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50500000004

第4章

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已经并肩走在人民广场,靠得紧紧的,但是并没有真的挨在一起。他们突然都有些拘束和害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像所有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一样,绕着人民广场走了两圈。大澍在草地上捡到一只破手套,便坚持要送给阳阳。他俩为这么件傻事乐不可支。阳阳感觉过分美好,她生活中一切对自己的怀疑和对他人的讥讽都在迅速消退,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走到筋疲力尽,连去坐轮渡的力气都没有了,跳上一辆公交车,回到大澍家。不一会儿,他们便已经躺在南码头路的路牌底下了。没有枕头,墙壁受潮,墙灰不断往下掉,但是阳阳浑然不觉。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愉悦,他的动作太鲁莽,直接,没有耐心。而阳阳大脑里的每道缝隙都被奇妙的喜悦填满,她兴奋到几乎晕眩。

他们终于停下来,她等着大澍说些什么,她自己也在搜索语言,她想说些特别的,却又害怕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太矫情,她非常确信大澍不会喜欢矫情的女孩。她意识到自己过去应对恋爱的那一套是多么幼稚和俗气。她当即决定抛弃所有旧的语言,而在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她觉得应该先和大澍谈一谈她的男朋友。

“你喜欢长吻吗?”大澍问她,正当她想要开口时。

“是啊。是的。”

现在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们像两只即将冬眠的小动物般倚靠在一起,鼻尖触碰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爱上大澍更好的事情吗。没有。不会再有。

3

阳阳很快就从学校宿舍里搬了出去,住到了南码头路。在此之前,她先与男朋友分了手。分手的过程非常简单和残酷,却比她想象中稍微痛苦一些。她没有找任何借口,她想要做到尽量诚实,而诚实的杀伤力太大。但不管怎么说,这一部分很快就过去了。之后这位过去式的男友再打来电话,她都没有再接听。她已经果断地进入了一个她自以为更好的自我,这让她显得冷酷无情。

阳阳不再去学校,差不多整天都与大澍在一起。大澍工作的画廊突然倒闭,意大利老板欠下一屁股的债以后人间蒸发。他们一起晃了一段时间的膀子,成天在马路上游荡。什么都不做,只有饿的时候才想起来吃东西。穷,但是也几乎花不了什么钱。而且过分年轻,对生活毫无畏惧。

大澍带着阳阳见遍了自己的朋友。他的朋友太多,有时候他在小饭馆里吃碗面,便交到一个朋友。他对朋友的选择完全没有明晰的标准,只是对人充满了喷涌而出的好奇,而这种好奇催生出来的并不完全是友谊,而是其他无法描述的东西。

朋友们挤在南码头狭小的屋子里高谈阔论,房间里同时点燃四五根香烟,就像是着了火。有个女孩递给阳阳一支香烟,她便也拿过来抽。起初阳阳也因为这种在她生命中从未有过的集体生活而兴致勃勃。他们整晚不睡,像游击队一样游荡在浦东的马路上,去彼此家里串门,聊天聊到筋疲力尽,便又在陌生的地方挨在一起睡过去。

但她很快发现,大澍对人的好奇心持续时间很短,陌生的朋友纷至沓来,瞬间喷发的热情像焰火一样点燃,接着便迅速消失。他们更像是大澍的玩伴,准确点说,是精神世界里的酒肉朋友。他们被大澍夺目的光芒吸引,因为他与众不同。他直接、粗鲁,甚至自私,却因此而闪闪发亮。他如同空悬在头顶的太阳,用简单暴戾的方式照亮周围所有人。然而他的抛弃也来得同样直接,在彻夜的倾谈,掏心掏肺的彼此欣赏之后,他的注意力又迅速被新的人或者事物吸引。而他对此几乎没有负疚感。

星期五的傍晚,阳阳在陌生的沙发上醒来,不远处的小边桌上有个陌生女孩刚刚洗完头发,正在吃泡面。是谁的女朋友,阳阳想了一会儿。简陋的客厅里散发着一股洗衣粉的味道。她环顾四周,大澍不在。

这样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大澍和另外一个年轻男人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拎着几盒炒饭。地沟油的味道让阳阳胃里一阵抽搐,但是她饿坏了,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他们吃完饭,离开那间屋子时,女孩也站了起来,往双肩包里塞了两本书,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几个人走到小区外面,不作声地挥手告别。女孩背着包朝地铁的方向走去,男孩打开一辆自行车的锁,摇摇晃晃地跳上车,轻快地踏了两下,也消失不见。剩下大澍和阳阳。

他们的跟前是一大片尘土飞扬的工地,头顶有一段还没有通车的轻轨。

“有个兄弟——”

“我们回家吧。我想洗个澡,我还得换内衣。”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说你的兄弟怎么了?”

