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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坊怪谈(2)

骆奎扬听罢,沉默一会才迟疑道:“当年建塔的事,似乎是先父,以及众多位乡绅大家一起牵头做的,究竟发生过什么,确实不知……但吊鬼的事……”

原来当年,他确曾经历过——

骆奎扬是个读书人,所以他自小就坚信那句传说的俗话:邪不能胜正。又有坊间故事说,圣贤书亦能拒魅。

禹门坊附近一处书院内,传闻大约也就是建立崇禧塔的那年里,曾吊死过一位女子;她并不是本地人氏,死因又不清楚,但因她是吊在主屋的窗棂上,所以人们就猜测是不是跟书院里的哪一位先生或学生有些苟且之事,然事情查不出因由,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数年后,当时刚过二十六岁,获得秀才功名的骆奎扬接管书院,听前任先生们就说过,这里因为闹鬼所以不可夜宿,他自负身正不阿,又愿意书院门庭清静,就收拾行装搬到书院主屋一间净室居住。

这天夜里点灯看书,就听到窗外有“索索”的异样声响,他的纸窗正支起半开,转目望去,就发现两只小脚从窗上慢慢垂下来,骆奎扬心有预防也就不惊,反呵斥道:“你因奸情不遂心愿,含羞吊死,现在却想来害我?”

小脚停在那不动,貌似有些迟疑。

他又更大声道:“我既不是你的仇人,你没情没理要来害我,又若想媚我么?我家有贤妻,一生绝不做风流败俗事,你也迷惑不了我!你要敢下来,我就拿这读圣贤书用的戒尺打你!”

他的话音一落,那窗上的小脚就收了回去,之后听到幽幽的女子叹息声音,骆奎扬视之不见,继续读书。

过了一会,窗户又发出异样抖动,他抬头望去,那翻开露出上半的窗户空隙中,竟露出一个伸长脖颈,双目流出血泪的惨白女人脸来,圆瞪凸出的眼珠正朝他窥看。

骆奎扬到底心中骇了,好歹尚余底气,便随手将身旁的戒尺朝那女脸用力扔去:“死了还不知羞耻么?快退下去!”

戒尺“啪”地砸在窗纸上,紧接着“咻——”地刮起莫名寒风,支窗的木棍堕地,窗扇重重地拍合上,寒风挟着女声发出悠长尖啸冲上屋檐而去。

骆奎扬愕然良久,心中凉意渐增,又不敢出屋察看,只得拿出割纸的戒刀整晚手握不放,以防女鬼再来。

可他枯坐到天亮,女鬼也再没显现踪迹。视窗外颜色逐渐变得明朗,骆奎扬才起身出屋察看,庭院和屋檐上都没有什么异样,他又开院门出到外屋,那里住着一个他从家中带来打理书院的杂役下人,结果下人的房门紧闭,他大声拍打一会都得不到应答,心知必然出事,于是连忙用身体把门撞开进到屋里,那下人躺在床上虽然还没有死,但用自己的裤子打个活结套在脖颈上,已经勒得面目紫胀、嘴巴张大并且流出许多白沫,骆奎扬赶紧替这人解开,待他慢慢缓和过来,就着急忙慌地吩咐速速收拾行李,这日即搬出书院去了。

“那后来呢?”赖侲莛追问。

“后来,回家来也没什么异样了。”骆奎扬摇头。

“那吊死的女人究竟是谁?您真不知道?”赖侲莛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骆奎扬还是摇头。

“那书院还在?”赖侲莛突然站起身。

“还在,已经荒废许久,吓?难道你想去?”骆奎扬大惊之下,不由一阵咳嗽,遂痛苦地俯下身去。

“如果赖宝的死真是因为那吊死鬼……不对,这几日发生这么多事,按照成瞎子的话,当中必有联系。”赖侲莛转身欲走,骆奎扬连忙喊住:“你又为什么要信那瞎子的话?那瞎子的眼睛……我约莫听人说过,瞎子当年十七八岁,正是个土木工人,当时建塔他也在其中,眼睛就是在当时的事故中受伤导致的,如果真有什么,也肯定是他……”说到这时,骆奎扬又突然住声了,他从赖侲莛惊讶的目光下发现自己的失态,只得强抑下胸中一口闷气,捂住心口俯下身去,半晌才挥手:“你走吧,你想去就去……”

“爹……”赖侲莛还想说什么,但骆奎扬深深埋下头,仿佛力竭状而再不理他。

四、书院吊灵

是夜,超度的斋醮仪式仍通宵在江边围着停殡处诵唱。

赖侲莛如前那般不带任何随人,独自先是到江边,去骆金余遗体前上一炷香,默默祷告后,就向出身本地的骆家下人打听往废弃书院的方向,又揣上蜡烛和一把剪刀,就只身前去了。

书院坐落在禹门坊与崇禧塔之间的江畔偏僻处,本是一栋有内外墙的两进宅院,但果真是因为荒弃许久,大门也倒塌在一旁,地上杂草丛生,说不定就从当年骆奎扬遇到吊死鬼的事情传开后,大家再也没人敢靠近,倏忽就过了这么多年,不知宅中的吊灵是怨念深重,还停留人间痴守,又或是早已寻到替身超生了没?

