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南宫清月举目逡巡,这是一个山洞,洞外的光线无法照射到里面来,导致洞内一片昏暗。
凤九城双掌挥起,山洞四周‘轰轰’几声,火光瞬间燃烧而起,点亮整个山洞。
再看,洞壁的石头奇形怪状,周围的布景看起来简单,然而南宫清月,却感觉内藏玄机。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山洞里面,一定设有机关。
“跟我来。”凤九城将南宫清月抱起,她并没有挣扎,感觉应该地下有机关。
只见凤九城身子左移动三下,右退三下,再前进五步,在石壁面前,手按一块刻着‘狐狸’两字的石块,山洞恍然摇晃起来,发出厚重的开门声,眼前肉眼看着无异的整块石壁,两面打开,凤九城抱着南宫清月进入。
南宫清月微怔,这个山洞果然另有乾坤。
两人刚踏入,身后的石门又再关上,眼前本是乌黑一片,即瞬间,火光点燃,照亮整个空间。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一个地下室,入口有几级台阶,凤九城抱着她进入一个石房,正中,摆放着一张石床。
“这是什么?”南宫清月略感惊奇,跳下了身,上前摸着石床,一股冰凉从五指传入体内。
这种寒意,令南宫清月想起古时的寒冰床。
凤九城迷人的眸子透着妖孽般的笑,“这是千年冰床,有助于修炼。”
“修炼?”南宫清月挑眉,“我只想学好法术,若是修炼成精,那便不必了。”
凤九城轻笑,美丽的眸子看着南宫清月,深邃迷离,能摄人心魂,“这么说来,我是无法教你了。”
南宫清月笑颜垮下,略是不悦,“死狐狸,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这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我但可帮你打通经脉,接下来,就看你的天分。”凤九城笑眯眯地说,早已经测试过南宫清月,她是个修炼奇才。
假以时日,她定然凭着自身的聪敏,学成一身,号召天下。
南宫清月闻言,再无异议,凤九城见此一笑,拉着南宫清月上冰床,盘膝而坐。
“闭目。”凤九城低语,双掌按在南宫清月的身上,南宫清月双眸紧闭,只感觉他掌心的靠近,体内立即升腾起一股热气,有两股气息在体内相斗,她额冒冷汗,背脊一阵火热。
凤九城手指在她背上轻点,即刻间,南宫清月感觉浑身舒畅,体内的热流四处流窜,流通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城终于住手。
南宫清月缓缓睁眼,突然感觉身体无力,整个倒下,凤九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住她的身子,任由她睡在膝上。
“头晕,全身无力。”南宫清月低语,刚才明明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可不知这会是怎么,全身无力。
“你经脉经我打通,体内被我注入真气,一时间,无从适应罢。”凤九城的声音柔情动听,“你休息一会,过一会就没事了。”
南宫清月点头,一阵倦意来袭,眼皮重的如何也睁不开,神识逐渐涣散,接着沉睡过去。
凤九城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肤色白皙,晶莹剔透,五官精美,白璧无暇,天人之姿,绝世倾城。
凤九城一阵恍惚,有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却不想扰她清梦。
等南宫清月醒来之时,是在王府自己的厢房里。
“秋月……”
南宫清月起身,没有看见凤九城,不禁唤道。
秋月闻声进入,“小姐,你醒啦?”
南宫清月点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白日茫茫,遂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呢?”
“昨日晚午,王爷抱着你回来,一直到刚刚才醒!”秋月轻声细语,“王爷昨夜被皇上宣了入宫。”
“入宫?”南宫清月皱眉,莫不是南宫历那只狐狸在皇上面前参本?
“秋月,王爷入宫多久了?”南宫清月心中略有不安,虽然心知凤九城一身本事,无人欺负得了,可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担忧。
“已有五个时辰。”
听罢,南宫清月眉头皱的更深,声音焦急,“秋月,替我更衣。”
头一次,南宫清月失去了惯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换上一身粉色宫服,南宫清月迅速赶入皇宫。
刚来到皇城宫门,凤九城修长的蓝色身影进入眼帘,他站在宫门的另一边,看着她笑。
那一刻,南宫清月从未有过的开心,心里堵着那块东西在看到他的瞬间击碎,快步奔到那人的身前,“死狐狸,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非饶不了你!”
“我怎会有事?”凤九城满目柔情,身后,南宫历满脸怒气地走来,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心里愤愤不满。
南宫清月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反倒舒畅不少。
这就证明,就算南宫历他告状,也以失败告终。
凤九城握起南宫清月的手,两人并肩悠闲地正视眼前满目怨恨的南宫历,“南宫老头,下一次告状,最好是做足准备。”
带着绝对自信的声音中还有对南宫历的轻视。
南宫历与两人怒目相视,重重发出一声冷哼,“你们这样对我女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言罢,朝南宫清月投去愤恨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南宫清月,你也是姓南宫的。
南宫清月看出他眼里的信息,悠悠一笑道:“在昨日之前,我还想当你是我的亲人。只可惜,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太无关紧要。既然你不曾当我是你的女儿,试问,我又怎好意思,赖着脸皮?”
她向来是个恩仇分明的主。
有着死去的南宫清月的记忆,占着别人的身体,岂有不为人报仇之理?
既然上天让她成为南宫清月,那么,她定会为她报仇。
“忘恩负义的东西。”
南宫历一声咒骂,南宫清月听此不禁感到好笑,挑挑眉,“请问,我受过你的什么恩惠?”
一言既出,问的南宫历哑口无言。
“我身上除了有你的血之外,其他的,你又岂会好意思提?”南宫清月冷笑,“这十六年,你所带给我的残忍,已经抵过你带给我这条生命的恩情。”
相对于南宫历的残忍,那么一分钱的恩情,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