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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葫芦兄妹——避洪水葫芦藏身,续人种兄妹配婚

很久以前,民间口耳相传着一个关于葫芦兄妹躲避洪水,繁衍人类的故事。故事是这样说的:

古时候,有一个苗族猎人,他的母亲染上了重病,求神服药,总不见起色。有一天,母亲把猎人叫到身旁说:“儿啊,娘怕是不行了,我走后,你要……”

猎人大哭。母亲制止他说:“儿要治好娘的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天上雷公的心脏来做药引,不过要捉住雷公,实在是太难啦!”

猎人听完母亲的话,毅然说道:“母亲放心,只要能治好您的病,哪怕是刀山火海,儿也要闯一闯!”说罢,猎人就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他一面煮了几大锅米饭,一面叫人到山上剥得许多椿树皮,并把它们盖在屋顶上。

一切准备就绪,猎人便吩咐儿子将煮好的米饭撒在屋旁的污秽之处,自己则手持猎叉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口,等待雷公的降临。

看到撒在污秽之处的米饭,雷公怒不可遏。随着天崩地裂的一声霹雳,愤怒的雷公从天空降落下来。哪知道,他刚落在猎人的屋顶上,就一个跟斗摔了下来。守候在旁的猎人忙用猎叉把他捉住,将他五花大绑塞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铁笼里。

猎人知道雷公最怕的是盐,就打算上街买点盐回来腌死他。临行时,他吩咐自己的儿女说:“记住,无论他要什么东西,都不能给!”

猎人走后,雷公便在铁笼里百般扑腾,呻吟不止。孩子们便跑过去看他,问他为什么呻吟。雷公说:“我好冷,求求你给我生一堆火吧。”

年龄大一点的哥哥断然拒绝道:“不行,爹爹临走时交代过,不能给你任何东西的!”

雷公又恳求道:“那就给我一个小火折子吧!我真的是冷极了!”

小男孩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说:“不行,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

雷公不肯死心,继续哀求道:“那给我个浸过水的火种总可以了吧?”

女孩心软了,便央求哥哥说:“哥哥,我们就拿一个浸了水的火种给他吧。”哥哥想,反正都浸过水了,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就同意了。

谁知道,浸了水的火种到了雷公手里,竟被他吹了几口,就现出了红火。满心欢喜的雷公对孩子们说:“谢谢你们!请你们快躲避一下,我要出来了!”孩子们才跑到门口,就听见轰隆的一声,雷公已经挣脱笼子从屋里飞出来了。

雷公从嘴里拔下了一颗牙齿,交给孩子们说道:“赶紧拿去种在地上,将来要是有了什么危难,就躲在所结的果实当中。”说完就化作一朵黑云回到天上去了。

猎人回来后,见笼子已经空了,就责问孩子们是怎么回事。孩子们怕极了,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猎人知道雷公一定会回来报复,也就无暇责备儿女了,赶紧备下了材料,连夜打造了一艘铁船。

看父亲忙个不停,那对兄妹也将雷公赠送的牙齿种在了土中。说也奇怪,那牙齿种下去后,当日就开花结果,结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葫芦。兄妹俩把葫芦摘下来,锯开瓜蒂,掏空瓜瓤,爬进去一试,刚好够兄妹俩藏身。

到了第三天,天气突然发生了变化,瓢泼的大雨不分昼夜地下个不停,滔滔的洪水像奔腾的野马,包围了丘陵,吞没了村庄,茫茫的神州,化为一片泽国。

“孩子们!快躲起来啊!雷公发水报仇来了!”猎人将老母背上了铁船,在风暴中大声地喊道。两个孩子连忙爬进了葫芦,和父亲一道在滔天的波浪里浮沉。

由于猎人的船是铁造的,所以没多久就沉下去了;而兄妹俩乘坐的葫芦,却被洪水一直送到了天门。哥哥把身子探出了葫芦,用手掌拍着天门,大声叫道:“快开门!快开门!放我们进来!”

