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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洒满阳光的环礁湖而来(3)

此言一出,一些人从环礁湖沿岸的各个茅草屋里跑出来,身上胡乱裹着塔帕树皮袍,嘴里还嚼着剩下的半口椰子。“把祭司们叫来,让他们祝福我们的独木舟。”特罗罗喊道。很快,来了四位神职人员,个个脸上洋溢着愉悦的微笑。在岛上的一切重大集会之中,没有哪件事比让这条具有象征意义的独木舟恢复其本来职能更能让大伙儿高兴了。长方形的棚子靠海的那边原本盖着棕榈叶,现在已经被拿掉,巨大的双壳独木舟被小心翼翼地推向水中。接着走出一位年迈的祭司图普那,他长长的白发堆在头顶,用叉子别在一起,他抬手将胡子分成两绺,眼睛盯着环礁湖和更远处的开阔洋面,高声诵道:

塔阿若阿,黑暗之神,辽阔的海洋之神,

塔阿若阿,狂风暴雨也由你,风平浪静也由你,

塔阿若阿,人类的守护神,你看得见每一块暗礁,

塔阿若阿,把“守候西风”号带入你的怀抱,

带到哈瓦克岛,莫雷阿岛,和努库希瓦岛上去,

带到塔阿若阿黑色的闪光之路上去,

带到泰恩的黑色闪光之路上去,

带到蜘蛛之路上去,

带到塔阿若阿的那条人人必将踏上的道路,

黑暗之神,辽阔的海洋之神,

请接受您的礼物,这艘独木舟。

特罗罗沉默不语。他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推开最后一根支架——这是神圣的独木舟和陆地的最后一点儿牵绊——小舟缓缓划进环礁湖,高高的多层船尾轻轻触着柔和的波浪,终于投入了塔阿若阿的怀抱,那里才是它的故乡。

年轻的头领今夜将为这艘独木舟划桨。眼下,他已跃入船舱,调整在小舟中空处来回滑动的活动座椅。特罗罗抓住自己专用的那把刻有神像的船桨,猛力一推,便将小船送入环礁湖内,他的脚耷拉在船尾后面的绿色海水里。“扬帆!”他喊道,“我们试试风向。”从悬崖上恰好吹来一阵正午的微风,船帆借上风势,了不起的双壳独木舟开始移动,人们轻快地划起船桨。很快,“守候西风”号就在环礁湖——它的故乡——的怀抱里疾驰了起来。

小船吃水不深,浅浅地撩拨着浪花,状若一只怪异的信天翁。它就像一片被风卷起的面包树树叶,在水面上一闪即逝。它既像着急会情郎的小姑娘,又仿佛塔阿若阿天神之魂正威严地视察着海边的岗哨。独木舟速度极快,犹如战死沙场的士兵的英灵正轻盈地飞向天神泰恩那永恒的厅堂。眨眼工夫,小船就穿过了环礁湖,确实是一艘神奇、纤巧的双壳船。这是波拉波拉岛的杰作,也是当时世界上最轻盈的船只,它的冲刺速度可达三十节,能够以十节的速度连续航行数天之久。船体巨大,长七十九英尺,船尾分成好几层,高二十二英尺,两个船壳之间垂着坚实的甲板,可以容纳四十人,或者四十尊天神的雕像,而猪崽、露兜树果和淡水则可以安全地保存在船舱深处。

“等西风到来,”造船的工匠们建议,“西风有着强劲的力量。”北风靠不住,东风不值得等。因为天天都有东风,而南风除了带来烦人的小风暴外毫无价值。不要那些地动山摇的狂风,也不要那些一吹就是几个星期、足以将独木舟卷到天边去的风。唯有西风!它来自飓风的中心。只有西风才能催动这艘伟大的独木舟。

这一天刮的是平常的东风。世界上有些地方的水手可能会认为这已经是较强的风了,但波拉波拉岛岛民眼巴巴盼着的是西边刮来的大风,最好能把他们一路送到遥远的努库希瓦岛上去。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的风简直微不足道。然而这阵风也颇能撩人兴味,于是特罗罗心血来潮地喊道:“穿过暗礁!”

“守候西风”号的速度至少达到了十五节,而穿过这片危险的暗礁时,谨慎的领航员一般会让船只保持最低速度航行。然而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特罗罗驾着心爱的独木舟直接冲向那狭小的隘口。这个小口是一条分界线,一边是环礁湖平静碧绿的海水,另一边则是波浪滔天、涛声隆隆的蓝色海洋。

独木舟似乎预知到自己即将撞向巨浪,它在狂风中绷紧船体,向环礁湖的纵深处稍稍前进,然后对准那条横穿暗礁的通道跃起。刹那间,水手们似乎瞥见那灰色的珊瑚礁竟伸出凶残的魔指,牢牢攫住这只胆敢进犯的小舟,然而险情转眼便被抛诸脑后,因为就在小船的正前方,排山倒海的巨浪近在眼前。

