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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号线前身轶闻

据说这龙最初为蟒,经过一番修炼为蛟。这蛟便栖息在水中转为蚺,这蚺成龙是需要机缘巧合,话说要在雷电交加滂沱大雨的夜晚,经历过一番闪电雷鸣的洗礼方能成为飞天之龙!

【老一号线】

在我八九岁的时候,爷爷总喜欢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我念叨:“潘成啊,过来过来,爷爷给你讲个故事!”而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的梦中。

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听爷爷讲故事,尤其是摸不着头脑的怪事,我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搬着小板凳坐在爷爷身边,侧耳倾听。

年轻时,爷爷加入工程队是因家里条件不好,人口多,所以不到二十岁就要养家糊口,工程队是出苦力的地方,相对赚钱比较多。不过爷爷说,那时候搞工程的人可没有现在的风光,他们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随时准备丧命的,那可真是用生命来赚钱!

爷爷说他算是幸运的,因为到工程队接手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修津京铁路,到现在他都引以为傲!而令我记忆犹新的这个故事,恰逢就发生在爷爷从津京铁路回来没多久。

爷爷说现在北京沿用的一号线从规划可追溯到抗战时期,当初规划的时候爷爷就参与其中,而开始动工的具体位置就在前门火车站,现在那地铁已经和当初的完全不一样了,却也能看得出当年设计的影子。

那时候的前门火车站往来的火车并不多,选在这地方修地铁主要也是为了更容易掌控运输业,爷爷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日本人把枪架在脖子上的工人罢了。

工程动土没几天的一个夜里,爷爷从工地的棚子爬出来解手,他清晰地听见火车轰隆隆驶过来的声音,那气势就连脚下的地都在颤。爷爷当时就觉得奇怪,白天都没有如此强烈的颤感,难道是晚上神经特别敏感吗?

上完厕所爷爷急急忙忙往回走,脚下猛然一沉好像地震一样,他恐怕新修的地铁塌方出变故,忙回头向工地方向看去,可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白烟,朝着爷爷的方向滚滚而来。爷爷那时候年纪轻,也没经历过这鬼神的事,顿时腿就瘫软在原地,动弹不了。

突然,爷爷想到早上韩胖子还半开玩笑讲了发生在前门的一个鬼故事,没料到半夜就遇见“鬼”了。爷爷忙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搬着腿往营帐方向一点一点挪,还没走上几步,浓烟已经把爷爷重重包围,呛得人嗓子发干。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被浓烟包围之后的爷爷更加分辨不清东西南北,吓得他站在原地想求救。

爷爷张大了嘴想喊韩胖子,可也不知怎么了,嗓子竟然发不出声音。耳边除了火车轰隆隆的声音之外,爷爷隐约还听到一个微弱的哭声,冷汗瞬间顺着爷爷的额头流下来,腿也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四九城的前门那可是离故宫最近的地方,老话儿说这故宫里的冤死鬼可是多了去了,尤其是在三更半夜,这哭声令人汗毛耸立,不要说爷爷当时只是个半大小子,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头子也免不得腿软呢!

爷爷被这种环境吓得竟然尿了裤子。

说来也怪,尿骚气使得雾气消散了很多,可那似有似无的哭声却没有停止,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是猫儿在叫春一般,它每抽泣一下都会让人打一个寒噤。爷爷侧耳细听,这声音似乎是从修建地铁的工地方向上传来,不过这大半夜的爷爷没有勇气去看个究竟,只想快些回营帐里睡觉。

爷爷刚要抬腿向营帐里走,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向下沉下去,掉进了一个坑里!

这地方哪儿来的坑?爷爷也觉得奇怪,在这附近驻扎了几天没发现有坑,更不要说这一脚下去就没过了腰!原本爷爷没有了力气,现在心中更是没了底。

“韩胖子!救命!!”没想到一着急,爷爷竟然喊出了声来。

爷爷接二连三地又喊了几嗓子,终不见营帐里有人出来解围。爷爷急得出了一脑门子冷汗,手心也开始发凉,魑魅魍魉的哭声越来越近,爷爷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了主意。

远远的,爷爷看到一个人影晃动过来,天黑没看清楚脸,但是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挥舞着手臂。那个人绕过了爷爷,站在他的后方,他的手拉住了爷爷的胳膊,把爷爷从坑里拽了出来。等爷爷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当时天黑月暗,爷爷的视力也不至于低到连个人都看不见!那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这让爷爷心中打冷战!爷爷记得十分清楚,那个人穿了一条灰色的裤子,左鞋上破了一个洞,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问个清楚!

