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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戏斗(1)

1

咣当——吱扭——声音太大,整个院子都充斥着木质、铁质箱子和货车箱底铁皮碰撞和摩擦的声音,噪音像一条浑身长满了腿的虫子,在人耳朵和心里恣意抓挠。在别处,这样的抓挠是让人不舒服的,但在朝阳河北梆子剧院里,每当这样的声音响起,就意味着又有演出任务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浑身充满了力量。平日里那些萎靡不振像一层尘土,被风刮跑了,大家有说有笑地把演出服装和道具装车,苫好苫布。忙完了,拍拍手上的灰,轻盈一跳,钻进最后面那辆大轿子车里。

黎萍透过传达室的玻璃窗望着库房那边,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这样的喜气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正是戏曲最红火的时候,剧团天天泡在乡下,一天三四场,一年能演一千多场,演员演出场次费是工资的好几倍。收入高,演员们走路胸脯挺得跟收入一样高。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戏曲演员沦落到快吃不上饭了。

万幸的是朝阳河北梆子剧院是政府主管的差额事业单位,还有基本工资可拿,虽然步履维艰,好歹还能活下去。

没演出的日子,演员们只有聊闲篇。往日人满为患的练功房冷冷清清,地上落满了灰尘。男女都像发胖的兔子,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行话说:“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两日不练同行知道,三日不练观众知道。”关键是没有观众,这才是最悲哀的,练给谁看?

剧团不争气,政府也把他们当负担,使劲压缩编制,老的退休了,新的也不补。已经有十几年了,剧团新进来的年轻人不管学历多高,唱得多优秀,一律临时工待遇,每月千儿八百块钱。转正无望,谁干几天都得走。剩下十几个正式工平均年龄在四十二岁以上,剧团暮气沉沉,活力是分毫没有,别说没戏,就是有了大戏活儿,人数也凑不成一台戏。

团长杨英也算神通广大,她社交面宽,手指头长,左抓右借,总能弄来几个人凑场。这些人水平不一,事先也没和团里人磨合排练,演着演着就出笑话。气得团里的鼓师老刘咬着牙说:“自己把自己作践死了,该!就等着散伙吧!”

话传到杨英耳朵里。杨英虽是女流,却是个厉害主儿,有手腕,私下里人称“杨则天”。人们都等着看“杨则天”怎么在大会上发威,没想到她却平静地说:“戏曲生存难,发展难,这是肯定,是社会大气候。你要记住,你现在挣的是戏曲的工资,添砖加瓦的事做不了我不怪你,谁要想掘戏曲的墙根,我杨英第一个不依!我放胆说一句,只要有我在一天,剧团就一天不能散!”下面鸦雀无声,“再让我听到那轮胎上戳窟窿眼的话,休怪我不客气!”老刘的脸红得像被开水烫过的猪皮。

黎萍坐在最后一排,她前面一排人头,都垂到桌子沿上,杨英在台上面若冰霜,细眉冷挑,杀气腾腾。黎萍坐得端正,她目光平视,越过杨英看向她背后的墙壁,墙上贴着河北梆子名家侯俊山、童子红、魏连升、银达子、筱翠云等大幅照片,先人目光睿智深沉,从不同角度扫视一屋人。河北梆子最早形成于清道光年间,由流入河北的山陕梆子演化而成,虽说仅有一百八十多年历史,远没有昆曲、京剧等历史长久,但由于它高亢激昂,苍凉委婉,有“燕赵之声”的美誉,成为北方群众最喜欢的剧种。

后来,老刘在黎萍的传达室里,恨恨地说:“这个团都被杨英这个女人搞坏了,想当年徐必余团长那时候,剧团多红火?要不是她,你现在还在舞台上唱呢,也不会在这看大门,你说你也不跟她斗哇,没囊没气做个人……”后面这话,有拱气儿的意思了,换一般人早恼了,黎萍脊背挺直,她面前摊着一张报纸,目光在报纸上,老僧入定般,始终不接话。她总是这样,外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在剧团里,老一辈儿人都知道黎萍和杨英有仇,不仅仅是杨英让黎萍从前景看好的小花旦息嗓罢唱,告别舞台成为一名守门人,而且,她还抢走了她的恋人。黎萍半生命运坎坷,不能不说和杨英有关。

这些事,黎萍对人只字不提。也不像外人想象得那样,两人剑拔弩张,实际上,她对她礼貌客气,开口必叫“杨团长”,杨英随团里人,称她“黎师傅”,尽管她俩是师出同门的师姐妹。

