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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洞穴内外的人

柏拉图

关于本文

精彩快读

●善的理念的确就是一切事物中一切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

●教育实际上并不像某些人在自己的职业中所宣称的那样,能把灵魂里原来没有的知识灌输到灵魂里去。

●身体的优点确实不是身体里本来就有的,而是后天的教育和实践培养起来的。

●我们的立法不是为城邦任何一个阶级的特殊幸福,而是为了造成全国作为一个整体的幸福。

●当统治权成了争夺对象时,这种自相残杀的争夺往往同时既毁了国家也毁了统治者自己。

背景介绍

柏拉图(约前427—前347),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著有《理想国》《政治家篇》《法律篇》等作品。他和老师苏格拉底、学生亚里士多德并称为希腊三贤。

《理想国》是柏拉图的代表作品,本书探讨了哲学、政治、伦理道德、教育等方面的内容,并以善的理念为基础,借苏格拉底之口,通过与其他人对话的方式,构建了一个真善美相统一的理性国家的方案,而本文正是《理想国》中最著名的选段。

苏格拉底(以下简称“苏”):接下来让我们把受过教育的人与没受过教育的人的本质比作下述情形。让我们想象一个洞穴式的地下室,它有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向外面,可让和洞穴一样宽的一路亮光照进来。有一些人从小就住在这洞穴里,头颈和腿脚都绑着,不能走动也不能转头,只能向前看着洞穴后壁。让我们再想象在他们背后远处高些的地方有东西燃烧着发出火光。在火光和这些被囚禁者之间,在洞外上面有一条路。沿着路边已筑有一带矮墙。矮墙的作用像傀儡戏演员在自己和观众之间设的一道屏障,他们把木偶举到屏障上头去表演。

格劳孔(以下简称“格”):我看见了。

苏:接下来让我们想象有一些人拿着各种器物举过墙头,从墙后面走过,有的还举着用木料、石料或其他材料制作的假人和假兽。而这些过路人,你可以料到有的在说话,有的不在说话。

格:你说的是一个奇特的比喻和一些奇特的囚徒。

苏:不,他们是一些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且说说看,你认为这些囚徒除了火光投射到他们对面洞壁上的阴影之外,他们还能看到自己的或同伴们的什么呢?

格:如果他们一辈子头颈被限制了不能转动,他们又怎能看到别的什么呢?

苏:那么,后面路上人举着过去的东西,除了它们的阴影之外,囚徒们能看到它们别的什么吗?

格:当然不能。

苏:那么,如果囚徒们能彼此交谈,你不认为,他们会断定,他们在讲自己所看到的阴影时是在讲真物本身吗?

格:必定如此。

苏:又,如果一个过路人发出声音,引起囚徒对面洞壁的回声,你不认为,囚徒们会断定,这是他们对面洞壁上移动的阴影发出的吗?

格:他们一定会这样断定的。

苏:因此无疑,这种人不会想到,上述事物除阴影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实在。

格:无疑的。

苏:那么,请设想一下,如果他们被解除禁锢,矫正迷误,你认为这时他们会怎样呢?如果真的发生如下的事情:其中有一个被解除了桎梏,被迫突然站了起来,转头环视,走动,抬头看望火光,你认为这时他会怎样呢?他在做这些动作时会感觉痛苦的,并且,由于眼花缭乱,他无法看见那些他原来只看见其阴影的实物。如果有人告诉他,说他过去惯常看到的全然是虚假的,如今他由于被扭向了比较真实的器物,比较地接近了实在,所见比较真实了,你认为他听了这话会说些什么呢?如果再有人把墙头上过去的每一器物指给他看,并且逼他说出那是些什么,你不认为,这时他会不知说什么是好,并且认为他过去所看到的阴影比现在所看到的实物更真实吗?

格:更真实得多呀!

苏:如果他被迫看火光本身,他的眼睛会感到痛苦,他会转身走开,仍旧逃向那些他能够看清而且确实认为比人家所指示的实物还更清楚、更实在的影像的。不是吗?

