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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诊室内一片狼藉,马三胖对着药架子东砸西砸。杜明海和陈守礼脸上一片血污,被马家的三名仆人用木棍逼到了墙角。

得知消息的马致远带着四名警察匆匆奔到医院,见到这副状态,立时大声喝止:“你们这是干什么!”

马万年看到是自家儿子来了,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道:“干什么?我拆了这害人命的破医院!”

马致远夺下了马三胖的棍子扔在一边:“有话好好说,不准动棍子!”

马万年赶忙眼泪鼻涕糊了一大把,哭诉道:“致远,你爷爷被他们害死了!”

马致远依言看去,只见马老太爷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了无声息。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对,松开马万年,走到病床前,颤抖着把手探到马老太爷的鼻孔下试了试呼吸,泪水随即淌了下来。

马致远擦了擦眼泪,望着满屋狼藉问:“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马万年咬牙切齿道:“被杜家害死的!”

马致远望着马万年,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证据呢?我只相信证据!”

马万年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旋即怒道:“证据?你爷爷被治死了就是证据。”转而指着瑟缩在墙角的陈守礼:“就是这个庸医害死了你爷爷。”

马致远冲陈守礼勾勾手,“过来!我有话问你!”

杜明江把陈守礼护在身后:“马队长!马老太爷积重难返,作为医院,我们自问已经尽力了。我是惠民医院的院长,有什么冲我来,不要难为我的医生!”

马致远拔枪指向杜明江:“杜明江,我现在是以巡警队长的身份调查取证,不是以我爷爷孙子的身份在这儿寻衅闹事。今天你手下这个医生我必须带走!”

杜明江朗声道:“要走我跟你走,你们砸我医院,打我医生,我绝不答应!”

马致远倒也一板一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在上,家在下。我马致远一定秉公执法。来人,把杜院长给我带回警局调查。”他用眼神示意几个警察,准备带走杜明江。

这时,门口围观的众人忽然让出了一条路来,只见杜家大管家王富贵带着几名杜家仆人走进了诊室。

一见是自家人,陈守礼立即大声叫嚷道:“大管家,就是治死了人,也不能只怪咱们啊!我接诊之前,还有个江湖女郎中给马老太爷扎过针!就是有责任,那个江湖女郎中,也有一半的责任!”

马万年一听这话,立刻叫嚷开了:“让谁来都一样,这事就是你们惠民医院的责任!”

双方争执不下,马致远倒是一派镇定:“我马致远办事从来都讲个公道二字,就听他们的,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马三胖,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女郎中!”

大街上,女郎中吴小七一边向不远处的惠民医院张望,一边心不在焉地吆喝着:“各类疑难杂症,大到伤筋动骨,小到小儿百日咳嗽,一帖良方,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一路跑来的马三胖在小七摊前一个急刹,气喘吁吁道:“喂!野郎中,跟我走一趟!”

小七不理睬马三胖,自顾自哼着小曲。

一见女郎中反应,马三胖不耐烦道:“喂!老子跟你说话呢!”

杜家小厮长寿受了王富贵的嘱托,一路偷偷跟着马三胖,见状一把扯开马三胖:“马三胖!你这是干吗?姑娘,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算我王长寿求你了!我进杜府二十年,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大少爷对下人可好了,真是个大好人啊!我求你救救他!你要是出面给他做个证,我给你作揖!不,磕头!”

马三胖怒道:“王长寿,你别来这套。臭丫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偏向杜家我拆碎了你!”

小七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王长寿,无奈道:“那个医生确实冤枉!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长寿一脸真挚地仰望着小七道:“姑娘,你只要如实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对我们杜家就是莫大的恩惠了!你不能眼看着我们大少爷受冤枉,见死不救啊!”

小七想了想:“好,我去!”

医院内,马万年有些焦躁:“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来?我看那姑娘八成已经离开暨阳了,还是把他们先抓回去调查是正事!”

话还没说完,老远就传来了王长寿的声音:“来了,来了,证人来了!”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若无其事的小七,马致远有些惊喜,“我猜就是你!”

小七扫了一眼屋里被打砸的情景,大大咧咧道:“马大队长!你也在啊!”

王富贵有些怀疑,道:“女郎中,你莫非跟马队长是旧相识?”

小七倒是满不在乎,“算不上旧相识,刚认识而已!”