门里的天神害怕了,赶紧让水神退水。霎时间,风停雨止,洪水一落千丈,大地又现出了山林沼泽。

随着洪水的骤落,兄妹俩所乘坐的葫芦也从天门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一弹,又蹿上了悬崖边的枯树上。那时,枯树恰好有一只老鹰在那里造了一个巢,里面孵了两只雏鸟。哥哥看到了,就从妹妹的头上拔了几根头发,编成了一股小绳,把雏鸟的翅膀拴了起来。

母鹰见小鸟到了该飞的时候还是不能飞,心里非常纳闷,就去问神仙。神仙说:“在你营窠的枝旁,挂着一个大葫芦,你诚心地去向它祷告,它就会告诉你方法。”

将信将疑的老鹰飞回巢中对葫芦说:“求求你,让我可怜的孩儿们学会飞翔吧!”

在葫芦中的哥哥答道:“如果你愿意把我带到平地,我就让你的孩子能够飞翔。”

母鹰自然应允,兄妹俩立即解开了系在雏鹰翅膀上的发丝,果然,雏鸟就扇动着翅膀小心翼翼地飞起来。于是,母鹰就负了藏有兄妹两人的葫芦,把他们带到了平地。

洪水之后,大地上的人都死光了,兄妹俩成了人类唯一的孑遗。这两个孩子,本来是没有姓名的,因为他们是靠葫芦才存活下来的,所以取名叫伏羲,哥哥叫伏羲哥,妹妹叫伏羲妹。伏羲就是葫芦的意思。

经过这么一场滔天的洪水,兄妹俩虽大难不死,可地上既没有火种,也没有食物,要想生存下去,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正在沮丧的时候,妹妹突然看见一只受惊的红鸟,将嘴里衔着的废铁丢在了石头上,迸出了一串火花。聪明的兄妹受到启示,这才找到了取火的方法,生存的问题得到了初步的解决。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兄妹俩就长大成人了。为了繁衍人类,哥哥想向妹妹求婚。当哥哥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妹妹又羞又窘,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们是兄妹,此事断然不可!”

哥哥辩驳道:“按照礼法,我们确实不能婚配,但现在天下就只剩下我们兄妹两人了,但人类却要繁衍下去啊!”

经不起哥哥的再三央求,妹妹就刁难道:“既然哥哥执意要这样,那我们就先看看天意如何!”

“怎么个看法?”哥哥问。

“我们抬一副磨子到山上,兄妹各执一半扔下山,如果到了山下又合拢了,那我就答应嫁给你。”

妹妹自然不会相信天下有这样巧的事,但聪明的哥哥却事先另找了一副磨子在山下摆好,不用说,这一回合妹妹自然是输了。

妹妹耍赖道:“如果天意真是如此,那我们再试试其他的又有何妨?”

“好!”哥哥很慷慨地应允了。

“那我们就拿一把刀上山,你执刀,我执鞘,然后一起把它扔下去,如果到了山下刀鞘合一,妹妹我就依了你!”

哥哥故技重施,到了山下,妹妹看见合到一起的刀鞘,默默不语,趁哥哥不备,转身就逃。可是山脚空旷,妹妹无处可逃,兄妹俩就绕着一棵大树追赶起来。妹妹机灵敏捷,哥哥总是追不到。气喘吁吁的哥哥突然心生一计,追着追着,就突然来一个转身,无暇逃避的妹妹结结实实地投入了哥哥的怀抱。于是,兄妹俩就做了夫妻。

结婚后一年,妹妹就生下了一个肉球。面对这个怪胎,夫妻俩百思不得其解,便用刀子把肉球切开,以为孩子包在里面。可是等两人把肉球都切成了一块块的碎肉,还是不见孩子的身影。失望的夫妇决定把那些肉块包起来,把它们散弃在各处。

哪知道,第二天起床,夫妻俩只见炊火四起,黄河流域尽是人烟。两人又惊又喜,找来一问,才知道昨天扔掉的肉块今朝全变成了活蹦乱跳的人!夫妇俩高兴极了,就把扔在屋角的封姓为吴,让他们掌乾坤;把扔在龙山脚下的封姓为龙,于是就有了龙姓的一脉人;把扔在麻地里的封姓为麻……

就这样,夫妻把肉块落脚的地方拿来赐姓,数一数,刚好九十九个,还有最后一个,夫妻俩昨天扔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撂在了尘埃里,就赐姓为廖。从此,中国就有了《百家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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