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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脊海腹(上)(2)

四个人带上家什去了,谁料这一去却弄出大祸来。月英事后听了详情,对石山更增添了一份好感。

那井洞在一块卧牛石下,拨开茅草才见窄窄的一个洞口,仅容一人身子,丢下石子去探深浅,半天才听见响声传上来。石山解开扛来的一捆绳子,拿起绳头往腰上系。狗子讨好地说:“我身子小、轻,你又粗又重,让我下去好了。”

石山想想有理,在狗子肩头拍了一下,将绳子交给了他。狗子将绳子在腰间系牢了,带了电筒、麻袋,由石山三个扯住绳子,慢慢落下井去。那绳子少说放了五六丈长,狗子才落了脚,又过了好半天,狗子才朝上喊:“大砂子呀!大砂子呀!不消挖,摁起来就是!”很是兴奋。

狗子的声音嗡嗡的,但听得明白,石山就朝洞内喊:“上来!上来!看清了就上来!”

狗子扬声答道:“我多装一点,四个人分了,不要告诉李老板!”

钨砂最是重,拳头般大小便几斤,狗子装了半麻袋才住手,少说也有三四百斤重,两只手自然提不动,便绑在绳子上,又怕绑不牢掉了,紧紧打了个死结,这才喊上去。

石山三个人就把狗子扯起来,不料一拉绳子,那么重,石山就骂:“操你娘!这么贪,丢掉些去!”但狗子不肯。另两个也不作声,意思是让狗子带上来。石山往手心唾一口,说:“好,扯吧!”

三个人便着力扯,绳子扯上两三丈,不料装了钨砂的麻袋卡在石缝里了,狗子悬在空中,想把麻袋拽出石缝来,无奈用不上力。

上面在喊:“狗子!狗子!把钨砂都丢掉!操你娘听见没有?”

那绳子打的死结,何况越扯结头越紧,哪里解得开?狗子急出身冷汗,声音怯怯地打战:“丢……丢不掉,莫松手哇!”

地面上三人情知不妙,也都慌了。有道是棉花提久变成铁,三人肚皮朝天扯着绳子,手渐渐软了,脸煞白如土纸,呼哧呼哧喘大气,只盼着有人来帮一把。

从洞里不断传来狗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他们的名字,哀求他们莫要松手。

但是,没有人来,扯着绳子的三双手,都木木地没有了知觉。

突然,绳子蛇似的刺溜一下滑进洞去,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再之后,洞内归于死一般的静寂。

地面上三个人瘫坐在地,直喘粗气,没有一个人说一句什么。

他们回棚厂后,李拐子问:“哪个先松手的?”

三个人都不作声。

李拐子说:“伸出巴掌来。”

六只巴掌伸了出来。只有石山的巴掌血肉模糊,掌心全被勒烂了。不消说,石山最终不曾松手。

李拐子在石山的烂巴掌上,放了五块银洋。月英心想,这五块银洋是给少了的。不料,石山五块银洋一块不留,四块给了小顺子,一块买了酒,满满三竹筒。

在狗子新坟前,石山用那双敷着草药的大手,轻轻侧转竹筒,让烧酒一字儿在坟前洒了。空气中立时弥漫了强烈的酒味。月英被酒气冲得鼻子发酸。她原来会酒的,今天怎么了?那酒气仿佛掺和了辛酸与苦楚之情,闻了让人泪下,她明白过来,这酒不同一般。好像从没有见过他流泪,今天他也没有泪,不过,今天他的眼睛特别,有着女人一样愁苦悲伤的光泽,真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有这种目光!石山祭完酒,拍一拍跪在坟前哭泣的小顺子,说:“小顺子,喊我哥!”

小顺子木然望着他。

“叫!”石山一把扯起小顺子,喝道,“今后,我就是你的亲哥了!”

小顺子“扑通”又跪下,这回是跪在石山面前,又怯又乖地叫了声:“哥。”

月英实在不敢看下去了,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转身急急走了,没走几步,听见石山的声音:“李老板!你要给钱小顺子!要给钱!”

小顺子就带着哭腔跟着说:“李老板,你给钱石山哥吧,给石山哥吧……”

月英记得父亲日后并没有给石山加钱,一直到石山离开云山,小顺子都是跟着他过日子,这也就证实他向父亲要钱实在是为了小顺子的生计。月英还记得,石山离开云山是将小顺子托付给了棚厂兄弟的,还留下了好些钱。矿山的打锤佬小的也就十二三岁,小顺子自己也可以赚钱糊口了。

想当年李顺子还是孩子时,一副乖巧让人心疼的模样,如今岁月流逝,山也变了人也变了。那山顶、山腰雾块不断地在滚动。她想,这天是变不了的,其实这大山轮廓依旧,尽管外表增添了许多的建筑物,也是变不了的。

她正想告辞了李顺子上车去,李顺子却神情怪异地叫住她:“李书记,我带你去看一个女人。”

她驻脚问:“什么女人?”

