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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却说沈墨卿只怕九儿因酒误事,站在了阶下,借树影挡着身子,将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直到此刻方才放下心来,满脸堆笑,一面和着拍子轻扣树干。正瞧得高兴,却听身后有人问道:“沈班主何在?”一转身却见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生得面目清秀,一手捧了只小锦盒站在那里。沈墨卿忙过去笑道:“鄙人正是沈墨卿,敢问小哥儿大名,有什么吩咐?”小厮笑道:“班主客气了,我唤作小卯,我家公子因看九哥儿似有些不胜酒力,特按吩咐送醒酒石来给九哥儿。”沈墨卿笑道:“多劳贵主人念着,敢问贵主高姓?”一手要来接,小卯却笑道:“班主,这是给九哥儿的,就不麻烦你老转交了。”竟是不回答沈墨卿问题,倒弄得沈墨卿红了脸,只得笑道:“既如此,卯哥儿请宽坐,九儿一会子就完戏。”两人正说着话,戏就完了,九儿扶着树过来,凭她身后彩声如潮,她竟是置若罔闻。德生与福儿已然过去搀扶,九儿推却两人双手:“不妨,我还走得动。”一面过来见沈墨卿。

沈墨卿不及开口,小卯已然起了身到了九儿面前,却是见了个礼,笑道:“九哥儿安好。”全然不知身后沈墨卿微微变色。此刻九儿已有三四分酒意,一双泠泠秋波斜向眼前人,半嗔道:“我不认得你。”小卯叫她睨了一眼,只觉一双妙目宛若秋水深潭,几乎要将人溺死其间,本就心旌摇曳,再吃她半娇半嗔一声,头脸立时涨得通红,方才面对沈墨卿的伶牙俐齿竟是丢在了九霄云外,半刻才稳下心神,回道:“我家公子吩咐小人给九哥儿送醒酒石来。”九儿因身在孙府,只当小卯是孙毓的童子,冷笑道:“不敢,请上复孙公子,三杯酒我还承受得起。”说罢了拂袖就要走,小卯才知九儿生了误会,忙上来拦着,一口气说道:“九哥儿误会了,我家公子姓姬,姬琅琊。我家公子知道九哥儿性喜洁净,特地吩咐小人用热茶将醒酒石细细洗过了,九哥儿尽可放心。”一面将锦盒递了过来:“公子还吩咐了,说这几块石头很不值什么,请九哥儿赏个面别嫌弃才好。”小卯语气恭敬,仿佛九儿一般也是世家公子出身,丝毫不见轻视。因见九儿接过了锦盒,小卯又道:“我家公子还有句话吩咐小人转致,说是这堂戏九哥儿日后能不出还是不出的好。”九儿本就不想出堂戏,今儿实在是被逼上了梁山,又叫孙毓暗地里调戏了去,本就委屈,忽然听得一句知心话,心上一酸,一滴珠泪似落非落悬在了睫间,宛若莲凝新露,格外可人怜惜,可怜小卯哪里敢再看,说了声“告退”,低了头就向外冲,要找姬琅琊复命,一头却撞进了孙毓怀里。

孙毓见九儿扶醉下去了,哪里还坐得住,巴巴地跟了过来,正见小卯在和九儿说话,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正在疑虑,可巧小卯撞着他,伸出一只手拎住了,笑道:“你家公子巴巴地吩咐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小卯临来前得了姬琅琊吩咐,说是万一亲家公子问起,不必隐瞒,实说无妨,故此坦然回道:“醒酒石。”孙毓拉长了声音“哦”了声,放开他,笑道:“去吧。”放开了小卯,自己往九儿跟前来。