小七这话倒也不假。在此之前,她与马致远确实有一面之缘。那次,小七路遇孝女石友琴葬父。听说那石老汉是死于肠梗阻后,小七眼珠一转,冒险把石老汉的身体翻了过去,猛拍他后背。几下过后,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居然活了!石友琴大悲之后大喜,刚忙着给救活自己父亲的恩人磕头,不料,石老汉肚子上做过手术的伤口崩裂出血,只“啊”了一声,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死透了。石友琴是个急性子的妇人,一看这情况,不得了了啊!连忙求小七救人,小七心知这次是真的回天乏术了。摇了摇头。石友琴急怒攻心,一把掐住小七,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咬牙切齿责骂。是过路的马致远拉开了石友琴,小七才得以脱身。

王富贵一听,不疑有他,安下心来,道:“噢!听说是你救了马老太爷,那就请你赶紧把前因后果说说,也好还我们大少爷一个清白!”

马万年皱起眉头威胁道:“女郎中,你可得照实了说!”

小七不接他的话头,神情自若地道:“我肯定实话实说,至于能不能还惠民医院清白,能不能让马家满意,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那得听听大家的公断!”她冲大家拱拱手后继续说:“各位,我吴小七不过是个游方郎中,恰巧碰到马老太爷在码头发病,当时他吐了血,我初步诊断为肺痨,迅速帮他行针止血。然后在马老爷的请求下,我才帮他把马老太爷送到惠民医院。”

马万年边听边点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小七横了一眼马万年,继续说道:“下面我就说一下,我在医院看到的事情。”

王富贵紧盯着小七,沉声道:“女郎中,你说的话事关重大,可要三思啊。”

马致远一听,慢悠悠道:“王大管家,你这是在威胁证人吗?!”

王富贵瞥了一眼马致远,住了口。

小七坦然道:“你们都放心,我只说我自己知道的!”

“我学的是中医,《血证论·吐血》中说‘存得一分血,便保得一分命’。要达到治血的目的,最主要的是根据各种证候的病因病机进行辨证论治,其中包括适当地选用凉血止血、收敛止血或活血止血的方药……”

马万年不耐烦道:“别啰里啰唆的,你就说惠民医院的医生当时是怎么治死我爹的!”

小七看了一眼马万年,异常平静:“当时惠民医院的医生诊断患者年老体虚,久患肺痨,这与我当初的诊断不谋而合!在治疗上他强调先行输液止血……”

马万年知道小七所说句句是实,依然逼问:“可老爷子为什么刚一输液就死掉了?”

小七正色道:“惠民医院的医生当时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血止住了,患者的病还有得治,如果止不住,则回天无力!这些,马老爷都是知道的。是吧,马老爷?”

因小七句句属实,马万年颇有些窘迫:“喂,你可得站中间说话啊,是你说大医院有救的!”

“马老爷,小七是说过大医院有救,可你自己说惠民医院不过是个小医院!再说小七说的是大医院八成还有救!我这话里的意思是——还有两成是因为病人自身的原因,血不能止住,救不过来!”

闻言,马万年如遭雷击。

小七又道:“输上液后,我就离开了,至于马老太爷后来为何会暴毙,我没有在场,所以不敢多言!”

不等小七说完,杜明江便急切道:“马老太爷暴毙的情景我来说!马家老太爷突然呼吸急促,然后喷出一大口血来!”

陈守礼也马上附和道:“对对!当时就是这样!喷完血后,马老太爷才咽的气!”

马致远盯住小七,颇为信任地问道:“女郎中,你推断一下,我爷爷的死因究竟如何?”

小七扫视了一下众人,慎重道:“患者之所以死亡,是因为病人年老体弱,气血两虚,血没有止住,所以我推断,患者死亡与惠民医院的医生用药——没有关系!”

小七下完推断,马万年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马三胖更是恼火地嚷嚷:“女郎中,你他娘的到底是哪头的?”

杜明江则转向马致远,道:“马队长,按证人的说法,咱们惠民医院在诊疗过程中并没有过错,您看这事……”

马致远一脸犹豫,并没有接话。

王富贵把目光投向马万年,堆笑道:“马老爷,这事肯定是个误会。马老爷子突然大去,我王富贵十分难过。这暨阳县城,南马北杜,都是百姓眼中的大户。你看咱们两家能不能……”

马万年见王富贵想扭转事态,怒火中烧:“王富贵,你一个管家敢对我马万年指手画脚,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老爷子的死你们惠民医院绝逃不了干系!”

