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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丁香林里的秘密

当我背着书包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妈妈颓废的背影时,就预料到大事不好,干脆,“脚底下抹油——溜吧!”于是全身总动员,收腹,憋气,提臀,蹑手蹑脚绕过房门。

“站住!往哪跑?”老妈冷不丁回身,目光如剑。

“我……我要撒尿。”我脸孔涨红,有些惶恐。

“去去去!”她不耐烦地挥手。

卫生间成了老妈批评我时最安全的避风港。

“丁当当,还不出来!”老妈的声音已提高八度。

我硬着头皮蹭出卫生间。

“知道数学打多少分吗?”老妈一反刚才咄咄逼人的语调平静地问我。一时间我被她态度突变所迷惑,不知所措地摇头。然而片刻之后,我就冷静下来,想起一位哲学大师的忠告:波澜不兴的河流下面总有汹涌的暗涛蓄势爆发。

其实在我和贾米拉钩之后,料定会有这一天。不是吹牛,打小起我就品学兼优,回回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可以算得上班级翘楚。自从升初中后,随着科目增加,难度提高,我的学习成绩稍稍下滑,但稳进全年级前50名不在话下。要知道全年级共832名对手呢。

初一第一次摸底考试,女老班沾满粉笔末的手把成绩单抖得哗哗响,她交底给我们:如果能进全年级前50名,升入重点高中不成问题。是的,为了进前50名,同学们都暗中较劲,没黑没白点灯苦熬。不到半年,全班60名学生,90%近视,余下10%不近视的,一定是那些平日成绩差劲,考入重点高中毫无希望的人。

“丁当当,光宗耀祖全看你的了。”每当我学习犯困时,老妈的感慨如警钟在耳边长鸣。正因为有警钟长鸣,自是不敢怠慢,放学路上背英语单词,吃饭时琢磨海市蜃楼是怎么回事,睡觉前甚至在梦中都高声诵读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尽管这样,老妈仍是不满足,偶尔考试成绩达不到她的期望,则像劳教所的管教做犯人思想工作那样苦口婆心,“进不了前50名,考不上重点高中,丁当当你这辈子就算玩完……”“亲妈啊,求你啦,我知道初三关键,不可轻视。”我双手作揖求饶,有如舞台上受恶毒势力压迫的劳苦大众那样可怜可悲。她不满地白了我一眼,正襟危坐于沙发上,兀自一番长篇大论,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好像有几十辆轰炸机在耳边盘旋。真替老妈感到惋惜,她不应该当医生,应该是个出色的演讲家——滔滔不绝两个小时居然不喝一口水。

我不敢坐在沙发上,尽管我背着赶上我1/3体重的书包步行20分钟气喘吁吁到家(没挤上公共汽车)。我不停地用纸巾擦脑门上的汗,一紧张就这样,脑门上是汗,手心里是汗,甚至胳肢窝里都是汗。擦完汗再看老妈,她正虎视眈眈地瞪着我呢。“怎么回事?贾米进前50名了,你却在后边打狼!”我故意装糊涂:“你怎么知道了?”

“还想瞒我?”老妈横眉冷对,“你不好好学习能对得起谁呀?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我是个罪该万死的犯人,笨到家的大傻瓜,甘于堕落的街头混混。老妈批评我时,我从不插嘴,只会鸡啄米一样点头而无任何机会反驳。

时间在语言的洪流中流逝,西天的彩云将窗玻璃涂上一层忧郁的暗红色。“时候不早了,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得去问贾米。”迫不得已的谎言使老妈刹住话题,她咽口唾沫,看看墙上的时钟,如梦方醒,“我该做晚饭了,快去快回!”

谢天谢地,终于解脱啦!

其实我是去找贾米算账!

“贾米——贾米——”我在楼下扯脖子喊。因为喊得急促,喊成了“虾米”,坐在小马扎上看书的张甜甜听见了,傻拉巴叽地冲我笑。她的嘴咧得很大,快到耳根了,使我看清她珠贝般好看的牙齿上沾着一星韭菜叶。张甜甜比我大几岁,学习不错,第一年高考就考上XX大学。但她自负的父亲说,XX大学不是重点大学,再复习一年考好的。一年后张甜甜落榜。她父亲又说,好饭不怕晚,再复习一年,结果考场失利,连专科分数线都不够。这样的打击对她无疑是致命的,原本有说有笑的张甜甜变得落落寡欢,眼神由初始的忧郁变成呆板,最后是直勾勾的,整天拿着语文书坐在小马扎上嘟嘟囔囔,不知念些什么。知道底细的人都说,挺奸挺灵的丫头,傻成这样,作孽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大姑娘家牙上沾着韭菜叶,像什么呢。我向她龇牙,用手指指她的嘴巴。她瞅瞅我,不知其意,可能我这个滑稽的举止让她感到好笑,突然把书一扔,身子直挺,冲我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撒腿就跑,边跑边喊:“贾米——贾米——”

贾米从四楼窗户探出光脑壳:“啥事?丁当当,我写作业呢!”

