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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汤显祖友人郑之文的戏曲创作

宋元以来,江西就有“戏剧之乡”的誉称,在中国戏剧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从剧作家来讲,南宋的波阳姜夔,元代的高安周德清,明代的南昌朱权、魏良辅,临川汤显祖和南城郑之文,清代的铅山蒋士铨,都是闻名全国的戏剧家,他们的著述被认为是中国传统戏曲和戏曲理论的经典之作。可惜除了对被誉为“东方莎士比亚”的汤显祖进行过比较系统的研究,写过《临川梦》等“藏园九种曲”的蒋士铨近几年得到了应有的重视外[1],我们对上述一些作家的研究还刚刚开始[2],有的至今还没有进行专题研究[3]。至于郑之文,似乎还鲜为人知,甚至可以说是被现代人遗忘了的古代戏剧家。

郑之文,《辞源》、《辞海》均无辞条。今人谭正璧编《中国文学家大辞典》(光明书局1934年版)及《中国戏曲曲艺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1年版)有简短的介绍。

郑之文,汤显祖的同乡和文友[4],也是一位进士出身的戏曲家。汤显祖十分赞赏郑之文的《旗亭记》和《芍药记》两本传奇,其《旗亭记题词》(见《汤显祖诗文集》卷三十三)这样说:

予读小史氏宋靖康间董元卿事,伉俪之义甚奇。元卿能不忘其君,隐于仳离。某氏能归其夫,且自归也。最所奇者,以豪鸷之兄,而一女子能再用之以济。却金示衣,转变轻微。立侠节于闺阁嫌疑之间,完大义于山河乱绝之际。其事可歌可舞,常以语好事者。而友人郑君豹先遂以浃日成之。其词南北交参,才情并越。千秋之下,某氏一戎马间妇人,时勃勃有生气。亦词人之笔机也。嗟乎,董生得反南冠矣。独恨在宋无所短长于时,有以自见,使某氏之侠烈,不获登于正史,而旁落于传奇。虽然,世之男子不能如奇妇人者,亦何止一董元卿也。[5]

郑之文同时代的戏曲理论家吕天成在其《曲品》中将郑的这两本传奇列为“中上品”,且都提到汤显祖:

董元卿偶侠事佳,曲多豪爽。汤海若为之序。(《旗亭》)[6]

卢储文为赏闺阁,可羡可敬。郑公恨不遇耳。词多俊语,海若甚赏之。(《芍药》)[7]

汤显祖评郑氏戏曲“其词南北交参,才情并越”,而吕天成又赞其“曲多豪爽”、“词多俊语”,郑之文词曲,真“可称文人之雄”(祁彪佳《远山堂曲品》)。

郑之文(约1574—1647)[8],字应尼,一字豹先,号愚公,又号豹卿,明南城人。万历三十八年(1610)进士,授南京工部主事,历郎中,后出为真定(今河北正定)知府。著有《远山堂集》、《锦砚斋集》、《工部诗》、《愚庄集稿》等。所作剧本,仅《旗亭记》传世(北京图书馆有明、清刊本),存目者除《芍药记》(收入《曲录》一书)之外,尚有与吴兆合写的《白练裙》。吕天成曾在《曲品》中对郑之文作了这样的评价:

郑进士月露才华,风流雅格。少陵蜚英于粉署,摩诘标题于京曹。以其一片烈肠,雅负千秋侠骨。[9]

郑之文之才华、性格,由此可见一斑。从明代典籍史料看,郑之文为人一向高简清峻,风流轶群,喜欢广交社会名流。他与同科进士钟惺、王思任、曹能始等都为挚友。郑之文的一生曲折坎坷,概括起来可以分为攻读应试、入仕免官和居家著述三个阶段。特别是他在万历三十五年(1607)第一次应试落第后,清楚地看到当时官场的弊政劣迹,因而对晚明的社会黑暗深感不满,极力反对腐败的政治,而且还进行了一系列斗争。他“闭户居家三十年,足不履公门,潜心著述”(《南城县志》),以戏剧、文学的内涵来揭露当时社会的腐败和罪恶,这一行动深受社会人士的敬重。郑之文不仅是一位有卓越成就的剧作家,而且还是“白门新社”中有影响的诗人。他常常于薄游戏曲场中,熟悉艺伶歌妓的生涯,同情他们的遭遇,因而丰富和充实了作品的现实性、人民性和斗争性,这些都在他的戏剧文学作品中得到充分的体现。