“他刚刚从北京回来,是我在美术学校的同学。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个人,开学第一天就跳沙坑把尾骨摔断了的傻逼。他说想见见你,他是个了不起的傻逼,跟其他人不一样。你明天要去上课吗?唉,算了,你回家吧。我晚些回来,我们得去喝两杯,但是也不会太晚的。你带着钥匙吗?”

他们在一间游戏机房楼下等到了帆儿。帆儿长得高高瘦瘦,一头长发。那会儿是摇滚青年最后的好时代。他张开双手,像个孩子似的和大澍拥抱在一起。然后拉开双肩包,递给阳阳一件礼物。阳阳抱在手里看了半天,是用一枚炮弹改造成的花瓶。

接下来的整个春天,阳阳和大澍几乎都是在帆儿家里度过的。他俩起床,下楼转一圈。阳阳期待天气快点热起来,这样就可以直接用自来水洗澡。现在他们只能在便宜的小店里洗头,为了省钱,洗完头发也不吹干,湿漉漉地在外面闲逛。身上穿的是十几块钱买来的运动裤,手里拿着一小袋牛奶。马路上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和他们一样,毫无烦恼可言。然后他们坐车,横跨半个城市去帆儿家里找他。多半是在他家楼下的小饭馆里吃些什么等他。麻辣烫、贵州米粉,或者菜饭和黄豆猪脚汤。天气暖和起来,他们便叫老板支张小桌子,坐在马路边。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帆儿慢悠悠地下楼,坐定,要上一碟糖蒜或者花生。然后他再从包里面掏出半只柚子,剥给阳阳一片,再剥给大澍一片。

“太舒服了。”他们晒着太阳,几乎发出满足的叹息。

直到这会儿,阳阳突然意识到,在大澍漩涡般的人生里,也有例外,那部分的东西,就像水底的石子一样,不为所动。

帆儿的家在一片几近废弃的机场后面,偶尔还会有非民用飞机在这儿起落。于是很多个下午他们都是在机场背后的荒地上度过的。阳阳现在也记不清其他还有谁,因为从来不用担心,总有一群人一起行动。朋友带来朋友,很多人不认识,大部分人见过一次两次就消失了,然后又会出现新的人。

这大概是城市最后一段无秩序的时光,日后这片城中的荒地和小半片树林变成了绿地,铺了塑胶的健身跑道。

他们在荒地里烧烤。男孩刨坑生火,阳阳和其他女孩把肉穿在竹签上,把黄油和鱼裹在锡纸里。有人负责烤肉,有人负责保持炭的通风度。总有新的人不断加入,从自行车的后面拿来腌好的牛肉,鸡肉,蔬菜,水果,啤酒和二锅头。源源不断。

有一个娃娃脸的女孩,阳阳见过两次。因为笑起来有两旋酒窝,被叫做桃子。是一个乐手带来的?但她又不是旁人印象中的骨肉皮。她有一种无意识的美,美到完全不酷,丧失个性,却叫阳阳无法移开目光。

她们是很好的合作者。其他女孩的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最后就剩下她俩,这样反倒更轻松。桃子身上心无旁骛的东西吸引着阳阳,她俩合作得很愉快,很快就掌握了火候。专心致志,几乎没有怎么说话。

“你和男友在一起多久了?”

“还不到半年。你呢?”

“唔。”

她薄薄的鼻翼支棱起来,有些警觉似的。

“你在念书吗?念大学?”

“没有。但是在旁听戏剧学院的课,我和阿迪是在那儿认识的。”

“教室里?”

“唔,小剧场门口。他在那儿演出。”

哪位是阿迪,应该是帆儿的朋友。阳阳也记不清。男孩们,他们显然对树林更感兴趣。那天开始,有人带来打BB弹的仿真枪。后来有一天,他们还在后坡抓住了一只黄鼠狼。他们仿佛是天生连接世界的,而年轻的女孩们,始终是旁观者。

“帆儿说,到夏天的时候,这儿看得到萤火虫。”

“啊。真好。”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说不定不会再见到了。”桃子突然又轻描淡写地说。

“嗯?”

