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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想要发光,那就无比灿烂地活着

1.

小说《你好,忧愁》是法国女作家弗朗索瓦兹·萨冈十八岁时写出的处女作,发表于1954年,曾震惊法国文坛。故事的女主角,十七岁的少女塞西尔,天真又世故,骄纵任性却又狡黠可爱。

孟京辉对萨冈的名著做了改编,由他的御用爱将黄湘丽倾情演绎。

看完话剧《你好,忧愁》的那个晚上,辗转难眠,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我的十七岁,回想十七岁的“我”的心情、生活状态、梦想和渴望的未来。

那个时候的我,懒散又勤奋,任性却又理智,打心底不喜欢高考这个紧箍儿,却又对一切能够让我战胜它的方法和技能如饥似渴,讨厌应试教育和填鸭式的学习,却又无比清楚“高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改变命运最简单的方式,是将来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的重要筹码。

那个时候的我,平淡日常中的最大快乐是把爸妈给的零花钱存下来买喜欢的小说和杂志看,是上完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听周杰伦,是看到每天准时出现在课桌抽屉里的糖果。

那个时候的我,想上复旦,想当作家,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想到王安忆和张爱玲笔下的上海生活。

现在回过头看,那个时候的梦想实现了一大半。

此刻,坐在电脑前码字的我,多么庆幸,没有放弃最初的渴望,没有放弃对梦想的坚持。

2.

隔了一阵子,跟好朋友Stan约了一起看电影。

十字路口等红灯,看着那高架桥下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我忽然转过头问他:Stan,你还记得自己十七岁的梦想是什么吗?

他忽然愣住,想了一会儿,说:电台主持人,摄影师,拍视频,还有别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说,你看,电台主持人你大学时就做过,毕业后也在电台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有跟朋友一起做摄影工作室,而且新工作是做“对先生YesSir”系列短视频,所以你当年的梦想基本上都实现了啊。

他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你问,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些。

我接道,是啊,我们总会忘记一些曾经对我们来说无比重要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学生时代的经历和渴望,对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曾经的“得不到”和“很向往”会成为以后栖息在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执念。只是后来的很多人,走得太快了,常常会忘记停下来思考。加之在世俗的旋涡里挣扎得久了,会很容易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最初的渴望。

如果,你试着在庸碌寻常中,让匆忙前行的身体停下来,等等远远落在后面的灵魂。如果,你努力坚持自己最初的梦想,一点点地向它所在的远方靠近。如果,你想要发光,那就无比灿烂地活着。也许,你还是不能实现全部的梦想,但你一定能实现其中一部分梦想。

总有一天,故事的结局会有你最初幻想的画面。

3.

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的后台,经常会收到很多读者留言。

有高考落榜的学生跟我说,虽然他这次没有考好,但我的文字给了他很多鼓励和温暖,他说他打算复读。他说他的路还很长,还有机会。有顺利考上研究生的朋友跟我说,是我的文字陪她度过了最黑暗的备考时光,她现在顺利考上了,很开心。也有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朋友说,我的一些关于职场的文章给了他很多启发,他相信自己会越做越好的。

最让我意外的,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的留言。

那个孩子说,虽然他才十三岁,但他已经明白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所以他会努力读书,以后读最好的大学,努力赚钱,然后环游世界。那个妈妈说,她女儿正在读高三,很喜欢看我写的东西,想让我说几句鼓励的话。我说,告诉她要加油哦,我在这里等着她高考胜利的好消息。

每次看到这些留言的时候,都会无比感慨。或许,我跟作家这样神圣的字眼还有一些距离,或许,我在很多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码字的人。但是,因为我对文字的热爱,因为我对文字的坚持,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看不见的角落里,有很多人正在被我温暖着、治愈着。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4.

今年2月,大学室友微微回了一趟宁大,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给我看。

她跟大学时期的一个朋友吃饭时,对方还提起了我。原话大致是,听说你们宿舍大姐现在很厉害(嗯,我当年在宿舍是大姐大),在上海混得挺好的,又做广告又写书,好像还挺有名气的。

如果不是微微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在别人眼里是这样一个版本。

但事实上,那个别人口中很厉害的我,也不过是个寻常无比的人。

工作压力大到爆炸的时候,也会很想哭,也真的在所有人都下班以后,跑到公司的楼顶抱头痛哭过。伤心的失恋,也真的经历过,下雨天,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哭,眼泪鼻涕一起流,眼线都哭花了也不管不顾。心情很糟糕的时候,也会自暴自弃、暴饮暴食。也有想过,或许等哪一天真的累了,会换一座城市生活。

一个人在公司里熬夜改PPT,脑子里也经常会冒出一些人生困惑时的典型问句:

我在干什么?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可是,那样的伤心、落寞和颓废,往往都只是一瞬间的情绪搅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了更多选择的权利而奋斗,为了更优秀的自己而努力,为了实现梦想而坚持,每一天,忙碌而又充实,疼痛却又快乐。一天又一天,慢慢地靠近心里最期待的远方。

其实,有时候人真的应该傻气一点,像龟兔赛跑里的那只乌龟一样,默默地向前冲。在聪明人偷懒放松时,用最笨的方法认真地完成每一件事情,在别人嘲笑时,安静地笑笑,在别人放弃时,固执地坚持,在看不到未来时,抬头看繁星点点,总有一天,你的坚持会为你证明自己的。

功成名就他日荣归故里,是一种远方;不负大好时光恣意享受青春,是一种远方;心里装着善良与爱意、保留对真爱的信仰,是一种远方;将来梧桐树下,头发花白皱纹爬满眼角躺在摇椅里说着年轻时的好故事,是一种远方;一辈子执着地追寻内心的平静和满足,也是一种远方。

无论,你最终选择的是哪一种远方,都请你记住:

准备好发光,那就无比灿烂地活着。活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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