马致远见自家老爹如此坚持,倒也下了决断:“行了,今天的事还是得把杜明江和陈守礼带回去调查一下,不能光听女郎中的一面之词,等法医验尸后,我自会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杜府的几个仆人立刻望向王富贵,王富贵见马致远依旧想抓人带走,涨红脸怒喝道:“慢着,这证人都说了,你们马家还以权谋私,今天谁想把大少爷带走,不是不可以,不过得先踩着我王富贵的尸体过去!”说罢,一使眼色,众仆人手持木棍护在杜明江面前。

几名警察拉开枪栓,杜府的仆人举着木棍,双方剑拔弩张,一时僵持不下。

马致远也怒了:“好你个王富贵,敢暴力抗法,妖言惑众,给我一并带回警察局!请肖局长来处理。”说完,冲几名警察使了个眼色。

面对警察端枪步步逼近,王富贵岿然不动,几个仆人忙紧握住木棍,双方流血冲突一触即发。

此时,马万年盯着小七,一步步走到了小七身边,一字一顿道:“丫头,今天的事你可得三思而后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来的。我再问你一句,老太爷的死与惠民医院的医生用药到底有没有关系?!”

小七正色道:“马老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太爷去世您心里自然是万分悲痛,可您不能逼着我昧着良心说话!既然你一再追问,那我就再说一遍,依我的推断是——没有关系!”

马万年眯了眯眼道:“好,那我马家从现在开始就和你有断不了的关系!杜家有人,我马家也有人,来啊,请这位女郎中到马家给我拔个火罐治个病!”

马三胖立即和另一名仆人上前揪住了小七,小七挣扎间踹翻了马三胖,立即又有数名马家仆人一拥而上。王长寿想上去制止,却被王富贵用眼神制止,示意他静观事态的变化。

马致远转身看到这样的情景,急迫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凡事都得讲个规矩。”

马万年手指地下,冷笑道:“在这地方,不讲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

这时候,一个头上戴着遮住半边脸的斗笠、嘴里叼着牙签、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拨开门口围观的人群,挤进了急诊室的人群里。他用戴着手套的手重重拍在马万年肩上,沉声道:“世伯,这回您可把脸丢大了,您看您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斗,太掉价了,世侄为您感到不值。十分不值啊!”说话间,只见这青年摘下斗笠,转着牙签,满不在乎地道:“世伯,我可是您儿子最好的朋友杜明海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杜明海突然出手抢过一名身边警察的枪,抵在一名马家家仆的脑门吼:“这位姑娘替杜家说了几句话,你们就想要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她。你们有几条命?!说,有几条命?小心老子的枪走火!”

王富贵忙道:“二少爷,不许胡来!”

杜明海甩手一枪,“砰”地打碎了墙上挂着的急诊灯:“这枪还真他妈容易走火。”

小七不禁望着杜明海笑了。

杜明海对小七挤出笑容:“姑娘你放心,你为惠民医院说话那是主持正义,这帮狗腿子穿着一身黑衣服就敢四处吓人,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倒是杜明江神情颇为复杂:“二弟!你……提前回来了!”

杜明海冲杜明江咧嘴一笑,豪气道:“没错,回来了!大哥,别怕,有我呢!天塌下来弟弟给你顶着。喂,马致远,都过去三年了,你还在当狗腿子。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马致远正色道:“杜明海,你给我放老实点!”

杜明海一笑,一边玩着手里的枪,一边不屑地把嘴里的牙签“呸”的一声吐出:“这枪还真不错,可惜落在你小子手里了,简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老子玩枪的时候,你小子还尿炕呢!你说你个书呆子当什么警察,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马致远不接他茬,道:“杜明海,我看你这三年乔司监狱算是白蹲了!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杜明海拍拍胸脯,亮亮胳膊上肌肉,豪迈道:“白蹲了?看见我这一身疙瘩肉,你还说我白蹲了?”

“你少废话,把枪还给我们!你千万听清了,你要是再不缴枪,就凭你袭警抢夺武器。告诉你,我可以把你当场击毙。”

杜明海置若罔闻,继续低头玩枪:“挺横啊小子!有出息,不是你小时候给我当马骑的时候了!你击毙我?我还击毙你呢!”