明末戏曲批评家祁彪佳列郑之文《旗亭》、《芍药》二记入“能品”,其《远山堂曲品》分别评曰:

董元卿遭胡金之乱,得遇隐娘,既能全元卿于宋,复能全己于元卿,隐娘之侠,高出阿兄上矣。区区衲中之金,何足窥此女一班哉!曲亦爽亮,但铺叙关目,犹欠婉转;后得清远一序,殊为增色。(《旗亭》)[10]

卢储之妇,能赏其文于未第之先,闺阁中如此具眼,不愧“女状头”之号矣。登第、成婚、俱是顺境,无他曲酸苦之态;词之秀逸,亦雅足配之。郑君词曲,可称文人之雄;所少者,曲折映带之妙耳。(《芍药》)[11]

联系《旗亭记》的艺术实际,以及汤显祖、吕天成和祁彪佳等人对《旗亭记》、《芍药记》的评论,郑之文戏曲创作的特色,不难窥测其大概了。

传奇《旗亭记》,素称郑之文的代表作,写于万历三十一年(1603)。此剧取材于宋洪迈《夷坚乙志》卷一《侠夫人》,亦见冯梦龙《情史》卷四《董国度妾》。剧本描写北宋末年金兵占领莱州(今山东掖县),宋官董国度不愿仕金,隐居民间,和山东侠士之妹隐娘成婚,后隐娘欲与董南归,用计先使其兄送董回宋,自己也随后南去与董团聚。全剧歌颂了董国度的爱国之心和隐娘的聪明才智,以及妻兄的豪侠情怀;同时,对奸佞秦桧出卖山河的无耻行径给予有力的揭露和无情的鞭笞。剧本内容虽然是描写北宋末的故事,作者却以深刻的政治寓意融于情理之中,充分体现了郑之文“托曲寄意”之感。这部长达四十余出的传奇,他竟“浃日”写成。无怪乎同乡友人汤显祖读后深为感动、钦佩,欣然挥毫为之作序。《旗亭记》曲词通俗本色,便于当场,演出后取得了积极的社会效果。《董元卿旗亭记》,今存万历金陵继志斋刻本,已收入《古本戏曲丛刊》第二集中。该剧本汤氏《题词》署万历癸卯小春。癸卯为万历三十一年(1603),时汤显祖五十四岁,家居临川玉茗堂。

但郑之文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剧作,并非《旗亭记》和《芍药记》,而是《白练裙》。有人称《白练裙》为杂剧[12],其实与《旗亭》、《芍药》二记一样,《白练裙》也是部传奇,吕天成《曲品》和祁彪佳《远山堂曲品》都收入此剧,就是有力的证据。

一般认为,《白练裙》是郑之文第一次应试未第的第二年(万历三十六年,即1608年)涉游金陵时与吴非熊合著的作品(仅存半部,今无存)。明清的剧评家大都指出此剧是讽刺当朝名士王稚登(百谷)和妓女马守真(湘兰)的风流轶事。无疑,剧作者以此剧尖锐地抨击了当时社会上的邪风恶习,对歌妓马湘兰表示了真切的同情,体现了《白练裙》一定程度上的人民性。

由于《白练裙》的创作,涉及到吴中名士王稚登、秦淮名妓马湘兰,以及戏曲家屠隆,因而还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从中可以了解郑之文中进士之前的风流生涯,以及这部传奇的旨意和风格。

吕天成《曲品》评《白练裙》曰:

郑为孝廉时,风流潇洒,于秦淮曲中说刺老妓,戏成《白练裙》。俄为大中丞所诃,遂不行。曲未入格,然诙谐甚足味也。[13]

祁彪佳《远山堂曲品》列《白练裙》入最高的“逸品”,评曰:

豹先为孝廉时,游秦淮曲中,遂构此记。备写当时诸名妓,而已仍作生,且以刺马姬湘兰,并讽及王山人百谷。俄为大司成所诃,仅半本而止。[14]

明末清初的著名史学家谈迁,对郑之文创作《白练裙》的介绍较为详细,其《北游录·纪闻上》“郑之文”条云:

南城郑之文应尼,公车下第。薄游金陵。此北里马湘兰负盛名,与王百谷诸公为文字饮,易视应尼。应尼与吴非熊作《白练裙》杂剧,极为讥调,聚子弟演唱,召湘兰观之,湘兰为之微笑。司业定襄傅振商训士清严。一日召应尼跽东厢下。出一编掷地,数之曰:“举子故当为轻蛱蝶耶?”扑以夏楚,久之,乃遣去。应尼举进士,傅晋北祭酒,介钱谦益为谢过,傅一笑而已。应尼官南部郎,终真定知府。[15]

以上三则记载,一致肯定:郑之文曾作《白练裙》讽刺马湘兰和王百谷,时间在其中进士前游金陵之日;由于创作了这部传奇,郑之文还遭到傅振商的诃责和鞭笞。可是,《白练裙》系郑之文一人所作,抑与吴非熊合作而成?三则记载说法不一:吕天成未涉及这个问题;祁彪佳说由于“大司成所诃,仅半本而止”;谈迁则肯定此剧乃郑、吴二人合作的产物。而清初徐钅九之说,与谈迁相同。晚清姚燮的《今乐考证·明院本》引徐釚之话云:

吴兆字非熊,休宁人。少警敏,工传奇、词曲。万历中游金陵,留连北里,与新城(按:即南城)郑应尼作《白练裙》杂剧,讥嘲马湘兰,青楼人皆指目,有樊川薄悻之名。[16]

关于郑之文创作《白练裙》的缘起和时间,最权威的记载应是明人沈德符的《顾曲杂言》,其《白练裙》条曰:

顷岁丁酉,冯开之年伯为南祭酒,东南名士云集金陵。时屠长卿年伯久废,新奉恩诏复冠带,亦寓此。公慕狭邪寇四儿名文华者,先以缠头往。至日,具袍服、头踏,呵殿而至,踞厅事,南面,呼妪出拜,令寇姬傍侍行酒,更作才语相向。次日,六院喧传,以为谈柄。有江右孝廉郑豹先名之文者,素以才自命,遂作一传奇,名曰《白练裙》,摹写屠憨状曲尽。时吴下王百谷亦在留都,其少时曾眷名妓马湘兰名守贞者,马年已将耳顺,王则望七矣,两人尚讲衾裯之好,郑亦串入其中,备列丑态。一时为之纸贵。次年,李九我署南礼部,追书肆刻本,毁其板,然已传播远近无算矣。余后于都下遇郑君,誉其填词之妙,郑面发赤,嘱余勿再告人。[17]

丁酉,为万历二十五年(1597)。是年,由于屠隆的风流韵事[18],引起了郑之文的创作冲动,因此,他不仅把屠隆写入了《白练裙》,还顺便串入王百谷与马湘兰狎之“丑态”。比之上述三家,如此记载显然更为详尽合理。沈德符只字未题郑之文与吴非熊合作之事。吕天成是郑之文同时代人,沈德符又与郑之文相识,他俩的记载比祁彪佳和谈迁更接近事实。沈德符亦未涉及郑之文因作《白练裙》而受责之事,但从李九我追查刻本,毁灭其版,而郑之文后来不愿别人再提起他曾作《白练裙》一事,蛛丝马迹,亦可窥见当日确实引起风波的信息。

王百谷和马湘兰,一个是文苑名流,一个是秦淮名妓,两人都曾创作过戏曲作品,又都被郑之文写入他的传奇中,亦值得在此一提:

