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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人

庄丽媚还没有回过神来,那陌生男子礼貌地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问道:“庄丽媚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找我有事吗?”见男子点了下头,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捋了捋头发,客气地说道:“请进吧,请坐,您贵姓啊?”

那男子中等身材,留着小平头,穿一身中山装,一身古铜色的肌肤。

他诡秘地一笑,两只三角眼露出坦诚的目光,自我介绍道:“我叫森喜三郎,是从山西省武乡县王家峪村来。对,你看出来了,我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人。实话实说吧,我以前曾是个日本兵,后来成了八路军的俘虏,我的中国话就是在那里学的……”

庄丽媚有些警觉地打断道:“森喜先生,你找错人了,我从不和日本人打交道。当然,除非他是个日本伤兵,在战场上负伤,我们会一视同仁地救助……”

森喜三郎爽朗地笑了,“庄小姐,没错,我们找的就是你。昨天在法国总会,你的发言我从头听到尾,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有良知的中国人,你的胆量让我钦佩。你不仅有崇高的理想和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而且多年来一贯同情和帮助日本人,这些我都听说了……”

听着森喜三郎的话,庄丽媚的表情更加困惑了,她的心不由得揪得紧紧的,右脚慢慢向警铃按钮靠近。森喜看出庄的紧张和慌乱,宽慰地笑笑,“你不用担心,庄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是‘在华日人反战同盟’山西总部的盟员,对日军来说我是坏人,是叛徒,可对你这样的中国人来说,我是好人,是一个改造过的新人。”

“啊,反战同盟?”“对,反战同盟。这儿有一封上海‘新知社’吴雪梅社长的推荐信。”森喜递上一封信,庄丽媚有些迟疑地接过那信,打开看了起来。看罢她说道:“森喜君,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有日本人的密探,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详谈。”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走出红会大楼,去了一家德国人开的老船长咖啡馆。

庄丽媚小声道:“森喜君,你刚才说你是‘在华日人反战同盟’的盟员,可我对你们的组织还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吴雪梅,反而来找我?你目的何在?”

森喜浅浅一笑,小声道:“反战同盟成立于1939年1月2日,总部就在山西省武乡县的八路军前线司令部。我们的领导人就是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日共中央代表野坂参三。1940年以后,反战组织陆续建立,已经遍及敌后抗日战场。现已建立了20个支部,盟员达1000余人,大部分都是‘日本八路’。”

“哦,日本八路?”

“对,听着挺新鲜,是吧?其实我就是个地道的日本八路。”森喜从怀里掏出一张延安出的《解放日报》,指着报上自己的照片道,“这个人就是我。我原是日军第118师团86旅团19联队5中队的一名士兵,在一次进攻长治的战斗中被八路军俘虏了。当时我受武士道精神影响,拒绝了八路军的一切善良忠告。我要求把我送回日本军队。没想到八路军竟然答应了,还给了我路费。等我回到部队,他们立即把我送进了宪兵队。我像犯人一样被录了口供。宪兵队长对我怒吼:‘你已经被八路军俘虏了,为什么不剖腹?你这丧失军人气节的狗东西,还有脸活在世上?’他把我打得死去活来。我这时才后悔了,当时发生的一切,正好印证了当初八路军所讲的‘我们究竟是在为谁打仗’的道理。后来,我逃跑了,重返八路军部队,受到隆重欢迎。从此后,我就成了一名日本八路,掉转枪口打日本鬼子。”

庄丽媚不禁问道:“那你和吴雪梅是什么关系?”