爷爷顾不得耳后吹来呼呼的凉风,更加顾不得从地铁那边传来的哭声,撒腿就往营帐跑去。

第二天早上天一放亮,爷爷从营帐里爬起来,找遍了营帐周边所有的地方,根本都没发现他昨晚掉进去的那个深坑!而且最诡异的就是,他观察了队里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个穿着灰裤子、左鞋上破了一个洞的家伙!

想到这些,爷爷全身都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这一定是撞邪了。那时候的人思想守旧,爷爷还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所以只能自己偷偷琢磨,不敢和别人说。那几日晚上,爷爷都睡不好,总是隐隐听见那诡异的哭泣声。

三天后,他们在挖地铁地基作业的时候,韩胖子突然冲着队长惊呼道:“队长,这里好像有个死人!”

队里的人“呼啦”一下子都挤了过去,从土里露出一截白森森的手骨来,皮肉早已经被风吹干腐蚀,虽然在这种战乱的年代死人已经常见了,但真正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依然觉得十分吓人!队长肖信武十分迷信,发生了这种事当即决定让大家把这段工程封闭,把尸骸挖出来弄弄清楚。

而当这具尸骸完整呈现出来的时候,爷爷就傻眼了。

前一天夜里,他遇到的就是这个人!灰裤子、左鞋上破了一个洞的中年男人。可是从尸体腐蚀的程度上来看,他根本就不是这几天才死的!

眼泪在爷爷的眼圈儿里打转,除了心中的伤心之外,更多的是畏惧。安排好了尸骸之后,爷爷和陈树说起昨晚的怪事来。陈树唉声叹气地掐指说道:“大事不妙啊,昨晚上恰逢七月半!俗话说:七月半阴人房,阳人应避让,莫撞莫撞。你啊,这可是撞了邪了!”

听了陈树的话,爷爷顿时明白了,原来他是占了那死人的地盘,好在他没有介意,还把爷爷给拉上来。若是碰到个硬茬的,恐怕爷爷小命儿都难保了!

不过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个疑问来,那人究竟是谁?为何死在了工地里?还有,爷爷听到的哭声究竟是人还是鬼?若是人,怎么会和死人的穿着一样,若是死人,他怎会尸骨腐蚀如此之快?

当然,我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所以爷爷讲的,我权当故事来听。

【大丫】

这件事过去好一段日子,大家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爷爷却落了心病,他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三番两次找陈树了解情况。陈树和爷爷说,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说不定这个人有事相求所以才救了他,他还劝解爷爷若是想让自己心里踏实不如找出真相,只有那样他的心才能安稳。

听了陈树的话,爷爷就在每天收工之后在周边打听关于死者的线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爷爷总算是在皇城根底下静默寺附近寻到了知情的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婆和爷爷说起,两年前他们这边的胡同子里就失踪了一个和爷爷说得很像的一个男人,这老太太听了爷爷的描述之后,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那老太太都不由得爷爷多说什么,便拉扯着爷爷的衣服来到一个四合院的大门口,冲着里面喊着:“老李媳妇,快出来!找到你家爷们儿消息了,快来快来!”

说话间,从院子里奔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忙把爷爷请到了屋里。爷爷和老李媳妇说明了那男人的情况,起身要走的时候从屋外跑进来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姑娘,那小姑娘直勾勾盯着爷爷一直看,却一直不说话。

“大丫,你这孩子你咋不叫人呢?快叫哥哥!”老李媳妇推搡了她一把,可那孩子依然傻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爷爷也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姑娘还害羞不成?不过,她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疑惑,她的表情令爷爷感到十分不安。老李媳妇要留爷爷在家吃饭,可是天都要黑了,这家中又没有个男人,总是不便久留,在她去做饭的当口,爷爷已经出了院子。

爷爷没料到,那个叫大丫的孩子从屋里跟了出来,出了院子,一直跟到了胡同口,她突然冲着前面的爷爷冒出来一句:“是我爹救了你,我看见了!”