船上的水手们喊起号子,小舟仿佛与亲手缔造它的年轻头领一样,焕发出旺盛的活力。它轻盈地冲入巨浪,一头扎进巨大的灰绿色海浪,旋即又傲然登上浪尖加速驶入风暴中心,驶入那激情四射的海浪之间,驶入塔阿若阿天神那巨大的蓝色水体之中。

“了不起的独木舟!”特罗罗赞美道,浪头冲刷着他脸旁的黑发。

三十名划桨手怀着非同寻常的激动心情,贪恋着特罗罗给他们带来的最后的自由时光。人人心里都清楚,一旦夜幕降临,他们就将踏上一条与眼下完全不同的旅途:沉闷压抑、危机四伏。他们的眼睛仿佛已看到盛放着人血的祭坛,脑海中似乎也浮现出人祭仪式上那可怕的棍棒。更糟的是,水手们全知道,明天破晓时,“守候西风”号一触碰到哈瓦克岛的海岸,他们当中就会有一人命丧黄泉。

就这样,在刺眼的烈日下,在层层水沫的包围中,伴着海鸟的鸣叫,划桨手们体会到了暂时的快乐。他们驾驶着轻盈的独木舟——群岛的护卫舰——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体会到那种胜券在握的笃定感。水手们驾着独木船,呼风唤雨。只要他们一发力,小舟便会跃起。在这片自由、欢乐的海洋中,他们拨转船头,小舟则心领神会、分毫不差地再次对准礁石上的入口,没有丝毫偏差,他们回到了岸边。岛民们的造船技术如此高超,驾驶技术如此精湛,小船在他们的手中是如此得服帖。

Chapter 2

夜幕降临时,“守候西风”号被装饰成另一副样子。船尾没有了划桨手,被鲜花和黄色塔帕树皮制成的三角旗装饰一新。连接两只船体的巨大甲板上铺了打磨好的地板。在船头,用茅草搭成的神庙显得尤其神圣,一队身着祭祀服装的祭司们正庄严肃穆地朝着神庙迈进,气氛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大祭司身披白衣,缀着鲨鱼牙齿的衣角垂至脚踝,黑发上扣着用红色羽毛编织的无边小帽。他走到茅草搭成的神庙旁,停下来,波拉波拉岛的全部居民,上至国王下至乞丐,悉数掩面,长跪不起。下面的仪式非常神圣,就连国王也无缘观看。

用辫绳编成的奥罗神像上覆着一层羽毛,双眼用海贝做成。这座神像即将放入神庙,踏上前往哈瓦克岛的旅程。大祭司从白袍中取出一把夏威夷铁树叶子盖在神像身上,然后高举过头,口里发出骇人的祈祷声,接下来大祭司跪在地上,把神像置入神殿。之后他后退几步,用法杖敲击着独木舟,喝道:“‘守候西风’号,把你的神安全带到哈瓦克岛上去!”

在地上跪拜的岛民们纷纷起身,人人默不作声,划桨手又恢复了他们早前保持的姿势。接下来,岛上的预言师们——都是些睿智的长者——身着庄严的棕色塔帕袍子和边缘坠着犬牙的无边小帽,迈步走上光滑的甲板。有些人手里拿着占卜用的葫芦,而其他人望着夕阳西下,在心里默默占卜。

特罗罗身披黄袍坐在船头,他头上戴着饰有羽毛和鲨鱼牙齿的战士头盔。国王穿着盖住脚踝的珍贵黄袍,站立在船中央。又是一片死寂,大祭司宣布一切就绪,可以开始献祭。

奥罗的仆人手里拿着棕榈叶,细心地摊成不同的形状。他们把叶子从船首的神殿向船尾一路铺过去,上面摆满奇妙的贡品:一条从环礁湖抓来的大鱼,一条从海里抓上来的鲨鱼,从某一座特定的海岛逮到的海龟,还有一头生下来就被供奉给奥罗的猪。这四种失去生命的祭品并不是并排摆放,它们中间分别相隔十八英寸,而且摆好之后立即用棕榈叶盖住。

最后关头终于来到。牧师们带上八名人祭。一片死寂之中,波拉波拉岛的岛民们目睹了自己的邻居和亲人生死离别的一幕。他们看到遭人陷害的舵手在向旧天神泰恩祷告。还有在神庙里打盹的人。还有腿脚不灵便的哨兵和贪睡的年轻侍卫。他们身后跟着四名奴隶。居民们悲痛地看着他们走上前去。那些祭品既不能提及也不能触碰,人们认为他们虽然有生命,但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

就在这几个要贡给神明的祭品被推上船时,其中一名奴隶的妻子——假使奴隶的女人能够被称为妻子的话——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噢喂!噢喂!”她恸哭着,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令人心碎的字眼儿。按照波拉波拉岛的语言习俗,只有最最深切的痛苦会用这两个字表达。

她骤然号叫,使得庄严肃穆的献祭仪式有点乱了阵脚,何况她只是一个奴隶。这不详的恶兆把独木舟里所有的人都吓得一激灵。特罗罗心想:这下我们波拉波拉岛真是颜面扫地,国王肯定要被送去当祭品了。塔马图阿国王则盘算着:大祭司总算找到发火的机会了,我弟弟在劫难逃。而三十名划桨手心里想的是:明天,他们要从我们当中挑两个当作祭品了。

其实,大祭司什么想法也没有。这下贱的奴隶突然闯入,大祭司震惊之余,还来不及反应。他只是用法杖点着那个冒犯神明的女人,于是四名祭司扑过来抓住她,把她推到环礁湖边,将她的头按入水中。然而这奴隶仿佛被魔鬼赋予了神力,居然挣脱出来,把头探出水面,像预言家似的号哭着:“噢喂!噢喂,波拉波拉岛!”