九儿见他来了,心中厌恶,偏是在人家府内没处走避,更是不愿叫他瞧见自己落泪的模样,回转身擦去眼泪,一面将锦盒收在了袖中。孙毓走到她身后,笑道:“九儿,你今儿可是大大出了风头,外头那些大人都说要好好赏你,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九儿向前走了几步,离着孙毓远了,方才转回身来道:“府上已然给了包银,不敢再领赏赐。”孙毓逼近一步,一面鉴赏九儿容色,只见她黛眉带晕,凤眼衔羞,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虽千娇百媚亦不足言其美,心中赞叹不绝,笑道:“若是我非要赏呢?”一边挨近身去。

九儿见他不断挨近身来,仗着酒意,说话便不留情面:“公子出身名门,书香世家,想必幼承庭训,是识礼知耻之人,自然明白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理。请自尊重。”孙毓几时叫人这样义正词严地训斥过,眼见九儿神色凛然,宛若凌霜雪梅,另有一番动人心处,反倒觉得有趣,不怒反笑道:“九儿真是好大脾气。你瞧一瞧哥哥给的东西再生气也不迟。”一面自怀里掏出样东西来,却是把匕首,青色鲨鱼皮的鞘子,白玉为柄,上嵌着一粒猫儿眼,映着灯烛熠熠生辉。一见孙毓掏出匕首来,一边的福儿只当孙毓叫九儿骂得恼羞成怒,当下便要冲过去,却叫沈墨卿拉住了胳膊。沈墨卿是在风月场里打滚过来的,知道孙毓此刻已被九儿迷了神智,莫说只是骂了几句,怕是挨了打也是没事的,福儿此刻过去,反倒是要给他找着发作的借口,故此不放福儿过去:“糊涂,我们在人家府中,你这样过去可不叫人把腿也打折了。且不说孙公子未必真有恶意,便是有恶意,你又能奈何,还不是白得罪人。且瞧一瞧再说。”他手下有把力气,福儿挣脱不得,心中焦急,只能眼睁睁瞅着孙毓缓缓逼近九儿。

孙毓一面慢悠悠笑道:“这匕首是家父托人自西域寻来的,今儿就给我们九儿防身用了。”一面拔出了匕首,果然是刃凝秋水,直映得人眉目生寒。九儿见他拔出了匕首来,到底年幼,再有骨气也不由微微变色。孙毓瞧她一眼,将匕首还入鞘内,笑道:“谁叫我家九儿生得这般国色天香,不笑的时候,风致楚楚,我见犹怜。这一笑起来,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像你这般的绝代佳人,世人哪有不爱的,自然少不得有登徒子要来烦扰,哥哥又不在你身边,怎么放心得下,如今你有这匕首防身,我也好放心些。”九儿听孙毓说话十分不正经,口口声声加了“我”字,仿佛自己已然成了他的禁脔,更是那些词语统统是用来形容女子美貌的,不免疑虑自己真身已然叫他瞧破,一张粉面忽红忽白,心中忐忑,却是发作不得。孙毓见她神情,知道她已有知觉,反不好再逼了,当下拉起她一只手来,将匕首放在她掌中,忽地又笑道:“九儿,可收好了。若是有人待你不敬,凭他是谁,只管捅,惹出事来,哥哥替九儿兜着。”说了握摸了九儿手掌一把,将手在鼻尖一闻,大笑道:“好香,好香。”扬长而去。

九儿只气得脸儿雪白,一腔羞愤无可宣泄,恨不得将匕首劈面掷还给孙毓,只他人已然去得远了,若是追了过去,只怕更是自招欺辱,一眼瞧见了福儿,倒是有了主意。偏沈墨卿上来笑道:“九儿,你可得收好了,别辜负孙公子一番心意。这匕首且不说旁的,只这上面那猫儿眼已很值些银子了。”九儿叫孙毓这一闹,酒倒是醒了,听了沈墨卿的话,抬眼看向沈墨卿,微笑道:“既如此,还是师父收着,这样贵重的东西,九儿当不起。”一边要将匕首递给沈墨卿。九儿自登台以来,每日里看官们赏下的珠宝银两已不知凡几,九儿都是瞧也不瞧上一眼,一概都是“师父收着”,沈墨卿已习以为常,便也要伸出手去接,忽见灯烛映照下九儿虽是眉目如画,只一双盈盈秋水里竟是不见半点笑意,沈墨卿心上一动,本欲伸出的手硬是停了下来,笑道:“九儿可是糊涂了,这是孙公子给你防身用的,不比平常。”九儿道:“既然师父不要,九儿斗胆,就请福儿师兄将这匕首还了孙公子。就说九儿福薄,当不起如此厚赐。”一面将匕首递给了福儿。