森喜道:“我们是朋友。吴雪梅的‘新知社’表面上是一家经营进口图书的公司,但实际上是反战同盟在上海的分会。她一直在为日本人返回日本牵线搭桥,提供方便。这次我们要送两位盟员返回日本,同盟总部派我来找她接头,但不巧的是,吴雪梅的组织渗进了日本奸细,吴雪梅上了日本间谍机构的黑名单,受到通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取了化名,换了身份,躲在无锡一家叫‘沈约瑟’的私人医院里。但她认识你,说你是一位正直、勇敢的女性,又在红十字会工作,而且还有一个正式的社团‘良知书社’为依托,所以我就来了。”

“我,明白了。”庄丽媚庄重地点头道,“原来吴雪梅是反战同盟的人啊,真没想到,她装得太像了。不过说来也巧,我和她是在一次国际图书推介会上认识的,我还请她来我开办的‘良知书社’做过演讲,大家挺投缘,后来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没想到她会出那么大的事。”

森喜皱紧了眉头道:“是啊,她的出走是我们组织的重大损失,上海这条重要的出境通道,就完全断了……”庄丽媚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坚定地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森喜君,就让我来帮助你们吧。吴雪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信得过她,她委托我的事,我从来就责无旁贷。我私人开办的‘良知书社’虽然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小门市和两间办公室,但作为一个落脚点还是绰绰有余的。”

森喜听了这话不禁惊喜万分,激动地伸出手说:“那太好了,庄小姐,吴社长没有看错你,相信我们定会合作成功的。”二人诚挚地握了握手。

之后,森喜从皮夹中拿出一沓美钞说,“吴社长说过,你其实并不富裕,‘良知书社’已经入不敷出,欠了很多债,这点儿钱也不算多,两万美金,我代表反战同盟总部请你先收下。就作为一期的开办经费吧,还可以缓解一下你目前的资金压力。”

“这个嘛……”庄丽媚犹豫着点点头道:“那好吧,我收下,以解燃眉之急。对了,你们不是要送两个人出境吗,他们人呢?”

森喜笑道:“不是‘你们’和‘他们’,而是‘我们’,从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两人暂时藏身在一个小旅社里,过两天,我带他们来‘良知书社’见你。”

庄丽媚急忙摇头,“不,现在风声正紧,街上到处都是日本便衣,人就不用来了,你把他们的姓名、年龄写在纸上,还要两张一寸相片,一起交给我。我先帮他们搞两张假身份证再说。一周后有条去香港的客轮,到时候我会把他们安全送上船。”

森喜惊喜道:“这样最好。三天后上午十时整,我去你的良知书社见你。”庄丽媚点点头,又小声叮咛几句,森喜站起身来,二人悄悄走出咖啡馆的包间。

三天后,位于法租界天主堂街197号的良知书社开门营业。森喜如约把两张一寸照片交给庄丽媚。她收到照片后马上去了英租界的三马路公泰照相馆。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门口有几个可疑的人来回溜达着。庄丽媚心下一惊,警觉到情况不妙,转身就走。走了两个街区,她发现身后长了尾巴,一个戴礼帽的家伙紧紧尾随着她。不好,自己被坏人跟踪了!于是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就近的一个电车站,刚好一辆有轨电车停下来,她纵身一跃跳上电车,电车门“刷”地一下关上了。

终于甩掉了“尾巴”,庄丽媚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但她的脑海里却翻腾起来。怎么办,那个叫威廉·桑德斯的意大利人肯定出事了,公泰照相馆已被查封,她以前每次办假证件都是来找威廉,可现在怎么办呢?

突然,她的脑海里跳出一张脸,那张留着弹坑酒窝的脸,她莞尔一笑。一个戏谑的念头蹦了出来,对,就去找谢天地办证。

庄丽媚下了车直奔麦兰捕房。

谢天地正和警务助理丁魁海吹神聊,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美女风情万种地扭了进来。

谢天地的色眼一下睁大了,

“啊哈,我说过了吧,命运女神总会眷顾我的,这不,美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怎么了大美人,是不是有什么难事来求我?或者是被我的风度和帅气迷倒了,准备缴械投降了?”

