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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剪魂师

“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父亲,哪有把亲生儿子至于死地的。”我心里不断的想着这些,可是我爸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有小。

我双手抓住了我爸的胳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他的手弄开,但是我现在这种姿势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

“爸……”

我艰难的喊了出来,我爸的眼神一下就转变了,慢慢的松开了我,我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坐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气,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恶狠狠的看了我爸一眼,慢慢的站了起来。

可是我意识到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还是要逃跑才行,朝着门外就跑。

“要是想活命的话就给我回来。”我爸大声的喝止了我的行为。

我慢慢的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我爸,但是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他那种眼神让我恐惧。

记得小时候,我只要去碰他剪纸的那套行头,他肯定会暴揍我一顿,而且态度十分恶劣,有的时候甚至威胁我,告诉我那里面的东西非常可怕,会找来杀身之祸。

我爸的心情似乎是慢慢的平静下来,让我坐到他的身边,按照他说的话去做,把那个东西剪出来,而且要在天黑之前完成。

做到桌子前面,平复了一下我的心情,然后拿起了剪刀,可是我的手一直在颤抖,连剪刀都拿不稳。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去接受后果!”我爸突然就站了起来,吓得我把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次我剪那个东西肯定是闯了大祸,但是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啊,而且今天他的脾气也太无偿了,说翻脸就翻脸的。

把地上的剪刀捡起来,样纸放到了我的跟前,我爸就坐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然后把表放到了桌子上面。

这肯定是要给我规定时间的,这么复杂的东西,要是不用刻刀的话,别说今天晚上了,就算是明天晚上我都不可能剪好的。

我刚试着去剪了几下,我爸就拦住了我,开始告诉我一些其中的诀窍,让我用最快的速度记住。

心情慢慢的平复之后,我剪纸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过只用剪刀的话非常困难,手都有些酸了。

在我爸的帮助之下,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完成了,我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把剪刀一下就扔到了桌子上面,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跟我走!”我爸拿着那个剪纸出门,我觉得莫名奇妙,就跟在了后面,一直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我爸对这个剪纸好像很在意一样,一直是双手捧在手里。

正要开口问话的时候,我爸竟然停了下来,朝后面看了一眼,我跟着我爸的眼神看了过去,他看的正是我家。

我也跟着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剪纸上的房子……

这,剪的怎么会是我们家,刚开始看的时候完全和我们家是两回事,怎么现在看起来一模一样,难道是天黑之后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吗?

我一把抓住了我爸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闭嘴,还嫌闯的祸不够吗?非要丢了命才行?”我爸面目狰狞,脸上的表情可怕极了,似乎我在多说一句话,可能就会被杀掉一样。

只能是乖乖的站到了他的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做上面。

我爸拿出了两根蜡烛放在地上,还有一瓶黑色的液体,把剪纸慢慢的放在了地上,之后跪在地上,把蜡烛点燃。

等蜡烛烧了有几分钟之后,就把黑色的液体倒在了剪纸上面,这个液体发出了一股浓重的味道,闻起来很想是墨汁。

红色的剪纸慢慢的变成了黑红色的,颜色十分怪异,路上经过的人不算多,但总是朝我们这边看一眼,有的甚至是不肯走。

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会说我们是神经病的,就朝我爸那边看了一眼,可是他一直没有理我的意思,闭着眼睛在感受上面一样。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地上的那个剪纸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而且墨汁也都已经干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剪纸。

我爸将那个剪纸放在蜡烛上面,点燃之后,慢慢的放在地上,一直看着剪纸燃烧完之后才站了起来。

全程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一只是站在后面,像是一个路人一样,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我爸在做什么。

“跟我进来。”我把瞟了我一眼,走进了剪纸店里面。

等我刚一进来,我爸就把门关了起来,看到关住的门,我还真得有些害怕了,因为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一直走到了我爸的房间,他没有说任何话,我进去之后就站到了一个角落里面,用很恐惧的眼神看了我爸一眼。

“先回去休息,晚上的时候我没有叫你,千万不能从房间里面出来。”我爸白了我一眼,之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爸,我……”

“你现在怎么废话越来越多了,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匆匆地回到了房间里面,看到屋子的狼藉,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且这些剪纸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剪了一个人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点吧?

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剪人之后的事情,慢慢的就睡着了。

半夜,我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十分的明显,正要开门出去看的时候,想到了我爸的话,就坐在床上不敢动,也没有出去。

之后脚步声越来越大,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脚步声砰砰的跳了起来,赶紧钻到了被窝里面。

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门口,我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要平时的话,我早就出去了,可是这几天的事情太奇怪了,我一点出去的勇气都没有,智能是蜷缩在被窝里面。

“铛铛铛。”

我房间的门被人重重地砸响了,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我赶紧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

过了一会之后,这个声音确实是消失了,而且很突然的那种,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慢慢的把被子拿开。

等我下床想看一下情况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又有奇怪的声音了,而且这种声音持续的时间很长,让我的心里十分害怕,连我房间的门都不敢靠近了。

一个晚上就在这吵闹声中度过,但是我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天亮蒙蒙亮的时候,我慢慢的睡着了,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杨木,开门。”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常常的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现在天都已经亮了,我还害怕什么,而且外面敲门的是我爸。

我打开门之后,我爸依然是脸色不好,进房间里面看了一下房间,眼睛定在了地上乱七八糟的钱上。

这些就是我晚上剪的那些钱,全部都剪成了动物的样子。

“这些钱是什么地方来的?”我爸指着地上的钱,说话的语气开始不对了,眼睛也瞪得很大。

我哪里敢说是给别人剪纸,就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可是我爸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服。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床上,凶神恶煞的朝我走了过来,一脚踢到了我的屁股上面。

我爸大声地骂着我,虽然我心里很不服气,但是不敢说话,因为我已经触犯了他的禁忌,而且这个事情也和我说了很多年。

等我爸消气之后,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段时间的怪事这么多,而且和我都是有关系的,以前的时候也没有啊。”

问这些的时候,我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完了,一直站着等我爸的回答。

我爸让我坐到他的旁边,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和了许多,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气氛一下就缓和了很多。

两个人四目相对,我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爸,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

我爸告诉我,剪纸是不能随便来的,尤其是他房间里面的那些行头,只要是剪活的东西,全部都会死掉,特别是红纸,他做的这行,叫“剪魂师”。

那些人来找我爸剪纸,都是拿出了很大的价钱,就是要除掉他们的对手,但是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伤天害理,以前的时候不懂事,做了一些错事,现在不想让我在走他的老路。

“那我之前帮那个人剪了一个纸人……”

“应该已经死掉了。”我爸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声,总觉得他以前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我用红纸剪的那个非常复杂的东西,眼睛一下就瞪得很大,那个和我们家一样的房子。

那里面有三口人,难道说,而且那个女的是谁,我们会不会也就这么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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