每天,黎萍非常认真地为来往剧团的陌生人登记,收发报纸和信件,没有哪个守门人比她更尽职尽责了。她在守门人这个岗位上,一守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可以消磨掉一个人的青春、锐气和仇恨,如果昔日团里的老人问起她和杨英的关系,她总是淡淡地说:“都过去了,无所谓的。”问的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次剧团出去演出,早有人提前向黎萍透了信儿:杨英通过关系,拿到政府“送戏下乡”项目,为全市乡村百姓演出一百场戏,每场政府补贴一万元。剧团多年未遇上这样的好事,有了这笔收入,今年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杨英能接下这个活儿,的确能耐。政府的活儿不好接,多少人明争暗斗,都抢不到手。人们背后骂是骂她,也知道换了别人当团长,未必如她。毕竟,她获得过梅花奖,是市里、省里,乃至全国的名人,如果没有她的名人效应,剧团想找个戏活儿,不比贫困年代穷人想吃猪肉容易多少。

黎萍看着他们装好车,她端起杯子轻吹刚刚冲泡的胖大海水,水冒着热气,熏得她脸上湿漉漉的痒。她放下杯子,看他们过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门口,没等司机按喇叭,黎萍已按下电动门按钮,门像手风琴一样挤到一边,闪出通道。两辆车开出去,车上人大声说笑着,打闹着,笑声在空气里拉长,像扔下的冒着青烟的烟屁股。

剧团就剩下黎萍、后勤老张和一个食堂大师傅守家,难得清静。过去食堂大师傅也跟团出去,剧团住在乡下,自己带锅碗,自己做饭吃,坚持原则,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现在都不讲究这个了,在哪儿演出哪儿就负责招待,你不这样,人家反而瞧不起你。

S市有十八个县,一处一处演,得演三四个月。这等于是给后勤老张和食堂师傅放了长假,他们趁杨英不在,上下班时间也不那么严谨了,还经常中途开小差。只有黎萍,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和杨英在时一个样。

年轻人们只知道黎师傅敬业、刻板、不苟言笑,却很少知道在二十多年前,黎师傅也曾有过最美好的舞台年华。这成了压在时光箱底的秘密。

2

黎萍出身于梨园世家。

黎萍的父母早些年都在朝阳河北梆子剧院。当年戏迷中有句话:“河北梆子看二艳,艳压群芳。”“二艳”一是黎萍的师傅邬宝凤,第二个是黎萍的妈妈孟皖灵。两人是师姐妹,当年二人为了争主演闹不对付,孟皖灵和丈夫黎世兆双双辞职,跳到同在S市当时最红火的民营剧社丹霞河北梆子剧社。

黎世兆是剧团里的琴师,琴师被称为百音之首,一个好琴师,决定着整场演出是否成功,黎世兆在圈子里颇有些名头,却为人低调随和。黎世兆很宠妻子,孟皖灵任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年夫妻二人要走,团长徐必余百般挽留,奈何两人去意已决,徐必余只好忍痛割爱。一般人理解,留不住人才,徐必余老脸挂不住,肯定会恨上他们,哪知他不但不恨,走时还为两人送行。就他们三人,在一家小酒店叫了几样酒菜,两个男人都喝高了。

徐必余歪歪斜斜站起来,黎世兆比他高一个头,他拍着黎世兆的肩膀说:“老黎,你们走,把你闺女留团里,我保证好好教她,绝不亏待。”

黎世兆很歉疚:“徐团长,是我们对不住你……”

徐必余把酒瓶里酒喝干:“什么也别说了,只要你认我,我就永远有你这个朋友!”

那时,朝阳河北梆子剧院有学员班,凡是招进来的小学员不管多大,都成为国家正式工,吃商品粮,开工资,四年后留在团里。八十年代商品粮金贵,多少人说情也进不去。徐必余主动开口,黎世兆能不感动吗?

就这样,黎萍进了团,那年她十二岁,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从小受戏曲的浸润,有着极高的天赋。妈妈经常给她讲“角儿”的艺术,当演员要当个好演员,宁输后台不输前台,只许艺高不许胆大,要练惊人艺,须下苦功夫。受妈妈影响,黎萍打小就立下做一个“名角儿”的志向。老师们也都看好她。

十六岁上,黎萍在剧团里正式唱戏,凭着一出《蝴蝶杯》成为被观众惊为天人的河北梆子界新秀。那个时候剧团下乡演出,一天三场,还要加一出折子戏,黎萍从没有因为个人原因停演过一场。别的演员唱三场累得嗓子不行了,她嗓子就像金钟不坏,永远那么清亮优美。观众们喜欢她,早早就打听那个叫黎萍的小演员来了没有。为了欢迎她,老乡们在戏台旁插满了彩旗,敲起了锣鼓,为黎萍该住在谁家,几个老乡争得面红耳赤,最后竟动了拳脚。观众们疼她,爱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这样的辉煌并不单属于她一个人。他们那班学员有三十来个,成绩出众的有五人,人称“四旦一生”。四女一男,年龄都是十六七岁,模样俊,扮相美,嗓音好,唱念做演各有风情。

