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什么,就算再简单的话在欧羽烈听起来里也是刺耳。她不想自讨没苦吃,保持缄默是最无情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看着他们这对狗男女在他的面前眉来眼去的,他心里升起了烦躁,冷月辰扮小媳妇装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反感。他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若是碍于蓝若夕求情他绝对毫不手软。
“我们走吧。”即使这样的画面让人感动,也终究不容她透出丝毫情感。
冷月辰,你若是自责,若是理解,何必雪上加霜?这样纠缠下去只能让彼此陷入泥沼。
“想这么走也太没礼貌了,我们不赶时间。”欧羽烈是不想这么轻松放过她,敢在他的面前如此郎情妾意就不要怪他。
“欧羽烈,请你不要这么无聊。”她的口气透出走在薄冰上的无奈,“你想听什么?我根本不是你的女人,我只属于自己,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亦然。”
“不是我的女人?”他冷哼着,俊颜越发的邪气,“和我上过床就是我的女人,下了床,拿了好处就想否认?苏锦,除非是我踢开不要的破鞋,否则你的身上的烙印永不被磨灭。”
看来,她的确是说了废话,有些话,只能任他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否则真是自作自受。她的手捏紧着,微微颤抖。
到底要怎么样,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放过她,让她平静的生活?她真的什么都不强求,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小小宁静,难道也是奢侈?也是自寻死路吗?
“放过我有那么难吗?”
她隐忍着,将所在浮上来的泪水压回心底,和着沸腾的血液凝结着身体里。她的痛无人能知。她的软弱她的痛苦不是能在他的面前展现,那样他只会认为她更好欺负。
“不难。”他声音那么轻,像是落下的羽毛,“只是你用错了方法。”
苏锦一怔,唇边是柔如雨中花朵的笑,那么牵强:“对于我来说太难。”
放下所有的自尊,牺牲所有的自由,不是她所能答应的。
冷月辰看着两人,他们之间的压抑的气氛让他隐隐担心,他想要走过去,走到苏锦身边,可是却无法动弹。他的腿……
“烈,让我带苏锦走吧,若夕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要来找你。我不想她误会。”冷月辰说话时声音明显的沙哑了,“这一次若希回来,并不想看到你和任何女人有纠缠,你这样做对不起若夕,也伤害了苏锦。每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为什么都要被你摧毁?昨天你那样的伤害了苏锦,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人,她的心也是柔软的?她离开你还那样追出去,你把若夕丢在原地又让她怎么想?你太自私了。”
冷月辰的一番话让苏锦的心紧窒得厉害,好像所有的感官都受到了冲击,是久违的属于心灵上的温暖,莫名感动。
欧羽烈只是眯起了眸子,薄唇抿起了一条线,身上的紧迫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
远处清脆的高跟鞋传来,三人抬眸,蓝若夕化着精致的妆,带着酒红色的墨镜一件白色的衬衣,米色的风衣,金色的扣子,黑色的丝袜,性感妖娆,走到哪儿都明艳不可方物。
蓝若夕站定,摘下了墨镜,抬眸看向冷月辰:“冷月辰,你真是一夜未走?冷风会让你的旧疾复发,你不要命了?”
昨夜他叫她一起来,可是她却没有答应,因为深知欧羽烈的脾气,也不想冷月辰为了苏锦和欧羽烈再把关系弄僵了。曾经他们因为她而从朋友成为情敌,现在又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对峙,这是何苦?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竟然沉默了。
蓝若夕再看向欧羽烈,眸光里涟漪一片,隐隐有什么在疼痛着,红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期许:“烈,今天陪我行吗?”
苏锦感觉到自己成了伤害蓝若夕的罪人,她就这样远离了欧羽烈的怀抱,她知道有蓝若夕在,他就不会对她乱来。只要他答应陪蓝若夕,那么她就自由了。无论蓝若夕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感激。
她希望欧羽烈能够答应,心慌得已经不属于自己。
欧羽烈一步一步走向蓝若夕,在她的额头上一吻,温柔地替她理了一下风衣的衣领,低首亲呢地在她耳道:“若夕,苏锦是我带走的,我得负责把她送回家,这样才是有责任的男人,我想你不会反对我这么做,是吧?我也知道你会一直无条件的相信我。”
他们站地一起郎才女貌,有些情侣之间的温馨甜美。看着欧羽烈看着蓝若夕温柔的目光,苏锦别开头,正好和冷月辰相遇,他眸光一动,像是满天的星芒,如流星雨瞬间跌落,徒留忧伤,她感到巨大的悲伤在他的眼中漫延,像是狂风暴雨袭卷而来,让她不能呼吸。
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让她觉得自己好残忍,让他一夜等候?也让蓝若夕眸中有泪。她伤害了两个人。
欧羽烈侧头看了一眼苏锦,她的目光落在冷月辰的身上,薄唇一勾,宣告着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想要做的事,这其中包括蓝若夕。
“过来,我们走。”
她站在原地,很是局促,她过去算什么?而蓝若夕怎么那么不在意?她不是欧羽烈的女朋友吗?
脚还是抬起走过去,只听蓝若夕轻言道:“苏小姐,今天我把烈借给你,记得好好招待。”
白扬已经把车停好,欧羽烈拉着苏锦便走了。
兰宝基尼离开后,蓝若夕走向冷的月辰,站定在他的面前,目光忧柔,轻叹一口气:“走不动了吗?怕她看到会自责吗?辰,为什么要这样?一夜的等待,你真的疯了,还是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