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微微忽闪的灯,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一排面对着中山陵的房屋,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打洞下挖?
掌控这背后的人是谁?
还是说有着更高层在操控着,这些房子只是掩人耳目的行径?
“师兄,他们这个时间点着蜡烛在里头做什么?”我看着不像是手电或者灯泡所照成的光影,对身边的师兄问道。
“反正不是好事,不是挖洞也好不到哪去……”
师兄小声的说着,对我招呼后缓缓往前挪去。
离卷叶门越近,脚下的步子就越轻。
我与师兄把耳朵靠在卷叶门上,想要听清里头的动静,静悄悄的室内让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越是诡异说明里头的猫腻越大。
突然,卷叶门在一串呼啦声中被拉开。
我与师兄无处躲藏,烛光与几束手电的光线照在我两脸上。
我心跳骤然加快,因为他们的动静竟然让我与师兄都没能反应过来。
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用手微微去遮拦,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的情况,就被一串声音打断。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人是一个光头,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足足有十多厘米,他挺着个大肚子,面带怒色的喝道。
说话间,一群混混把我们围了起来,我看了师兄一眼,等待他的意思。
在这几秒里,我终于适应了光线,勉强看清了里头的情况。
一张大木桌摆在中间,桌上零散的放着一些扑克牌。
让我意外的是那里竟然有一个楼梯,下意识的我抬起头,向上看去,结果让我始料未及。
上头竟然有个人,我心呼大意。
他们竟然还安排了人盯梢,早怎么就没有看见。
“看什么看,早就看到你们在外面鬼鬼祟祟了……老大把他们抓了再问。”
就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不满的说着,还借着机会点上了一根烟。
我看着那位光头刀疤脸的男子露出一个讪笑,嘴里轻声说道:“误会,我俩只是好奇,哥,咋办?”
话说到一半,我看向师兄,等待他的决定,处理这种事情他应该比我厉害。
“五、三有问题吗?”
师兄撇了我一眼,答非所问。
我知道了师兄的意思,只是看着现场不下十人,怎么算都对不上号,我收回视线看着那位大哥大说道:“我们现在离开?”
一串笑声响起,慢慢的越来越多。
我的脸色也随着他们的笑容,慢慢变得冷峻,赔笑的脸色早已消失。
“问清楚再放人……”
这一刻,我心一沉,与师兄对视了一眼,看着那位盯着光头的大哥大骂了一声:“我草你大爷……”
我握紧拳头准备干架,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把这个死光头控制住再说,你们不是要问话嘛,正好我也有点事情问你们。
不是我吹牛逼,这几个人我与师兄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我对付两、三个没问题,师兄挨两脚干趴剩下的也不在话下。
就在我冲的那一刻,师兄拉住了我。
他对我摇了摇头,重新露出谄媚的笑容,看着那位大哥大就开始发烟,一包不够再拆一包,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大哥,里头说话,里头说话。”
听了他的话,我微微一愣,想到了些许目地。
我有点担心真进去了,就不那么好出来了,毕竟里头站满这十多个人就算不上宽敞了。
但师兄既然开口了,我也就懒得再墨迹,大不了多挨两拳。
我瞪了一眼那位大哥大,没好气的推开眼前刻着纹身的混混,主动往里面走去。
走进里头,让我纳闷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动土的痕迹,反而还挺干净的。
我忙着打量,确定没有毛病后对还在门口的师兄摇摇头,我脚下微微挪着步子,想要走出去,却被几位混混拦住了去路。
“玩我呢……”
被我惹怒的大哥大脸色阴沉的说着,一口口水吐在了我的不远处。
“对啊,玩你呢,傻逼……”
我正想说话反击,却听到了师兄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兄已经走了进来,而且用一把枪顶在那光溜溜的脑袋上。
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大哥大,我耸了耸肩,一口口水不偏不倚吐在他的鞋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沉声问道。
大哥大似乎得到了小弟的提醒,知道自己脑门后的东西是什么,他的脸色有了一丝慌张,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纯粹那把枪的畏惧。
他双腿开始微微颤抖,不时的就会抖动一下。
许久,他终于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然后如决堤一般说道:“大、大哥,我们没干什么,就是打打牌……”
我眉头微皱,打牌?躲到这种地方赌博?