马致远见杜明海执意不还枪,便和被抢了枪的警察低声耳语了几句。那警察点点头,趁乱悄悄溜出了人群。

不多时,警察局长肖金水便带着一大批人,跟在被杜明海缴了械的警察后面冲了进来,所有的枪都对准了杜明海。

围观的老百姓见到像是要真的干架,纷纷避开。现场一片混乱,只听马致远大声吼道:“公事公办,把闹事的马万年和袭警的杜明海、涉嫌治死了人的陈守礼一起带走!”

折腾了一天,天色终于暗了。

暨阳县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偌大的桌上堆满了纸币,肖金水正一张一张地数钱,神情兴奋又专注。

突然,一阵剧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肖金水不禁被吓了一大跳。门外一个女声幽幽传来:“别又是在数钱吧?”

一听这声音,肖金水顿时松了口气,把钱往桌上一摊,打开房门:“若云啊,告诉你多少遍了,敲门要轻点,学学做淑女,就你这雷公电母的做派,将来能嫁到好人家吗?”

烫着卷发的肖若云扭着腰肢进来:“大哥,我刚听说杜明海被马致远抓了,他是不是从乔司监狱越狱了?”

肖金水一边把桌子上的钱收进抽屉里,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小兔崽子的事你少管!我就纳了闷了,这个活土匪究竟哪点好,你居然对他那么上心?”

肖若云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晃荡着双腿:“要你管!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金水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倒是被乔司监狱里提前放出来的!”

肖若云眼睛一亮,兴奋道:“真的!这么说他自由了!”

肖金水没好气地接道:“告诉你啊,狗成不了虎,蛇成不了龙,老鼠改不了挖地洞,这小子改不了活土匪的脾气!刚从乔司监狱出来,一脚踏进暨阳县就又惹是生非,暴力袭警,和马致远打起来了!还抢夺武器,开枪示威。是马致远把这事给揽下来了,我当作不知道,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肖若云松了口气,撒娇地摇着肖金水的肩膀:“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呢,谁让马致远带人去抓他大哥。以杜明海那活阎王的脾气,没把马致远撕成两半就算是手下留情了!打起来算什么,那马致远还不是全毛全翅地回来了。您看我这亲妹妹的面子,把杜明海放了吧!”

肖金水十分不快:“这事你少掺和!马致远那小子虽然是一根筋,可到底是我的手下,怎么说我也得给他些面子。”

肖若云一把推开肖金水,气囔嚷道:“不放拉倒!不过你可不许难为他。要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仅跟你没完,我还跟马致远拼命!”

肖金水不怒反笑:“反了你了!要不是爹娘临死时候交代我不许打你,看我不给你来顿竹笋炒肉!”

肖若云冲肖金水扮了个鬼脸:“你敢!”

肖金水作势要打:“你再敢胡闹,我送你回省城。”

肖若云连忙闪开,蹦跳着走出了办公室,回头嘲笑道:“我才不回去看你那些妻妾们争风吃醋,无事生非,你眼不见心不烦了,别想让我替你去受那个罪。”

夜更深了。屋外风吹树摇,片刻间下起了暴雨。

客栈里,小七正准备给吴啸天艾灸。

吴啸天歪在床上咳喘不停,摆摆手道:“小七,别费那劲了,死马当活马医,都这么多年了,没用了。想当年我还壮得可以吃掉一头牛,如今牛打个喷嚏就能把我吹走。”

小七十分伤感道:“义父,这么多年了,您风里来雨里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的父母、兄长若在天有灵,一定会感激您做的一切!”

吴啸天望着外面的雨阵,恨声道:“小七,你要牢牢记住,当年就是这样一个暴雨天,你的父母惨死于杜家两兄弟之手,当时我悲痛过度,也顾不得看你的哥哥是死是活。杜远川虽然死了,但是你家的另一个仇人杜远山现在却还活得好好的。咱爷俩一定要让他们杜家血债血偿!”

小七咬牙切齿,眼含泪水道:“此生不报家仇,誓不为人!”

“现如今杜远山家大业大,在这暨阳城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咱们无权无势,要想报仇必须得沉住了气,想方设法接近他,然后再趁其不备……”吴啸天边叹息边用力攥紧了拳头,恨声道,“让他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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