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349800000025

第25章 道士半仙

“对!不愧是四皇子,聪明一点就透!”

苍郁眸光流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玉的?”

“四皇子一直将这玉佩挂在身上,从未摘下来过,宿发的玉冠也是……您衣着一向简单不喜华服,但佩戴价值连城玻璃盅,不是挚爱是什么?”

“你观察倒是仔细。”

苍郁伸手将龙吟搀扶起来:“你所求之事我明了,你回去吧。”

“那你是答应了?您放心,这恩情我龙吟不忘,日后有什么需要,您只管说一声便可。”

苍郁微微勾唇看她一眼,掏出锦帕擦了擦手指,跟着理了理被龙吟拽乱的衣摆,从容擦肩而过。

锦帕被扔在风中,飘坠向角落。

……

臣子为上早朝,多数天未亮便要启程,确保及时赶到,而龙吟为了蹲点苍郁一晚没有休息好,如今回到府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倒在床上一觉到日上三竿。

她原本是想搂着毛球,睡到昏天黑地的。

奈何天不遂人愿,正大梦找到回现代办法时,便被院中丫鬟小厮走动声吵醒。

好梦被搅,起来不免有些床气,皱眉蓦然将房门打开,却见秦氏正站在门外,指使着丫鬟在搬挪院子里盆栽长青松。

“二娘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又见听雨拎着两道纸符冲过来“啪”一声贴在了窗上。

那冲过来的架势,虎虎生风的状态,龙吟怀疑她最初是想将符咒贴在自己脑门上的。

“二娘叫人起床的方式真特别。”

秦氏抱胸冷哼一声,好像没有听见龙吟说话,指着听雨吆喝:“符咒贴高点,道长说了,越高才能越灵!今天南山道长亲自过来,我看还有哪个小鬼敢作祟!到处释放晦气!”

秦氏意有所指,龙吟翘起眉梢,看了看窗上的黄纸符:“二娘这么闹腾,爹知道吗?”

“那边,把避灾开光的松树给我摆门口!”

秦氏声音落下,立即有两名家丁将盆栽矮子松投放到龙吟脚边,再过一分,便要压倒她脚趾。

龙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如今秦氏都欺负到家门来,自然不会忍着,矮子松刚落地,便被她一脚踢翻。

“哗啦”一声,瓷盆滚落台阶碎裂,松枝折断,盆土散落一地。

“哎呀,二娘莫怪,吟儿脚滑。”

秦氏皮笑肉不笑看龙吟一眼,挥手召唤听雨:“我们走。”

无视?

站在门口龙吟扬眉,这二夫人近日本事渐长。

绿水一直缩在偏房中,待二夫人走了,这才委屈巴巴跑到龙吟身边:“小姐,不是绿水不来通报的,是二夫人拿老爷压着绿水,说早泄露天机,符咒便不灵了……小姐若是觉得碍眼,奴婢这就把它撕下来。”

龙吟一把抓住转身绿水的后脖领,绿水在原地打个转,委屈看她:“怎么了小姐?”

“不能撕,二夫人这事下套等我们跳呢。”

“可这么多纸符贴在窗上,也太吓人了。”

“我倒要看看她要唱哪出戏,绿水给我准备洗漱。”

……

依照龙吟的猜想,秦氏急性子,必然上午等龙尚书回来,便把事情闹大的,谁料下午待龙吟探望完老妇人回来,秦氏那边都没动静。

到了日落西山,龙吟等的疲倦,要绿水去准备糕点时,秦氏丫鬟听雨这才姗姗而来。

“大小姐,老爷夫人有请。”

看听雨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怕是有备而来。

这丫头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落水之苦这么快就抛到脑后了?

瞥了一眼听雨,龙吟好似无心道:“不知后园湖里荷花什么时候开。”

绿水不明所以,如实道:“荷花要明夏七月才放呢,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我只是觉得听雨姑娘,人比花娇,所谓出水芙蓉……”

“大小姐您到正厅便是,听雨有事,先行告辞。”

跟着不等龙吟反应,已经小碎步匆匆跑开。

龙吟翘起唇角:“不长记性的,我也敢得罪。”

日暮西山,暮霭四合,乌金余晖散落尚书府,琉璃瓦都被镀上一层金黄。

正厅内,秦氏见听雨灰白这小脸回来,便知道她吃了瘪。

“没用的东西,一边站着去。”

冷冷剜听雨一眼,秦氏举步直接来到院中。

“道长,那丫头马上就要来了。”

