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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窗灯(1)

窗帘在晃动。

洒满日光灯的纯白光亮、横边稍长的窗。

一群男男女女的声音从那个房间的电视机里漏出来,融入夜晚的空气,飘进我的耳朵。那些人到底在笑什么呢?粗蕾丝纱帘对面,有一张隐约的侧脸。他不时地放声大笑。他一笑,我的嘴角也跟着稍稍放松。

湿润的风每次掀动窗帘,发梢就来撩眼睛,很碍事。夜风散发着干瘪的果子味。他又笑了,与电视里的无数笑声重合在了一起,这回我也笑出了声。转瞬间,他躺倒下去,忽地从窗框消失。看不到人影的房间里只剩下笑声和掌声还在持续。

我将摁住刘海的手向前伸出去,可是哪儿也触摸不到。

对面的人是差不多一个月前搬来的。之前,我即便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或阿姐带男人进隔壁房间再怎么颠鸾倒凤,都可以无所顾忌,因为在店楼上只住着我们俩。

这一带,奇奇怪怪的风俗店和小酒馆一家挨着一家,阿姐的店就在最边上。四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廉价学生公寓,建筑物之间的间距很窄,入口和有窗的西墙,与相邻的公寓几乎只隔着一根长晾衣竿的距离。我的房间在店的二楼,刚住进来的时候,感觉和对面挨得太近了,不过习惯以后倒也无所谓了。

对面的二层楼公寓,上下各有三个房间。二层左边那间房住着一个中国人,估计是意识到了这边的视线,轻易不打开窗户和窗帘。不过,有时还是会听见他和一个女人用中国话吵架的声音。住右边那间的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一个不起眼的男生。他虽然有时会打开窗户,往栏杆上晒被子,但蓝色的窗帘常年紧闭。尽管我们互相认识,却从来没有过视线碰上了就打打招呼这种事。

唯独正对着我房间的正中那间,在此之前一直没有人住。由于中国人和我老同学的房间一年到头拉着窗帘,而且没有窥视我们这边的迹象,于是乎,天稍热一点,我就经常大敞着窗户,只拉上一层纱帘,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对面那人好像是六月底搬来的。那天是梅雨季节里不下雨的日子,我像往常一样身着旧T恤和热裤。听见对面传来吱吱呀呀开启木板套窗的刺耳声音,站在镜子前拔眉毛的我,条件反射地奔到窗边,哗啦一记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从缝里往外瞧,发现对面的木板套窗打开了十厘米左右。“哎呀,真讨厌,这不就全被看见了吗?”我也没再多想,大白天的开了灯继续拔眉毛。

当天晚上,我向正在吧台里补妆的阿姐报告说:“对面那个房间好像有人搬来了。”

“哟,是吗。”她就只毫无兴趣似的嘟囔了一句。

我等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阿姐,依我看还是把窗帘拉上的好。”

阿姐神经质地瞪着眼睛往丰满的嘴唇上涂着口红。我盯着看,有一瞬间,和镜中的她对视了一眼。

“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就是二楼一直空着的那间。”

她盖上口红帽,眼睛还在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像有人搬来啦。要是不拉窗帘,全得被人家看见喽。”

“真是啊。”

阿姐抿起双唇,用指尖抹了抹嘴角。

店里没有客人。看看表,已经过了十点,一般这个时候,会有几拨加完班的白领来吃简单的晚饭。今天只有靠窗边的四人餐桌上有几只空盘子和喝剩有咖啡的杯子。不经意瞧了一眼窗外,看见住对面一层的老太太穿着睡衣正在关木板套窗。抬眼往上看,发现新邻居的屋子亮着灯,窗好像开着,纱帘在晃荡。

开着灯居然只拉一层纱帘,真是完全不加防备啊。要是我的房间开了灯,他没准会悠着点吧。

我收拾了杯盘端到吧台,向补完妆在点收款机里的钱的阿姐汇报了新情况。阿姐又只说了句“哦,这样啊”,也没停下数钱的手。

洗完收拾下来的餐具,我坐到靠窗的桌子旁,望着对面那间屋子发呆。过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穿红色T恤的年轻男子掀开窗帘,出现在窗边。我吃了一惊,朝吧台转过身去。由于逆光,看不清他的脸。

“阿姐,果然是个男的。”

“是吗?”

“我刚才看见他了,他在窗口呢。”

阿姐从吧台探出身子,伸着脖子想瞧瞧他。

“那房间,根本看不见呀。”

“怎么?”

“从我这儿看不见哪。”阿姐这么嘀咕了一句,又接着数起钱来。

我回过头去再看那房间,他已经不在了。

“要是男的,那可得当心喽。绿藻可别再光着身子来回转悠了啊。”

听她的话音,倒像是在担心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好奇心。

阿姐似乎已经数完了钱,不知何时悠悠然衔起了烟。吧台里边的阿姐面露倦容,手支着脸,白烟缭绕着她。那双游移不定的黑眸子,仿佛无意中窥见了护身符的内容物似的,让人感觉非常的不应该。我在一段距离之外有些放肆地认真审视着阿姐。

“今天有人来吗?”