沈墨卿听得九儿竟是执意要将匕首还回去,未免心疼,话已出了口,倒不好再往回收,正自心疼,却听福儿道:“九儿,我瞧着你还是收着的好。你长得这样……这样好看。”说到此处,福儿脸上微微一红,好在他身在树影下,沈墨卿和九儿都没有瞧出来:“留着防身总是好的。那个孙公子不是说‘凭他是谁,只管捅’么,然后他若是再对你不敬,你就拿他的匕首捅他。”九儿闻言,抿着唇静静地瞧了瞧福儿,展颜笑道:“福儿师兄说的是。”将匕首收了回来。沈墨卿听得福儿竟是这样挑唆九儿,心上着恼,横他一眼,道:“既完了戏,还不收拾箱子去,等人服侍么。”说罢了拂袖而去。

不多时,戏单子上点的戏都唱罢了,沈墨卿正督着众人收拾衣箱,就见孙府的管家过来道:“沈班主且慢,席上各位大人喜欢九哥儿的戏,特特又点了出《牡丹亭?惊梦》,这可是从来没有的恩典,九哥儿可别叫大人们等得久了。”沈墨卿忙答应了,回头去找九儿。九儿早听见了,方才唱《百花亭》时席上那些重臣们目光灼灼,如芒刺在背,此刻哪里肯再去,只淡淡道:“烦劳老管家上复各位大人,九儿福薄,领了贵府公子三杯酒的赏便已不胜酒力,实在唱不得了,不得已只好叫各位大人扫兴了。”孙管家眼瞅着这个小戏子眼似秋水,映着灯柱之光熠熠生辉,更是言语清澈、有纹有理,哪里有半点酒醉的模样,不免嗔着他不识抬举,只席上各位大人还等着,因劝:“你若是唱得好了,大人们另有打赏,你岂不便宜。快些随我来。”沈墨卿也帮着劝,九儿却还是那句:“我醉了,实在唱不得了。”孙管家便有些着恼,冷笑道:“我劝你还是瞧一瞧自己身份再说话,不过是会唱几出戏,左不过也是给人解闷的,可别给脸不要脸。”九儿一张脸儿气得通红,道:“我可不是贵府的家生奴才,贵管家摆威风怕是摆错了地方。”沈墨卿大急,连声喝止:“九儿,你住口。”正闹成一团时,只听有人闲闲道:“我瞧着九哥儿确是醉了,你何必定要强人所难?”孙管家听得声气熟悉,一转头就见姑爷姬琅琊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管家也熟知自家姑爷的脾气,瞧着和气,性气最是躁烈,一翻了脸,凭你是谁再不容情的,连相爷、夫人都要容让三分,他一个下人哪里敢怠慢,忙笑道:“是,是。只是席上各位大人都侯着九哥儿呢,姑……”姬琅琊不容他说完,自顾一点沈墨卿道:“沈班主,过来说话。”一面说着一面扫一眼九儿,却见他雪白面庞涨得通红,樱唇上却失了颜色,知他气着了,不免着嗔,横一眼孙管家。孙管家吃他一瞪眼,哪里敢再作声,只得垂手低头站在他身后。