“下来,请你去必胜客”。

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必胜客,是因为我和贾米进入前50名,我妈一时高兴,开恩奖励我50元。那次我们吃得很开心,50元一分不剩,最后倒搭5元,给噎得直翻白眼的贾米买杯“满天星”饮料。也就是从那次开始,我们商量好谁考得不好,就请吃必胜客。

贾米磨蹭好久才下楼,看我的眼光躲躲闪闪。我知道他心里有鬼。

“我们不是拉钩了吗?叛徒!”我气咻咻地指着他的鼻子说。

“对不起,丁当当。”贾米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和贾米拉钩那件事,与考试有关。上周四数学老师宣布第二天测验,同桌贾米的刀条窄脸挤出一丝坏笑,且踢我一脚。贾米有个无人不晓的外号“智多星”,不知这小子又有啥鬼点子。放学后我们径直向学校后面的丁香林走去,那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远远地就可嗅到丁香花淡淡的馨香,大片大片的紫丁香展开娇嫩羞涩的笑颜,无忧无虑地开在五月的艳阳下。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争相采蜜,成群的鸟儿飞起又落下,纤细的枝条被蹬得一颤一颤的。这里没有老师指手画脚,没有家长喋喋不休,我们甩下书包,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然后拉开架势摔跤,谁也不服谁;我们唱歌,像两匹失恋的公狼在嚎叫。胳膊摔疼了,嗓子唱哑了,我们就背靠背互考英语单词和数学定义。那会儿,我和贾米是无忧无虑的,就像那无忧无虑绽放的丁香花。

“丁当当,明天数学测验怎么办?”贾米问我。

“还能怎么办,努力进前50名呗。”我掰开一块泡泡糖,一半给他,另一半归我。

“我爸下死命令了,进不了前50名,就用武力弹劾我。”贾米像被谁击了一掌,霍地站起,用手护住屁股。

“有什么好主意让家长不施加压力给我们?”

“我有好主意。”

“说!别卖关子!”

“明天考试时,我们故意考砸。”

“你没发烧吧?”我摸摸贾米的光头。他钟情剃光头,头皮一定要刮得发青,且美其名曰——聪明绝顶。

贾米扒拉开我的手,“你看刘子宁多历害,回回考试考老末。”怪事,贾米说起刘子宁竟然动用罕见的羡慕口气,这让我很吃惊。刘子宁在我后桌,是我们班的“三差学生”,学习差、思想差、品质差。上课看科幻小说,下课给女同学发暧昧短信,自习课听MP3。这样的学生想进前50名自然是不可能的,长此以往,家长和老师觉得无可救药,放弃了。所以刘子宁落得一身轻松,成天奔跑在篮球场上,有机会长得人高马大,不似我和贾米无论从身材及面色上看都像受虐儿童。

“我妈希望我永远保住前50名。可是你知道不,丁当当,太难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明天我们故意考砸,下次考试时再逐步提高。让家长感觉,咦,这孩子进步了。”贾米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妈还不是一样,考好了,又是秧歌又是戏。考不好,那脸就挂上一层寒冰,真受不了!”我颇有同感地愤慨着。

脑门一热,我们击掌相约,小指相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谁要反悔,谁是王八!”

决不当叛徒!

决不当叛徒!

我和贾米怕别人听见,警惕地查看四周。其实只有这片丁香林知道我们的秘密。

周五考试时,我故意把A选成B,把B选成A。可是一个选择题才1分,粗算一下大约扣10分。不行!我又果断地把最后两道20分的大题空着不答。再算算应该差不多了。这次考试大概是进入初中以来,最轻松最无负担的一次考试。贾米伏在桌上,咬着笔帽,不答,还冲我挤眉弄眼。我呢,东张西望,看着同学们双手托腮苦思状,心中竟有些得意。快交卷时,一扭头见贾米刷刷刷猛劲在卷子上划拉,我的心“咯噔”一下,是不是贾米这小子骗我?当即后悔和他拉钩,拿起笔想写上最后两道题答案,但没写,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可不想当王八,当叛徒。

贾米果真骗了我,临阵脱逃,他进了前50名,而我在后边打狼。

贾米见我不吱声,再次说:“对不起,丁当当。”这回声音比蚊子大多了。

“对不起就完了?”

贾米红着眼圈说:“我当王八还不行吗?”

