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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颗味苦的糖果(3)

“我不会留很久,你先听我说一句话再确定是不是要立刻赶我走。”薛一颜这句话说得飞快。

毕可因没有回答她。

薛一颜整理了一下情绪,将语速放得很慢:“我有一位叔叔,他和他的女友都是吸毒过量死的,死的时候不到三十五岁。”

毕可因仍旧沉默。

薛一颜知道自己暂时得到了许可。她眼神闪动,像一个平静的叙事者,缓缓道:“很抱歉上次对你用词很过分,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们的影子,他们死的时候我才十一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在九十年代都是特别红的明星,红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放到现在,应该不会比CraB差吧。叔叔是唱作俱佳的歌手,他女朋友一直是唱片界销量冠军。他们当年一直被誉为‘神仙眷侣’,总之特别风光,不过我并不清楚。我从小和我奶奶一起生活,长到七岁才第一次见到他们。”

“那时候,他们已经染上毒瘾,唱片公司为了保护他们,对外说他们去泰国隐居,信了佛。其实他们一直在国内,在豫安市。唱片公司给他们买了一套郊区的独栋的大房子,由我奶奶照顾他们。”

“我频繁地见到他们毒瘾发作的样子,这对情侣没有正式结婚,但非常恩爱,毒瘾总是一起发作。尽管我奶奶会想方设法不让我看到这些,但我还是看到了。我那时候觉得他们很可怕,我找不到形容词形容他们当时的状态,我觉得他们不像人,像鬼。”

薛一颜停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把自己大概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袒露人前,还要尽可能地显得平静。

“他们其实是你父母吧?”毕可因突然说。

这话过后,房间里一时静得只有空调制冷的声音。春森六月底的夏日午后,外面热如沙漠,房间里却冻如冰窖。毕可因仍旧把自己藏在两道帘子之间,没有动作。

薛一颜心中翻滚绞痛了很久,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说:“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啊。”

毕可因没有回话。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薛一颜接着说:“我的奶奶非常疼爱我,不过,那时候我不懂事,不懂知足。我对爸妈还有更多的期待和幻想,我总觉得啊……他们一定会给我加倍的爱。”

“直到和他们一起住了四年,这些幻想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点一点消磨殆尽。后来他们死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很轻松、很解脱、很快乐。奶奶终于不用再辛苦,而我也不用再见他们可怕的样子。”

这段话说完后,薛一颜停顿了几分钟。再开口时,她的语气已经很正常:“和你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分享一个经历,在魔鬼的选择面前,你不是唯一那个不幸的人。我奶奶因为常年被她的儿子儿媳所累,至今仍躺在医院病房里,而我,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心里一直背负着对他们的怨恨生活。你现在状态还好,无法体会重度成瘾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但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那绝不是一个好的体验。你所有的尊严、体面、热情和爱都没有了,你的人生只会剩下绝望和靠毒品支撑的、迷幻的快乐。”

“当然,这些你肯定想过千万遍,你现在或许想死,坦白说,我会觉得很不值。我爸妈生前那么风光,受万人追捧,死的时候除了我和我奶奶,却没什么人知道,没有粉丝、没有媒体、没有唱片公司,也没有任何朋友,要多惨有多惨。他们没给亲人留下什么东西,除了痛苦。”

毕可因拉开了遮光帘,他看向她。

到这时,薛一颜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而她也快撑到极限,于是很快从床上起身,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帮不到你。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亲自和你说清楚,由于和贵公司签了保密协议,细节我不便多说,但请你了解,我和椎香的关系很快就会结束。”

这一切交代完毕后,薛一颜转身朝门口走去。

椎香还倚在墙上,抱臂望着她,他的脸恰好落在阴影里,辨不清。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薛一颜没想过要停留,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见他低声说:“谢谢。”

薛一颜已经拉开门走出去。

7

方雯从皮皮那里问清楚了这几天发生的大致情况,但成员们和薛一颜之间、椎香和薛一颜之间发生过什么,皮皮也不清楚。

皮皮是方雯在成员们身边的唯一耳目,他不清楚,方雯也没办法从其他地方得知。也就是说,薛一颜和CraB有关的一切,都是谜。

“我感觉,椎香哥很信任薛姑娘,尤其是在毕毕的这件事上。”皮皮突然说。

方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皮皮离开后,方雯终于回拨林奇的电话。

尽管有时差,林奇那边已经是午夜,他接电话却很快,刚一接通,他的声音便隔着半个地球传来:“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