一批鸡翅膀吱吱地冒出油花来,打完BB弹的男孩们呼一下围上来。她们也没有再把刚刚的话接上。

吃饱喝足以后,便是长时间地看飞机起落。桃子没有再和阳阳说话。两三个小时以后,大家开始收拾残骸,这种时光最伤感,气温也开始下降,风吹得头痛。然后大家赶在天黑前四散。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的记忆,便是飞机低空划过头顶时带起的巨大的风,远处人群莫名其妙的笑声。还有干燥的空气里炭火溅起来的星星点点。

直到有一天树林里的BB弹混战中,帆儿磕掉了半颗门牙,他哇哇大叫着吐出一口血。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他都痛得直骂娘,不得不提前退场去医院挂急诊。路上他骂骂咧咧地回忆是哪个混蛋把他绊倒的。“下回再碰到那杂碎,看我他娘的不揉碎他。”帆儿痛得龇牙咧嘴地说,但是他们也都知道,没有下回。

在医院挂完号,他们身上的钱只够坐公交车。

那会儿帆儿刚接了美术电影制片厂的一桩活,完成一个国产动画片里的部分修图工作,按动画片的时间结算收入,一秒钟几块钱。他几乎整日都在游戏机房里度过,对钱完全谈不上有什么需求,四五个游戏币能打一天,花不了多少钱。他每天起床,买两个包子,边吃边直奔游戏机房,饿了叫个外卖,玩够了再回家睡觉。不恋爱,不参与饭局,一个月花不掉两百块。过得像个神仙。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去日本参加游戏比赛,他压根不会接活干。

他们根本不需要钱。如果晚上太晚了错过了末班车的时间,他们就会在帆儿家里睡一觉。帆儿家里有空出来的行军床,有睡袋,还能洗热水澡。有一回他们在帆儿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晚上他们坐在狭小的阳台上聊天,帆儿和大澍用一只可乐罐头改装的酒精炉耐心地融化一块黄油,打算炖一小锅牛肉汤,阳阳现在也不记得最后是否喝上了汤。

上个月阳阳从学校里拿到奖学金,她和大澍在学校后门的小西天大吃了一顿,交了欠款半年的水电费,买了好的祁门红茶,也就没再剩下多少。

于是他们坐在急诊室门口的台阶上,抽一包牡丹香烟,不知道要从哪里弄到钱。

“尼古丁能止痛。”大澍递给帆儿一根烟。

“你们知道嘛,在五十年代,有一个叫居依·德波的法国人在墙上用大字写下一句话:永不工作。”帆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烟从他牙齿的豁口里不断喷出来,很快他就宣布除了整张脸的神经都在剧痛之外,他现在还被尼古丁弄昏了头。

“那他整天干吗?”阳阳开始焦躁。

“就像我们这样!抽烟,喝酒,逛街,写作,拍电影,号召怠工和停工来抵抗堕落的社会。”

“他能帮你付那半颗牙的钱吗?”

“钱不会是问题。今年我一定能赚票大的,然后我要重新租间屋子,买一台两万块的街机放在家里。你们呢?”

“什么?”

“你们有钱了干吗?”

“买湾流!”

“湾流是什么?”

“大飞机!”两个年轻的男人几乎同时说。然而,对于未来过分美好而含糊的想象,以及过量的尼古丁让他们突然沉默了。

“帆儿,你从来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嘛?”大澍过了一会儿问。

“你说什么,我们?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有点烦了。但是我失望透顶,什么都做不了。”

“我从没感到失望。”

“你会失望的,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等着瞧吧。我们没有钱,但是有的是时间。等过了几年,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失望早晚会到来的。”

最后有一位朋友骑着摩托车送来了两百块钱。帆儿没能镶上烤瓷牙,但是医生处理好了他的牙神经,他嗑了一星期的止痛药。

回家以后,大澍从纸板箱里翻出来一叠帆儿的画。有好几十张A4纸,是一段未完成的漫画,都是些游戏机房里的事儿。故事非常简单,也没有丝毫暴戾味,男孩和女孩在游戏机房里约会,面对面坐在两台机器前对打,除了换币,抽烟,整个晚上都没有挪动过。旁边有人在打架,游戏机房里打架是没有人劝架的,大家只是围过来,认真地看。算作是结尾的地方,男孩和女孩币打完了,走到大街上,东看看,西望望,不知道该做什么。刚刚挨打的人从他们身后冲出来,耳朵后面在淌血,见人就问:“电话有吗,电话有吗?”