听我这么问,阿姐笑了笑,噗地长长吐出一口烟。

“今天没人来,过几天来。”

从那天开始,我不自觉地在意起了对面的他来,时不时地溜上那个房间几眼。可能是房里没有安空调,窗户总是大开着,只挂了一层纱帘。由于蕾丝网眼格外大的关系,从我的房间能模模糊糊看见屋子里头,至少能看出屋里的人穿没穿衣服。难道他就一点都没意识到这样会被人看见吗?我可做不到这么毫不戒备,尽管很不情愿,我还是坚持拉上之前一直被冷落在滑轨一头的厚窗帘。

看不清他的长相。透过纱帘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他身体的轮廓,也判断不了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之类的。我虽然并没有期待浪漫的隔窗之恋,可还是希望他是个美男子。

他搬来后过了几天,窗台上摆上了一小盆盆栽。据说能在房间里摆放绿色植物,就坏不到哪里去。我这人是最不会养植物的了,种的牵牛花和丝瓜是班上最先枯死的;春天心血来潮买的一盆小西红柿苗,还没到一个星期,也被我弄得可怜兮兮了。只要一想到植物和悉心照料它们的人,我就不由得感到畏缩。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它们。我觉得那些有心去爱这些不会说话的花花草草的人,一定是大方而从容的人,至少是要比我纯真的人。

又过了几天,恍惚听到愉快的笑声,撩开窗帘一看,不出所料,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个年轻女子。一如往常,只挂着一层纱帘。是在做晚饭吧,能看见那女孩在屋里来回穿梭忙活。她穿着裙子,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束。哎呀呀,真行啊,女朋友来了还是这样。想归想,再看下去的话就显得太低级趣味了,于是我立刻离开了窗边。

她爽朗的笑声在出梅雨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这时,又响起了走调的吉他声,我不禁笑了起来。

低头擦拭银勺的阿姐慢慢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一脸慈爱地端详起那细柄上的雕花来。“御门姐。”我想要不出声地这样叫叫她。

“晚上,我从书店一出来吧,觉着自己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阿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举起银勺对着灯看了看,收进了抽屉。接着,她用嘴轻轻叼出一根细长的外国烟,拿手指遮着打火机的火;她的指甲剪得秃秃的。

“阿姐,你说什么哪?”

她缓缓呼出一口白烟,叫了我一声“小傻瓜”。阿姐的厚嘴唇上,桃红色口红脱落了一些。

“我说我每次从书店出来,都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你买书了?”

“哪会在那儿买呢,没买。”

“丁零零”——铃声响了,三位大叔带着外面的热气进来了,阿姐娇媚地说着“欢迎光临”,迎了上去。她将吸了几口的烟塞给我,从冰箱里拿出银水壶,歪着脑袋往玻璃杯里倒冰水。

什么书都不买,还好意思说自己脱胎换骨呢。

我冲着她超短裙下面露出的淡粉色小腿肚嘟囔道。阿姐倚靠在吧台上听大叔们发牢骚,每次她快活地大笑,丰硕的臀部就要随着笑声颤动。

我觉得阿姐的身子真是没的说。比如,阿姐的长发已经快没烫花了,发梢东翘西翘。当她使劲向吧台外探出身子时,那柔软的发束常会擦到大叔们的手。于是,他们就一把揪住这绺头发逗弄阿姐。在我眼里,这些听着阿姐的低声尖叫而乐不可支的大叔,简直就像小学生一般幼稚、可怜。每当这时,阿姐必定会用钉跟鞋的鞋尖慢慢地戳着地板。吧台外面听不见这个有节奏的声音,只有我知道。最初发现的时候,我感觉脊背上直冒凉气,很不舒服。但下一个瞬间随之而来的,不知为什么,却是一种令人自豪的优越感。阿姐的客人肯定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也有家室,也可能这些都没有,但无论如何,他们肯定都是认真工作的男人。而阿姐却让我在转瞬之间觉得这些肯定尝过不少艰辛的人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这样的阿姐让我引以为豪。到底阿姐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此时此刻,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我决定仔细观察、认真琢磨阿姐的一举一动。其结果,阿姐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作为“女人”的楷模,每日每时一点一滴烙进我的脑海。并且,这些烙印和近乎盲目的羡慕混杂在一起,一直沉淀到我身体的深处。

我只抽了一口阿姐塞在我手里的香烟,便慢慢将烟熄灭在蓝色的玻璃烟灰缸里。我悄悄从店后门溜出去,站在颜色褪尽的深绿色旋梯下面大口呼吸了一下。无意中抓到的扶手老旧得粗糙不堪,一摸,扑簌簌往下掉红色的铁锈渣。我把手插进兜里,走到店旁边的小路上。最西头的公园小树林那边,橘红色的太阳眼看着沉了下去。白天的热气还积留在那里,闷热得令人窒息。