一名祭司用石头猛击她的脸,使她向后踉跄了一步,继而,另外两个祭司扑上去,把她按到水下溺死。但是这并不能弥补她破坏献祭的罪行。大祭司怒喝着:“她是谁的女人?”有人指着独木舟里的一名奴隶,于是大祭司微微点了点头。

一位负责守护祭祀仪式多年、身材粗壮的祭司马上从甲板后面走出,他抡起一根装着圆头的刑棍,猛击一棍,那名毫无准备的奴隶的头骨便碎裂开来。尸体瘫软下去,还没等他的污血染脏了独木舟,就被头朝下扔进了环礁湖。早有祭司等着收尸,以便用作本地祭坛的供品。岸上的人把代替他的奴隶推上船。尽管出了这样不幸的事件,尽管有如此不祥的咄咄怪事,“守候西风”号还是朝着海洋出发了。这一次,独木舟好像也感染了乘客们的负罪感,它没有了轻快的步伐,而是磨磨蹭蹭地向着环礁湖的方向驶去。就这样,直到星星升上天空为特罗罗指引方向时,“守候西风”号只走完了一小部分路程,而这趟前往哈瓦克岛奥罗神殿的悲惨旅程还长着呢。

黎明时分,当早已被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天文学家命名为狮子座的星星升上了东方的天空时,负责确定星座位置的“观星人”宣布了一项神圣的决定:时辰已到。大祭司也被叫来参加商议,他确信,黎明前的最后一小时在天神奥罗看来是最至高无上的神圣时刻。他点点头,有人缓缓敲起一面巨鼓,鼓声向着遥远的海面一路激荡而去。

余下的世界,万籁俱寂。就连翻滚的海浪和惯常在清晨鸣叫的鸟儿都在阴森可怖的奥罗来临之时停止了聒噪,唯有鼓声鸣响。夜色逐渐淡去,东方升起了赤色的霞光,这时,特罗罗听出了第二种鼓声,然后是第三种从远处传来。几艘独木舟依然看不见彼此,但已开始集结,预备组成一列庄严肃穆的仪仗队驶入哈瓦克岛的海峡。鼓声越来越紧,直至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浪——鼓声隆隆,鼓声隆隆——黎明来临,红霞渐盛,寂静的海上已经能看到几面高耸的船帆,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高高在上的信号旗如同报丧一般纹丝不动。大祭司加快手势,于是鼓手们敲得更急,划桨手们一言不发,只是划起独木舟向着集合地点驶去。一轮红日突然从地平线下喷薄而出。十一艘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的独木舟载着他们的祭品纷纷上前,组成两列壮观的队伍。每艘船头都有一座奥罗神庙,然而特罗罗将这些船只细细打量一番后,满意地总结:“哪一艘船也比不上我们的独木舟。”

鼓声骤停,大祭司声调激昂地诵起经文。刚读到一半,一种阴森可怖、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声音突然闯入:这狂乱的敲击声发自一种长条形的小头鼓,它痛苦地低吼着,直至鼓声进入高潮。这时,大祭司也尖声喝叫起来,体格健壮的行刑者挥动大棒,击碎了高个子年轻侍卫的头骨。谁让他在该清醒的时候睡着了呢。

诵经声又响了起来。鼓声惊悚,叹息着将那个玩忽职守的哨兵送上了不归路。大棒凶巴巴地抡起来,尸体软绵绵地倒下去,正好滑落在鲨鱼和海龟之间。又是三通乱鼓。在黎明血红色的晨曦中,大棒所到之处,头骨无不碎裂。天色欲晓,波拉波拉岛教区的奥罗神像全身裹着铁树叶子,头上顶着金色的羽毛,在甲板前端高处俯瞰着这五具新鲜的人类尸体,中间摆着鱼类、鲨鱼、海龟和猪崽。另外十艘独木舟上也响起了同样狂乱的鼓声,献出类似的祭品。现在所有的船都开始向着神庙进发,踏上最后半英里的路程。

“守候西风”号上的旅行者朝着神圣的登陆处渐行渐近。他们各怀异志,然而有一点想法却是不约而同的:在这个特别庄重肃穆的日子里,天神理应要求人类供奉特殊的祭品。至于那四名惨死的奴隶,谁都懒得关心,尤其是那伙人里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厚颜无耻地打破了禁忌。奴隶是指定的祭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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