阳阳没有想到帆儿画得那么好。画风简朴,线条干净,尽管看起来温馨到了清纯的地步,却又有着对世界真正的漠不关心,以及近乎冷酷的美感。

“唉,都快看哭了。”

“等到他把这套东西画完,那些做作的家伙们会瞠目结舌。”

第二天,天气彻底回暖,醒来以后,帆儿直接去了游戏机房。等到他手上有了闲钱,想起来要把那颗断了的门牙镶好,已经是五年以后了。

4

2002年的夏天非常难熬,从七月底开始的连续高温几乎搞垮了他们。他们谁都想不起来上一个夏天是怎么度过的。没有空调,也没有热水,所幸根本不需要热水。他们从水槽直接接出来一根橡皮管子,在酷热的漫漫白日,差不多每隔两个小时,他们就不得不去冲凉,而从水管里流出来的水也是温热的。除此之外,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昏睡,窗户终日开着,斜拉着一块深蓝色的床单,直到西落的太阳照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他们才从床上爬起来。

同类推荐
  • 蚀骨伤婚

    蚀骨伤婚

    她的人生在遇见他之前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家人的呵护和对康哥哥的思念是她赖以度日的精神支柱。可是,康哥哥还没有回来,妈妈却病入膏肓了。 他是在她的世界暗无天日之时闯进来的魔鬼,他惩罚她的不忠,撕裂她的尊严,折磨她,最后,爱上她整个人!
  • 哈尔姆斯中短篇小说集

    哈尔姆斯中短篇小说集

    本书是哈尔姆斯创作巅峰时期的作品汇编,前30篇均来自他最有名的短篇小说集《意外》,第31篇是广为流传的中篇作品《老太婆》,其余四篇则选自他手稿中的情色小短篇。这部作品可以看作是了解、认识哈尔姆斯最好的起点,它短小精悍、幽默诙谐,充满了梦境一样的碎片。有日式漫画中的夸张与无稽,也有暴力与笑料。从题目《意外》就可以看出,整本书就是一个个生活中不经意间发生的故事,主人公们或坠落、或碰撞、或对视、或猝死。
  • 天才制造者

    天才制造者

    陈平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甚至是别人眼里的“废物”,但他却有一个特别的身份——天才制造者!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全都成了天才!他所在的班级,也因为他成了天才制造班,他所在的班级样样全年级第一,全区第一,全市第一。
  • 永无宁日

    永无宁日

    一个在愚昧闭塞的环境中成长的少年,因偶然看到的一幕特殊场面而震颤而迷乱。战乱的时代又把一杆枪放在他无知的手中,从此他便知道了用枪去解决自己古怪的愿望。他一次次地杀了自己的亲人,也杀了自己所谓的敌人,欲望吞噬着他的灵魂,令人永无安生之日。
  • 吸血鬼的牙印

    吸血鬼的牙印

    被吸血鬼咬过的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加入到夜行的行列中……他的故事十多年前,像他这么大的少年,敢于做出同样抉择的并不多。他和别的孩子不同,从差不多记事开始,就不曾因为打针之类的痛苦而掉过眼泪。他对周遭的白衣人们有着一种天生的信赖,无论面对的是他们挂在脸上的微笑,还是捏在手上的针尖。他就这样仰面躺着,仿佛睡在小船里一样悠哉,唯有不断闪现的刺目灯光能在他心头扬起微澜。与他的淡定相比,周遭那些神情严峻的医生、护士们倒更显得紧张。
热门推荐
  • 赞僧功德经

    赞僧功德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爱上长了翅膀的女孩

    爱上长了翅膀的女孩

    我是一名大山里的乡村医生,一天被一只老鹰抓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美女鹰人把我抓去鹰人部落里救一名难产的鹰人部落皇后。刚出生的鹰人部落小公主却被博士偷走了,于是我和那名美女鹰人开始了千里救鹰人小公主的行动。行动中却遇到了扑朔迷离的事情、、、、、、
  • 尹少求名分:爱上小逃妻

