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东就是凶楼师。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将凶楼事件联系在一起。
最开始的赵师傅与王荣辛,赵师傅误入凶楼,当时房小东不在,王荣辛没办法帮他,所以他死了,如果我没想错,他就是在一楼见到的老人。
第二任就是王荣辛,但另外一个搭档是谁呢?很明显,是房小东,房小东救了他,所以王荣辛只断了一只手臂。
第三人是林木生,也就是林夏的弟弟,他是活活吓死的,但这件事并不能怪房小东,所以那份诡异的报纸就出现在我枕头边。
我就是第四任。
凶楼必须拆建下去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建筑商根本不可能任由一个地皮空闲太久,所以,房小东必须尽快清理凶楼,因为不管他能力多大,他都是一个负责人,能够拖延的时间是极其有限的。
至于瞎眼老人,他说法与房小东做法一致,这就更好解释了,他就是凶楼其中一个鬼,但是想协助房小东解决凶楼,因为我听过,怀着怨气的鬼是无法投胎的。
当然,这些事情我都不确定,但我知道,房小东身上,一定隐藏着是大秘密。
告别老头,接下来我拨打林夏的电话,意外的是,林夏已经关机,我没办法从她那边拿到凶楼的资料,只能在电话留言告诉她,那份凶楼的资料丢失了,就这样到了夜晚,林夏都没有回复过来。
但是,当夜晚九点多的时候,监工过来告诉我,外面有我的快递。
我来到路口的时候,快递员告诉我,署名是林夏的小姐要指定交李邪一个快件,对方确认我身份证后,将一个小包裹递给我,我接过包裹,心想这应该就是林夏给我关于凶楼的资料。
接着我打开一看,里边有一本笔记本,以及一叠厚厚的黑白照。
我翻开笔记本,确定这就是当日在房间写着‘答案在门里’的笔记本,而那一叠照片,我刚一翻阅,就皱起眉头,这所有的照片,几乎都是在拍酒坛。
有点酒坛早已腐烂不堪,里边的森然头发都露出来,有点酒坛还算新颖,而有的则是空荡荡里只有一缸黑水。
再一看背景,这些酒坛都是放在一个小型的地下室,这些景象都不算什么,真正令我诧异的,是这些照片的拍摄日期。
2013年4月7日0:50。
简言之,是在我工作当天拍摄的。
林夏拍摄的吗?她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照片我数了,总共是二十三张,而且时间都是连贯的,是从我工作当天开始,截止到上星期,几乎是每天三张,而且拍的地方和角度都不同。
正因为我看见日期,才疑惑起来。
因为这里大部分拍摄的期间,我都能给林夏给证人,当时她就在我视线范围。
但,一个重要的细节,让我突然想了起来!
时间!
我对摄影不懂,但照片里的时间我还是会看的,二十三张照片,时间最早是0:10分,最晚是2:50,这些拍摄时间,竟然都是我夜班拆建的时候。
这样一来,林夏拍摄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如果不是林夏拍摄。
并且今天我所想的一切推断成立的话,我似乎想到另外一个人。
房小东。
二楼是空荡荡的,但如果房小东在二楼的话,他到底能做些什么?
今天我去过二楼,可并没有发现二楼有任何黄条的痕迹。
思来想去,我觉得,房小东很可能都在做这些事情,但究竟照片的用处是什么,或者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原本我想过去直接询问房小东,但他并不在办公室。
马上到十一点了,我正想给房小东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却自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林夏打过来的,我接通电话,等待她说话,她说:“李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以为她是告诉我凶楼资料的事,可我想不到什么事情还要我有点心理准备,我点头说:“好。”
林夏嗯了一声说:“前段时间我去找你,负责人说你去了桥头西最近都不会回来,可我那天凌晨,却在建筑工地见到你,我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同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听到林夏这样说的时候,我终于理解为何文件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要我去看电脑监控的字条,林夏会确定我死了,就是我回来后,竟然会乖乖顺着字条去调查,那就说明,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到底是不是死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王荣辛说我已经死了。
但瞎眼大叔却说,今晚我还不会死。
可下午老头又说我和房小东一样,都是凶楼师。
我没有跟林夏说别的,我说:“如果我要害你,你早死了。”
林夏沉默了,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你知道二楼到底有些什么吗?”她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二楼到底有些什么,我一惊。
我瞥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照片,有点不确定说道:“是酒窖?”
“如果是酒窖,我的弟弟就不会死,但如果你去的话,有可能死,也有可能不死,但如果你不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了,有些地方,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我觉得林夏是很希望我过去的。
因为我曾在那份报纸里见到,‘死者的姐姐,林夏’却反驳弟弟自从接这份工作后变得疑神疑鬼,怀疑是建筑地含有毒物质,建筑公司不予理会。’。
林夏并不是因为想要光亚建筑公司索赔而调查这件事,而是她认为,建筑里含有有毒物质,避免将来无辜受害者出现挺身而出。
某一点来看,我觉得,她与房小东的立场是一致的。
至少我认为。
所以,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谈完电话,时间已经不早了。
夜晚,起风了,森林传来呜呜的风声,刮动着凶楼周围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动,将楼房衬托得更阴森恐怖起来。
俗语说得好。
自己种的因,自己承担,如果我没有贪心,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但转念一想,其实我是最合适这份工作的人。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后,我觉得自己一身轻松很多,一楼和三楼已经拆建完成,剩余下来,就只有最神秘的二楼,出奇的是,以往昏暗的二楼,今晚竟然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