八月的天闷热闷热的,可爷爷听了她的话后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却也是因为大丫的这句话他想问个明白。

“你说啥?你看见啥了?”爷爷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大丫指着爷爷的胳膊,语气像个大人一样地说道:“难道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吗?你被我爹救出来的时候,胳膊被掐住的位置已经发青了!”

那段时间爷爷一直忙于挖地铁的地基和找线索,哪儿有工夫照顾自己,他还以为是在干活的时候碰的呢!可听这孩子一说,爷爷隐隐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阵痛感,身体被阴风包围着,感受不到一丝正夏的热气。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李媳妇追了出来,在大丫的身后使劲儿地喊着,“快回来!”

爷爷看着她们娘儿俩消失在夜色之中,心中的问题更多了。那孩子究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说,他出事那天晚上她也在那附近?又或者说,爷爷听到的哭声难道就是这小姑娘的?可是,老李媳妇都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哪儿,一个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爷爷怀揣着疑问回到了营帐,吃晚饭的时候陈树看爷爷的脸色不对,凑过来问情况。爷爷和陈树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之后,陈树长叹了一口气。

陈树说:“你可别小瞧大丫说的那些话,恐怕是真的呢!这老人不都有那么一句话儿吗,‘奶娃娃都有第三只眼’,可以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东西,看来这次你真的是有麻烦了啊!”

爷爷左思右想和陈树叨咕着:“你说,难道就不会是那小丫头骗人的吗?虽然我也质疑过这件离奇的事儿,可总觉得没有她说得那么吓人。”

陈树摇着头,语气十分沉重:“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呢?或许你听到的哭声是那孩子,可你手臂上的痕迹,和你遇到的坑怎么解释?还有,为什么死去的老李和你见过的那个人穿着一样呢?相似?鬼才信啊!”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爷爷更加没有信心了,他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道:“那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营帐外传来惊呼的声音,陈树拉着还没有回过神儿的爷爷慌忙往外跑去。

八月,夜晚的天被火光照得通明,只见大家拿着火把围成了一个圈儿,爷爷挤了进去惊恐地盯着那个坑,惊慌失措!原来,这就是那天他跌倒的地方,它怎么又出现了呢?

大家刚把目光集中在爷爷的身上,队长肖信武破口大骂道:“刚才谁看见了?谁亲眼看见了?根本都没有那回事儿,回去睡觉!”

大家都被他震喝得说不出话来,爷爷看了看陈树不敢多说话,拉扯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韩胖子,小声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韩胖子眯缝着眼,看到肖信武走远了,才小声地和爷爷说道:“刚才我真的看到了!我和老徐晚上一起喝酒来着,喝着喝着起了尿意,我俩结伴出来的,我去大树旁边尿,他非要站在路中间,结果他就掉进这坑里了!等我一回头的工夫,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跑得快回营帐了,可营帐里根本不见人影,我俩这还没喝完呢,他咋就能没呢!于是我翻遍了所有的营帐找老徐,谁知道我动静太大了,惊动了队长……他、他还说我喝多了眼花!我根本都没喝多啊!”

韩胖子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像是喝多的样子。这让爷爷更加紧张,难道这件事和老李头有关系?联系到大丫说的话,爷爷心中的负担更沉了,他又不敢和韩胖子说出实情。

陈树看出爷爷的心事,走过来把胳膊搭在他俩的肩头,低声说道:“白天不说人,晚上莫说鬼,有些事我明天和你们解释,回去睡吧!”

那晚,爷爷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大丫的脸,还有她说的那句话。爷爷一直都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可是怪在哪儿却说不出来。毫无睡意的爷爷从营帐里走出来,想要去探寻个究竟。

韩胖子说老徐消失的那个坑还在,爷爷就借着微弱的月光,蹲在坑的旁边盯着往里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爷爷竟然看到坑里有白花花的泛着影子的光,再仔细一瞅,坑里竟然有水。

好奇心泛滥的爷爷想要下去一探究竟,这时候另外一个影子出现在了水里,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问道:“你看什么呢?”