“你们经常来这里赌博?”我追问道。
“大哥,我们不是赌博,是打牌……”
我看着他扭曲的笑容,僵硬着脖子却双手不停的颤抖,疑虑更深。
假若他们真的只是在这里赌博,那么师兄这个时候把枪暴露的出来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问你们是不是经常来这里赌博?”我再次追问。
“偶,偶尔……”
“那你们有没有听过什么声音?比如打洞之类的?”
“大、大哥,哪有什么声音啊,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安静我们才来乐呵一下嘛……”
“你们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我转头看向一群混混。
“没,没有……”
参差不齐的应答声响起,我的脑仁一阵生疼,难道真的找错了?
就在这时,咔擦一声,是师兄手里的枪上膛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师兄这是要干嘛?
“最后一次,你们在这边玩耍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些陌生人?或者什么动静?想清楚一些再回答。”
师兄冷冷的声音响起,眼神扫过四周混乱站着的混混。
“咚咚咚~”
就在这时,站在二楼的哥们估摸是好奇,踱着步子从楼上跑了下来,只是才看到师兄手中的那把手枪就迈不动步子。
“下来,慢慢的,赶跑打死你。”师兄冷声喝道。
我对一边的混混挥挥手,示意他们站成一排,生怕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肥猫,这半月是你盯梢,有没有看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被枪顶着的大哥大出声问道。
“老、老大,哪有什么声音啊,也就今天来了这、这两位大哥。”
被喊着肥猫的瘦子脸色惨白,一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模样,迷迷糊糊的回答着。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心中大呼惨了。
这没能看出什么,师兄却把手枪掏出来了,要是惹出什么事就麻烦了。
在师兄的眼神示意下,我缓缓移动位置,站到了门口。
“你们,还有你,全部站成一排,转过身去,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做错了,崩了你!”
师兄拿着手枪的手微微用力,顶在大哥大的脑门上,推着他往里头走去。
师兄不停扫视着众人的动作,知道所有成站成一排后才继续说道:“把裤子脱下来,用皮带系紧,谁的双腿间距离大于一拳,就算是做错了。”
“我只说一遍,快点……”
师兄一声吼,众人才争先恐后、没有一丝犹豫的脱下了裤子。一串皮带的咔咔声络绎不绝,我对师兄问道:“怎么办?”
师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左手对我指了指头顶的卷叶门,我微微点头,知道了师兄的意思。
“三!”
“二!”
“一!”
师兄用手比划着数字,在他竖起一根手指的时候我用力一跃,抓着卷叶门就往下拉,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而此刻师兄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先离开,回去再说。”
哐当一声,卷叶门砸在地面,我瞥了眼师兄,急忙往外跑去,心中暗骂出门不利,怎么碰上这么一群人,不是夜晚偷着施工,不是倒斗人,竟然是一群混混。
“师兄,你把枪掏出来没事?他们会不会报警?”跑出两三里路,我才对师兄轻声问道。
“没事,他们不是好底子,我也算不上违规……草他丫的,倒了血霉,碰上这么一群白痴,赌博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来。”
师兄边跑边吐,还偷空给自己点上了根烟,已经遮住耳朵的头发在微风中一甩一甩。
莫名的,我看着这样的师兄,并不像一个军人,更像一个痞子混混,比那群人更风.骚。
“不能这样了,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我呼出一口气,随意的说着,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一开始就该用祖传的老法子。
想通后我轻声说道:“师兄,明天我准备好,晚上再来,直接用老办法。”
“大城市里,最好别乱来,这两天我们再找找。”
一路慢跑,我与师兄确定那群人没有跟出来后才绕回了酒店,气喘吁吁的我看着比我好很多的师兄,然后哈哈笑着。
师兄那句“逗你呢,傻逼!”可是解气的很。
这种莫名的事情竟然让我有些刺激的感觉。
灌了一瓶水的我与师兄缓缓上楼,见到秀诗后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我有些无言。
胆子,还是她的大。
……
……
有了这个小插曲,当天晚上我们也没有再出去的想法。
第二天也只是师兄独自出门,我们在酒店等着。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
假如师兄这两天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我就会用我这门独有的手法,借助灵物来寻找入口,唯一的麻烦就是需要没人的时候,万一吓到他们就不好了。
两天时间,小师妹被我堵在酒店里发狂,仿佛快被逼疯了般。
好在这里有电视,让她稍稍缓解。
师兄还是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群倒斗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仿佛他们就没有下去过,好几次我都怀疑信息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来南京的第三天晚上,与师兄商讨后终于决定了,采用传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