格:会这样的。

苏:再说,如果有人硬拉他走上一条陡峭崎岖的坡道,直到把他拉出洞穴见到了外面的阳光,不让他中途退回去,他会觉得这样被强迫着走很痛苦,并且感到恼火;当他来到阳光下时,他会觉得眼前金星乱蹦、金蛇乱窜,以致无法看见任何一个现在被称为真实的事物的。你不认为会这样吗?

格:噢,的确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得见的。

苏:因此我认为,要他能在洞穴外面的高处看得见东西,大概需要有一个逐渐习惯的过程。首先大概看阴影最容易,其次要数看人和其他东西在水中的倒影容易,再次是看东西本身;经过这些之后他大概会觉得在夜里观察天象和天空本身、看月光和星光,比白天看太阳和太阳光容易。

格:当然。

苏:这样一来,我认为,他大概终于就能直接观看太阳本身,看见他的真相了,就可以不必通过水中的倒影或影像,或任何其他媒介中显示出的影像看它了,就可以在它本来的地方就其本身看见其本相了。

格:这是一定的。

苏:接着他大概对此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造成四季交替和年岁周期、主宰可见世界一切事物的正是这个太阳,它也就是他们过去通过某种曲折看见的所有那些事物的原因。

格:显然,他大概会接着得出这样的结论。

苏:如果他回想自己当初的穴居生活,那个时候的智力水平,以及禁锢中的伙伴们,你不认为,他会庆幸自己的这一变化,而替伙伴们遗憾吗?

格:确实会的。

苏:如果囚徒们之间曾有过某种选举,也有人在其中赢得过尊荣,而那些敏于辨别而且最能记住过往影像的惯常次序,因而最能预言后面还有什么影像会跟上来的人还得到过奖励,你认为这个既已解放了的人他会再热衷于这种奖赏吗?对那些受到囚徒们尊重并成了他们领袖的人,他会心怀嫉妒,和他们争夺那里的权力地位吗?或者,还是会像荷马所说的那样,他宁愿活在人世上做一个穷人的奴隶,受苦受难,也不愿和囚徒们有共同意见,再过他们那种生活呢?

格:我想,他会宁愿忍受任何苦楚也不愿再过囚徒生活的。

苏:如果他又回到地穴中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你认为会怎么样呢?他由于突然地离开阳光走进地穴,他的眼睛不会因黑暗而变得什么也看不见吗?

格:一定是这样的。

苏:这时他的视力还很模糊,还没来得及习惯于黑暗——再习惯于黑暗所需的时间也不会是很短的。如果有人趁这时就要他和那些始终禁锢在地穴中的人们较量一下“评价影像”,他不会遭到笑话吗?人家不会说他到上面去走了一趟,回来眼睛就坏了,不会说甚至连起一个往上面去的念头都是不值得的吗?要是把那个打算释放他们并把他们带到上面去的人逮住杀掉是可以的话,他们不会杀掉他吗?

格:他们一定会的。

苏:亲爱的格劳孔,现在我们必须把这个比喻整个儿地应用到前面讲过的事情上去,把地穴囚室比喻为可见世界,把火光比喻为太阳的能力。如果你把从地穴到上面世界并在上面看见东西的上升过程和灵魂上升到可知世界的上升过程联想起来,你就领会对了我的这一解释了,既然你急于要听我的解释。至于这一解释本身是不是对,这是只有神才知道的。但是无论如何,我觉得,在可知世界中最后看见的,而且是要花很大的努力才能最后看见的东西乃是善的理念。我们一旦看见了它,就必定能得出下述结论:它的确就是一切事物中一切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就是可见世界中创造光和光源者,在可理知世界中它本身就是真理和理性的决定性源泉;任何人凡能在私人生活或公共生活中行事合乎理性的,必定是看见了善的理念的。