小路两旁的停车场上,阿姐为装饰而种的薄荷在热烘烘的风里无助地摇晃着叶子。我晃晃悠悠地过了小马路,埋下脸来闻了一会儿薄荷味后,顺手揪了把柔嫩的薄荷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觉得脑袋沉得不行,就把手按在额头上往回走,上了店里的楼梯。

一打开二楼我小房间的门,一股臭鸡蛋味扑鼻而来。灶台的一角,御门姐昨天晚上吃剩的煮鸡蛋已经发臭了。白天一直门窗紧闭,所以屋里的空气比外面要浓要重。我憋着气,把揪来的薄荷叶一把撒到了水槽里,冲过厨房,直奔卧室去开窗。对面的窗户里传出吉他声。外面天还挺亮,屋里头暗,所以像往常一样,还是看不清纱帘里面。我猜想,那个女孩可能来了吧。

每逢店歇业的星期四,都由我给御门姐做晚饭。我稍稍收拾了一下房间,在床前的矮桌上摆好筷子,就去叫阿姐。我出了房门,去敲隔壁的房门,不见任何反应。走廊尽头的日光灯周围,有一群小飞虫飞来飞去。我又敲了一遍:“阿姐,饭好啦。”就听见门后面传来一声“来了”,阿姐探出了头。她只涂着口红,没有化妆。阿姐说了句“那就吃吧”,也不锁门,就来我房间了。

一进屋,阿姐就一屁股坐在桌前,抱怨着“热死了”。我递给她一听冰镇啤酒。

吃饭时没什么可聊了,我就试着又提起:“对面那个人,总是只挂一条纱帘,完全不在乎我们哪。”阿姐依然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继续哧溜哧溜吃着凉面。

“女朋友来了都能看见的。有时他们还光着身子呢。就好像是故意让人看似的。”

“你说他们光着身子,开着灯干吗?”

阿姐停下了筷子。

“不是,大概准备要洗澡吧。”

“大惊小怪。”

“……”

“这凉面挺好吃的。”

“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不好说。”

“男人都不在乎这种事吗?还是想让人看他的裸体?”

“谁知道呢。”

阿姐一边嚼着,一边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

“变态!”

“绿藻不是也在看他们吗,也是变态喽?”

“可是……因为能看见呀。”

我想嘲笑阿姐和对面那人的漫不经心,只是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话,好像只有自己对这事津津乐道似的,我可不乐意阿姐这么看我,就决定闷头动筷子。

梅雨刚过,暑热逼人,屋子里快要冒蒸汽了。窗是开着,但窗帘紧闭,外面的风根本进不来。阿姐脑门上的细密汗珠反着光。公园小树林里聚集的鸟儿们的聒噪叫声传来,更增添了燠热感。

“吵死人的鸟。”我咕哝道。

“它们也得活呀。”阿姐说着,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啤酒。

“真够热的,你这屋子。打开窗帘好不好?”

“对面的人该看见咱们了。”

“哦,我忘了。”

我把电风扇调到“强”挡,擦过汗的纸巾被吹飞到屋角旮旯去了。阿姐突然放下筷子,动作流畅地把盘子轻轻送到嘴边,把汤汁一股脑儿倒了进去。

“哎,放点音乐吧?”

她从床底下把我的旧CD录放机拽出来,插上了电源。屋里开始响起詹妮丝·乔普林[1]沙哑、粗犷的声音。

这张CD应该算是阿姐最年轻的情人送给她的。那男孩和这间店的气氛不大协调,他留着短发,眉目还算清秀,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文学青年模样的他绷着脸递给她的这张CD,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依旧放在收款台旁边,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默默地把它拿回了自己房间。

阿姐对这一来龙去脉丝毫没一点在乎的样子,惬意地抽起了餐后烟。听着詹妮丝鬼哭狼嚎般的热唱,我突然感觉食欲渐消,拿筷子戳着自己碗里还剩了一大半的凉面,偶尔挑起一根短的吸溜进嘴里。

阿姐说了句什么。

“什么?”

“今天晚上,有人来啊。”

“谁呀,水岛先生?”

这位水岛先生从大约半年前开始成了阿姐的情人。他是酒馆街杂居楼里一家小公司的总经理。他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就连看我这个黄毛丫头的目光也是色迷迷的,净开些露骨的玩笑,所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个头又矮,黢黑的头发老是弄得异样的整齐溜光,光说外表,就和我的喜好差远了。

“绿藻不喜欢水岛吧,看得出来。”

“谁来呀?告诉我呀。”

“水岛呀。”

“是吗……拜托,别带他来我的房间啊。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呀?”

阿姐只是含混地笑了笑,随着音乐扭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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