那也不会有我们这两个讨厌的人了。如果你不生下我来,对你对我,倒都是一种幸运呢!”

我的声音喊得意外地高,那些话像倒水一般从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倾了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异,我居然有这样的胆量去顶撞我的父亲——这个从没有人敢于顶撞的人。爸的背脊挺直了,他取下了嘴边的烟斗,把手里的钱放在小茶几上,锐利的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这对眼睛使我想起他的绰号“黑豹陆振华”。是的,这是一只豹子,一只豹子的眼睛,一只豹子的神情!他的两道浓眉在眉心打了一个结,嘴唇闭得紧紧的,呼吸从他大鼻孔里沉重地发出声音来。有好一阵时间,他直直地盯着我不说话。他那已经干枯却依然有力的手握紧了沙发的扶手,一条条青筋在手背上突出来,我知道我已经引起了他的脾气,凭我的经验,我知道什么事会发生了,我触怒了一只凶狠的豹子!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爸望着我问,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感到如萍在轻轻地拉我的衣角,暗示我想办法转圜。我看到梦萍紧张地缩在沙发中,诧异地瞪着我。我有些瑟缩了,爸又以惊人的大声对我吼了一句:

“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震,突然看到雪姨靠在沙发里,脸上依然带着她那可恶的微笑,尔杰张大了嘴倚在她的怀里。愤怒重新统治了我,我忘了恐惧,忘了我面前的人曾是个杀人如儿戏的大军阀,忘了母亲在我临行前的叮咛,忘了一切!只觉得满腔要发泄的话在向外冲,我昂起头,不顾一切地大叫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投错了胎,做了陆振华的女儿!如果我投生在别的家庭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伸着手向我父亲乞讨一口饭吃!连禽兽尚懂得照顾它们的孩子,我是有父亲等于没父亲!爸爸,你的人性呢?就算你对我没感情,妈总是你爱过的,是你千方百计抢来的,你现在就一点都不……”

爸从沙发里站起来,烟斗从他身上滑到地下。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那对豹子一样的眼睛里燃烧着一股残忍的光芒,由于愤怒,他的脸可怕地歪曲着,额上的青筋在不住地跳动,他向我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爸大吼着,“我活到六十八岁,还从没有人敢教训我!尔杰,去给我拿条绳子来!”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沙发椅子挡住了我,我只好站在那儿。尔杰兴奋得眼珠突出了眼眶,立即快得像一支箭一样去找绳子了。我不知爸要把我怎么样,捆起我来还是勒死我?我开始感到几分恐惧,坐在沙发里的如萍,正浑身发着抖,抖得沙发椅子都震动了,这影响了我的勇气,但是,愤怒使我无法运用思想,而时间也不允许我脱逃了。尔杰已飞快地拿了一条粗绳子跑了出来,爸接过绳子,向我迫近,看到他握着绳子走过来,我狂怒地说:

“你不能碰我!你也没有资格碰我!这许多年来,你等于已经把我和妈驱逐出你的家庭了,你从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你也没有权利管教我……”

“是吗?”爸从齿缝中说,把绳子在他手上绕了三四圈,然后举得高高的,嚷着说,“看我能不能碰你!”

一面嚷着,他的绳子对着我的头挥了下来,如萍慌忙跳了起来,躲到她妹妹梦萍那儿去了。我本能地一歪身子,这一鞭正好抽在我背上,由于我穿着短大衣,这一鞭并没有打痛我,但我心中的怒潮却淹没了一切,我高声地,尽我的力量大声嚷了起来:

“你是个魔鬼!一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你可以打我,因为我没有反抗能力,但我会记住的,我要报复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受到天谴!会受到报应……”

“你报复吧!我今天就打死你!”

爸说,他的鞭子下得又狠又急,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头上和身上,我左右闪避抵不过爸的迅速,有好几鞭子抽在我的脸上,由于痛,更由于愤怒,眼泪涌出我的眼眶,我拼命地叫骂,自己都不知道在骂些什么。终于,爸打够了,住了手,把绳子丢在地下,冷冷地望着我说:

“不教训你一下,你永远不知道谁是你的父亲!”

我拂了拂散乱的头发,抬起头来,直望着爸说:

“我有父亲吗?我还不如没有父亲!”

爸坐进了沙发,从地上拾起了他掉下去的烟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愤怒显然已经过去了。从茶几上拿起了那八百块钱,他递给我,用近乎平静的声调说:

“先把这八百块钱拿回去,明天晚上再来拿一千五去缴房租和做衣服!”

怎么,他竟然慷慨起来了?如果我理智一点,或者骨头软一点,用一顿打来换两千三百元也不错,但我生来是倔犟任性的!我接过了钱,望着爸和雪姨,雪姨还在笑,笑得那么怡然自得!我昂了一下头,朗声说: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陆振华的女儿!”我望着爸,冷笑着说:“你错了,两千三百元换不掉仇恨,我再也不要你们陆家的钱了!我轻视你,轻视你们每一个人!不过,我要报复的!现在,把你们这个臭钱拿回去!”说着,我举起手里的钞票,用力对着雪姨那张笑脸扔过去。当这些钞票在雪姨脸上散开来落在地下时,我是那么高兴,我终于把她那一脸的笑摔掉了!我回转了身子,不再望他们一眼,就冲出了玻璃门。在院子里,我一头撞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尔豪身上,我猛力地推开了他,就跑到大门外面去了。

当我置身在门外的大雨中,才发现我在狂怒之中,竟忘记把雨伞带出来,为了避免再走进那个大门,我不愿回去拿。靠在墙上,我想到等我带钱回去的妈妈,和她那一句亲切而凄凉的话如果拿到了钱,就坐三轮车回来吧!”我的鼻子一阵酸,眼泪就不受限制地滚了下来。于是,我听到门里面尔豪在问:

“怎么回事?我刚刚碰到依萍,她像一只野兽一样冲出去!”

