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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瓶隐巷奇谈(2)

然而崔文氏一进屋,却就一眼看到抱着包袱,坐在板凳上的女人——二十五、六岁模样,穿一身洗得发白的浇花布衣裳,虽低着头,但露出的手精瘦而粗糙,崔文氏放下一半心,但再看头发,倒乌黑浓密,后脑挽着利索的铜簪发髻,崔文氏看着气不打一处来。

“崔家太太,喝茶?”李冰人看着崔文氏的脸色就知道,连忙先发制人:“她啊,小名点儿,今年二十五了。那天老太太让人传话让我找人顶替王妈做点粗下活,这我不能推脱吧,况且我已经事先跟老太太说过了,这点儿的男人死了,她又从小弱且不能生育,所以家里再容不下,就一个人出来,是我老乡,所以来投奔的。”

“哦?不能生育?”崔文氏的脸色又缓和些,香巧赶紧将她扶着到一张椅子坐下。

“听着名字和遭遇倒是可怜,叫点娘?抬头看看?”崔文氏接过李冰人递来的茶。

女子抬头,虽然生得还算清秀,但确实脸颊削长,面色也苍白,肤色更黯淡无光,是个病秧子的神色。

“生得倒也顺眼,你这就跟我回去吧。”崔文氏放下心,口气松了下来,李冰人当下欢天喜地收银子,送人出门。

三、点娘

点娘刚进崔家这天晌午,天又下起大雨。

西江沿岸的雨势,总是挟着大风,吹得门窗都“屏碰”作响。

太太崔文氏的房里,飘出怪异的气味,听说太太痴迷驻颜秘方,今天据说炮制的什么生香长发油,是用平时家下人仆妇以及自己的脱发,攒到五两的数量,就拿一斤芝麻香油煎,据说这五两乱发煎到微焦,就离火研磨成油膏状,然后再下入香油一斤,泡五钱花椒、二两零陵香、一两菊花等,用以梳头,能生黑发且光滑水长。

主母们都在午睡,其他人就坐在屋檐下闲磨牙,目光齐刷刷看那新来的点娘默不作声走过去,从厨房的水缸盛出一桶水,又提着水回老太太屋去。

“今早那个货郎,管家带进来的,据说看到有个女鬼,要找咱崔家太太要工钱……你们听说没有?”杂役小六问。

厨娘嗑着瓜子:“我家的死老鬼出去买菜,看到就是这样,货郎昨晚跑到瓶隐巷那间荒废很久的鬼屋去,碰到三年前……”说到这,她压低声音:“那时候你还没来崔家,所以是不晓得!哼哼……”说到这冷笑笑:“三年前那个来打过短工的阿辛,在崔家做过差不多一年,又不是本地人,嫁到瓶隐巷时,她男人也是在老爷一位相熟的朋友家中听差的,婚后没几年就跟那家大人去外省跑生意,据说走那一项货物值上万两银子,原说一年半载就回,谁知到阿辛病死后停殡在家,再到现三年过去,他都不见人影,保不齐在外面另立家室了,老爷倒也没提起过那位朋友如何……这阿辛命苦,瓶隐巷的旧家一直丢空,阿辛的尸首就停殡在后院,难怪昨晚那个倒霉货郎说,阿辛朝他哭诉自己三年来虫咬鼠啮,“寒食”“清明”连碗水饭都得不到祭奠,阴魂不散就想叫人来崔家要当初没领的工钱咧!”

“吓!真有这么猛鬼?”小六直吐舌头。

突然就听得远处传来“啊——”一声拖长的惨叫,众人唬得都站起来——

众人赶到崔文氏的院子天井里时,就看到香巧趴在青砖地上,旁边翻了一口锅,一地滚油冒着烟气,而香巧一只手举在空中,已经烫得整个红肿起泡,她却只晓得“咯咯”地倒吸着气,痛得五官眉头都抽搐变形,那崔文氏正从二楼的台阶下到一半,就立在那里也吓得面无人色。

小六赶紧过去拉起香巧,她的大半手臂衣袖上都沁着热油,厨娘喊:“快带她去泡冷水!”

“哦哦……”小六慌不择路地架起香巧出去找水。

崔文氏看到厨娘望自己,就说:“我叫她看着煎头发的锅,她自己撞倒了,我下来的时候……诶?”她说到这,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手扶额瞪圆了双目:“不对不对!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眼花一闪,有个人影好像闪过去,正好撞到香巧,锅就翻在她身上了……五嫂、五嫂……”她说着,腿就软下来,伸手要厨娘过来扶自己,接着就蹲坐在台阶上:“那个人转眼间……就不见了,我是看花眼了吧?”

