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病房,顺儿拿指甲用力的掐进自己的手心肉里,犹豫了半天后,伊顺儿还是拿自己那双颤抖的手拨打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电话。
说来也是讽刺,她往日是最讨厌这种事的,如今却又主动贴上去了,那有什么办法呢?她缺钱。特别缺钱!而得到钱最好也是最快的途径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去换。若是换了以前,她伊顺儿就算是饿死、累死也绝不会答应做这种事,可是她母亲不能等,她也不能等。
电话拨通了,顺儿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了般难受,难受地让她一时半会儿喘不过气来。
“喂?小宝贝儿,想通了?”没等顺儿开口,对面的人儿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难得他的小宝贝想通了,要知道,他等了这个电话等多久了。不过,现在没事了,电话已打过来了,他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恩。”顺儿艰难的从嗓子里扯出一个字,她如今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呢?毕竟还有个人在医院里等她,等她的医药费救命!“什么时候见面?”
“自然是越快越好,小宝贝儿,你说是吧。”
对面油嘴滑舌的声音让顺儿想吐,而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再过几天,她就会成为他的情妇,而她也会成为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被人家包养的女人。
“那就今晚,地点你定。”不就30天吗?见面得越早,结束也就越早。30天之后,她帮母亲交了医药费,他也得到了满足,双方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那好,就在天都宾馆7号间,我今晚等你哦。”说完电话那头还不忘发出了一个‘木马’的声音。
顺儿不禁冷哼了一声,想她伊顺儿一生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3岁葬父,被母亲一人拉扯长大,好不容易等她考上大学,可以报答母亲之时,母亲却生病住院了,而她,也将彻底堕落了。
晚上,顺儿特意挑选了她认为最露的一套衣服,找闺蜜借了化妆品,没说原由,特意化了个淡妆。只要过了今晚,母亲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顺儿努力安慰自己。
今天晚上要会见的人是剑锋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年纪恐怕要比她爸还老,体重更是她的两倍,大腹便便。有妻子有儿,却还在外花天酒地。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的目标是钱,不是他这个人!
她走到1号房间门前,见房门没锁,便直接进去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房间里灯没看,周围一片漆黑,正当顺儿打算开灯之时,一张大手将她拉了过去,顺儿一个踉呛,一头栽倒在对方的怀里。顺儿本来就怕黑,这么一弄她更慌了,不知所措的顺儿用头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谁知不蹭还好,一蹭男人的欲望更强了。
“别动。”那人低吼道。
虽然是在黑夜里,但顺儿还是明显感受到了对方身体内散发的阵阵寒气,让顺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个……我是今天……”顺儿只当男人喝多了酒忘了她们的约定,不禁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一下。
“闭嘴。”男人咒骂道。
南宫晨轻轻的将顺儿盖好被子……毕竟和他有过一夜的女人,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感冒了。
南宫晨仔细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但五官起码还算精致。整个人畏缩成一团,额头上的汗珠粘上了她的秀发……是他的杰作。
“咳嗯。”
阿森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破坏了南宫晨的兴趣,南宫晨恶狠狠地冷眼扫了一下阿森。
阿森自知理亏,便低着头沉默不语……那个女人就躺在房间的正中央,他若抬头,依照南宫晨小肚鸡肠的性格,还不剁了他。
南宫晨将阿森带到了里屋……毕竟有人在熟睡。
“说。”南宫晨的语气冰冷至极,让人有种落入冰窖的错觉。
“她们,该怎么处理?”
阿森没有指名道姓,他知道少爷明白他指的是哪些人。
“喂鲨鱼。”
南宫晨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悦,他最讨厌别有用心的女人,更何况还是用这种下三滥手法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下海,喂鲨鱼。
“是。”
阿森自然是知晓南宫晨的性格,他让你喂鲨鱼你就一定会被喂鲨鱼,他让你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那群女人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得罪南宫晨,真是活腻了。
“少爷,如若没事,阿森就先走了。”
“你昨晚在哪?”
南宫晨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顿时把阿森噎住了,他总不能说昨晚他来送解药是正好听到欧阳晨在干活,为了他的小命,他只好带着解药在酒店门口的车里坐了一夜吧。
“昨晚佩佩拉我喝酒,今早才看到少爷的信息,阿森知错了。”
“喝酒?阿森你居然擅离值守。”南宫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让人不寒而栗。
“阿森知错了。”阿森的手心在不停的冒汗,天杀的,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那好,那就扣你一个月工资吧。”
“谢少爷。”
“嗯,你走吧。”
阿森转身理亏,额头上却不停的冒汗,还好他昨天没有去送解药,否则就不是扣一个月工资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