可能因为天气潮湿,所以书院内虽然灰尘满布,但走进一进门庭里,倒不太觉得扬尘难受,只是这时节,废宅内不知有没毒蛇?

赖侲莛一手秉烛一手拿剪刀,小心戒备地往里面走。

这天井里青砖斑驳,石缝中早已糊满苔痕,每年春夏里到处生几茬野花草,至秋冬就凋谢,来年霉湿朽烂积在地面,成了鼠虫的温床,果真是多年无人问津的状貌。

再进到二进的庭院里,这里有三间规整的房间,其中应该就是骆奎扬当年所住的书房,赖侲莛推开一爿破门,内里顿时响起“吱吱嘎嘎”的鼠群尖叫,看来其中已完全是鼠窝了,他连忙退出来,至少可以保证附近没有蛇。

站在院中茫然环顾四下,目光在屋檐下几处横梁和窗棂扫过,当年那吊死女人的白绫应是挂在其中某一处吧?骆奎扬的神情有些闪烁,言语之间更遮遮掩掩的,但若是建塔的事情他并未参与,这吊死鬼也跟他无关,那他究竟还有什么在隐瞒?

“咻咻——”好像有一阵与此夏夜并不相符的凉风从耳边扫过。

赖侲莛背脊的毛骨都竖起来,来了?

可僵立静默好久,周遭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看看手中蜡烛,火苗健旺,烛泪都流到手上烫得生疼。赖侲莛赶紧把手势倾侧过来,让烛泪直接滴到地上,地上的一大团光影跳动不规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黑影迎面而来,“噗”地猛受一记重重拍打,耳目立刻“嗡”地天旋地转就倒了下去。

蜡烛滚到草丛间,几乎就要湮灭之际,火星靠上几根衰草,竟慢慢又重新燃亮起来,增强的火光渐渐映出那手持木板的人,居然是骆奎扬!

他眼神凄惶地看着地上昏去的赖侲莛,嘴唇抖动几下,又抬头望向远方崇禧塔的方向,半晌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俯下身似乎想要去拉起赖侲莛,但莫名一丝寒意陡然爬上胸襟,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头想转望过去,但脖颈处骨骼僵持般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这抽动的钝痛一直牵扯到下颚和耳朵,诶?不对……

地上刚刚燎起的蜡烛火苗也恍惚跳动几下,萎靡地转为幽暗的蓝绿,骆奎扬只觉脸颊两边好像冰水一样的汗珠渗下,是、是错觉?

蓦地一圈白色薄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到眼前,僵硬的脖子却不能挪动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圈渐渐环上喉咙,这是、这是——流着血泪、眼球凸出的女人脸就在白圈另一边显现,与骆奎扬贴得如此之近,他不敢置信地瞪圆两眼,长大口想发出声音,但喉咙里全是“咯咯”作响,眼看着那女人伸出一双指甲外翻,不断流血的双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不!你、你是……”

“等等!”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暴喝!

女鬼动作一窒,骆奎扬脖子上无形的禁锢同时一松,整个人站立不稳就“扑通”歪倒在地。

五、结果

是一个男子的身影,步履蹒跚地从外面急走进来,骆奎扬循声望去,地上的蓝火却恰时熄灭,看不清那人是谁。

但女鬼的一圈白雾却并没有散,只是流血的鬼脸消失,白烟弥散到四处。

骆奎扬像看到救星一般,从地上连滚带爬地向男子靠近过去:“救、救救我……”

待到近前,摸到那人的衣摆,再顺着想攀住站起身来,但这男人自己连站稳的力气也不够,差点两人又一起滚作一团,但离得近了,骆奎扬也能看清对方的脸,不禁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成瞎子!”

成瞎子却反手将骆奎扬用力推开:“你们姓骆的终有一报,但可惜啊……”

“什么?”骆奎扬头脑一懵,被他推坐在地上。

“可惜你家的报应,只是落在女儿身上。”成瞎子冷笑。

“你说什么?”这话戳到骆奎扬的痛处,他顿时气疯了就要冲上去,但“咻”地那股白雾又凝聚起来,化现出女鬼的形象,但她凸眼吐舌,只能怒目瞠视着骆奎扬,却无法说出声音。

“云青,你就安息吧。”成瞎子这话好像是在对吊死鬼说的:“也是这家气数到了吧,老天开眼啊,下道雷劈死个骆家人,也算跟你当初一命抵一命了。”