“吓?太太……您别吓我?清明节前后,话也不能乱说!”厨娘五嫂顿时背脊一阵寒气:“您许是眼花了、眼花了。”

五嫂这边劝慰一会,却天井外面的院子人声脚步也喧杂起来,好像是香巧哥哥巧汉的声音,他也在崔家做工,是大门里的门房,一般不入内宅,但可能有人看到香巧受伤就去告诉了他。

“巧儿?巧儿!”就听到巧汉那阳刚的嗓门在喊他妹妹的名字。

“这巧汉也太没规矩!老太太还在午睡呢!”五嫂有点生气,起身就要出去,崔文氏却揪着她衣摆不放:“五嫂、五嫂你先别走,我、我站不起来……”

厨娘回头看看崔文氏的样子,微叹一口气,虽然平素大家都知道崔文氏太太善妒,对香巧和崔老爷的关系也像防贼一样,日常大事小情里对香巧的促狭挤兑也不少,刚才看香巧被烫那模样,她心里还转过念头以为就是崔文氏害的,但看她现在这样又不像……也许就是香巧自己不小心吧?只得回转来扶她。

香巧的整个右手掌都被滚油燎出一大片水泡,还沾着好些煎焦了的乱头发,幸好杂役把她拖去,整个手臂泡到一桶凉水里,伤势应该能稍缓些。

香巧似乎疼得紧,趴在桶边咧嘴哭,看到巧汉来,哭号得更厉害:“哥、哥……我好疼……”

巧汉朝地上啐一口唾沫,俯下身:“上来,我背你去找大夫,烫伤要敷药才行!”

“呜呜呜……哥!好疼!”香巧还是只晓得哭。

巧汉也不好下手去拉她,在那急得挠头,等到厨娘五嫂再出来张罗,又拿出酱油和黄豆酱给香巧的手掌全部糊上,才教巧汉跟小六两个人小心在意地将她背走,回头再看那崔文氏,不知是心虚还是胆怯,已经躲回自己楼上房间去了。

老太太确实没看错,这新来的点娘,为人勤恳话又不多,还很懂得体贴家里上下的心思。

因为崔文氏太太房中香巧受伤的事故,家里一下少了个人手,内宅的活儿也就多起来。

老太太让点娘间隙也过去照拂一下崔文氏,晚饭反正崔老爷不在家,就叫崔文氏到自己房里来吃。

点娘懂得讨老太太的欢心,中午就泡下杏仁,饭前去磨出足够两个人分量的杏仁茶做点心,沏茶时好像事先已知老太太的喝茶习性似的,在茶盖碗里放几颗枸杞子和桂花干。

崔老太太看着点娘很满意,只是对着儿媳又气不打一处来:“老大不小的年纪,做人还是不能庄重一点?香巧才十七八岁,未免毛手毛脚些,你这人性妒,历来对丫鬟就……说你多少次,以后对待家下人也多亲善点,摆个门神脸,难怪我儿也不高兴你……好吧,现在香巧要是手有什么伤残遗落,说出去崔家脸上好看?”

“娘……是,您教育得是……”崔文氏好像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旁边伺候盛饭的点娘识时务地回避道:“我去厨房看五嫂的杏仁茶熬好没?”

她走出去不一会,剩下老太太和崔文氏默默不语地相对吃饭,气氛正沉闷着,忽然——

“呜呜呜……”

好像风一样轻幽幽的哭声,从外面飘进来。

“谁?”老太太有些吃惊,与崔文氏面面相觑。

紧接着房门和窗都“咿呀”地慢慢阖上,但很快又“咿呀”打开。

屋外的天色早就全都暗下来,这时崔老爷还没回家,整座几进的大宅内,只有守外门的小六和厨娘、点娘会在家。

“娘,好像有人哭?”崔文氏经过白天的事,早就如惊弓之鸟,放下碗筷眼睛四处瞄。

“是猫叫春吧?”老太太很快镇定下来,但饭是不想吃了,放下碗筷。

“呜呜呜……”

哭声持续不断,且渐渐升高,好像哭的人在边哭边走,已经靠近老太太的院门外。

“你出去看看。”老太太示意崔文氏。

“娘,我不敢……”崔文氏缩起肩膀:“今天白天香巧受伤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白色人影子一闪……”

“你也会说是白天,白天还能活见鬼?”老太太威严地打断她的话:“莫不是香巧回来了?”

“香巧?”崔文氏想想:“我本来说明天是“清明”正日,叫她放假回家拜山的,今天受伤怕是更不能回来……”

“叫你去看看你怎那么多话呢?”老太太也急躁起来:“难道要我这老身子骨出去吗?”

“娘,”崔文氏又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今天管家带来那个人说的,难道真是三年前那个阿辛?还拿着娘您给她的簪环做凭证……”

“你再说?”老太太气得打断她:“你听了这些话就亏心?那你当初还……”

点娘端着两盅杏仁茶不知已何时走进门来:“老太太,五嫂问您还要不要姜水泡脚?”

“诶?”老太太怔了怔:“你刚才进来,看到谁在外面哭?”