爷爷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只看到老徐直勾勾盯着他。

“你、你干什么?”爷爷向后退了两步,“韩胖子说你在这坑里消失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老徐酒气冲天冲着爷爷挥着手,舌头还有些打卷儿地说道:“别听那小子瞎胡扯,老子喝多了,躺在树林子里睡着了,走啊睡觉去!”说着,老徐搭着爷爷的肩膀往营帐里走。

老徐和爷爷不住一个营帐,或许是因为他喝多了,偏要和爷爷一起挤着睡,闹得爷爷一夜都没睡好,总觉得旁边多个人不舒服。

第二天爷爷起得很早,可却没看到老徐,还以为老徐去干活了。可等到吃早饭的时候也没见到他,还没等爷爷去找韩胖子和陈树说昨天晚上的事儿,他俩就已经凑到这边来了。

韩胖子一开口就问陈树:“陈大哥,你昨天晚上说的是啥意思,那坑究竟有啥古怪?”

爷爷掰了半口馍馍塞进韩胖子的嘴里,反驳道:“别瞎说,我昨天半夜看到老徐了,他昨晚还和我一起睡的呢!”

韩胖子和陈树瞪大了眼睛盯着爷爷看,似乎是十分吃惊的样子。陈树回过神来问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可为啥我早起都没见到人呢?而且,咱俩是一个营帐的,我咋不知道帐子多出来一个人呢?”

爷爷砸吧着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一口咬定地说:“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嘛,他昨晚上就睡在我旁边!”

韩胖子摇着头,陈树也觉得爷爷说法十分奇怪,俩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目光没再说下去。

那天地铁挖地基进行得也不顺利,一连在工地上发现了好几只黄鼠狼的尸体,就好像是被人咬烂了一样扔在挖好的地基上。爷爷的心情十分沉重,每当他抬头站在一旁休息的时候,都能发现陈树摇着头唉声叹气。

这看似不相干的两件事,爷爷总觉得总有一条说不清楚的线在做牵引,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推手,牵着爷爷往前走。而老徐失踪这件事太过古怪,爷爷说什么都要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

直到太阳西斜下起了雨,老徐都不见人影儿,就在大家要收工的时候,爷爷看到了一个人蹒跚而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大丫。

爷爷有些诧异地追上去问她:“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什么?”

大丫头也没抬脚步凌乱地向他们施工的工地上跑去,柔弱的背影让人看了十分心疼。爷爷怕她出事儿,跟在身后进了工地里。

她停在他们发现老李尸体的地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物什埋在了地上,然后转过头直勾勾盯着爷爷看,十分不客气地问:“你们把他埋在哪儿了?”

爷爷指着距离工地不太远的一个树林子,皱着眉头说:“就在树林子里,立了牌没写名字的那个就是!”

大丫头向树林子跑了过去,爷爷要跟过去的时候,陈树和韩胖子追了上来。

“她就是你说的那死者的孩子?”陈树拧紧眉头盯着大丫的背影问爷爷。

爷爷点着头,叹了一口气:“是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我去过她家,可是从谈话上来看,死者的媳妇并不知道他死了,更不知道他被埋在了咱们施工工地的下面,可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难道真的应了你说的那句话?”

爷爷心中一阵恶寒,他不愿意承认陈树说的是真的,可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韩胖子回头一眼盯在了大丫埋东西的地方,看到了一片亮晶晶的什么在闪,他扒拉了几下翻出了一面十分奇怪的镜子。

陈树一把抢过了韩胖子手中的东西仔细翻看起来。

这看似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却与普通的镜子有着截然相反的地方。一般的镜子都是单面的,可这面镜子竟然是双面的!就是说,从任何一面都可以有映像的产生,而这种镜子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阴阳双镜。

这种镜子可以把现实生活中的环境映射到虚拟世界,也就是爱因斯坦所说的四维空间。当然,因为镜子具有的双面性,亦可以把四维空间的世界反射回现实生活当中。而这种阴阳双镜往往是道家用来捉鬼的物件,用法不当的话可能会造成空间混乱,当然这也都是陈树和爷爷讲的那些歪理邪说,我是一句话都没相信,一面镜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陈树捏着手中的镜子,低声说了一句:“糟了,这丫头一定知道内幕,快追!”他们三个人跟随着大丫的背影追进了树林里。

后来爷爷才知道,陈树的爹陈建祥是专门研究这方面学问的“专家”,怪不得陈树总是神叨叨的,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而这件事也是发生在爷爷和刘刚相遇之前没多久。

远远的,他们三人就看到树林里的大丫跪在地上,用手在扒着坟墓。要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了,这姑娘不但没哭,竟然还能那么淡定,这让人觉得十分后怕。

陈树一把拉起大丫,把镜子贴在了她的脑门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你这是要干啥?他不是你爹吗?难道他死了你都不让他安生?”

