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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剑客少商

柳崇远冷笑道:“在老夫面前搬弄五行之术,真是不自量力。”他袖子一摇,火球被席卷过来,再一喝,就见火球模样突变,火光之中生出坚实的东西,竟然是一团团锐利的岩石,这岩石之中还有火光崩裂,如同刚从地火中掏出的火石一般,这土火相交直接朝赵五郎砸了过来,赵五郎急急滚了几滚,险险躲过了巨石攻击,柳崇远一转手腕,却见巨石之中又有无数青藤生出,直接将二人捆缚在地,动弹不得。

柳崇远笑道:“老夫的五行变化之术如何?可比得上你们符箓道门的气御五行之法?”他再一捏指,却见藤蔓中生出铁锈,木藤已经化作带刺黑铁荆棘,只绞缠得赵五郎施小仙伤痕累累。

施小仙怒道:“我们好心好意求你,你不说便罢了,至于这般致我们于死地。”

柳崇远怒道:“好一个好心好意!可不是你们坏了我的宝贝!你让我去不成百戏风云会,我自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赵五郎和施小仙这番更疑惑不解,齐齐惊叫道:“什么?”

柳崇远冷笑道:“还装作不知道么?你们毁了我去云机社的路引,我如何能让你们今日全身而脱,要么以杀人复活之法的秘密来换,要么就砍断你们手足。”

赵五郎此番也怒了,叫道:“我说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和小仙这几日根本就没去过你府上,怎么可能毁了你的什么路引,你明明就是贪图小仙的杀人复活之法。”

柳崇远哈哈狂笑道:“贪图?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想要那破秘密么?如今当世戏法花样百出,若是没有玄门术法相倚,根本难以博得众彩。这杀人戏法的奥妙便是傀儡之技,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想看看他这傀儡戏法究竟有何玄妙之处。嘿嘿,不过如今看来这杀人复活之法,也早就过时了罢。”

施小仙见柳崇远污蔑自己彩云社的戏法,不由得勃然大怒,怒骂道:“无耻老贼,你已经是汴京最火的戏师,又何苦这般死死相逼,我父女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那什么破路引我们根本就认不得,你这般血口喷人,哪里有大师风范!”

柳崇远冷哼一声:“多说无益,你这秘密是说还是不说?”他暗捏手指,铁刺荆棘越捆越牢,根根铁钉刺入皮肉,鲜血立即迸裂而出。

施小仙惨叫了一声,但随即又咬牙忍住,双眼中泪水夹杂着怒火,怒骂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贼,有种你就杀了我。”

赵五郎眼见施小仙受刑,心中大为不忍,但他双手双足被缚,既捏不得诀,也踏不得步,符箓之法完全用不出来,苦得难以言状。

“火精?”赵五郎突然想起自己体内还有一只火精,往日里自己一受伤这火精就会急急忙忙地飞出来,但今日自己浑身被铁刺扎各快成马蜂窝了,也不见这畜生出来相助。赵五郎急急默念:“火精,火精,快快出来救我!”

额头之上冰冰凉凉,悄无声息。

赵五郎心如死灰:“这火精想必也是有作息时间,是不是也睡着了。”他绝望地哀嚎了一声,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柳崇远阴鸷道:“如今你二人落得我手中,安能让你们轻易离去,再不说,我便立即绞断你一手一足!”铁荆棘越绞越紧,二人痛得已经发不出声音。

施小仙性子倔强,脸色扭曲痛苦,豆大汗水涔涔落下,却再也不肯哼出一声。赵五郎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头,他与施小仙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这般与一个女子朝夕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尤其是眼见她身世可怜,连遭变故,更是添了几分怜悯之意。此番情景,他也不顾铁刺缠身,鲜血直流,喝了一声奋力一挣,竟然将拇指粗细的铁荆棘挣断了开来,柳崇远急忙驭起铁藤再卷,赵五郎这把反应更快,立即捏了个金光金身咒,浑身金光大涨,万千铁刺缠绕而来,却不能伤他体魄。赵五郎腾出了空挡再一抛火符,喝道:“烈焰神女,速降朱绫,急急如律令!敇!”

火符之中无数火焰像灵蛇一般蜿蜒卷曲而出,火光化作条条赤红色的绫罗缠绕而来,黑色的铁藤也受不得这烈焰缠绕,一条条消融殆尽。

柳崇远有些惊了一下,不想这个傻乎乎的小道人还有些术法。赵五郎趁着这空挡,急忙拉着施小仙往戏院外跑去,但刚跑了几步,就见地动山摇,二人又噗通两声摔倒在地。

柳崇远冷笑道:“进了老夫的瓦肆,就想这么轻松的走了?”他也不再留情,猛地一挥手,戏院内的青石砖纷纷卷飞而起,卷成一道巨大的砖石龙卷狂卷而至,他哈哈笑道:“我看你如何破我的石龙卷?”