声音刚落,便见龙吟带着绿水从正门晃荡过来,一路东瞅西望,一副好奇模样。

秦氏勾起唇角一副胜券帷幄模样。

龙吟刚一进院子就瞧见了秦氏,明明已经年近四旬,偏偏穿着与身份不符的禾绿色长裙,微微仰着下颚,睥睨模样注视自己,还以为自己有多美。

周围则是一群家丁和丫鬟,似乎都来看热闹,瞧见龙吟时,耳边思语,好奇而幸灾乐祸。

都说人不喜欢对方,都是相互的,龙吟以前倒是没有所觉,但近来却对这话愈加深信不疑。

“听说二娘找我。”

龙吟款款来到秦氏身边,与一语不发脸色苍白的龙舞对面站着:“二娘是有什么事吗?”

被直接忽略的龙舞脸色一白:“姐姐难道没瞧见我吗?招呼都不打,这没家教的样子。”

龙吟闻言方才想起什么一般,侧脸看向龙舞,又迈高一节台阶俯视她:“的确,你说的没错,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自古以来长幼尊卑有序,既然妹妹你行礼心切,我也不好不受……还等什么?”龙吟整了整衣摆,眼神示意龙舞站到自己面前。

龙舞蹙眉,她本就病着,如今心头一急,竟开始有些喘不上气。

秦氏见了心疼,忙叫人准备椅子,扶龙舞坐下,这才掉头看向龙吟:“舞儿病着多有不便,想必老爷在场的话,这礼也可以免了。”

“既然病着,就该清心寡欲的修养,不要操心这等闲事……二娘也是,不知心疼妹妹。”

秦氏被堵的语塞,此时此刻家丁仆人都在,不好翻脸与龙吟强行争辩。

一想到自己精心谋划此局,等会儿有龙吟后悔的时候,便压下心头恨,皮笑肉不笑道:“吟儿说的是,为娘记下了。”

龙吟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转脸看向别处。

秦氏倒也不气:“今日园子污秽太多,我特意请了南山真人来,过会儿老爷也会一并观礼,你也不要惹是生非,吟儿。”秦氏伸手意味深长拍了拍龙吟肩膀:“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轻飘飘,但却令龙吟皱了眉头。

今天秦氏有备而来,偏偏自己刚来着尚书府没有多久,要做什么都缩手缩脚,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龙吟转了眸子:“我看这里人手众多,也不需要我,实在不巧,我今天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直觉告诉龙吟此刻不能硬碰硬,俯身正要告辞时,门口小跑来一小厮通报:“老爷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还没有耽误时辰。”

将龙吟留在原地,秦氏拾阶而下,含笑将连官服都没有换下的龙尚书接进院子,扶到正座上。

龙老爷子路过龙吟身边时,皱眉深深看龙吟一眼,意味深长,在她没有琢磨过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时,那道士已经一声高呵:“龙老爷,贫道有礼了。”

龙尚书颔首,端起手边茶杯抿了一口,看向秦氏:“这便是你说的南山高人?”

“正是,老爷您忘了,龙家有位祖辈叔父,到处云游四海,已经年过八旬却鹤发童颜,曾经还见过先帝,正是与南山真人同门呢。”

“既是如此,可见是得道之人。”

道人拱手:“承蒙龙老爷垂爱。”

“开始吧,别耽误了时辰。”

这一番谈话下来,声音不低,偏偏乘风都飘进了龙吟耳中。

秦氏这招好计谋,不动声色堵死了自己指认道长是假后路。

龙吟舔了舔唇角,这边龙老爷子下令,那道人摇着铃铛在供桌边绕圈。

铜铃在龙吟耳边吵得闹人,龙吟刚转身欲回去老爷子身边,那道人便一把扯住龙吟手腕,将她强行甩了回来。

“呔!妖孽哪里去!”

龙吟惯力险些摔倒,外围绿水一直看着,顿觉气恼:“你慢着点,该配合的都配合了,我家小姐娇生惯养,你怎么使得那么大力气!”

龙吟原想要阻止绿水心直口快,眼神示意过去,却被秦氏捷足先登借机发作:“绿水最近越发散漫,小姐都被你带坏了,连道长都敢批教,还不拉下去!”