大丫嘴角露出丝丝的诡笑,看得人心里发冷。爷爷颤抖着手拽了陈树一下,说道:“你别吓着孩子,她才十岁!”

陈树一把拽过大丫,指着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和嘴角微微泛出的笑容,十分不客气地说道:“你俩瞅瞅,这像个十岁的孩子吗?你快说,在这里究竟搞什么鬼!”

大丫一句话不说,爷爷猛然觉得胳膊一阵撕心裂肺的抽痛,拉开长衫一看,胳膊青紫的印记已经有些泛黑了,陈树说这鬼掐就是这颜色!现在爷爷看到大丫古怪的行为举止,这让爷爷更加确定自己难道真的是鬼附身了?!

爷爷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问:“今儿你要说个明白,这究竟是咋回事儿?”

大丫抬头瞥了一眼爷爷,冷冷地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说道:“我警告过你了,你还不相信!再这样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

这可把韩胖子吓了一跳。这小子胆小得很,别看大丫是一个小姑娘,但结合了陈树所说的话,诡异的事儿接二连三地发生,怎么能令人不多想呢?

韩胖子战战兢兢地冲陈树说道:“陈大哥,要不然你把她放了吧?咱先研究一下潘恩龙的那伤是咋回事!”

【真龙现身】

天已经黑了,陈树总不能把一个小丫头带回营帐过夜,可这么放了她,多少都觉得不甘心。陈树决定先送这丫头回家,回来再研究也不迟。

可还没等他们走出树林,老远就传来队长的呵斥声:“塌方了!前面塌方了!动作都给我快点儿!”

听到地铁工程塌方的消息,三个人顿时乱了阵脚,若是在这个时候离队,回来指不定会被队长肖信武骂成什么奶奶样儿呢!爷爷看了看那小姑娘,还是决定先去抢修,等回来再收拾这丫头!

他们三个慌慌张张向工程塌方地点跑去,大丫也消失在树林里……

爷爷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他们这边的工程才算是刚刚正式开始,目前还处于挖掘阶段,出师未捷竟然发生塌方?何况,一般出现塌方都会出现在暴雨或者是山体洪流的地方,偌大的北京城还能发生塌方确实觉得十分诡异!更何况,距离他们施工地不远处就是老前门火车站,按道理来说,这路段平坦不能发生塌方的!我认为,除非是人作怪!

塌方路段有整整三百米那么远,经过专业人员的仔细勘察,确定了事故起源点。爷爷站在事发地不远处,经过细心研究之后,爷爷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事故起源点竟然和发现大丫她爹的尸骨是一个地方!

一定有古怪!爷爷坚信自己的判断力,他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事件的真相了。

那时候,爷爷只是个维修工,对技术上的事不太懂,可单凭这一点来判断,爷爷依然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就在爷爷怀疑这件事的同时,陈树和韩胖子也凑过来,他俩异口同声产生怀疑道:“这么巧?”

虽说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但能够把所有的契合点都集中在一起,这并不是一句“巧合”就可以解释的,那么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面对如此大面积的塌方,工程队里一共才几十个人,时间紧任务重,人手也不够,所有人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全力抢修地铁线。当然,爷爷和其他人一样很快便加入了抢修状态,并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尸体的问题。

塌方的部分使已经被铺好的铁轨完全悬于空中,不要说火车经过,就算是多几个人踩在上面都会造成严重的事故。为了尽快使路段维修好,队长决定用最原始的办法,把还没有修建完的物资先挪过来填补,事后没修完的部分再想其他的办法。这件事也是肖信武背着日本人偷偷进行的,若是让那些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知道了,这些工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进行地基修葺部分的人员往往都是一些经验多的老工人,陈树和韩胖子成了首选人物,爷爷只有站在上面往下递东西的份儿。几十个人经过一夜的奋战,三百米的塌方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修好,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太阳光势如破竹般钻出厚重的云层,几乎是在一瞬照在大家的身上,所有人在进行了一夜的奋斗后都累得动弹不了,可这么一束光把所有人都惊醒,就连靠在铁轨的爷爷也睁开了眼睛,向塌方的地点看了过去。

塌方的坑里呈现出亮晶晶的一摊水,就算是昨夜露水大也不可能有积水,这一点让爷爷顿时有了精神,他向里面走了两步之后,见到水坑里面的玩意儿后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爷爷的声音惊醒了所有昏昏欲睡的工友们,大家纷纷向里面看去。

在这一摊水中游着一样东西,看着像泥鳅鱼又不像,因为它的颜色是黄的,说是蛇也不像,因为这东西有脚,十分罕见。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时候,陈树突然冒出来一句:“这玩意儿是龙!”

