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沂霖顿时大呼冤枉:“我的少主子耶!如没有您老人家的发话,这谁还敢在不夜宫胡乱放火?再说了,当初这计划不是您也同意了的吗?闷得快发霉了,找点乐子来……遭了!快!那个东西,我放在凌烟阁了!”话未说完,沐沂霖已是脸色骤变,整个人立即如同离了弦的飞箭一般朝着凌烟阁飞扑而至。那边,暗夜也陡然变了脸,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沐沂霖!”
气怒冲天的一声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还玩?玩到老子的命都快丢了!
秘道的事,再也不是一两个人的秘密。这不得不说沐沂霖能够做为不夜宫的第一管事人,他的能力果然是相当的出众。尤其是,在那样毫无头绪的环境下,竟又往返二次的重去研究了无欢制造的那泡物件,就冲这个勇气,暗夜也不得不夸奖他一句。
但也只是一句。
因为,不夜宫中暗隐的人物还没有找出来,放火烧了凌烟阁的人,还没有查明白!
不过,暗夜也真的很想不明白:“霖,你说,这样恶心人的办法,飞花宫是怎么想到的?”
拉泡巴巴在秘道启动机关上,并不难,难的是,这玩意是怎么用来传信的?而且,那真正的无痕还真的寻了来?
沐沂霖一阵的狂吐。吐得浑身都软了。
那个臭丫头……
地牢,阴暗潮湿。没有什么刑具加身,也没有什么鞭打拷问。凌一把把她拖了进来,直接挑了一间往里一扔,随之冷冷的看着她,就像看个死人。
“唔!”
无欢被摔得晕头转向,忍不住的一声叫,又立即愣住。
这一摔,好像身子能动了……可是,她懒得起来。
身后的那个人,打死她都不想对着去。哪那是人?根本就是个活阎王,好像看着看着你,便能杀死了你似的。
“起来!如果你真的想死,可以慢慢挑!”凌一冰冷无情的说,幽冷的眸底一阵的绿光闪烁。
无欢蓦的跳起,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答少主的问题,或者,死!”这便是凌一给出的答案!
无欢沉默,瞬间的心静。
“要我背叛飞花宫,休想!”她是怕死,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而这个原则,就是她的飞花宫,她的师兄!
凌一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夜宫最酷之刑,一,拔萝卜!二,放风筝!”
无欢眉梢一扬:“那又如何?听起来,也太幼稚了!就这,也叫酷刑?”不就是挖个坑,把人埋进去,再拽出来嘛,还酷刑?
眼前光线一暗,凌二的身形不知何时站在了眼前,接着凌一的话,继续道:“所谓拔萝卜,挖个坑,把人埋进去。再用利刃在头皮上天中划开一刀,让头皮往两边分,然后灌入水银!所谓水银泄地,无孔不入!水银一入头皮,自会向下钻,就会把人的人皮与肌肉彻底的分开,等于剥皮!当然,这其中的痛苦,既痛又痒,甚至连死都不能。那时候,人便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挣出地底,然后,慢慢的,整个人的一身皮,便会与肌肉彻底的分离!等到人挣出地面的时候,那完整的人皮也就下来了。那个时候,不用千刀万剐了你,便会觉得如同凌迟!至于放风筝,一把钢爪铁钩钩入腹中,将肠子搅上几搅,等得缠得结实了,再用力的甩开,将人高高的抛起,那时,肠子便越拉越长,如放风筝一般。最利害的是,就这般,这人,暂时也是死不了的,若是你身体好呢,撑着几日活着,根本不是……”
“啊!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无欢脸色惨白,失声尖叫着打断,满头的冷汗,刷刷的滴落。胸中忍不住的一阵恶心上涌,‘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霎时间,整个地牢,一片怪异的刺鼻之味。
“怎么?只听听,便受不了了?”
暗夜捂着鼻子的走进,一脸恶魔的笑。
无欢吐得肠子都快断了。这样血腥残忍又恶心的酷刑,这对主仆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夜宫的少主,是他妈人生人养的吗?简直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千古妖魔!
“乖乖的听话,我便放你出去,锦衣玉食的享用不尽,如何?”凌一凌二恭敬的侧身闪开,那妖魔已是缓慢的走近,满脸带笑的说。
无欢只看了一眼,转过头,又一阵的狂吐。
果然不是人啊!这一转眼,就又笑得这么和蔼了。变脸这么快,咋就变不抽你呢?
暗夜隐隐抽搐着唇角,目中带着怒,却忽尔又笑得轻柔:“如果你不听话呢……你给我站住!”一句未完,又突的一声厉吼声顿起。却是无欢被这一番的恐吓给吓得立时萌生了死志。她压根不想再听他的猫戏老鼠般的废话,又更不想受那什么拔萝卜,放风筝之酷刑,干脆用力一咬牙便向着那墙壁狠狠的撞去。
宁死,也不受那剥皮之苦!
凌一眼疾手快,鬼魅般的身子忽的飘上前,无欢这一撞,便像撞在了棉花上。暗夜已是寒彻入骨的吼了出来:“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敢寻死,我绝对会扒光了你的衣服,趁着你余温未凉,扔给我不夜宫的所有男人,***!然后,再把你的残花败柳的尸身,遣回飞花宫!”
“还有,你记住,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妖魔的眸底,闪着幽幽的绿光,虽然看起来也很完美,但总是,凭空的添了那么一抹森森的阴气。
无欢吐得浑身发软,又加这一撞更是晕头转向。
是了,他以前就说过的,她若敢死,他便***!
苦笑!
她无力的闭了眼,脸色淡白如纸,心境宛如死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绝望的?
“罢了!你想怎么便怎么吧!反正,生与死皆由不得我。但是,要我出卖飞花宫,绝不可能!”出卖我最喜欢的师兄,更不可能!无欢默默的发着誓,又忍不住的叹息着。师兄,欢儿,怕是等不及你来了……而在这一刻,她弱小的身子,仿佛撑起了半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