龙吟刚刚被那道长拽一下,手腕险些被捏碎,自顾不暇,见龙老爷子脸色不好,也不能为绿水开脱一句“护主心切”只朝绿水摆了摆头,让她下去安生些。

那急脾气的丫头不在,自己还能免去分心。

龙吟揉着手腕,回头看向山羊胡老道,有些冷脸:“道长好身手。”

“小姐莫怪,山中岁月长,我等粗人时常习武强身健体,刚若错手伤了您千金之体,请小姐赎罪。”

龙吟歪头看他,晶亮眸子一转不转,看的道士摸不到头脑时,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宛若山中碎玉清泉,后来越来越大,直弯了腰。

“龙吟,你疯了吗!”

龙舞拧眉,原想要乘机像龙尚书告状,训斥龙吟放荡,不料父亲正在饮茶,一副观望不予插手姿态,想来也是想试探道士真假,便只好忍气重新坐下。

同类推荐
  • 浮生若梦我只喜欢你

    浮生若梦我只喜欢你

    再天宫之中,慕君曦给了白盛年一颗心。为了保全两人,仙家为两人造了一场梦。在梦中,白盛年对慕君曦一见钟情,爱惜无比。奈何坏人作恶,两人经历重重误会。君曦意外回到天宫,却遭人威胁回梦中刺杀白盛年。那天大雪纷飞,君曦一把剑刺入胸口。君曦微笑着看着白盛年,伸出双手,”你还愿意抱我吗?”白盛年一愣,缓缓上前,拥住君曦,将刺出的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回到天宫之中的两人,能否克服阻碍相守到老?
  • 冷宫小逃妃

    冷宫小逃妃

    王鹤雨是遭潜规则而失业的二十六岁大龄剩女,抱着箱子离开公司的时候,被雷霹了,穿越成了百里皇朝的冷宫妃子。某日。“爱妃,感觉如何?”某狼邪魅一笑。“如果你能把爪子从臣妾屁屁上移开的话……”王鹤雨怒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某夜。“陛下,听闻再过些日子就是秋季狩猎的时间,臣妾想跟您一块出宫……”王鹤雨捏着某狼的肩膀,试探道。“可以……”某狼眼底翻腾戏谑,淡淡道,“今日爱妃侍奉朕舒服了,朕就带你出宫狩猎。”王鹤雨紧紧瞪着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冷雨名花

    冷雨名花

    夜茗山庄第十七任庄主鄢弄影惊喜的发现,自己那武功天下第一的梦想,居然就要实现了。可是为什么总有人孜孜不倦地想要坏她宏伟大业?这么执着的对手来之不易,那就且斗且珍惜吧。
  • 娇妻轻轻抱夫君请深爱

    娇妻轻轻抱夫君请深爱

    前世,是你把我毁掉,让我生不如死,等到让你后悔的那一刻,是满满的惭愧。被人人遗忘的嫡材小姐,早已被他们折磨的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过着黑暗的生活,谁都不知道,在某一刻,竟然会让他们后悔。今生的她,是过着被人遗忘,见不着太阳的日子,还是被他捧在手里怕受伤,活的令他们悔恨的那个人……
  • 狂妃倾世:邪王强宠腹黑妻

    狂妃倾世:邪王强宠腹黑妻

    她本是现在王牌特工,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人出卖而死。一朝穿越,她成了洛府嫡女,刚出生被人说做不祥,在外长大。再次回府,斗姨娘,整恶姐,虐渣男。她玩的不亦乐乎。可当有一天,她遇到了某只妖孽之时。某妖孽邪魅一笑:“汐儿,不如搬来和我同住吧!好处多多哦!包吃,包喝,最重要的是包睡哦!”某女挑眉:“你这是三陪?”某妖孽天真眨眼:“什么是三陪?”某女上前勾起他的下巴……【狂妃倾世读者群:138761485敲门砖:书中任意角色名】
热门推荐
  • 游点苍山记

    游点苍山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糙汉的小甜心

    糙汉的小甜心

    种种原因他不再是他,种种因果,她不在是她却原来,命运如此多磨,是要让他们相遇,相爱,相杀。却原来,他和她,注定是要携手一生的人。
  • 琉璃走失经年

    琉璃走失经年

    程依朵是个乖巧懂事而又多愁善感的女孩,认识初恋男友泉宇之后,噩梦便开始:她被小混混绑架、好朋友林夕涯意外失踪、甚至父亲被诱惑借高利贷,连房子都抵押了……更要命的是,她的世界疑云重重,身边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仿佛只有她是透明的。那么,所有的真相都能浮出水面吗?她的大学校友兼老乡董翔巍一直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并与她的两位室友有着似有若无的暧昧关系,他究竟有什么阴谋?之后出现的蓝格儿,就是夕涯吗?为什么会与泉宇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还有,偷偷在依朵抽屉里塞糖果的男孩,居然是泉宇的好兄弟,夕涯喜欢的男孩秦莫扬!那么,几经周折,他们是否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 女将在朝:王爷当自重