格:就我所能了解的而言,我都同意。

苏:那么来吧,你也来同意我下述的看法吧,而且在看到下述情形时别感到奇怪吧:那些已达到这一高度的人不愿意做那些琐碎俗事,他们的心灵永远渴望逗留在高处的真实之境。如果我们的比喻是合适的话,这种情形应该是不奇怪的。

格:是不足为怪的。

苏:再说,如果有人从神圣的观察再回到人事;他在还看不见东西还没有变得足够地习惯于黑暗环境时,就被迫在法庭上或其他什么地方同人家争讼关于正义的影子或产生影子的偶像,辩论从未见过正义本身的人头脑里关于正义的观念。如果他在这样做时显得样子很难看,举止极可笑,你认为值得奇怪吗?

格: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苏:但是,凡有头脑的人都会记得,眼睛有性质不同的两种迷盲,它们是由两种相应的原因引起的:一是由亮处到了暗处,一是由暗处到了亮处。凡有头脑的人也都会相信,灵魂也能出现同样的情况。他在看到某个灵魂发生迷盲不能看清事物时,不会不假思索就予以嘲笑的,他会考察一下,灵魂的视觉是因为离开了较光明的生活被不习惯的黑暗迷误了的呢,还是由于离开了无知的黑暗进入了比较光明的世界,较大的亮光使它失去了视觉的呢?于是他会认为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幸福的,另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可怜的;如果他想笑一笑的话,那么从下面到上面去的那一种是不及从上面的亮处到下面来的这一种可笑的。

格: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苏: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关于这些事,我们就必须有如下的看法:教育实际上并不像某些人在自己的职业中所宣称的那样。他们宣称,他们能把灵魂里原来没有的知识灌输到灵魂里去,好像他们能把视力放进瞎子的眼睛里去似的。

格:他们确曾有过这种说法。

苏:但是我们现在的论证说明,知识是每个人灵魂里都有的一种能力,而每个人用以学习的器官就像眼睛——整个身体不改变方向,眼睛是无法离开黑暗转向光明的。同样,作为整体的灵魂必须转离变化世界,直至它的“眼睛”得以正面观看实在,观看所有实在中最明亮者,即我们所说的善者。是这样吧?

格:是的。

苏:于是这方面或许有一种灵魂转向的技巧,即一种使灵魂尽可能容易、尽可能有效地转向的技巧。它不是要在灵魂中创造视力,而是肯定灵魂本身有视力,但认为它不能正确地把握方向,或不是在看该看的方向,因而想方设法努力促使它转向。

格:很可能有这种技巧。

苏:因此,灵魂的其他所谓美德似乎近于身体的优点,身体的优点确实不是身体里本来就有的,而是后天的教育和实践培养起来的。但是心灵的优点似乎确实有比较神圣的性质,是一种永远不会丧失能力的东西;因所取的方向不同,它可以变得有用而有益,也可以变得无用而有害。有一种通常被说成是机灵的坏人。你有没有注意过,他们的目光是多么敏锐?他们的灵魂是“小”的,但是在那些受他们注意的事情上,他们的视力是够尖锐的。他们的“小”不在于视力贫弱,而在于视力被迫服务于恶,结果是,他们的视力愈敏锐,恶事也就做得愈多。

格:这是真的。

苏:但是,假设这种灵魂的这一部分从小就已得到锤炼,已经因此如同释去了重负——这种重负是这个变化世界里所本有的,是拖住人们灵魂的视力,使它只能看见下面事物的那些感官的纵欲(如贪食之类)所紧缠在人们身上的——假设重负已释,这同一些人的灵魂的同一部分被扭向了真理,他们看真理就会有同样敏锐的视力,像现在看它们面向的事物时那样。

格:很可能的。

苏:那么,没受过教育、不知道真理的人和被允许终身完全从事知识研究的人,都是不能胜任治理国家的。这个结论不也是很对的,而且还是上述理论的必然结论吗?因为没受过教育的人不能把自己的全部公私活动都集中于一个生活目标;而知识分子又不能自愿地做任何实际的事情,而是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想象自己已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乐园了。

格:对。

苏:因此,我们作为这个国家的建立者的职责,就是要迫使最好的灵魂达到我们前面说是最高的知识,看见善,并上升到那个高度;而当他们已到达这个高度并且看够了时,我们不让他们像现在容许他们做的那样。

格:什么意思?