庄丽媚终于开口了:“你以为我是前来投怀送抱的吗?听说你曾夸过海口,说上海滩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果真如此吗?我倒想见识见识。”

谢天地得意地笑道:“看看,我就知道你遇上难题了,你不打算再玩拒人千里之外的把戏了?不过没关系,看在你愿意低下高贵头颅的份儿上,有事尽管吩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让你帮我办两个证件。你把两个日本人名换成中国人名即可。”庄丽媚递上照片和字条。

谢接过字条,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讶然地望着庄丽媚,“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么可怕,你到底是谁?戒严期间,这种事查出来是要掉脑壳的。”

庄丽媚不屑地瞪了谢一眼,“哼,谱摆得挺大,牛皮吹得震天价响,原来也是个包软蛋。”说完噘着嘴向门口走去。

“且慢!”谢天地在背后断喝一声,“先别急着走哇,大美人,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庄丽媚停住了脚步。

谢天地突然面色一凛,“你老实说,这两个日本人究竟什么身份?他们为什么要办假证?而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别人干违法犯禁之事?”

庄丽媚款启芳唇,嫣然一笑,“到底是神探啊,一连串问那么多为什么,你破案有瘾哪?你不帮忙就算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者把你到处夸的海口收回。”

沉默半晌,谢天地耸耸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谁让我被你吃定了呢,你算准了我不会拒绝是吧?唉,还是‘鸳鸯蝴蝶派’文人说得对:这年头,美貌也成了要挟人的利器啦。不过嘛,办是可以办,但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

庄丽媚站起身道:“事情办成了,定有重谢,至于其他的,免谈。”说罢,仰起头傲然地走出门去。

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她一定有着很深的背景和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是条大鱼?谢天地马上叫来了警务助理丁魁。

他命令丁助理好好调查这个叫庄丽媚的女人。接着他又去了护照室,庄丽媚委托的事他还得办。

谢天地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苏格曼总监的紧急电话。总监让他火速赶往礼查饭店,说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让他迅即赶去处理。

坐落在外白渡桥旁的礼查饭店,一派英式建筑风貌,造型典雅,外观气派。他一到现场便问:“现场谁负责?”

一名探员上前敬了个礼,“报告探长,我是一级探员高文刚,2点15分接到饭店报案,我们小组2点25分赶到现场。死尸还停在1209房间内,鉴识室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勘查现场、提取指纹和拍摄照片,请跟我上楼吧。”

谢探长点点头,一行人乘电梯进了1209号房间。里面已经有许多巡捕和医务人员在穿梭忙碌。谢天地注意到尸体已经被装入帆布尸袋中,地毯上有一大摊血迹,并有拖动痕迹。

捕房鉴识专家是位法国人,名叫迪克森,他戴着白手套,左手拿着把镊子,右手拿着柄放大镜,半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地面上的血迹。

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谢探长抽了抽鼻子,扫视了一遍房间:只见这间客房装饰豪华,房间较大,有里外两个套间。透过宽大的弧形玻璃窗,可以俯瞰苏州河上的壮丽景观。

外间窗户上挂着厚重的丝绒窗帘,两张真皮沙发和一张红木茶几摆在正中,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烟缸,但里面没有烟头。里间床单、枕头、被褥一式雪白,但床上很凌乱。家具都是北欧进口的,造型别致。写字台上放着一架英文打字机。一个立式大衣柜门敞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皮箱被打开倒扣在地上,里面的衣服撒了一地。

一会儿,殡葬车来了。他收回目光,警官高文刚跨步上前,为在场几人做了介绍:“这位是饭店张经理,这位是发现尸体的侍者赵小姐。这位是麦兰捕房的谢天地探长。”

谢探长盯着张经理道:“你先说说情况吧。”

张经理咽着口水,神情紧张地说:“下……下午2点,饭店侍者为客房送开水,但敲门不开,侍者用钥匙打开房门,突然看见这位住客倒在地上,身下有大摊血迹,侍者吓坏了,立刻叫来了领班,领班看了现场就给我打了电话。我……我在五分钟后赶到房间,发现客人已经断了气,我……就给‘麦兰捕房’打了报警电话。这位高警官在10分钟后赶到了这里,这就是全部情况。”

“死者的身份查清了吗?”谢探长扭头问高警官。

“已经查清。”高警官道,“死者是日本《朝日新闻》报社的高级记者,叫池部英良,27岁,五天前从东京飞来上海,当天即入住本饭店,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身份证,经过张经理和赵小姐辨认,正是死者本人。”高文刚把池部的证件交给谢探长。

谢探长端详着证件,蹲下拉开尸袋拉链,比照着证件上的相片,看了看尸体的脸,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

他转头问法籍鉴识官:“怎么样,迪克森,有什么发现吗?”

