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壮都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当我俩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时,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整个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我慢慢地睁开双眼,我看到围在我们四周的僵尸已经停止了前进,他们伸着长长的爪子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中了什么魔咒一般。
我用力推了推大壮,大壮还紧紧地闭着双眼说:“吴斗弟,咱们现在是不是在阴曹地府,咱们过没过奈何桥,喝没喝孟婆汤?”
我猛的掐了一下大壮的脸说:“你快睁开眼睛,你快看,咱们没事。”
这时,站在我们跟前的一个僵尸,脑袋突然掉落在地上,紧接着所有僵尸的头部全都迅速地掉落地上,正当我们刚刚回过来神时,一个身影从前方快步地走过来,随着对方不断的临近,他的身影也慢慢地清晰起来,原来刚才救我们性命的正是这位拿着拂尘一脸花白胡须的道长。
只见那道长走到那些僵尸跟前,双眼来回扫视着它们,而他手中的拂尘朝着那些僵尸一甩,那些僵尸便乖乖的从两边倒在地上,紧接着它们的尸身便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位道长,只见他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我招呼一下大壮便一把跪在道长跟前说:“道长爷爷,刚才多谢您救了我们的性命,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道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他将我俩轻轻地扶起来说:“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怎么来到这里,难道你们的父母没告诉过你们这条小路不能随便走吗?”
我一听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壮非常羡慕的看着道长的拂尘,他大声地说:“道长爷爷,您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您一过来,那些僵尸就不动了,它们怎么那么听您的话呢?”
道长将拂尘甩了一下,说:“因为我是专门收拾它们的人,这帮僵尸经过我这一收拾,身上损耗了不少阴气,我看它们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作恶了,今后你二人要记住,这条路不许再进来了,否则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了。”
大壮用力点头发誓的说:“道长爷爷,您放心,从今往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来了。”
这时,道长便仔细端详了一下我,他觉得我很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而我被他这一看觉得不好意思了,我笑着说:“道长,您看什么呢?”
道长想了想便脱口而出:“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吴斗。”我回到道。
道长听完吃了一大惊,说:“什么,你,你叫,吴斗。”
我用力的点头疑惑的看着道长说:“怎么了道长,您认识我?”
原来这道长不是别人,他正是当年我刚出生时,父亲从青云观找来的浮尘道长,而我的吴斗大名也正是此人给起的,浮尘道长再次打量我一番,想,难道这都是天意,他们一家人都搬到金陵来了,对,外面兵荒马乱的,他们为了避难来到此处也是正常的,看来这真是我俩的缘分。
浮尘道长想到这,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只见这书破破烂烂的非常陈旧,而我将书接过来朝着书的封面上去,上面写着“墓宗”二字。
我看了之后有些不解,便询问道长为何送给我这样的书,还有这书到底能起什么作用,浮尘道长连连挥手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只是回家之后不准跟父母提起见过我的事情,更不准提起这本书,否则你会遭到天谴,切忌,切忌。”
我看着浮尘道长的脸色非常严肃、恐惧,我用力的点点头便将书放到了怀中,道长怕我俩在路上再出什么意外,于是他便亲自护送我俩走出这条小路,说来也怪,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我和大壮再也没碰到什么僵尸,当我俩来到学堂门前,我俩全都喘了一口粗气,那提在嗓子眼的心便放了下来。
我刚转过身想要向道长道谢,但是道长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问大壮:“道长呢,道长不是一直在咱们身后吗?”
大壮也愣愣地看着四周,说:“不对啊,怎么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此时,道长在小路上跟我说的那番话时时刻刻的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尤其是那句:“天机不可泄露。”
大壮咬了咬嘴唇坚定的说:“我想那道长肯定是一位神仙,哎,刚才真是可惜,早知如此,咱俩应该向他讨些仙药,说不定吃了之后,咱俩都能长生不老呢。”
我用力敲了一下大壮的头,说:“什么长生不老,别做白日梦了,咱俩这次肯定迟到了,快,咱俩赶快进学堂吧。”
但是当我俩走进学堂后,学堂内一个人都没有,这下我俩可吓坏了,我大声地说:“完了完了,我想咱俩来的太晚了,他们全都放学回家了。”
大壮觉得奇怪,说:“不对,每次咱们放学的时候,天都变得昏暗,但是今天,天气很晴朗。”
正当我俩想着的时候,教书先生便快步地走进来,每次来学堂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学生,而是这位教书先生,这一天早上,教书先生做了一个这么粗的大板子,他认定我和大壮这次肯定会迟到,他还在想着怎么体罚我俩,当他看到我俩已经站在屋子里,他还吃了一惊,想,这,这,今天是怎么回事,他俩怎么来的,这么早,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直到我长大成人也没弄明白那天在小路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可能是我和大壮在那条小路上的时间清零了,尽管在小路上待了很长时间,但是对于外界来说却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这就好比一句古话,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回到家后,我和大壮都保守了对浮尘道长的承诺,对于去过小路的事情一字不提,而父亲还一个劲的夸奖我懂事听话,自此之后,我和大壮再也没有走那条小路,尽管每次去学堂还是挨教书先生的板子,但是我俩觉得这样做总比丢了性命值,而父亲也觉得住的地方离学堂太远便决定给我和大壮换一个近点的学堂,我俩听了当然很乐意,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