随着这话,那白雾一样的女魂便开始淡去。

“云青?”骆奎扬听到这个名字却好像明白了什么,指向成瞎子:“原来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女儿!当年我爹都放过你了,你在我爹这已经说定亲事,还没未过门的女人家做工,就跟她私通苟且,后来事情败露,这个女人上吊自杀,你居然还记仇!”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才不会像你爹那样出尔反尔,当初我是和云青有意,但并没有侮没她清白,你爹就找我私了,只要我交出一双眼睛,他就放过云青,只退掉这门亲事便不再追究,但还不是……还不是逼迫得云青悬梁自尽,就在你爹这书院里!”成瞎子越说越激动:“我已经瞎了,根本不可能再设计杀人,这件事我大声说出来,天地良心!也不怕老天怪罪!”

骆奎扬竟一时语塞。

然而就在这时,从一进的宅院门外,又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那人还拿着火把,惊得院中二人一怔,但这拿火把的人进来就喊:“莛哥!侲莛哥!”

女鬼“咻”地就不见了踪影。

骆奎扬心知必是来找赖侲莛的,下意识就想挪动脚步,用身体去挡住那人的视线,但这时身后一股劲风,他回头去看时,面门就受到“咣”一记重创,顿时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就是赖侲莛,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手中正拿着方才骆奎扬打他的那块木板,此时咬牙恨声道:“这一下是还给你的,老东西!”

跑进来的人,居然是赖大,他上衣袒胸,还绑着绷带,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来,照见是赖侲莛才松一大口气:“莛哥,还好你没事!我刚才睡在屋里,先听见你出去,过一阵又听到有人说骆老爷这么晚出门,我就知道他必是来找你了,好不容易避开那些人的耳目,才能跑来找你!”

赖侲莛一改先前孝子贤婿的模样,用脚踢得骆奎扬翻过身来,他下手留了力道,所以骆奎扬只是晕眩但并没昏倒:“刚才成瞎子说得没错,你们骆家的气数到了,天也安排我们来收你……哼!有什么怨什么仇,到下面去跟你你家老大人诉苦去吧。”

“你、你……赖侲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地上的骆奎扬似乎不明白:“我还想把女儿嫁给你……”

“你怕我一路追查下来,找出当年建塔时候,你们家贪没银钱的证据,刚才就想杀我灭口!”赖侲莛冷笑:“至于你为何要把女儿嫁给我?这里吊死的人又是谁?云青,赖云青,就是我家祖姑,当初你我两家有交情,爷爷的亲妹原本说与你结亲,但没想到祖姑婆跟这成瞎子有了情意,爷爷觉得愧对于你家,要建塔的时候就卖掉家中十亩良田凑够六百两银予你,又听信你的话,跟你到处看地选建塔址。”

“当年的事,我也知道不多,但你我两家如此,就当互不拖欠了。”骆奎扬捂住流血的前额慢慢从地上爬起。

赖侲莛却举起木板,又“匡”一下把他打翻在地:“两不拖欠?我愿意,当初建塔时因为你家老太爷的利欲熏心,选用坏料,又在春夏暴雨时节赶工期,造成工地塌方,当时十几个土木工人一起从山岗上滚下江水淹死的事,你这么轻轻松松就想算了?”他的眼光转向赖大身上:“周边当时好多穷苦人家,就是奔着做工的工钱来卖命的,赖大的爷爷也是当时死去的工人之一,因为工程上要他赊账代买一些木梁,本想等塔建成后才能收回本钱,谁知就死了,你们给人的殓葬费,也只够买副棺材,剩下赖大的奶奶只好带着他爹卖身到我家做下人,我和赖大从小一起玩大,对你家早就恨之入骨。”

骆奎扬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原来这一切是你们搞出来的……金余……”

赖大却冷笑接口:“知道赖宝为什么要死吗?他要下去跟骆小姐做一对鬼鸳鸯,这半年多时间,我和他经常来往两家跑腿,怎知道他就会和你女儿眉来眼去上,两个人早就私定终身,打算在出阁坐船期间逃走,我无意中发现赖宝不定期到周边多次少量购买火药,问他却说是用来炸鱼,呵!这种话骗鬼也不会信的。是他们两个自己打算在船尾点着火药,造成意外事故,然后两人趁乱游到对面去,谁知那天突然变天,雷劈到桅杆并且引爆火药,我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被炸死的。”

“什么?”听到这里,骆奎扬已经失去知觉,呆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像死掉一半了。

赖侲莛将木板扔到一边:“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吊死鬼……要不是你有意骗我来这,要不,就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刚才你打我这一下,就证明了我的推测,你看我这两天顺藤摸瓜在调查整件事,怕我将你家的旧情都翻出来……

“不、不,我并没想过要你的命……”醒悟过来的骆奎扬争辩道:“我是不想你再追查,但刚才打你,也只是想让你害怕,别再过问往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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