迪克森举起两个烧杯式玻璃瓶道:“死者的血液样本我已经采集了,回去就做血液鉴定。一共有两摊血迹,一摊在沙发旁边,一摊在房间中央,并有拖动痕迹。”

“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谢天地问道。

迪克森言之凿凿:“基本可以确定。死者身上有少量青斑出现,血液凝滞于身体左侧靠近地面的部分;我又量了死者的体温,15摄氏度,这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2个小时。”

张经理接过话头:“池部中午回到房间,还是侍者赵小姐帮他开的门。”

一旁的赵小姐点点头道:“大概1点钟左右,池部先生乘电梯上来,像是刚吃过午饭的样子,他让我帮他开门,说是忘带房门钥匙了,我就帮他开了门,然后我就离开了。”

“还有其他人跟他一起吗?”

“没有,就他一个人。”谢探长略作思忖,又扭头问迪克森,“死因可以确定吗?”

迪克森说:“基本可以确定,凶器就是这把水果刀,”他举起一把镀铬的水果刀,“刀从死者正面刺入,创口不大,位置从低向高成30度角,刀伤及了脾脏,可能切断了动脉大血管,初步判断死者不是死于刀伤,而是失血过多。”

“死者死前有过打斗痕迹吗?”“有,”迪克森搬转尸体道,“你看,死者下颌脱臼,两颗牙齿脱落,嘴唇破裂,应该是受到重击所致,从创伤来看,是拳头或肘部的攻击,且力度很大。”

“也就是说,自杀的可能性较小,而他杀的可能性较大?迪克森,你估计肇事者是几个人?”谢探长抬头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等我回去做过鉴识甄别和指纹鉴定后,才能知道究竟是几人作的案。”

最后,谢探长对高警官道:“小高,你要带人仔仔细细把房间搜索几遍,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最好能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正说着,一个警员慌慌张张跑进来报告:“宪兵司令部的中村上尉来了,说是要接管案件……”

话音刚落,矮矮胖胖的中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只见他脸色铁青,凶神恶煞,态度狂傲,一双三角眼四下横扫着。他一见谢探长,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啊,谢探长,老朋友,我还以为是谁呢。”

谢探长迎了上去,握住中村的手笑道:“怎么,中村君,你是不是长了顺风耳啊?”

“谢探长,你忘了我的名言,在上海滩,一只老鼠放个屁我都能听见。”中村得意地仰头哈哈大笑,接着面色一凛道:“死者池部英良系我大日本帝国公民,因此,上海驻屯军司令命令我来接管案件。谢探长,请你的人离开吧。”

“啊?”谢天地一听急了,“这这……这恐怕不符合手续吧,案件发生在我们法租界,按国际法惯例……”

“废话!”中村一挥手打断了他,“戒严期间,原有一切法律、法规、惯例,统统作废。”说着,十几名戴礼帽的日本便衣跟了进来,黑压压地站了一屋子。

双方尴尬地僵持着。中村剜了谢探长一眼,冷冷讥刺道:“谢桑,要不要我给苏格曼总监打个电话呀?”

谢天地情知不妙,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急忙赔上笑脸,同时向迪克森和高警官使个眼色道:“把尸体交给中村先生吧,我们的人,全部离开现场。”

迪克森明白谢探长的用意,用最快动作把采集到的证据装进铁皮箱子,关严了箱盖。谢探长、高警官及迪克森暗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现场的巡捕们依次退出了宾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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