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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巨人的陨落1(3)

有四个人等着坐吊笼升到地面,比利发现这几个人是消防员。每天早上在矿工开工前,消防员都要测试气体。如果甲烷浓度太高,他们就会命令矿工们暂时不要工作,直到通风扇把气体清除干净。

紧挨着他的是一排矮种马用的畜舍,一扇打开的门通向一间光线充足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大概是助理办公室。矿工们分散开来,沿着从井底辐射出去的四条坑道走远。坑道被称为平巷,通往挖煤的矿面。

普莱斯带他们去了一个库房,打开门上的挂锁。他挑了两把铲子,递给两个男孩,再把房子锁上。

他们走到马厩那边。一个只穿短裤和靴子的男人正在把混合了马粪的干草从畜舍里往外铲,扔进一辆装煤的道车。汗水顺着他肌肉发达的后背流下来。普莱斯对他说:“要不要个男孩帮你?”

那人转过身来,比利认出他就是戴·泼尼斯,毕士大礼拜堂的长老。戴没表示出任何认出比利的迹象。“我不要那个小的。”他说。

“好吧,”普莱斯说,“另外那个是汤米·格里菲斯。他就跟你了。”

汤米显得很高兴。他如愿以偿了。尽管他只管清理马粪,但他现在算是在马厩工作了。

普莱斯说:“来吧,比利乘二。”随后便走进一条平巷。

比利肩上扛着铁锹跟在后面。汤米不在身边,让他感到更心急了。他真希望自己也去清理马厩,跟他的朋友在一起。“我要干什么活儿,普莱斯先生?”他问。

“你猜猜,猜不到吗?”普莱斯说,“你觉得我他妈给你铁锹干什么用?”

比利被他口无遮拦的话震惊了。他猜不出自己要去干什么,但他没再多问。

坑道是圆的,顶棚由弯曲的钢筋支撑着。一根五厘米粗的管道沿着顶棚延伸过去,想必是输水用的。每天晚上,平巷里都要洒水,以便减少灰尘。这不仅对人的肺部造成威胁——如果只因为这个,凯尔特矿业才不会在乎——更是因为灰尘构成火灾隐患。然而,这种喷淋系统并不完备。爸爸强调说应该用十五厘米直径的管子,但珀西瓦尔·琼斯不愿意花这笔钱。

大约走了四百米后,他们拐进了一个倾斜向上的交叉坑道。这是一条更旧、更狭窄的通道,周围用木板支撑,而不是钢圈。在顶棚较低的地方,普莱斯不得不缩着脖子。这样走了大概三十米,两人便进了矿工干活的地方,他们已经开始在那儿劈煤了。

比利听到轰隆隆的声响,普莱斯随即说:“进检修孔。”

“什么?”比利看着地面。检修孔通常在城镇人行道上才有,他在地上除了道车用的铁轨以外,什么也没看见。他抬头看见一匹矮马正迈着碎步朝他冲过来,下坡的速度很快,后面拖着一串道车。

“去检修孔!”普莱斯喊道。

比利还是没明白到底要他干什么,但他可以看见坑道比道车宽不了多少,他就要被车碾碎了。接着,普莱斯好像一步跨到了墙里头,消失了。

比利丢下铁锹,转身朝来时走的那条路跑去。他试图跑在矮马的前面,但它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这时,他看见了墙上凿出来的壁龛,从上到下跟坑道一样高,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看见过这种壁龛,每隔二十五码左右就有一个,只是当时没太留意。普莱斯说的检修孔大概指的就是这个。他闪身往里面一躲,那一串道车轰隆隆开了过去。

道车过去后,他走了出来,大口喘着气。

普莱斯假装生气,脸上却在笑。“你还得更机灵点儿,”他说,“否则,你就会死在这儿,跟你哥哥一样。”

比利发现不少人都喜欢嘲弄小孩子的无知。他认定自己长大以后绝不会干这种事。

他捡起地上的铁锹。铁锹完好无损。“算你走运,”普莱斯品评道,“如果让道车轧坏了,你就得赔一把新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个废弃的工作区。脚下没有那么多水,地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煤灰。他们拐了好几个弯,比利完全丧失了方向感。

他们走进一条被一辆肮脏破旧的道车堵死的坑道。“这块地方必须清理出来。”普莱斯说。这是他第一次费心思解释什么,但比利觉得他在撒谎。“你的工作是把垃圾铲到道车里。”

比利四下看了看。这里的尘土有三十厘米厚,他的矿灯所能照到的地方到处都是,他怀疑更远的地方也一样。就算他铲上一个礼拜也不会有多大变化。问题是,这到底有什么必要呢?这片区域已经采掘完了。不过他没再问什么。或许这是一种考验。