听到龙这个词,工友们“呼啦”一下子都散开了,爷爷也往后退了两步。

虽说这龙是皇族的象征,是贵气的呈现,可老百姓谁见过这玩意儿啊?“龙”这个词都只是个传说罢了,被陈树这么一说还觉得怪吓人的。

“陈树,你认识?”肖信武拧紧眉头问,他可不想在日本人没来之前出乱子,便仓促交代陈树,“这东西交给你处置,其他人继续干活儿!”

出了这么邪门的事儿,大家可没有心思干活了,尤其是爷爷,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龙”上。

“陈大哥,这玩意儿真是龙?”爷爷好奇地问。

陈树摸着下巴锁紧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我只在我爹的书上见过,说实在的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古书上都记载着,只要有龙出没的地方都会有风水脉,可是不宜动土的!怪不得咱这地铁建得不安生,没准就是这玩意儿在下面作怪!”

他俩站在上面盯着那玩意儿发呆,其他的工友们已经动手开工了。说时迟那时快,顷刻间黑压压的乌云满布了天空,这刚刚放开亮的天顿时又黑了起来,还不等大家来得及往营帐跑,瓢泼大雨已经哗哗地下了起来。

“坏了,这可是遭天谴了!”陈树拍着大腿冲爷爷喊着,“快点儿找个物什把那龙救起来!”

爷爷随手拿过一个装土的簸箕,跳了下去胆战心惊地舀起了那条看上去很奇怪的“龙”,到现在爷爷还记得那玩意儿的样子!

它周身都是透明的,略微带些红色,从外形上来看真的和老人们描述的龙十分相似,不过很奇怪的确是它没有眼睛!

“陈树!陈树!!”爷爷慌慌张张地奔着陈树追了过去,“你快看,这玩意儿没有眼睛,可吓人哩!”

陈树接过爷爷手中的簸箕,心中也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对它仔细研究了起来。

说它是龙有些片面,在传说中龙的体态庞大,可这个只有不到两尺长的“幼龙”有着很大的区别。虽然它体态十分相似,身上却没有鳞片,最惊人的是它竟然没有眼睛!

韩胖子伸手就要抓,陈树一把拦过他的手,说道:“龙是很凶残的灵物,你可要小心着!”

韩胖子忙缩回了手,问道:“陈大哥,这玩意儿真是龙啊?可咋这么小呢?”

陈树领着韩胖子和爷爷,顶着大雨往营帐跑。回到营帐之后,陈树找了个容器把那条龙养了起来,这才和他俩说出其中的缘由。

“你们知道传说中的龙是咋来的吗?”陈树故作神秘地卖关子,爷爷和韩胖子一个劲儿摇着头,“据说这龙最初为蟒,经过一番修炼为蛟。这蛟便栖息在水中转为蚺,这蚺成龙是需要机缘巧合,话说要在雷电交加滂沱大雨的夜晚,经历过一番闪电雷鸣的洗礼方能成为飞天之龙!”

爷爷和韩胖子诧异地看着陈树,爷爷心中疑虑更多了,为了不遭人话柄忙问道:“哎呀,你别说那没用的,那玩意儿咋办啊?你看看这雨下得像天漏了一样,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幻化成龙啊?”

营帐外的天色果然像陈树所说的那样,闪电雷鸣滂沱大雨,地上被雨水拍打的冒了泡儿。爷爷结合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他所遇见的这些怪异的事儿,都和这条龙有关系?不过,那大丫又怎么解释呢?

这件事不仅爷爷好奇,其他的工友们也都好奇。

陈树为了消除工友们的疑虑,只能忍痛把这条龙给扔了。他顶着大雨,和爷爷打了招呼之后,便朝着树林的方向去了。走之前,他还和爷爷说:“这玩意儿是有灵性的,不能杀了,所以我只能把它埋了吧!希望不要报应在我的身上就好!”