王稚登(1535—1612),字伯谷,一字百谷,长洲(今苏州市)人。幼年即有文名。十岁能诗,后以布衣在吴门享名三十年。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北游太学。万历间诏修国史,大学士张志皋荐举王氏等四人,有诏征用,未上而史局罢。王氏工诗文,亦擅词曲。有《南有堂集》、《吴郡丹青志》、《吴社编》等著作,又曾与张琦合选散曲集《吴骚集》。所作传奇,今存《全德记》(敷衍五代窦禹钧事),存目待考之作则有《彩袍记》。另有《洛阳桥记》,有人认为也是王稚登作。

马守贞(1548—1604),一作真,号湘兰,小字玄儿,又字月娇、月娘。同母姊妹四人,其年最小,呼四娘。精于歌舞,工诗能曲;因善画兰,故以湘兰行。其之兰竹,笔墨潇洒恬雅,饶有风致。湘兰虽沦落风尘,却有侠女之风,常挥金以赠少年,与吴下骚人墨客多有交往。她有诗集《湘兰子集》二卷,王稚登为之序。所作传奇,《远山堂曲品》称之为《三生》,沈自晋《南词新谱》“古今入谱词曲传剧总目”名曰《三生传》,《群英类选》凡例收有此剧残曲,题作《三生传玉簪记》,惜已失传。

关于马守贞,以及她与王稚登的一段风流韵事,晚明冯梦龙所辑《情史》卷七《老妓》及所附王稚登的一段自述,颇有参考价值,可以参阅。

至于郑之文敷写马守真与王稚登风流韵事的《白练裙》问世后,一时蜚声文坛,影响深远。相传该剧在金陵连续上演百余场,天天座无虚席,久演不衰。直到崇祯时,大诗人钱谦益还有诗云“子弟犹歌《白练裙》,行人尚酹湘兰墓”,可见《白练裙》的社会影响之深。

(本文与王永健师合作,刊《汤显祖——莎士比亚文化高峰论坛暨汤显祖和晚明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3月)

注释:

[1]1985年10月在上饶召开了纪念蒋士铨逝世200周年学术研讨会,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蒋士铨研究资料集》(1985)、《蒋士铨研究论文集》(1989)等论著。另有熊澄宇《蒋士铨剧作研究》(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年版)、徐国华《蒋士铨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等。

[2]关于周德清与魏良辅,《江西文艺史料》、《争鸣》等刊物已有单篇论述文章。

[3]对于姜夔的研究仅限于他的诗词,对于他与戏曲的关系还未见有专文探讨;至于朱权,有姚品文的《朱权研究》(江西高校出版社1993年版)、《宁王朱权》(艺术与人文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等。

[4]南城和临川同属抚州府(今地级市抚州市)管辖,仅距百余里之遥,可谓同乡。

[5]汤显祖:《旗亭记传奇》,徐朔方笺校《汤显祖全集》,北京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151页。

[6]吕天成:《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36页。

[7]吕天成:《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36页。

[8]郑之文的生卒年未能确定,一说卒于1645年。

[9]吕天成:《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15页。

[10]祁彪佳:《远山堂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33页。

[11]祁彪佳:《远山堂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33页。

[12]如清人谈迁,见其《北游录·纪闻上》“郑之文”条。徐釚亦认为《白练裙》是杂剧,见姚夔《今乐考证·明院本》。

[13]吕天成:《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36页。

[14]祁彪佳:《远山堂曲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六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12页。

[15]谈迁:《北游录》,清乾隆道古堂刻本。

[16]姚燮:《今乐考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十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20页。

[17]沈德符:《顾曲杂言》,《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四册,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11页。

[18]屠隆(1542—1605)字长卿,又字纬真,号赤水,鸿苞居士,浙江鄞县(今宁波市人)。万历进士,官至吏部郎中,因放情诗酒被罢免,遂漫游吴越赣间。所作传奇有《彩毫记》、《昙花记》、《修文记》三种,总名《凤仪阁乐府》。其中以写李白故事的《彩毫记》较出色。吕天成《曲品》评屠隆曰:“屠仪部逸才慢世,丽句惊时。太白以狂去官,子瞻以才蜚誉。偃恣于娈姬之队,骄酣于仙佛之宗。”如此性格,如此为人,在金陵之日闹得“六院喧传”是毫不足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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