李顺子压低声音说:“石山哥的接班人,管着尾砂坝,”他用大拇指朝身后的尾砂坝一戳,“就在上面,走几十步上了坝就能看见她。”

李月英问:“这女人很特殊吗?”心想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呢?就跟着李顺子上了坝。

3

黄莲坐在尾砂坝上,屁股下垫着橡胶工作雨衣,背靠大铁管,一口一口地吸着烟。这烟是烤烟,赣南信丰县产的烤烟远近驰名。吸之前需将整张整张烤干的生烟叶切细成烟丝,用小扁铁盒装了,吸时取一撮用卷烟纸卷成喇叭形。这烤烟香,有劲,却比晒干的生晒烟温和。黄莲吸的烟是前几天李顺子送的,市场价一斤二元钱,卷烟纸是她自己从商店买的,一沓一百张,二分钱,装烟用牛皮纸做的小袋子。黄莲一个月要吸一斤半信丰烤烟,用掉十沓以上卷烟纸。

一斤烤烟的礼品算是不轻的了。

黄莲拿学徒工资,每月十六元。

矿山女工少,也就有人来牵线搭桥,却没人敢娶黄莲。都知道她是地区公安处遣送来的。又知她原是赣州市一所重点高中的66届毕业生,这种文化程度在矿山女工当中已属凤毛麟角,就是男矿工,大多是农村读了个初中、高小。文化高也不相配。

有人就把李顺子介绍给她,她想想同意了。李顺子却说:“先见见面吧。”

黄莲一想起同李顺子见面的情景,就下意识狠狠地连吸了几口烟,吸猛了呛着了就咳,咳得脖子红了还止不住地咳。

黄莲在一排低矮的土墙平房工人宿舍找到了李顺子住的那间,正欲敲门,忽听得屋内传来母鸡挨宰时那种挣扎着的叫声和翅膀扑打的响声,她的手就悬在了空中,一直等到屋内终于平静下来,才敲门,她听见有个男人在屋内问是谁?黄莲就说了自己的名字。那男人说怎么这么早?黄莲回答说没有表,就来早了。那男人就开门。

进门是小小的客厅,泥地,厅里有饭桌、椅及竹凳,清爽干净。黄莲知道李顺子有个女儿,是矿里的司机,家里有个女人情况就会不一样。

李顺子让她在饭桌边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

黄莲落坐的时候,惊动了匍匐在桌下的母鸡,它惊叫着在厅里窜了一阵,最后卷缩在墙角不动了。

李顺子不自在地笑了笑,说:“生蛋的鸡婆,挺费神养的。”

黄莲也就笑了笑,喝水。她忽然闻到了一股男人的那种腥味,眼光也就随之看见了李顺子裤裆上一片湿漉漉的东西,她迅速移开视线,立即产生了一种联想,喝在嘴里的水吐回了杯子里,心里还直翻腾,想呕吐。她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才听清李顺子在问她是不是被公安部门遣送来的。她的情况全矿皆知,这是明知故问。

她点头说是。

李顺子又问为什么。

她来时盘算了该怎样向李顺子讲清这些,但现在她忽然不想讲了,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反革命。”

李顺子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想听你怎么回答,”他的小眼睛眨了眨,“我给你讲实话吧,我不会要你!不过,你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来我家!”他忽然站起身,上去一把抱住了黄莲。

黄莲使劲推开了他,拢了拢被弄乱了的头发就走了。

离开那间屋走了不到十米,李顺子就追上来,硬塞给她一斤烤烟,说:“晓得你会吃烟,送给你,刚才的事千万不要讲出去!”

黄莲没有回一句话,李顺子就掉头走了。她心里冷笑道,这烟算是吃婊子崽的,走了一程,她想,自己怎么连只母鸡都不如?就狠狠地把那斤烟摔在了地上,又走了一程,想,生烟什么气呢?拿来主义嘛,这不是鲁迅先生的教导吗,又踅回头把烟捡起来,再走了一程,又想,鲁迅真是伟大,写出个阿Q典型来,我不也是个阿Q吗?她感到挺可笑,回到宿舍猛吸了一阵烟,倒头就睡,泪水却遏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打湿了一片枕头。她就在心里发誓一辈子不嫁任何男人。

她真的舍不得丢掉这斤烤烟。但每每吸这些烤烟,就会莫名其妙地比往常吸得猛,直吸得连连咳嗽,仿佛才解心头之恨。

从山腰选矿厂伸展过来的一根大铁管,横贯尾砂坝,这根铁管是广袤数里的尾砂坝唯一有声响有行为的东西,它每间隔十余米就有个开口,废水和废砂从开口处喷射而出。黄莲的工作任务主要就是维修这根大铁管,她知道,铁管坏了修配车间派人来修就是了,并不需要派她来管理,安排到这里来,既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限制。这里与坑口、车间、选矿厂、机关最大的不同便是静寂无人,黄莲偏偏中意这地方与众不同的静寂无人。她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自由自在地想问题,置身尾砂坝犹如鱼儿游在了一个沉寂的深潭,听不见看不见外界的喧阗,没有监视跟踪你的目光,也没有颐指气使你的面孔,思想可以连续几小时任意飞翔!在这里吸着烟,自在地想着问题,真的是一种乐趣。

黄莲第一次同杨石山见面,就在尾砂坝。杨石山惊异地问她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玩,她说我是来接你的班的。杨石山就“噢”了一声。然后两人就闲聊起来了,彼此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一些情况,都避而不谈。黄莲问老杨师傅你退休了怎么还来尾砂坝?杨石山说弄成了习惯,出了家门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不来这里有什么地方走动呢?