    尹少求名分:爱上小逃妻

    一场背叛,让自己的新婚夜成为灾难,但是,却遇上了命定的他。从此,她与他纠缠不清。失踪一年,当他找到她时,她居然带着孩子在相亲!......“女人,想要回孩子,那就跟我走!”他把车钥匙丢给她,自己抱着宝宝走在前头。
  • 家庭养狗一本通(居家生活宝典)

    家庭养狗一本通(居家生活宝典)

    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活质量,希望在温馨舒适的环境中享受生活的乐趣。鉴于此,我们编撰了《居家生活宝典》丛书。该丛书包括《四季养花一本通》、《家庭养花万事通》、《钓鱼技巧大全》、《家庭养狗一本通》、《家庭养猫一本通》、《生活小窍门》、《针灸按摩一本通》、《糖尿病食疗与养生》、《高血压食疗与养生》和《心脏病食疗与养生》10册,对现代人最关心、最敏感的问题作了全面、详尽、科学、完备的阐述,是每一个现代家庭必不可少的良师益友。《居家生活宝典》的宗旨是做您的生活顾问,让您对家的感觉更好,给您紧张而忙碌的生活增添休闲的色彩。
  • 末劫炼神传

    末劫炼神传

    异世大陆,强者为尊。末劫来临,造神运动要加紧了!
  • 陌路凤凰

    陌路凤凰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位杀手,却在阴差阳错之间成为亲王府的废材七小姐。“既然我夺了原主的身子,就应该替她好好的活下去!那些欺凌我的,我定当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我落雪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上官落雪暗自握拳说。“哦,娘子,用不用为夫帮忙呢?”南宫逸晨说。“你...你怎么又在我的床上,快滚下来。”落雪生气的说。“娘子你在那,我就会跟你到那里去。”南宫逸晨坚定的说。
  • 快穿之女配的悠闲生活

    快穿之女配的悠闲生活

    凌霜意外重生,得到女配系统,本想悠闲生活,不想管什么打脸还是逆袭。结果不一小心,活成了女主最想要的却得不到的人生。人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寻找你的值得。【美食,种田,悠闲,帝王将相】第一个世界CP:狼孩帝王x侯府娇女
  • 智力闯关趣味百科(趣味智力测验百科)

    智力闯关趣味百科(趣味智力测验百科)

    本套丛书最大的特点是,标题提问简单明了,正文讲述精炼扼要,一问一答,相得益彰,详略得当,通俗易懂。正文还有趣味小版块,是对主要内容的适当补充、引申、扩展、点评、启发和引导等,用以开拓思维和引导知识,具有很强的启迪性。本套丛书涉及到少年儿童必须知道的许多知识领域,具有很强的系统性、实用性和现代性,是一套小小的百科全书,非常适合少年儿童阅读和收藏。
  • 传承与创新——历届天津相声节理论研讨文集

    传承与创新——历届天津相声节理论研讨文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天津相声得到长足发展,表现之一为相声名家极多。如张寿臣、常连安、郭荣起、马三立以及后来者刘文亨、高英培等数十位名家则在各区曲艺团里领衔献艺。天津不但出名演员,还出名段子。如高玉峰、谢芮芝创作的《文明词》(后改名《西江月》)、张杰尧创作的《关公战秦琼》、张寿臣创作的《夸讲究》《地理图》《巧嘴媒婆》《贼说话》……太多太多的传统段子出自天津,并都是久演不衰的段子。而且,专演相声的茶馆也很多,分布在各区。即使在“文化大革命”中,天津仍向全国奉献了王佩元、常宝霆合说的相声《挖宝》。当然,它也没有逃过在那时候所有的相声茶馆全部关闭的厄运。
  • 蒋介石诱杀韩复榘

    蒋介石诱杀韩复榘

    1938年的元旦刚过,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又开始光顾古老而深沉的开封城……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灰白的云空中跌落下来,转眼间,城墙变白了、铁塔变白了、龙亭变白了,古城的一切都变白了。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从徐府街一座深宅大院里驶出,拐上中山路,冒雪而行,穿了几条街后,“吱”地一声停在开封防空司令部的门前。国民党陆军上将、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河南省政府主席刘峙披着黄呢斗篷从车内走出来,卫兵立即立正敬礼。刘峙大步跨进防空司令部的院子,矮胖的李司令急忙出来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