“管她呢!她本来就是只野兽嘛!”是雪姨尖锐而愤怒的声音,接着又在大叫着,“阿兰!阿兰!拿拖把来拖地!每次她来都泥狗似的弄得一地泥!”

我站在那两扇红门前面,郑重地对自己立下了一个誓言:

“从今以后,我要不择手段,报复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

翻起了外套的领子,我在大雨中向家里走去,雨水湿透了我的衣服和头发。

【2】

我对着镜子,把我齐肩的头发梳整齐了,扎上一条绿色的缎带,再淡淡地施了一层脂粉,妈说我这样打扮看起来最文静,而我就需要给人一个文静的感觉。这已经是我谋职的第五天了,与其说是谋职,不如说是到处乱撞,拿着一大沓剪报,满街奔波,上下公共汽车,淋着雨,各处碰钉子!今天也不会有结果的,我明明知道,却不能不去尝试。我手中有今天报上新刊登的几个人事栏的启事。第一则,是个私人医院要征求一个护士。第二则,是个没没无闻的杂志社,要一个助理编辑。第三则,是个××公司,征求若干名貌端体健的未婚女职员。

一切结束停当,大门“呀”的一声被拉开了,妈急急忙忙地跑上榻榻米,手里提着把油纸伞,苍白的脸上浮着个勉强的微笑。

“哦,依萍,我到郑太太那儿给你借了把伞来,不要再冒着雨跑吧,弄出病来就更麻烦了!你的鞋子已经修好了……巷口那老头说,修鞋的钱以后再算吧。他……真是个好人呢!”

我看了妈一眼,她的脸色白得不大对头,我忍不住问:

“妈,你没有不舒服吧?”

“哦,没有,我很好。”妈说,努力地微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可怜,我猜想,她的头痛病一定又犯了。她在床前榻榻米上铺着的一张虎皮上坐了下来,这张虎皮是从北方带出来的,当初一共有七张,现在只剩一张了。妈常常坐在这张虎皮上做些针线,寒流一来,妈的冬衣不够,就裹着这张虎皮坐在椅子里,把虎皮的两只前爪交叉围在脖子上。在我们这简陋的两间小房子里,只有从这张虎皮上,可以看出我们以前有过的那段奢华富贵的生活。

“妈,我或者可以借到一点钱,中午不要等我回来吃饭,晚上也一样。我想到方瑜那儿去想想办法。”方瑜是我中学时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妈妈望着我,好半天才说:

“只怕借了钱也还不起。”

“只要我找到事就好了。”我说,“唉,真该一毕业就去学点打字速记的玩意儿,也免得无一技之长,高中文凭又没人看得起。”

我拿了油纸伞,走到玄关去穿鞋子,门外的天空是灰暗的,无边无际的细雨轻飘飘地洒着,屋檐下单调地滴着水。妈又跟到门口来,看着我走出门,又走来帮我关大门,等我走到了巷子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

“能早点回来,还是早点回来吧!”

我瞅了妈一眼,匆匆地点点头,撑开了伞,向前面走去。研究了一下路线,应该先到那个私人医院,地址是南昌街的一个巷子里,为了珍惜我口袋中仅有的那四块钱,我连公共汽车都不想坐,就徒步向南昌街走去。到了南昌街,又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巷子,又黑又暗又狭窄,满地泥泞,我的心就冷了一半。在那个巷子中七转八转,弄了满腿的泥,终于找到了那个医院,是一座二层楼的木板房子,破破烂烂的,门口歪歪地挂着一个招牌,我走近一看,上面写的是:

福安医院——留日博士林××

专治:花柳、淋病、下疳、阳痿、早泄

旁边还贴着个红条子,上面像小学生的书法般歪歪倒倒地写着几个字:“招见习护士一名,能吃苦耐劳者,学历不拘。”我深深吸了口冷气,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立即掉转身子走回头路,这第一个机会,就算是完蛋了!把这张剪报找出来丢进路边的垃圾箱里,再从泥泞中穿出巷子,看看手表,已将近十一点了。

现在,只有再去试试另外那两个地方了,先到那个杂志社,地址在杭州南路,干脆还是安步当车走去。到了杭州南路,又是七转八转,这杂志社也在一个巷子里,也是个木造楼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字:

东南杂志社

老实说,我就从没看过什么东南杂志,但,这五个字却写得蛮有气派,或者是个新成立的杂志也说不定。我摸摸头发,整整衣裳,上前去敲了敲门。事实上,那扇门根本就开着,门里是一间大约四个半榻榻米大的房间,房里塞着一张大书桌和一张教室用的小书桌,已经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了。在那大书桌前面,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穿着件皮夹克,叼着香烟,看着报纸,一股悠闲劲儿。听到我敲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看我,怀疑地问:

“找谁?”

“请问,”我说,“这里是不是需要一个助理编辑?”

“哦,是的,是的,”他慌忙站起身来,一迭连声说,“请进,请进。”

我走了进去,他示意要我在那张小书桌前坐下,拿出一张稿纸和一支原子笔给我,说:

“请先写一个自传。”

我没有料到还有这样一着,也只得提起笔来,把籍贯年龄姓名学历等写了一遍,不到五分钟,就草草地结束了这份自传。那男人把我的自传拿过去,煞有介事地看了一遍,点点头说:

“不错,不错,陆小姐对文艺工作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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