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泽的脸色也是黑的不能再黑,伸手轻轻拍了拍花亦之的背,便气愤着道:“柳千千,就算你不喜欢亦之,也没必要这般羞辱她吧?将送予她的东西砸了,就能证明什么了吗?”
听着那花亦之不停的哭啊哭的,柳千千便有些心烦的紧,却也只能轻轻一叹。
而后,她弯腰捡起那碎成两半的玉佩,缓缓上前几步,拉过皇甫月泽的另一只手,把碎裂的两块,和昨日裂掉的两块都放到了他的手中。
“太子殿下可觉得这两块玉有何不一样?”
皇甫月泽微微一怔,疑惑的望了她一眼,同时将扑在他身上的花亦之轻轻推开一些,这才认真的看了眼手上的玉佩。
只一眼,一模一样。
然,再一眼,却是觉得微微怪异了些,这两块玉,外表上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裂了之后,瞧着那裂痕,两块的裂痕之处,竟是一点都不一样。
一旁被推开的花亦之脸色变了又变,虽然依旧在哭,但那眼泪,竟是怎么也没见到一滴。
楚楚可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便又快速被她藏起,无辜般的轻眨了眨,洋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来。
那皇甫月泽身为太子,自是知晓将军府的玉佩有多不凡,便是碎了,那裂缝也不可能瞬间就失去光泽,那裂缝之处,仅一对比,便瞧的出一真一假!
也就是说,那块光泽依旧的,才是真正将军府的玉佩!
而另一块,则是高仿的次品,若是两者没有裂开对比,便很难发现些什么。
且此假玉甚是奇异,极其像是真的一般,能造出这种假玉,家底定是十分不凡,但此玉看着已经有些日子了,便也排除了柳千千昨日回去当晚造假玉的可能。
思及此,皇甫月泽心中了然,抬眸望了眼站在一旁的柳千千,虽然心中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缓缓开了口,道:“这玉佩,是假的……”
柳千千轻轻点头,带着些许得意洋洋的望向了一旁的花亦之道:“对!昨日亦之妹妹从刺客身上扯下的那一块玉佩,根本就是块是假玉!想来定是那刺客故意让亦之妹妹扯下,从而陷害于我的,毕竟刺客那般厉害,还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行刺,定是功夫不凡,怎可能轻易便被亦之妹妹扯下呢?”
皇甫月泽微微眯了眯眸子,心中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便也缓缓将目光投到了花亦之的身上。
那花亦之暗叹不好,慌忙痛哭出声,一边哭着一边娇滴滴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呜呜呜,原来千千姐姐真的被误会了,那刺客竟然拿着假的玉佩来骗我们,真的太过分了,呜呜呜,千千姐姐,你可得原谅我啊,呜呜呜……”
一边哭着,她还一边缓缓走到了皇甫月泽跟前,拉上他的手道:“太子哥哥,亦之当时一心想着护您,全然没有往那方面想,才会上了那刺客的当,误会了千千姐姐,呜呜呜,你会不会因此而生气于亦之啊?呜呜呜……”
皇甫月泽略微无奈的叹了一叹,心中暗暗有数,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道:“无碍,你只是心思单纯,心系本太子,才会上当罢了。”
却是一旁的柳千千万分鄙夷,这女人可真会装的!什么一心想着护人家才上当?她要是真的一心想着保护那太子,还会分心去扯玉佩啊?
而且扯了人家的玉佩,人家还仅仅伤了她的手臂?
再说了,能造出这种假玉的人家底定不一般,而有“模板”的,只有她花亦之吧?
她还真是聪明的紧,将真的藏放于身当“底牌”,想必,她也就是为了保已,以防万一吧?
造了假的陷害于她,若是被她深查,她又能拿出真的,与之撇清关系,就算没有陷害成功,自己也能全身而退,这个花亦之,还真真一手好算计啊!
思及此,柳千千也知道现在动不了她了,便也不在看她,而是转眸望向皇甫月泽,道:“太子殿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昨日说的话,你说你一定不会误会于我,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