沈墨卿趋前几步,到了姬琅琊眼前行了礼,堆起笑颜道:“姬公子有何吩咐?”姬琅琊道:“九儿到你班里几年了?”沈墨卿不知他问这个作甚,不敢不答:“九儿七岁上来的,已有七年了。”姬琅琊点一点头,道:“如此说来,他可算是你养大的了。”沈墨卿更是摸不着头脑,仔细瞧姬琅琊面色,却见他眉飞掠鬓,一双凤眼黑黢黢地瞧不出喜怒来,更不知道他是为九儿出头的,还是要九儿过去唱戏的,只得小心应对:“小人不敢说拿九儿当亲儿子待,却也是比旁的孩子偏疼些,故此纵得他很有些小性子。”姬琅琊闻言倒是笑了:“一个孩子有些小性子也是应该的。”又道:“如此甚好。九儿既已醉了,你们这就回去吧,想来外头那些老爷也是通情达理的。”九儿听姬琅琊说到“通情达理”四字时,只觉语气里满是讥讽,不由半垂着螓首微笑起来。姬琅琊远远看着九儿杏脸犹潮,黛眉晕染,一笑之下更是似羞似喜,半嗔半叹,可说有万种风情、千样娇态,更有一双妙目若春水初溶,既媚且清,不可尽诉。这样一等的美貌,若是女子只怕也入得了《无双谱》了,偏生生做了男儿身,又落在了这个贱行里,实在叫人可惜可叹,想来那些以“断袖分桃”为风雅之事的“风流名士”定然不肯放他过去,姬琅琊便有心帮他一帮,因道:“九儿,请过来说话。”这“请”字一出口,九儿倒不觉着什么,孙管家和沈墨卿不由勃然变色。

看着九儿到了眼前,姬琅琊却是敛了笑容问道:“你喜欢唱堂戏么?”九儿咬一咬唇,摇头道:“不喜欢。”姬琅琊要的就是他这句,笑道:“沈班主既拿你当亲儿子待,想来不会勒掯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又问沈墨卿:“沈班主,我说的可是?”沈墨卿何等见识,听姬琅琊一声“请”,已然知晓这是要为九儿出头了,此时听他发问,将笑脸堆了个十足十:“是,是。九儿不愿做的事,自然没人会逼着他。”姬琅琊点头道:“沈班主可要记得今儿自己说的话才好。”一面转身要走。

九儿心知有了姬琅琊这番话后,师父日后便是再不甘愿意也不能逼自己出堂戏了,心中十分感激,见他要走,出声唤道:“姬公子,请留步。”姬琅琊闻言转回身,却见九儿已然走到面前就要跪下来,倒是吓了一跳,立时伸出手来搀扶住:“白日里我也是言语有莽撞之处,这回子权当赔礼,万不敢当此大礼。”姬琅琊这一搀扶,正握着九儿双手,只觉着手掌软腻,柔若无骨,更有一段芬芳竟体,不由心头鹿撞,忙似烫了手一般摔落了九儿双手,扭头便走,迎着夜风,犹觉两颊发烧。

九儿蓦然叫姬琅琊握住了手,到底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家,哪里就会不慌乱的,脸上飞红起来,又因姬琅琊给她解了围,反倒不好挣扎了,正无可奈何处,姬琅琊却是猛然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九儿这才松懈下来,因想着日后再不用出堂戏了,难免心下欢喜得意,若是换了有历练的,自然会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九儿毕竟年纪小,神色间便带了出来,虽说脸上犹是红红的,分明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原是十分可人的模样,看在沈墨卿眼内心上更是不悦,碍着姬琅琊方才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走过一边去看着德生、福儿等人收拾衣箱锣鼓不提。孙管家眼见得戏班子叫姬琅琊打发了回去,只得回到前面席上复命,因姬琅琊在席上,不敢实说,只得说九儿已然醉得不行了,实在是不能唱了,已然打发了回去。这些尚书、学士深觉扫兴,不过略坐了会子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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