风中夹杂巨大的石块,所到之处无不击成齑粉。

赵五郎眼见砖石急卷而至,二人已经躲无可躲,只好紧紧护住施小仙,料想不丧命当场,也要被砸个手脚断裂,但求能护住小仙的性命。

施小仙却要推开他,大叫道:“五郎,你自己赶快走,别管我。”

风沙涌至,赵五郎双眼都睁不开,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死死的抱着。

柳崇远忍不住讥笑道:“好一对野鸳鸯!这般动情也是叫人感动啊,不如一起去吧。”

赵五郎心想,这把真的是躲不过了。

突然嘭了一声巨响!

一道青光疾疾闪过,所有的砖石剧烈地抖了一下,竟然全部化作粉末,赵五郎和施小仙只觉一阵沙尘飞过,除了裹了一身灰头土脸,倒也并无大碍。

二人正惊奇着怎么回事,却听柳崇远朝戏台上大怒道:“是谁?胆敢插手我柳云社的事!”说话间,他一挥手,两侧竹叶急转,变作片片青钢短刃朝戏台上飞去。

叮叮当当之声爆响,青钢短刃俱化碎片掉落四处,来者修为显然远在柳崇远之上。

赵五郎和施小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忙抬头朝戏台处望去,只见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双手交叉在胸口,傲立飞檐之上,这男子约莫二十五六,生得颇为英武,浓眉大眼,宽口高鼻,姿态潇潇洒洒,一身正气凛然。

柳崇远显然认得他,神色有些骇然道:“是你?”

“看来晚辈在柳云社这里还有些名气。”那男子笑了起来,而后又问道:“小道人,可是凌虚峰符箓派门下弟子?”

赵五郎想起自己虽未正式入符箓道门,但其师葛云生常常要他以符箓门第一百三十七代弟子自称,加之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符箓道法,想来也该是符箓门徒,他点头道:“正是!”

施小仙更是急忙叫道:“师兄快救我们,这个老贼无缘无故的要杀我们!”

男子笑道:“既是符箓门人,便是我正道同门弟子,柳社主,还请看在阁下面上,今日暂且放过这两位。”

柳崇远似是有些忌惮这蓝衣男子,但又有些不甘,道:“但我怀疑这两位前几日到我府中行窃,坏了我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赵五郎怒道:“无凭无证,我们连你府邸在何处都不知道,你丢的什么东西更不清楚,你就在这血口喷人!”

那男子爽朗一笑:“看来这其中必然有几分误会,所谓捉贼捉赃,若是单凭怀疑二字就以术法相压,恐怕不太令人信服。”

柳崇远冷笑道:“秦少侠,看来你这口才和你的剑术一样厉害,三言两句就将这不是推到老夫身上。”

青衣男子又是一笑:“柳社主此言差矣,若说比口才,我们御剑的怎么比得上吆喝卖艺的戏子。”

柳崇远脸色一变,颇有些尴尬,他恨恨道:“看来秦少侠此番是一定要管了?”

蓝衣男子摇摇头道:“非我一定要管,只是这其中一有同门之情,二来是非未分,这般持强凌弱,如何叫人看得下去。”

“秦少侠?莫非是御剑宗的大师兄秦少商?”赵五郎听着柳崇远一口一个秦少侠,脑中立即就蹦出秦少商三个字,五郎虽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剑宗四少之首秦少商的名号,道门中人早已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少商侠名远播,不仅是因为剑术卓绝,更因其侠义心肠,在剑宗四少之中是最负盛名,最受江湖人敬佩的大师兄。

柳崇远如何不知秦少商的本事,他深知明斗难有胜算,于是暗捏指诀,想要觅得机会偷袭他,不想秦少商双指一划,一道清逸的剑芒飞射过来,唰地一声,小径两侧的竹林齐齐抖了一下,而后噼里啪啦的断裂下来,看那切口处,整齐划一,干脆利落。

一道剑指,便劈出锐利无比的剑锋,足见其修为之高。

秦少商笑道:“柳社主,平心而论,你修为与我还有一些差距,想要偷袭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崇远松开了手指,叹了口气恨恨道:“秦少侠的剑法老夫自然是佩服的,罢了,罢了,既然你今日出面相助,我就暂且饶过这二人,但是若是被我知道是这些人毁了我的路引,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还请秦少侠不要再多管闲事!”他甩了甩袖子,与阿财、阿贵两个侍从,从那小道上径直朝院外行去。

赵五郎和施小仙急忙回头致谢。

秦少商仰头笑道:“小事一桩何须言谢!只是你二人修为尚浅,日后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知道么。”

秦少商说话口气虽然十分和善,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力量,颇有大将之风,叫人听了不得不信服,料是施小仙和赵五郎都忍不住低头诚服道:“谨听秦师兄教诲。”他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对了,你二人可曾见过一个背着古怪剑匣的少年,他年纪跟你二人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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