“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检查你的工作进度。”普莱斯说完,便原路折返,把比利一个人留在那儿。

比利没有料到这一点。他原以为自己会跟大人们一起工作,从他们那儿学点什么。但他只能按照吩咐去做。

他把矿灯从腰带上解下来,看周围有没有地方安放。没有任何地方能当架子用。他把灯直接放在地上,但放在那儿就几乎没什么用了。接着,他想起了爸爸给他的大钉子。这下它们派上用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用铁锹背把它敲进支撑洞壁的木板,然后把矿灯挂在上面。这下好多了。

道车有大人胸口那么高,对比利来说就是与肩同高了,他一干起来就发现一半的土渣都从锹上掉落,无法倒进道车。他改进方法,弯转锹面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几分钟后他便浑身是汗了,这时他发现了第二根钉子的作用。他把它钉在另一片木板上,然后把衬衣和裤子挂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他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黑影雕像般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哎呀,上帝!”他叫了一声,转身对着那边。

是普莱斯。“我忘了检查你的灯了。”他说。他把比利的矿灯从钉子上拿下来,动了动某个部件。“不太妙,”他说,“我把我的留给你。”他把另一个矿灯挂在那儿,然后便消失了。

这家伙令人生厌,但至少还算把比利的安全放在心上。

比利继续干着活。不一会儿他就感到胳膊和腿开始疼起来。他早已习惯用铁锹了,他这样对自己说着:爸爸在屋后一块没用的地方养了一头猪,每星期铲一次猪舍里的粪便成了比利的活计。但那件事只消一刻钟就干完了。他有可能干一整天吗?

尘土下面是石头和泥地。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清理出一块四十平方分米的区域,与坑道同宽。煤灰刚刚填满道车的底部,但他已经感到精疲力竭。

他试图拉动道车,省得自己带着铲起的煤灰走太远,但它已经好久不用,轮子好像锁住了。

他没有手表,无法弄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他开始放慢速度,掂量着自己的体力行事。

接着,他的矿灯灭了。

火苗一开始闪烁不定,他担心地看着挂在钉子上的矿灯,但他知道如果有沼气的话火苗会变长。眼前的情况看上去不像,所以他便打消了疑虑。后来火苗就整个熄灭了。

他从未经历过眼前的这种黑暗。他看不见任何东西,没有一块灰色,整片黑色没有任何过渡变化。他把铁锹抬到与脸同高,就快贴到自己鼻子上了,但他根本看不见它。也许瞎子看东西就是这样。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他该怎么办?他应该拿着矿灯去照明站,但他根本无法按原路穿过坑道返回,就算他能看见路也白搭。他会在这种黑暗中磕磕绊绊走上几个钟头也找不到路。他弄不清这段废弃的区域延伸多少英里,他也不想让那些人派救援队寻找他。

他应该等普莱斯来,仅此而已。这位助理说过“过一会儿”就回来。这可能意味着几分钟后,或者一小时,甚至更多。比利怀疑有可能要等很久,不会很快。普莱斯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一盏安全灯不会被吹熄,再说这里也没有风。普莱斯拿走了比利的矿灯,换了一盏快没油的灯给他。

他感到一阵委屈,泪水涌上了眼眶。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会遭受这种惩罚?随后他又打起精神,振作起来。这又是一种考验,就像在吊笼里那样。他会让他们知道自己足够坚强。

他应该继续工作,哪怕黑灯瞎火也一样。他拿定了主意。自打灯光熄灭后他第一次活动起来,把铁锹放在地上,往前使劲推,尽力铲起灰土。掂起铁锹的时候,他从重量上判断上面是否有东西。他转身走出两步,然后举起铁锹,试图把垃圾倒入道车,但他错估了高度。铁锹磕在车帮上,感觉突然变轻,灰土全倒在了地上。

他要调整一下。他又试了一次,把铁锹抬高些。随后倾倒下去,感到木制的锹把撞到车帮的上沿。这次好了一些。

由于作业面让他离道车越来越远,他偶尔还是会弄错,后来他大声数着自己的步子,才准确起来。他习惯了一种固定的节奏,尽管肌肉酸疼,他还是能够坚持下去。

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他的脑子便腾出空来,胡思乱想起来,这实在有些不妙。他琢磨着这条坑道在自己面前还要延伸多长,已经弃置不用多久了。他想着头顶上的土地,足足有八百米厚,整个重量仅靠这些陈年的木板支撑。他想起了他的哥哥韦斯利,想起其他死在这座矿井里的人。当然,他们的灵魂不在这儿。韦斯利跟耶稣在一起。其他人可能也一样。如果他们全都待在一个地方的话。