等陈树把那条龙埋在树林往回走的时候,天就已经开始放晴了。

爷爷和韩胖子从营帐里也钻了出来,远远地望见树林子里除了陈树之外还有一个影子晃来晃去,再仔细找的时候就不见了!

爷爷冲着陈树高声大喊着:“你快回去看看那玩意儿还在不在,刚才树林里有人!”

等爷爷和韩胖子赶到的时候,陈树唉声叹气地瘫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样子像霜打的茄子般。

“你咋了?”韩胖子问。

“不用说,一定是那玩意儿不见了!”爷爷一语道破关键。

“唉……潘恩龙说得没错,那条龙不见了!”陈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十分不爽。

“这、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离奇的传说吧?”韩胖子腿一软,险些没坐在泥坑里。

“啥传说啊,要我说这件事和大丫一定有关系!”爷爷十分坚定,“你要是不信现在和我去找她,那东西一定在她手里!”

“你咋这么肯定?”陈树抬头问爷爷。

“我刚才从营帐里钻出来就看到树林里有个影子,喊你的时候那影子已经有些模糊了,我确定一定是被人偷走的!可不是你说的变龙啥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说的!啥变龙啊,那就是糊弄小孩儿的!”爷爷的话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并没有说服他俩。

韩胖子怕得要命,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都没打算去村里找大丫问个清楚。而陈树也怕日本人来找碴儿,便把爷爷的话放在了一旁。这俩人说起来对这件事关切备至,却又如此轻易说放弃,这让爷爷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儿,所以更想找出真相了!

第二天放工后,爷爷重新找到了李家,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去晚了。

李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爷爷问了好多人,都没有人知道李家人的去处,他只能以失望告终回到工程队。这件事没多久,由于工程塌方面积较大,便被搁置了下来,爷爷回家后始终惦记着这件事,后来爷爷又回去寻过那个叫大丫的姑娘,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消息。

爷爷说故事的时候,他都不忘惊叹:“或许那真的是龙吧!你想想啊,它可以操控活人和死人,可以操控万物生灵,这才会让我遇到这么多的怪事儿!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去找大丫的时候,她们都能及时搬走啊!说不定,这就是龙给我的指引,让我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吧?”

可我能感觉得出来,爷爷嘴上虽然认输了,可心里依然较劲儿呢!他怎么都不愿意去相信,只是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找真相了。

而我却一直都没有告诉爷爷,他说的那个靠近静默寺附近的胡同,我已经去过了。

爷爷说的离奇“故事”,在当地我也有耳闻,但结局并非是爷爷所说的“龙”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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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秋走下汽车,白花花的阳光扑面而来,一阵晕眩让他眯上眼睛,眼前飞起一篷篷黑的星星。秋想,这就是强烈吧,北方强烈的阳光。这种强烈不是南方的天地间所能感受到的,南方永远的绿色吸收了强烈,于是只剩了阳光,那阳光是温柔的和煦的。北方不同,北方干硬的黄土地是白的颜色,很少能吸热。秋想象,如果站在一个尖形的坑中,或许会被聚起的阳光烧焦呢。北方的阳光白得强烈,热得也强烈。没走出十步远,秋的额上已渗出茸茸细汗。这才是阴历的三月底,他从小生长在北方,满以为北方还是微寒的暮春,谁知太阳烈得已仿佛盛夏了。秋擦擦额头上的汗,发愁地向高远处麻点一样的贲家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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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下午,我拿到了《岁时记》。下个月的季题正是“落叶”。我还是头一次参加大多由老前辈们出席的这类句会,因此心情多少有些忐忑。朋友转交的会刊上,登的就是在上次句会上的作品。名列其中的,有著名公司的会长,学士会的会员的大名,完全是沙龙气氛的句会。十月将尽,庭院里的银杏和樱树的树叶开始飘落。寻望间,一只斑鸫飞落到窄窄的草坪。这鸟不合群,也不聒噪。它的动作尽管敏捷,但仪态却是落落大方的。据说它要是在玻璃窗边和镜子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就会跑上来打斗,自从在什么书上看到这类说明以后,我就不知不觉地留心起了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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