苏:逗留在上面不愿再下到囚徒中去,和他们同劳苦共荣誉,不论大小。

格:你这是说我们要委屈他们,让他们过较低级的生活了,在他们能过较高级生活的时候?

苏:朋友,你又忘了,我们的立法不是为城邦任何一个阶级的特殊幸福,而是为了造成全国作为一个整体的幸福。它运用说服或强制,使全体公民彼此协调和谐,使他们把各自能向集体提供的利益让大家分享。而它在城邦里造就这样的人,其目的就在于让他们不致各行其是,把他们团结成为一个不可分的城邦公民集体。

格:我忘了。你的话很对。

苏:那么,格劳孔,你得看到,我们对我们之中出现的哲学家也不会是不公正的;我们强迫他们关心和护卫其他公民的主张也是公正的。我们将告诉他们:“哲学家生在别的国家中有理由拒不参加辛苦的政治工作,因为他们完全是自发地产生的,不是政府有意识地培养造就的;一切自力更生不是被培养而产生的人才不欠任何人的情,因而没有热切要报答培育之恩的心情,那是正当的。但是我们已经培养了你们——既为你们自己也为城邦的其他公民——做蜂房中的蜂王和领袖;你们受到了比别人更好更完全的教育,有更大的能力参加两种生活——哲学生活和政治生活。因此你们每个人在轮值时必须下去和其他人同住,习惯于观看模糊影像。须知,一经习惯,你就会比他们看得清楚不知多少倍的,就能辨别各种不同的影子,并且知道影子所反映的东西的,因为你已经看见过美者、正义者和善者的真实。因此我们的国家将被我们和你们清醒地管理着,而不是像如今的大多数国家那样被昏昏然地管理着,被那些为影子而互相殴斗,为权力——被当作最大的善者——而相互争吵的人统治着。事实是:在凡是被定为统治者的人最不热心权力的城邦里必定有最善最稳定的管理,凡有与此相反的统治者的城邦里其管理必定是最恶的。”

格:一定的。

苏:那么,我们的学生听到我们的这种话时,还会不服从,还会在轮到每个人值班时拒绝分担管理国家的辛劳吗(当然另一方面,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还是被允许一起住在上面的)?

格:拒绝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是在向正义的人提出正义的要求。但是,和当前每个国家中的统治者相反,他们担任公职一定是把它当作一种义不容辞的事情看待的。

苏:因为,事实上,亲爱的朋友,只有当你能为你们未来的统治者找到一种比统治国家更善的生活时,你才可能有一个管理得好的国家。因为,只有在这种国家里才能有真正富有的人来统治。当然他们不是富有黄金,而是富有幸福所必需的那种善的和智慧的生活。如果未来的统治者是一些个人福利匮乏的穷人,那么,当他们投身公务时,他们想到的就是要从中攫取自己的好处,如果国家由这种人统治,就不会有好的管理。因为,当统治权成了争夺对象时,这种自相残杀的争夺往往同时既毁了国家也毁了统治者自己。

格:再正确不过。

苏:除了真正的哲学生活以外,你还能举出别的什么能轻视政治权力的吗?

格:的确举不出来。

苏:但是我们就是要不爱权力的人掌权。否则就会出现对手之间的争斗。

格:一定的。

苏:那么,除了那些最知道如何可使国家得到最好管理的人,那些有其他报酬可得、有比政治生活更好的生活的人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人你可以迫使他们负责护卫城邦的呢?