我理解贾米,贾米怕他那当武术教练的爸爸的铁沙掌。当初拉钩,他是一时冲动,包括我在内。

没心思去必胜客,我们不欢而散。

没想到,因为这次考试成绩不佳,使老妈的更年期提前了。狂风暴雨在继续,喋喋不休在继续,好在我习惯了。一天放学回家,老妈说明天去人才市场找个家教,一提家教我就头疼。你想啊,在学校耳朵被老师灌得满满的,回家还要听家教讲,真是要命。我讨好老妈,又是捶背,又是倒洗脚水,向她保证只要不请家教,下次考试百分百进前50名。

接下来付诸行动,学得天昏地暗,不分晨昏。老妈跟在我屁股后端茶、倒水,今天脑白金、明天补脑液,后勤保障及时入微,井井有条。眼看就到月考,我拼命学,这回说什么也得进前50名。也许是急火攻心,也许是用脑过度,晚上做作业时,头像裂开了似的痛。这可把我妈吓坏了,忙送我去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没大病,劳累过度注意休息。在家休息了两天,我发现有病真好,不用看书,不用担心考试。如果天天有病,该多好啊。这两天可苦了我妈,她向贾米借来七科学习笔记,戴着花镜趴在桌上一笔一画地抄写,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妈妈腰间盘突出很严重),我的鼻子酸酸的,“我病好了,自己来。”我妈摸摸我的头,说我长大了,懂事了。

如果知道这次月考题那么偏,还不如在家继续装病。从考场出来,贾米见我耷拉着脑袋,知道我考得不好,我们又来到丁香林。丁香已过鼎盛花期,只有零星花束不甘心地展示最后的华美。

“丁当当,不用犯愁。”贾米安慰我说。

“这次进不了前50名,我妈还不得杀了我。”

别害怕,我妈当然不会用刀杀我,她会用语言杀我,还不见血。

“我有妙计,免去你的后顾之忧。”贾米趴在我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

实施计划,回家后第一步,我说头痛就躺在床上不吃饭,尽管肚子饿得直抽筋。老妈问怎么了,我望着棚顶忧郁地说:“刚才在楼下,我看张甜甜把书撕了,放在嘴里嚼,像吃筋饼似的。”老妈说:“离她远点,别理她。”

接下来第二步,半夜开灯,拿出书,嚓嚓嚓,类似某部电影画面,主人公满面泪痕撕着情书,但我撕的是数学书。不知是撕书声惊醒了老妈,还是她压根就没睡,她推门进来,惊愕地看着我。我就像没看见她,依旧一下一下地撕书,地板上一片狼藉,一本书被我撕得只剩下书脊。贾米这馊主意果真见效,老妈见我一副木然傻呆的神态,慌了,捧住我的脸连连问:“当当,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她,目光空洞缥缈,心里却憋不住想乐,险些穿帮。关键时刻电话响了,是贾米打来的,不知贾米和老妈说了什么,放下电话她就抢过我手中的书扔得老远:“当当,你别吓唬妈,你可不能像张甜甜那样啊。咱不学了还不行吗?”说着说着老妈哭了。

老妈这一哭,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不是滋味,想坦白却张不开口。

自从那次撕书以后,老妈不再过问我的成绩,有时还劝我别学了,休息一会儿吧。正因为有了相对轻松的学习环境,轻装上阵,我的成绩提高很快。有一次居然考了第24名,把我妈高兴得又是秧歌又是戏。

贾米也步步紧跟,成绩与我旗鼓相当。

我问过几次贾米,那天你半夜打电话跟我妈说了些什么。贾米挠挠光头说没说什么。我当然不信,被我逼急了,贾米说你得请我去必胜客撮一顿。

“阿姨,当当这几天反常,总说我像张甜甜那样多好……”贾米干掉我两块抹茶蛋糕才告诉他与我老妈的通话的内容。“你可把我老妈吓得不轻。”我狠狠踢他两脚。

英国诗人艾略特说过: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而我说:六月是最残忍的月份,因为六月二十五日是中考的日子,也是初中生活结束的日子。考试前一天,我和贾米又来到丁香林。我们没有摔跤,也没有唱歌,静静地看着将要凋零的丁香花,心底涌起丝丝伤感。

贾米在石头夹缝发现一丛矮趴趴的丁香树,它不为周围环境所干扰,乐观地献出几朵梦幻般的紫色花蕾,无怨无悔装点季节。我们目视那些花蕾,会心一笑,然后击掌,小指相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我说:“百年之后,我们相约在丁香林。”

贾米说:“你想当千年老妖?”

“哈哈哈——”笑声一波一波地荡过丁香林,传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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