    女将在朝:王爷当自重

    一朝穿越,败将之女不配为正妃?呵呵,老娘还看不上你呢!曲南泠本是二十一世纪霸气女总裁,能力心机手腕样样不缺。踹渣男,娶美男,赴沙场,平战乱,光耀曲家门楣,通通不在话下。可是,唯独在情字上栽了跟头,他接近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骗子,给老娘圆润地滚!可是为何他却死皮赖脸地不肯走……将门嫡长女VS神医九皇子,来啊,相爱相杀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舌人

    舌人

    你可以想想,要是有一群强盗破门而入,当爹的这时候本该护着孩子的,可是却扔下孩儿越窗跳楼地跑了,你要是那个被扔下的孩儿你咋办?就这样,当我爹——我们的政府,丢下我们这些孩儿一哄而逃后,面对破门而入、青面獠牙的日本人,我只得做了三孙子那样的顺民,当然你也可以管我叫汉奸。政府是一大早逃走的,而日本人是在后晌儿进的城。这期间,我们郑州人一看没人管了,胆子就大了起来,手脚就放了开来。先是一些人找茬儿哄抢了粮店,接着打砸抢之风很快弥漫了全城,你要在场就会看到当时局面多么混乱。这是我说什么也看不下去的。因为——至少直到这会儿,我还是郑州的警察署长。
  • 信息空间

    信息空间

    信息具现化的世界,充斥着垃圾信息变成的混沌怪物。复读机、键盘侠、杠精、喷子、柠檬精、咕咕咕、马赛克……稀疏分布的安全空间中,生活着小说、游戏、传说中的虚拟人物。消灭怪物得到信息能量,兑换技能,召唤武器、装备、宠物,将其萌化成人。在现实与信息空间穿梭,建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创作者的空间构建,世界与世界的战斗,规则与规则的碰撞,现实与次元的较量,谁能笑到最后?
  • 不是是的

    不是是的

    张苦重生到这个世界,当别人在一步一步的建立运朝的时候,张苦只知道埋头的发展,一直发展,一直发展,……直到一天张苦的帝国直接成为了先天帝国。
  • 掌控者2:惩戒

    掌控者2:惩戒

    重案接二连三地发生,作案过程精致而残忍,凶手却似乎无迹可寻。华生、戴猛和老姜作为微反应专家临危受命,在监控与审讯中追寻蛛丝马迹。尸检、监控、易容、追踪与反追踪、审讯与反审讯、爱情、低劣的人性、阴狠的布局、内鬼的识破……案情一再反转,真相渐露时线索突然被掐断,老姜遇害濒于失明,华生毅然投入敌营……这本书不只是悬疑!作者多年来参与研究及办理公安口主管的刑事案件、纪委和反贪局主管的职务犯罪案件,给国内大量司法机关的一线侦查人员讲课交流,丰厚的积累与经验成就了独特的《掌控者》系列。
  • 致敬加泰罗尼亚(奥威尔作品集)

    致敬加泰罗尼亚(奥威尔作品集)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奥威尔来到加泰罗尼亚,参加了反佛朗哥政权的西班牙马克思主义统一工人党民兵部队。他在前线待了近6个月,直到被狙击手击中才不得不回国休养。基于这段经历,他以黑白胶片般冷静的语言客观展示了战争的艰辛、民众的热情、局势的变幻、媒体的歪曲,讲述了对战争的理解,剖析了战争的表象与实质,揭露了关于内战的谎言。
  • 家有一个兵

    家有一个兵

    大清早,九兰刚进茅房解裤带还未蹲下,低矮的土墙外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家有一个兵,我是光荣军属呢……是疯家公老木在嚎!九兰差点尿了裤子,胡乱系紧裤带飞奔出茅房就傻眼了,已疯十余年的家公独自住在老木屋里,近几日感冒卧床不起,昨晚还大病恹恹的,今早行动奔走怎么就如常人?况且,他怀里还抱着红木箱子。红木箱子可是小牛的命根子,谁也不能乱动,包括九兰。小牛用油布把箱子包裹起来塞进床底,自己也从未打开过,挂在扣皮上的那把锁已生了锈。九兰惊魂未定,她刚从房间出来进茅厕,老木轻飘飘的就来了,鬼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