剧团里人给“四小名旦”排名,排在第一名的是黎萍;排第二名的是闫荣辉,闫荣辉号称多面手,闺门旦、刀马旦、正旦、贴旦什么都能唱,什么都能演;排第三名的是姜玲玲,姜玲玲在四个人中长得最漂亮,嗓音最甜美,有一个典故,一个农村小伙子迷恋姜玲玲,追着她的戏看,走火入魔,发誓非她不娶,姜玲玲哪看得上他啊,这个小伙子就整天抱着姜玲玲的大幅演出照片,逢人就说是他媳妇儿,后来神经错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排第四名的是杨英,杨英资质平平,长得不如另三人漂亮,嗓音条件也不如她们好,但杨英却善于“钻锅”,“钻锅”就是“补戏”,马上要开演了,主要演员突然有了意外情况演不了了,怎么办?救场如救火,杨英说,我来!剧团人说,你行吗?杨英大胆上场,虽然没排练过,竟一点差错也没有。原来,这姑娘有心计,每次别人排练,她就在侧幕条子边偷偷学会了。

吴桐演小生,他长得面皮白净,丹凤长眼,生活中举手投足也都是舞台形象。四个小姑娘都愿意跟他配戏,也都悄悄喜欢他,他独对黎萍情有独钟。那时年龄小,剧团不允许谈恋爱,两人也只有在舞台上暗送秋波。

徐必余为四个女孩安排了不同剧目,谁适合演什么就让谁演什么。那时候戏多,经常要分包(一个戏班同时在两处演出),各唱各的主角,谁也不得罪。可遇到在一处演的时候,就开始争。平心而论,徐必余觉得自己谁也不偏谁也不向。可平衡是世间最难掌握的一种技术活儿,你说你一碗水端平了,他说没端平,到底平不平,没有人能当好这个判官。

四个女孩住一个宿舍,平时都还顾着些颜面,尽管暗中较劲,表面上谁跟谁也不硬碰。这也难怪她们,正是要出头的年龄,争不上以后就得心甘情愿做配角,二路活儿三路活儿再好,都是绿叶,当一辈子绿叶有什么意思?

她们自己不闹,只跟团长闹,得空就去找徐必余,死缠烂磨,鼻涕眼泪。徐必余小矮个儿,一张核桃脸上排着一水的细皱纹,有事没事总是笑眯眯的。全团没有一个怕他的,他心软,耳朵根子更软,尤其见不得眼泪,这个女孩一哭他啊啊答应了,那个女孩一哭他啊啊答应了。一出戏不能俩主演,最后还是难办,选了一个,得罪了另外三个。

不只是四个小女孩争,还有大主演邬宝凤,当年黎萍妈妈孟皖灵就是斗不过她才走的。邬宝凤比孟皖灵小几岁,两人模样、身段、唱腔都是一等一的好,都是拥趸者众,为团里挣了不少荣誉。孟皖灵别看比邬宝凤大,心计却一点也不比邬宝凤深,她单纯率直,心里藏不住事,一点小事就表现在脸上,还得说出来,弄得满天下都知道她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再被好事者添油加醋一说,本来很浅的一点矛盾也成了大矛盾。邬宝凤城府深,不显山不露水就对付了孟皖灵,孟皖灵吃了亏又没话说,选择跳槽逃避。

孟皖灵一走,更称了邬宝凤的心,全团上下,都围着她转。团里要排新戏,也要按着她量身定做,她说不喜欢就排不成。徐必余拿她没办法,观众看戏就是看角儿,没了角儿,观众不买账。

邬宝凤根本不把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敢跟老娘争?你们还嫩着呢!你们的机会,就是老娘累了不想演的时候,手指缝儿里漏下的水才轮得着你们!

徐必余捧着邬宝凤,哄着小姑娘,生怕两边都撂了挑子。徐必余好就好在,他是深爱河北梆子的人,眼光长远,深知培养年轻人的重要性,权衡再三,他想出一招儿,把剧团分成两队,人马也分成两拨,一拨是邬宝凤挑头,一拨是自己挑头带“四小花旦”,各队挣自己的饭吃,这样一来人员得到充分利用,还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

那时的黎萍不谙世事,她不了解大人间的恩怨,也不想管大人间的恩怨,全团她最崇拜的人就是邬宝凤,邬宝凤唱戏时,她喜欢在台口看。说来也怪,邬宝凤居然也特别喜欢这个孩子,有时候黎萍吊嗓子,她也过去指点一下。黎萍要拜她为师,邬宝凤说:“那你得回去问问你妈是否同意,她不同意,我不敢教。”“我妈有什么不同意的,不同意我也要拜,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黎萍答得痛快。

黎萍妈果真不同意。“你拜谁都行,就是不能拜她,你不知你妈是怎么从剧团走的吗?”

“我知道,您都说过。”

“知道你还拜,这不是成心气我吗!”黎萍妈很生气。

“我取了她的经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我超过她那一天,我就替您扬眉吐气了。”黎萍晃着妈妈的肩。

“你还嫌我输得不够惨?不行就是不行!”黎萍妈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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