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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拜

看着伙伴们离开的身影,李雷心里有点慌,虽说木桶拍着保证王大石不会骂他,可又谁知道王大石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见王大石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李雷心虚了,小声道:“王老师,我错了,不该偷拿你的扇子。”

王大石没有回答继续盯着李雷,沉默使李雷头皮开始发麻,低头,双手不时的抓着衣角往嘴里咬。

见李雷这副模样,王大石不由有些失望,心想这么一个平常的孩子该不会真的就是老头子说的那个特殊孩子吧?得了,既然起心了,就姑且试他一下吧:“李雷,你要老实回到老师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今天偷走我扇子的事情告诉你父母,知道吗?”

李雷心中最害怕的就是父母知道自己做坏事,赶紧答道:“王老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妈,你问好了,我什么都说就是。”

“那好吧,我就开始问了。你见过这把扇子里的画了吧?”王大石打开扇子对着李雷说。

“恩,下午刚刚见过的。”

“那你说说这副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王老师,扇子上画的好像是我出生时的情景。”

“哦,你出生时的情景,你怎么记得住呢?”王大石疑道。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一看这副画,我就隐隐感觉好像什么时候见过,细细一想来我出生的情景就是这样的。我阿爸也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天正刮着风,下着雨,闪着雷电,于是就叫我李雷了。”李雷解释着。

王大石点了点头,继续问到:“那我问你,你出生到现在,可感觉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李雷摇了摇头,王大石继续:“比方说自己的记忆力什么的特别强,还有就是会些别人不会的事?你有吗?好好想想。”

李雷想了想,还是摇头,王大石失望道:“算了算了,让我看看你的体质适不适合练习剑术。”说着就按住李雷的肩膀,只见王大石的手上涌出一道柔和的乳白色气劲,径直钻往李雷的身体。李雷见状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王大石露过这一手的他,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所向往的内力。

探询一番,王大石收回气劲,李雷惊奇的问:“王老师,您刚才发出的可是气?”

王大石点了点头,李雷张了张嘴巴,羡慕的说到:“那么说老师是一个剑师级的高手了?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学剑有好老师了。”李雷为能有一个剑师级老师而很兴奋,以致边说边跳了起来。

王大石看着却感觉别扭,赶紧打住李雷,刚才一探,只觉他的身体像个无底洞,什么多没有探出来。照理说任何一个人,不管适不适合习武,身体只要由内家真气探询一遍,都会做出或多或少的反映,反映激烈的就说明是块练武的好料,反映平淡的则不太适合习武。可是眼前这家伙的身体,竟然什么多没有反映,难到这就是老头子说的特殊吗?

王大石不解,看了看天色,说道:“李雷,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家了。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父母。”

李雷点了点头,说道:“王老师,我以后能学会你的剑气吗?”

“只要自己肯下苦功,没有什么不可能做不到的,你走吧。”

“那我走了,王老师”说着李雷有点不舍的离开,不时回头望向王大石刚才发出内气的那只手。

夜晚,明月高挂,是时候行动了。王大石惦记着沙滩上的那头海王类怪兽,这么一头难得的怪兽,既然被海水冲上了沙滩,如果还不好好的利用一下,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换上夜行装的王大石不会就来到沙滩,看见怪兽旁边有灯亮着,这是自己兄弟命人在这里看护怪兽,以防别人对这头怪兽的尸体有什么企图。王大石躲在一块礁石后,捡起地上的几块小石子,对准看护人,“嗖”的一声,两块石子飞了出去,命中两个看护人的麻穴,两人立马倒地昏去。

王大石轻声跳出,朝着怪兽尸体跑去,他最想要的是怪兽的牙齿,其次才是怪兽的厚皮。径直来到怪兽的嘴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锯子,对着剩余的几颗牙齿,把自己内气的加在锯子上就锯开了,即使这样,等王大石锯完怪兽的牙齿,天也已经开始变色了。

看看天就快要亮了,王大石提了提神,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到怪兽的尾部。王大石知道割完这头怪兽的皮是不可能了,至多只能割一块,不过那一块皮一定要是最好的,因此他选择了怪兽尾巴上的皮。王大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割下一小块,这时天已经放亮,他赶紧收拾东西,悄悄的跑回了家。

早上王大树来到沙滩上,见两个看护人正在睡觉,于是破口大骂,严加指责。直到看见怪兽的尸体还完好如初,方才止住骂声。殊不知王大石所偷之物相较于怪物,更有甚于九牛一毛,其兄王大树显然没有注意到尸体的细微变化。

王大树对两人说:“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另叫人来看护,记住下午的祭拜不要迟到。”两人躬身告退。王大树处理完怪兽尸体看护任务后,开始指挥村民准备下午祭拜龙王的仪式了。

下午,祭拜仪式快要开始了,新村的全部村民都聚集在龙王庙前的广场上,按照年龄和辈分层层排开。

十张洗刷一新的方桌呈四层叠放在庙前,其上整齐的摆着刚刚宰杀的十猪十羊十鸡,取意十全十美,全心全意;形形色色的各种旗子,插满广场四周,寓意五湖四海,万千信徒;两口一人多高的牛皮巨鼓,分列龙皇庙左右,谓之召唤神鼓;一众二十来人的村民,穿着深红色衣服,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长长的海螺号子,两两并排成一队,气势威严的站立在广场中央。

“噔……噔……”低沉而浑厚的鼓声响起,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村长王大树整了整身上的褐色礼服,缓缓走上龙王庙前的台阶,开始高声宣读猥琐男镇长为此次祭拜写的祭文,洋洋洒洒的祭文读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完毕,又是一通鼓声,王大树躬身请上了村里年龄最长的老者林公。林公在两名年轻的村民搀扶下,精神抖擞的走上前来,庄严说道:“祭拜仪式现在开始。”

鼓号齐响,鞭炮不断,一时间广场上响声震天。一个身穿黄色袍子的道士,提着木剑,飞身上桌。鸣唱声划破天际,鼓号渐止,众人目光集中在道士身上。

木剑离手,飞射而出,在道士的控制下,木剑在广场上空飞旋了一圈,带回了东南西北各一面旗子,分为红黄蓝绿旗子。单手一挥,“唰”的一声,四面旗子分立在四层桌上,道士口中默念:“天地玄黄,皆因我皇,我皇出世,天下始安!”

一声霹雳般的吼声从远方大海传来,广场上的众人感觉心跳加快,一种被人引发的共鸣,开始传播开来,大家按照原先的排序,挨个上前跪拜龙王庙里的龙王爷。

李雷这是第一次仔细观看龙王爷的神像,虽然以前经常来这里玩,但是龙王庙里的看门老头是不让他们这些孩子进来玩。龙王身穿黄袍,手拿玉书,双目炯炯有神,端坐在木椅上,旁边尽是龙王手下的虾兵蟹将,唯独没有传说中的龟相。李雷边看边拜,心中竟涌起和那龙王爷似曾相识的感觉,抬头一看,发现龙王爷似乎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不由的一声惊叫,被父母训了一顿。出来龙王庙,回头一望,李雷隐隐感觉龙王爷的目光依旧盯注自己,那是一种欣喜的目光,就好比爷爷奶奶看着自己,更是一种期盼的目光,就如父母望子成龙。

祭拜仪式结束后,村长王大树带领村民来到沙滩上处理怪兽的后事。只见怪兽周围早已铺满了干柴,王大树一声令下,几个村民上前点火。海风猛烈,火随风势,不一会怪兽就淹没在熊熊大火中,村民们站在一旁,目睹着怪兽被熊熊巨火烧成灰烬,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欢庆今天任务的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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