黄莲说:“云山应该有一个公园的。”

杨石山就连说:“有个公园那就好!那就好!”

黄莲想,杨石山并不是把尾砂坝当作避风港,倒是当成了《为人民服务》里的张思德的窑洞,与自己是大不相同的,这个杨石山到底是棍棒下的孝子呢,还是灵魂的忏悔者?抑或是个真正的战士?也许,由自己来接替他,是天意的安排吧?

日后不久,矿团委就贴出公告,要在尾砂坝植树植草皮,挖人工湖,建一个矿山公园,还成立了一个公园规划小组,杨石山榜上有名。黄莲就常在尾砂坝上与杨石山见面了。后来才知道杨石山是游说了李顺子的女儿李桃,李桃是矿团委的兼职干部,正是李桃的原因才使矿团委有了建公园的决定。

李顺子领着李月英一边说一边上得坝来,便看见黄莲坐着的背影,李顺子小声说:“喏,就那个叫黄莲。”

尽管天色如晦,黄莲一对瘦削的肩头映衬在一片白色的沙砾上,仍然轮廓清晰,李月英不愿再多说些什么,更不愿与李顺子一块去见黄莲,待了一会儿,两人就下尾砂坝来。

李顺子问:“有人给我们作介绍,我怎么能要?李书记你说呢?”

李月英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有这种事,才明白李顺子为什么领她来看这女人。

李顺子见李书记没有反应,猜想李书记肯定是不赞成了,就说:“光棍一辈子,也不敢要这种女人呀!”

李月英仍然没有说什么,只看了李顺子一眼,李顺子以为这眼光是赞赏,高兴得话便多了起来,其实李月英一句也没有再听进去,心里说:“原来这女人就是黄莲。”

4

从尾砂坝下来,车子在云山镇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走路的、骑单车的比汽车霸道,汽车得小心翼翼地让人。

就在这条街上,李月英认识了刘山茶。那时候的云山镇只有这一条街,二里多长。自然没有现在的宽阔,窄窄的用石板铺就。街道两边的店铺,多是木板、竹篾搭就,矮矮的伸手可触及屋檐。写着字号的各色布旗子、印着铺记的灯笼,从店铺的檐下伸向街心,参差交错。

云山红色工会决定在镇边的土坪上,召开一次矿工大会。县城里的华记、广巨安、越华、瑞记、永生、恒记等十几家钨砂公司,联营成立“钨砂同业公会”,统一包办收购云山钨砂,砂价立即下跌,从每担二十块跌至九块,钨砂出县境,税收从每担三个毫洋提到七个毫洋。红色工会决定组织云山矿工、棚主同钨矿同业公会谈判,李拐子被公推为谈判代表之一。

矿工大会召开的头一天晚上,李月英才知道杨石山有个相好叫刘山茶。

晚饭的时候,李拐子把女儿叫到身边问:“你听爹讲过水浒,水浒里头有个呼保义宋公明,这人貌不惊人,武不出众,梁山一百单七条好汉,偏服他这条好汉!这回众人抬举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辞不得!再说,法不制众,走这遭看来也无甚要紧。不过,还是要提防万一,爹打算托石山替你做主……

“莫托我,”杨石山正巧走进来,接口说,“我也受工会的委托,参加谈判。我就是来告诉你的。”

李月英和她爹都惊讶地望着他。

石山对月英笑一笑,就走了。

这天晚饭偏偏做了顿夹生饭,李月英情知自己分了心,有些内疚,怕石山吃得不高兴,就装了一竹篼碗饭,用爹和自己吃的麻油,淋了两遍,把饭拌得油光发亮,饭虽夹生,有这喷香的麻油一拌,自然要好吃得多了,她端起这碗饭来到石山那里。

不料,窿口又来了几个端着饭碗的打锤佬,她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该死,却进退两难了。

这当儿,石山发觉了她:“喂!月英,你今天想男人了?想得连饭都不晓得煮了?”

“哈!哈!”几个打锤佬立即扬声大笑。

月英两颊绯红,真是去了好心无好报,花了好柴烧烂灶!一气之下,将手里的竹篼碗朝石山面前一掼,一碗饭倒在了地上。饭粒在阳光下闪烁着油光,麻油香飘散开来。大家盯着地上的饭吸鼻子:“好香好香!可惜了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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