点娘一头雾水的样子:“没人哭啊?”

崔文氏盯着点娘的脸,她尖尖的下巴素净的脸颊,目光平和没有浮肿,确实不会是她哭过。

“哦……你刚说什么?泡脚?嗯,五嫂煲完姜水就可以回自己家去。”老太太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厨娘五嫂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先朝老太躬一躬身,然后招手:“点娘,你刚才过来几次?你刚拿走杏仁茶,我又看到一个瘦长的白影子门口飘过去,然后不知躲在哪里哭得好瘆人,我到处去找也不见人影……”

“啊?”崔文氏吓得几乎要错乱似的,站起来又坐下去,看五嫂又看老太太:“娘,五嫂也听见了!”

“你坐下!”老太太声音提得更高地呵斥她,但崔文氏圆瞪眼珠子望向五嫂身后的门外,抬手指去:“那、那是什么?”

黑魆魆的院墙,半开的院门,什么也没有,但众人都屏息循着崔文氏手指方向望时,就听外间“乒铃乓当”一串好像木质搭架或房梁瞬间倒塌的巨响,老太太也忍不住闭眼抱头发出一声惊叫:“啊——”

四、崔林中

正是“清明”时节,天雨潮湿。

民道上铺满石砾的路,走起来“嘎吱嘎吱”响。

现在已是日暮时分,因为阴天,瓶隐巷里更是人烟寂寂,人们基本都上好自家门闩,断不会出来了。

荆货郎在前面引路,后面是崔林中带着崔贵。

荆货郎一边走一边叹气,其实他再也不想回去那个地方,只是自己的杂货板车还在那鬼宅的院子里:“老、老爷,这事情来龙去脉我也跟您说清楚了,我是南岸草埠村的人,跟你们两家都从不认识……要是待会确认完,是那个在你们家做过活的女佣,我也就功德圆满了吧。”

崔林中也长叹一口气,旁边崔贵开口:“我们崔家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家,说话怎会不算话?你找回货车,我们查明真相,今晚你还可以到我们宅邸休息,明早再坐渡船回南岸。”

“好吧。”

“滴滴答答—”细雨又在下了。

荒宅里没有灯,简陋的门扉虚掩着,货郎害怕,但看看身边同行两个都是大男人,也就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因为下透了雨,空气尽是湿淋淋味道,庭院里满布落叶和蓬草的水洼,还有数只小蛤蟆不时跳过。

屋里很黑,崔贵从衣袋里拿出火镰子吹着火星,又拿出一截事先预备的蜡烛点亮。

“你说昨天这屋里有纸扎那样五颜六色的桌台和凳?”崔林中在正堂内四处察看:“这地上有脚印,除了你昨天来过,难道鬼也有脚印?”

崔贵附和地发出一声干笑。

“老爷,您的意思?”货郎瞠目结舌,但现在屋里并没有纸扎,烛光一一映照过灰土的灶台和腐朽的梁柱、斑驳的墙壁,这颓败的情景还是让他打了个大大的寒蝉。

“老爷,三年前阿辛确实是停殡在这间屋子里,寿材店的伙计把她安置到最便宜的棺材里,因为想她男人会回来,就没钉死,只是盖好后搬到正堂后面一间小小的偏屋里。”

“嗯、嗯,我也记得,她就是死在这屋里的,像是生了什么重病,所以当时跟太太告假,月钱也没来拿。”崔林中似乎也慢慢想起什么,径直转往后院。

仅有数尺长方的小屋,过去大概是堆放干柴或杂物的地方,如今房上瓦片也掀掉大半,有微光找到棺材,三人才发现棺材的盖子已被推开,崔林中惊讶地从崔贵手里拿过蜡烛,朝棺材里看,尸骸倒是还在,只是衣服孝布完全霉烂,尸身也被虫鼠毁得七零八落的样子,枯发缠绕的髑髅侧在身中的位置,空洞眼眶望向门首,好像早知道会有来客一般——“啊!”荆货郎吓得连连掩目。

崔林中则掩鼻走近棺材察看:“这里应该没人动过?”

崔贵与他双目对视,又看货郎。

货郎摆手:“我昨天只到正屋里待了会,后来、后来这女鬼……”说到这他连忙“啪”地扇自己一嘴巴:“这位跟我挑明身份,眼睛流出血来的样子,我就吓得跑出去啦。”

“然后你就一整晚都待在禹门坊外等?到今早坊门开门以后,你也只是问人找崔家,而没跟崔家以外的人,说过遇鬼和这个宅子里的具体事?”崔贵又问。

“是啊。”荆货郎茫然点头:“不是都说过了么?”

崔林中的面色一沉,突然不作声背着手就往外走,货郎还没反应过来,跟出去:“老爷您……”但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崔贵已俯身捡起一块砖头,冲他后脑用力砸去,货郎半句话还在喉咙里,就“咚”地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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