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星期,此类销售信息在校园里已经广为流传,并且已经发展到校园网的购物版上。
我吧嗒吧嗒地点数着包里的钞票,眼前闪过又闪过。赚翻了,发达了,财迷宋芳草圆满了!
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如此激奋地沉浸在钞票的世界里时,一团阴影悄悄地笼罩了我。
我没有在用暗喻,我是说真的。一团阴影,笼罩了我和小钞票们。
我抬头,啊啊啊
是南雪晨!
一个黑带高手,一个从十五岁就视我为蛇蝎的黑带高手,一个从十五岁就视我为蛇蝎又知道我正在一点点把他卖掉的黑带高手,他会怎么对我?
帮我数钞票?哦,孩子你太天真了。(拍拍 )
他伸出了他的罪恶之手,眼看我的脖子或者肋骨就要被咔嚓,自救行动事不宜迟!
我眼明手快,从包包里哗地掏出我的镇山之宝:“哟呼!印上南雪晨纯洁之吻的流氓兔,只此一个,先到先得!”
轰隆隆轰隆隆……
片刻之间花痴军团及时杀到救我于水火。
我瞬间淹没在粉丝的海洋里,不怕死地向对面那个离我越来越远的男生做鬼脸:“抓我呀抓我呀,噜噜噜 ”
好吧,欠扁是要遭报应的。看我如此欠揍,南雪晨不负所望,微微一笑,摘下眼镜,顺手往身后的楼下一抛:“啊,眼镜掉了,可以麻烦你们哪位帮我捡一捡吗?”
轰隆隆轰隆隆……
花痴海洋退了潮。
敌人的招数太狡猾也太出奇,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南雪晨揪着我的手腕:“想不想挨揍?”
我把脑袋摇得咚咚咚。
“好,那么……”他挑挑眉,“三七。”
“哈?”
“你三我七。”
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来揩油,瓜分我的小钞票的。
不要怀疑,狗腿如我,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明哲保身,一边宽面条泪一边把头点得哒哒哒。
“还有,我的流氓兔,没收。”
此言既出,我的小心肝,哗啦啦碎了一地啊一地。那个陪了我两年的小兔兔,永别了。挥泪
看着南雪晨远去的美丽身影,我突然想起从第一天起,我收集他的物品时,他明明知道,却一反常态地听之任之。
然后,我悟鸟。
他早就知道我在假他名义敛财,之所以放羊吃草,那是因为他要养肥了好下刀
噢噢噢,狐狸呀。
我继续面条泪,举起手腕:“哟呼,被南雪晨握过的手,刚刚出炉,新鲜热辣,一次五百,谁要一握?”
仇很嗨皮,后果很严重
为什么南雪晨相亲我要跟在后面?我算拖油瓶还是电灯泡?如果两位主角打得火热现场啵啵我该怎么办?偷看会不会长针眼?长针眼算不算工伤?
在去酒店的车上我的脑袋咕嘟嘟此起彼伏地冒着问号。
想着想着,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得不爽。
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很不怕死地抓着椅子背不下车。
“我不去。你相亲,干我什么事?”我缩着脑袋大喊。
“芳草小姐,不是相亲,是久居海外的世家小姐回国,少爷陪她逛一逛。怕他们久未见面,生疏尴尬,所以请你去,人多,热闹些,气氛好。”开车的河管家轻声说。
尴尬?南雪晨字典里有这个词儿不?
“南阿姨说了他们是娃娃亲。”骗鬼哦,我是人好伐?
南雪晨已经站在车外,皓白衬衫休闲裤,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下不下来?”
轻轻四个字隔空飘来。刚刚壮起的胆子一下子全用光了,我哭兮兮地蹭下车。
当我看到江彩晶和南雪晨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是在不爽虾米东西了。
你愿意站在两朵花身边生生把自己比成一棵飘零的杂草不?不愿意吧?我也不乐意啊。
啊,不对,是两朵花还有一棵树。和江彩晶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哥哥,江皓胤。
那个玉树临风的江哥哥好像对我特别感兴趣,在我埋头吃饭的时候总是拿他的爪子刨我的头顶。
呀!我的瀑布头快被挠成鸟窝了啦!
我怒了:“嘿,这个哥哥,你大概不晓得吧,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洗头了哦。”
他不动如山:“好巧,我也很久没洗手了吔。”
“宋芳草,肯德基外带,马上。”一直沉默的坐在我身边的南雪晨突然开口。
啥?南雪晨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肯德基啦?我握紧刀叉,犹做困兽之斗:“牛排很好味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