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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我印象中,老师似乎都与“清贫”划上了等号,这和我从小到大见过的老师家庭有关。然而,杨sir却让我见识到了另一类型的“老师之家”!

“Mygod!有没搞错?杨sir,你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住宅里,然而,你却去当老师!”我啧啧地感叹着。

“不可思议吧?是啊,连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三年来,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知道吗?云丫,刚开始的时候,我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我舍不得了,也下不来了……然后是一年、两年、三年……现在我终于可以放下一颗心,也可以放松放松一下心情了。”

老妈到底是老妈,一进来就去厨房了,把客厅留给我和杨sir谈天说地。老妈,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妈的?怎么我身边的每一个男士,你们都这么放心把我交给他们啊?就不怕他们对你女儿居心不良吗?

“杨sir,你女朋友呢?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追问。

想起了有几次,有漂亮的女青年来学校找过杨sir,只是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货真价实的师母。

好半天没听见杨sir回话,我抬头一看,正迎着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吓得我一个激灵,就把头低下了。

“哦,她还没长大,甚至她还不知道我爱她这件事实……”杨sir终于肯说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他这么说,就表示有女朋友的了。那就好!

可是、可是,我又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了:她还没长大?难道杨sir会爱上一个小女孩?还有,她还不知道杨sir爱她,那她和杨sir之间会有戏吗?我不禁替杨sir担心起来:小女孩,你发发善心,早点发现杨sir爱你,快快长大快快接受他吧……

杨sir,你也够痴情的,换成别的男生,怕是早在高中或大学阶段就谈起恋爱的来了,而你,为了她居然还在守身如玉。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啧啧,我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杨sir,加油!我看好你!”我不由地像过去杨sir为我们喊加油一样也为他加起油来。

“Ok!云丫,你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现在,也正在展开追求的攻势呢!呵呵。”

“杨sir,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云丫,你真这么认为吗?”

“那当然!杨sir是谁啊?那么帅气逼人,又那么知识渊博,还那么善解人意和成熟……天啊!我想,换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该为你动心了。”

只是,不包括我。还有,我漏说了一点杨sir的优点:富有!那是因为,在我眼里,这个优点和他的人格魅力比较起来就都不算什么了!真的,平时我们并不知道杨sir富有,但班上除了我和白薇外所有的女孩子都迷恋杨sir,把他当偶像来崇拜,还把他当未来的白马王子原型来塑造……

对了!杨sir这么说,会不会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们班上的一个?有可能哦!但是,是哪个幸运儿呢?哇!师生恋!我得把这个秘密挖出来,为我的写作丰富一下素材!对,就这么定了!

“杨sir,可以透露一点点、一点点你心仪的这个女孩子的资料吗?比如她的外貌、性格、气质诸方面的。你可以保留她的姓名和家庭住址、职业不说。”

我这样够精明的了吧?也够给杨sir留足了空间和面子吧?我正暗自得意。

“可以!”没想到,杨sir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兴奋得要摩拳擦掌了,为自己第一个知道杨sir内心的秘密……

“如果我告诉你,她的个头和你一般高,她的身材和你一般苗条,她的兴趣爱好、性格也和你一样……你会不会相信?”杨sir早已不是刚见面时的杨sir了,现在的他,敢于正视我的眼神了。

反而是我,有点拘谨起来,当年第一次走进潇湘五中时那个敢直视着杨sir,让他都脸红起来的云丫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呢?我也问自己。是了,那时的我,天不怕地不怕,也啥都不懂;但现在,我知道怕了,我也能够读懂一些眼神了……

“55,我信。杨sir的话,能不信吗?那,可不可以再透露一点,我见过这个女孩吗?又认识这个女孩吗?”

“当然了!你不仅认识而且你对她最熟悉不过的了。”杨sir那双眼睛始终对我笑着,笑得我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是谁?和我差不多……一个一个地排查,最后我的心底居然只留下了一个身影:白薇!难道是她?

“猜出来了没有?云丫?”杨sir的眼睛好像越来越辣了。

“不知道!”我居然脸红了。

快,老妈,快来救我。还好,老妈果然出来了。

“云丫,妈正在烧开水,你注意一下,我出去买点菜。”

“好!”

可别高兴得太早!杨sir发话了:“云丫,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买菜吧?”

“也好!”

老妈,你嘴怎么那么快?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呀,陪老师买菜就陪老师买菜呗!

杨sir亲昵地拍拍我的肩膀,拉着我的手臂出门了。奇怪,他这么做,老妈居然视若不见!难道,就因为我已经参加完高考了吗?还是因为我刚刚做出了那样的事,她老人家就再也不敢管我了?

买菜的时候,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小孩,仍旧只能像在课堂上一样,看着杨sir一样一样地挑,一样一样地选……然后,他付款,我提着。我也曾争执,想争取自己买单的权利,然而,杨sir不容分说就把我的手推开了。

最后,我们来到卖乌骨鸡的地方。当杨sir和那个显然已经认识了他的老板娘打招呼时,老板娘贼眼一亮:“哟,今天怎么自己来了?你保姆呢?”

“保姆刚好请假了。明天才能回来。”

“终于肯带女朋友露面了?”

哇!羞得我满脸通红!正欲分辩,杨sir却很享受的样子连连点头:“是啊!老板娘,生意还好吧?”

罢,罢,大约是杨sir也要面子吧?反正又不是真的,我就乔装一下他的门面吧。

“是不是女朋友有了那个了……”这老板娘,也太过分了,居然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正欲分辩,杨sir又抢着说话了:“老板娘,你只管做你的生意,卖你的鸡,管那么宽干吗?小心嘴巴多了,我女朋友下回不来你这里做生意了。”

天!杨sir,你也太离谱了吧?居然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然而,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口。难道,要我对那老板娘说:“对不起,我不是杨sir的女朋友?”那样,杨sir情何以堪?

罢,罢,三年的恩情,也该回报回报了,权当一回他的女朋友又如何?不过是假象嘛!迟早那个老板娘会发现,日后陪他再来买乌骨鸡的女孩绝对不是我……

“云丫,拿着啊!”正在发呆,杨sir又替了一个网袋过来。

“哦,哦……”我从胡思乱想中醒来,赶紧接过那个网袋。现在,我的手可再没空了。

杨sir付完钱,似乎也发现了我的走神,又亲昵地拍拍我的肩膀:“这个老板娘的儿子跟我是中学时要好的同学。上中学时我曾经上她家吃过饭,所以她认得我。云丫,现在,就把这些活都交给我吧。这本来就应该是男人干的。”

是吗?买菜,还有拎菜都是男人干的吗?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女尊男卑了?太快了,快得我还没听说过这种新型理念。

“走吧!”杨sir又拉了拉我。

看来,我的确是脑子进水了,发愣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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