方雯走去门口,把房门反锁之后,开口道:“手上事太多,没来得及。”

“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你的节奏必须和公司一致,不要再漫无边界地纵容。”

“我拎得清。”

“乐团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雯不想和林奇说太多,遂简略道:“我还能控制。”

“那我等你的答复。”

方雯松了一口气,林奇没有逼她太紧。而就在她以为林奇要挂电话时,他突然接着说:“这次演出完了,CraB那边你别带了,交给瑶瑶吧。”

方雯一时没有接话,缓了一阵儿才说:“好,我考虑考虑。”

林奇挂了电话。

一直以来,林奇对方雯说话都很少直接以下命令的方式,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第一次,以方雯对他的了解,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林奇的电话没挂多久,二楼会议室那边也已经商议出应对方案。方雯在微信上看完方案后,决定立刻去找薛一颜——皮皮的话提醒了她,如果要说服椎香,薛一颜会是个突破口。

毕可因房间门口的万觉和饶青曜已经不在,只有皮皮坐在地上回微信消息。方雯在走廊上四处扫了一眼,倾身拍了拍皮皮的肩膀,问:“他们人呢?”

皮皮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往身边的房间扫了扫:“都在里面。”

“都在里面?”

皮皮点了点头。

“薛一颜呢?”

“薛姑娘走了。”

方雯的目光移向毕可因的房门,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伸手按了门铃。

椎香亲自开的门,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什么事?”

方雯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眼,却只看到淋浴间透出来的微弱的灯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椎香眉头瞬间皱得死紧,他把门再合上了一些:“如果你希望今晚的演出照常进行,这段时间最好别再出现。”

尽管他的语气很差,方雯却捕捉到了这句话里的巨大让步,她所求不过如此,于是她很快见好就收,举手做“请便”状,同时往后退了几步,道:“半小时之后我再来。”她给了他们一个时间限。

椎香关上门。

方雯并未因为这一拒之门外的举动而有什么情绪不佳的反应,她紧接着拨打了薛一颜的电话。

很遗憾,没有人接。

皮皮还在身侧,他也有其他的任务,一直在回微信。方雯将他一把拉到面前,问:“薛一颜去了哪儿?”

皮皮摇头:“没注意。”

“现在去找,找到立刻给我打电话。”话毕,她顺手将皮皮一把推出去,又在他身后补了一句,“别管微信了,找薛一颜现在是第一任务。”

前方的皮皮头也不回地跑起来。

后来直到下午两点,方雯和皮皮都没能找到薛一颜。与此同时,毕可因房间里的乐团内部会议也并没有结束。

公关那边已经请人写好通稿和声明,方雯很仔细地逐字检查了一遍,果断做了一个决定:

“发出去。”

几分钟后,CraB的官方微博账号率先发了一条微博,附了一张简明扼要的声明稿。稿件内容只讲了这么几件事:1.CraB全体成员都在为今晚的演出而忙碌,演出会照常举行,绝不辜负粉丝长久以来的支持;2.公司和成员以及旗下艺人坚决反对吸毒,认为艺人吸毒不仅违法,而且对公众有恶劣的影响,应当严处;3.椎香绝对没有沾染毒品;4.明天会由经纪公司出面召开发布会,对此次极锋通过“非正常渠道”获取的证据进行说明。

这条微博过后,公司给各大门户网站、公众号、论坛的通稿也一并发了出去,大部分都由水军或者公司旗下的营销号负责转发,将网友对吸毒艺人的关注点扩散到猜测CraB成员里到底有没有人吸毒、哪位成员在吸毒、极锋获取新闻的手段是否应该遭受道德谴责、八卦的底线到底在哪儿、艺人还能否拥有隐私等地方,加上粉丝控场,一时间,倒没人攻击椎香了。

薛一颜从天台回到化妆间的时候,方雯正在她房间门口打电话。看到薛一颜,方雯神情惊喜,立刻结束手上的通话。

“快进来。”方雯一把把她拉进房间。

房间里发型师和造型师都不在,薛一颜心下纳闷,见方雯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这一笑,薛一颜心里霎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直接问:“雯姐找我有事?”

