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过了很久,在刹那即将放弃的前一刻,他缓缓开口。
“嗯!我想知道,能告诉我吗?”
清夜站起身,爬上通气窗口,眯眼望着天空。
“她——不是我的妈妈。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过世了。”
刹那惊讶的站在通气窗边,探出头望着他喃喃:“就算上官夫人不是你妈妈,她对你的关心真的和妈妈一样。”
手指紧抓在通气窗边的木框上,上官清夜满脸恨意的说:“她是害死我妈妈的人,害死我妈妈的人,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我和姐都还小,只记得整天放学就守在妈妈的病床边等待爸爸的到来。可是爸爸呢?每天每天都说忙没时间。有一天,姐姐带我去找爸爸,却看到爸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爸爸他躺在沙发上,躺在她的腿上。只是一眼,姐姐蒙上了我的眼睛,将我拉走,可是我还是看到了,很清楚、很清楚。”
如果说上官先生那个时候就与现在的上官夫人有外遇,那也不足以气死清夜的妈妈。因为她早已病重,没有人说的话根本不会知道。如果只是那一眼就断定上官夫妇间的不正当关系,这谁也说不准是现实还是猜测吧!
“只是这么一眼,或许看错了呢?可能那个时候你还太小,事情或许并非你想象的这个样子呢?”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如你所说我还太小,才十岁。可是姐姐她应该明白,因为明白才会蒙上我的眼睛,不想让我看到。”
上官清夜的声音很沉重,那种发自内心的悲伤从一字一句中带入黎刹那心中,让她对他更添一份同情。
“半年之后,妈妈病危,本不想打电话给爸爸的姐姐还是拿起了电话。那一天爸爸来了,带着她一起出现在妈妈的病床前。妈妈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留下一行泪,就这么永远的合上了眼。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有看我和姐姐,只看到爸爸紧握她的手。”
泪不自觉滑落,无声无息,滴在蓝色的瓦片上。
刹那的心在纠结,为他回忆的悲伤而难过。
伸手爬上天窗,眼前是蔚蓝的晴空以及空中翱翔的群鸟。
“妈妈是被她气死的。”
清夜的声音带着嘶哑,他的背脊微微有些起伏,她知道他不自觉中已流出了悲伤。
“对不起!”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反驳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想靠近他多一点,想帮助他多一点,却什么也办不到。
她伸起手,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将他依在自己身上,任泪水浸湿肩头的衣衫,只是这样陪着他,直到悲伤化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