他开始感到害怕,觉得不该去想灵魂的事。他饿了。现在该吃他带的午餐了吗?他不知道,但他觉得最好把它吃了。他朝挂衣服的地方挪动着,摸索着地面,找到了他的铁餐盒。

他靠墙坐下来,喝了一大口又冷又甜的茶水。当他开始吃那块抹了油的面包时,模模糊糊听到一阵响动。他希望那是里斯·普莱斯靴子的声音,但这不过是一厢情愿。他听过这种嘎吱吱的声响——耗子。

他不怕这个。阿伯罗温每条街的阴沟里都有很多耗子。不过,耗子在黑暗中更大胆,一会儿就有一只从他光着的腿上爬了过来。他把吃的东西换到左手,抓起铁锹拍了下去。这一招吓唬不了它们,马上他就觉得那些小爪子又爬到了身上。这次有一只想往他的胳膊上爬。它们显然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嘎吱吱的声音变得更响,真不知到底有多少耗子。

他站起身来,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巴。他又喝了些茶,开始吃蛋糕。蛋糕很好吃,里面有不少干果和杏仁,但耗子爬到腿上了,他只得把蛋糕匆忙吞下。

它们好像也知道食物已经没了,吱吱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然后完全消失了。

吃了东西后,比利感到一时间体力大增,接着干了起来,但后背疼得火烧火燎。他放慢速度,干一会儿就歇一会儿。

为了给自己鼓劲,他告诉自己现在的时间可能比他想的要晚。或许已经到中午了。有人会在换班的时候过来找他。管矿灯的人会清点数量,因此他们总会知道有人没有上来。可是普莱斯拿走了比利的矿灯,换成了另一个。他是不是计划好了要让比利整晚呆在下面?

不太可能。爸爸会跟他们闹翻天的。老板们害怕爸爸——珀西瓦尔·琼斯多少已经承认了这一点。所以,迟早会有人寻找比利的。

但当他又觉得肚子饿的时候,他确信已经过去好几个钟头了。他开始感到害怕,这一次无法摆脱。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黑暗。如果他能看见东西,那么等多久他都能够承受。彻底的黑暗让他觉得自己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没有了方向感,每次从道车那边折返回来,他都拿不准自己会不会撞到坑道墙壁上。先前他担心自己像小孩子似的哭鼻子,但现在他得忍着不要尖叫。

然后他就想起妈妈对他说的话:“耶稣永远伴随着你,哪怕在井下也一样。”当时比利还以为她只是告诫他要遵守规矩。但她显然更加有远见。当然,耶稣与他同在。耶稣无处不在。黑暗并不重要,时间的流逝也不要紧。自然有人关照比利。

为了让自己牢记这一点,他开始唱起圣歌来。他不喜欢自己的嗓音,有点儿发尖,不过反正也没人听到,他便放开喉咙大声唱着。当他唱完所有的诗句,可怕的感觉就又回来了,他想象着耶稣就站在道车的另一头,看着他,那张长满胡须的脸上带着深沉的悲悯。

比利唱了另一首圣歌,随着歌曲的节奏铲土、迈步。大部分圣歌都很有韵律。他不时地感到恐惧,生怕别人把他遗忘在这儿,一个班次结束后,只把他一个人留在井下。随后他又记起那个跟他一同站在黑暗中的穿长袍的身影。

他会唱很多首圣歌。当他稍稍长大,能够安安静静坐着以后,他曾每个星期天去三次毕士大礼拜堂。圣歌集十分昂贵,而且并不是所有会众都识字,所以大家都把歌词默记下来。

他唱了十二首圣歌,估计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或许这一班应该结束了吧?不过他又唱了另外十二首。随后就不太清楚该唱哪首了。他又把自己喜欢的唱了一遍。他的活干得越来越慢。

他唱《主从墓里复活》,看到一丝灯光的时候铆足了嗓门。工作变得如此机械,他都忘了停下来,继续铲起一锹煤灰,抬到道车那边,嘴里还在唱着,直到那束光越来越近。圣歌唱完了,他斜靠在铁锹上。里斯·普莱斯站在那儿看着他,皮带上挂着那盏灯,他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神情异样。

比利不让自己有放松下来的感觉。他不打算让普莱斯知道自己的感受。他穿上衬衣和裤子,然后从钉子上摘下熄灭的矿灯,挂在自己的腰带上。

普莱斯说:“你的矿灯怎么了?”

“你知道它怎么了。”比利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像个大人。

普莱斯扭头沿着坑道往回走。

比利犹豫了一下。他看着相反的方向。在道车的另一端他瞥见了一张满是胡须的脸,还有一件苍白的长袍,但那身影就像一个念头般消失了。“谢谢你。”比利朝着空空的坑道说。

他跟着普莱斯,感到两腿生疼,好像他随时都会摔倒,但他在意不了那么多了。他又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了,这一班已经结束。很快他就可以回家,可以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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