格:再没有别的人了。

苏:于是,你愿意让我们来研究如下的问题吗?这种人才如何造就出来;如何把他们带到上面的光明世界,让他们像故事里说的人从冥土升到天上那样。

格:当然愿意。

编后絮语

柏拉图著作中最著名的段落

本篇选自柏拉图《理想国》第七章。《理想国》是柏拉图的代表作,也被后世学者公认为西方哲学和政治学的起点。《理想国》中的洞穴隐喻,被认为是柏拉图著作中最著名的段落。借此隐喻,柏拉图得以对人类的处境——尤其是人类的认识——加以形象的描述,并通过这种描述,让人们比较轻易地联系到自己的处境和命运。

关于柏拉图,怀特海有一句话说得很到位,“全部西方哲学传统都是对柏拉图的一系列注脚”。他的作品是西方文化的奠基文献。在西方哲学的各个学派中,很难找到没有吸收过他思想的学派。在后世哲学家和基督教神学中,柏拉图的思想始终保持着巨大的辐射力。有哲学家认为,直到近代,西方哲学才逐渐摆脱了柏拉图思想的控制。

柏拉图认为,自然界中有形的东西是流动的,但是构成这些有形物质的“形式”或“理念”却是永恒不变的。柏拉图指出,当我们说到“马”时,我们没有指任何一匹马,而是称任何一种马。“马”的含义本身独立于各种马(有形的),它不存在于空间和时间中,因此是永恒的。但是某一匹特定的、有形的、存在于感官世界的马,却是“流动”的,会死亡,会腐烂。

本篇中的“洞穴隐喻”,可以视作柏拉图曾经构想和进行过的一场思想实验。或许,柏拉图只是想用这个故事来告诉我们,“形式”其实就是阳光照耀下的实物,而我们的感官所能感受到的不过是那白墙上的影子而已。我们的大自然比起鲜明的“理念世界”来,是黑暗而单调的。不懂哲学的人能看到的只是那些影子,而哲学家则在真理的阳光下看到外部事物。

洞穴,及洞穴内外的人,均属隐喻。洞穴,隐喻着人类总被事物的假象蒙蔽,而难以看到事物真相的困境。柏拉图的隐喻启示人们如何超越事物的假象(感性世界)而看到事物的真相(理性世界)。柏拉图所提出的实际上是理性启蒙的原则,内孕的是理性主义的哲学向度,并以此奠定了西方的超验主义哲学传统,呈现出“情态—确定”的科学理论体系,严谨的语言逻辑、稳定的社会游戏规则和宗教的彼岸人生观。

隐喻中,影子象征着人类感官的非真实性。囚徒象征着社会中未经哲学思索和基本心智启蒙的芸芸众生。锁链象征着在浑然不知中被囚禁着的人的认知的感觉,也象征着“理所当然”的世俗文化。被解放者象征着受过启蒙并真正获得知识的人,柏拉图称之为“哲学家”或“智者”。隐喻中,太阳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万事万物看上去如此美丽,所以,太阳既象征着真实,也象征着事物的本质,还象征着人类追求真知与真相的美好天性,以及通往真知与真相的道路和努力。

柏拉图把世界划分为两个部分——可感世界与可知世界,分别对应“洞穴隐喻”里的洞内世界(影子世界)和洞外世界(阳光世界)。可感世界包含着物本身和它们的影子,是现象的、欺骗的和非真实的。可知世界则被称为“理念世界”或“真理世界”,尽管不可见、不可听、不可触,但却理性、真实、必然而值得信赖。人类被自己的感觉囚禁,被“可感世界”局限,在柏拉图看来,哲学家的使命有两个,其一是率先冲破囚徒困境,自觉迈向阳光中的“可知世界”,其二是肩负起启蒙普罗大众的崇高使命而非独善其身。如此,人类才有可能迎来“理想国”的隆重降临。

延伸阅读

●柏拉图《理想国》

●理查德·克劳特《不经考察的生活不值得过:柏拉图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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