方雯点了点头。她本人有一米六五,加上习惯穿高跟鞋,所以,站在薛一颜面前,她具有天然的、居高临下的优势。方雯此时心里想着,乐团那边既然已经失去控制,眼前的薛一颜,一定要好好把握。只是,对这个还没出道的小姑娘,得用恩威并施的方法。思及此,方雯再开口时,声音更加温柔:“小薛,很抱歉在这个时候麻烦你。我现在碰到了很大的难关。”

薛一颜点头。

“毕可因这件事,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毕可因本人的层面来说,应该是无法挽回,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是减少伤害,为此,公司上上下下已经做了很多努力,该打点的也都打点过。”方雯顿了顿,“不过,椎香的态度是现在摆在所有人面前的大难题。我跟你说实话,这段时间椎香对我的信任度几乎是负数,我没办法说服他接受公司的安排。”

“所以,我想到了你。”

薛一颜到这时才明白过来方雯找她的目的。她的心境顿时有些微妙——她什么时候成这个团体的救世主了?

明明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事情她都没办法自救。

想了想,薛一颜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雯姐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办法?”

方雯答得很快:“椎香对你很信任——至少在这件事上。”

薛一颜嘴角一牵,笑道:“这么说可能显得很唐突,但我觉得,雯姐你……可能并不了解他。”

方雯疑惑地看着她。

薛一颜没有解释这个说法,她神情坚定地对方雯说:“其实他不一定会反对你们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

“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你们肯定更专业。如果我没猜错,椎香现在心里想的,一定是最大限度地保护毕可因和其他团员。只要尊重这个前提,对他而言就够了。其实你们目的一致,只是出发点不同而已,并不存在原则上的矛盾。有的,大概只是沟通问题。”

这句话过后,方雯心中涌上来的感受很怪异,一时辨不清有哪些心绪。不过,她唯一可以确认的部分是,她被薛一颜点醒了。

8

接下来的过程,方雯特别注意和椎香的沟通方式。最终,他同意照常演出,至于公司对毕可因的处理,方雯没有细说。

这一通仓促的危机应对之后,方雯的手机没电了,需要回房充电。经过薛一颜的房间时,造型师正在给她做头发,方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站在门口看她。

薛一颜头发不长,被造型师将两侧抓高,她的侧脸得以完全展现,她有个完美的鼻子,把整张脸都衬得恰到好处。

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门口停留太久,方雯终于离开。

后来的工作多是跟演艺公司、票务方、媒体和一些直播平台沟通,都是固定流程,方雯做这些事向来得心应手。

公司股价在下午开盘后确实有了浮动,得益于防范性的金融运作,幅度在控制范围内,不至于特别剧烈。

舆论方面,此次几乎出动了全公司上下的人力,针对性地对此事展开周旋,负面新闻仍然有,倒不再像中午那么可怕。不过,身处娱乐圈的人都知道,吸毒这种事负面影响太大,拖不得,一定要尽快处理。对此,麦璐的建议是,无论如何说服毕可因本人明天出席发布会,对媒体和公众做交代。

方雯没有对麦璐的建议表态,她更担心的是毕可因今晚的演出。之前的沟通中,椎香坚持让毕可因参加演出,方雯不能,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她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确保今晚的演出顺利上。

下午四点,成员们由专车送至体育场。在观众正式入场前,薛一颜和成员们一起完成了演出前最后一次现场彩排。这场彩排方雯全程紧盯毕可因,确定他的状态没有太大的问题后,她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担忧的心,忙起了别的事。

方雯不曾知道也没想到的是,毕可因最终还是出了状况。

舞台旁的服化棚里,当时除了乐团几个成员和服化道工作人员外,其余人员都在后台。距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毕可因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椎香坐在他身边,第一个发现异常,随后,椎香飞快地从旁边衣架上抄了一件大斗篷,顺手罩在毕可因身上。这边的动静一出,皮皮马上跟了过来,椎香眼神暗示过后,他们一起小心地把毕可因从服化棚里送了出去。

椎香很快就回来。

舞台上环绕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视频,现场粉丝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清晰地传了进来,梳化台上放着皮皮的对讲机,里面也一样是各种声音交错。正在这时,薛一颜从镜子里看到椎香走近自己,他倾身对她说:“有件事。”

在各种嘈杂背景音下,薛一颜勉强捕捉到他不大的声音。

她听过他在舞台上唱歌,他不用日常说话的声线唱歌,而是用各种假音。椎香的粉丝都夸自家爱豆有一把多变的嗓音,简直是老天赏饭吃的天才歌手。

过去,薛一颜对此一直嗤之以鼻。直到她和椎香认识,也常听他说话后,她扭转了之前对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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