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脸色惨白,看样子是受了一些苦楚,该死,他的女人竟让别人这么欺负!
“皇兄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臣弟就先告辞了。”
“退下吧。”慕靖宇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慕梓渊背对着慕靖宇,所以并没有看见慕靖宇的眼中闪过的戏谑,而慕靖宇也没有看见慕梓渊眼中铺天盖地的杀气。
看着慕梓渊渐渐远去的背影,慕靖宇手里的茶杯被重重砸下,脸上多了一丝意味不明。
宫门外的木子站在马车边上,眼皮一直突突突的跳,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情,看着自家王爷出来,心里面总算是可以放心一些了,可是当看到他家王爷怀里抱着的人时,他的心就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么?他家王爷最在乎的可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王妃了,如今,被弄成这个样子,他家王爷一定会炸了的吧!
想都没有想,木子急忙迎了上去,双手伸出去,准备接人:“王爷,我来吧。”
“不必。”轻描淡写两个字,可是怎么听着语气里都有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越过木子,慕梓渊直接抱着楚音歌上了马车。
有些尴尬的缩回自己的手,木子紧紧的跟在慕梓渊的身后,来到马车边,恭恭敬敬的的询问:“王爷,直接回府么?还是去丞相府?”
“回府。”
“但是王妃……”木子有些犹豫,虽然楚音歌现在已经是皇上钦定的准王妃,可是毕竟两个人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对七王妃的名声有损。
“听不懂话么?”不耐烦的语气,让木子为之一冷。
他家王爷他自己是清楚的,很少有情绪外漏的时候,刚刚说话的语气只有当初知道惠妃娘娘被害的时候才有的。
这一下,木子更加的确定了这位从未谋面的王妃在他家王爷心中的分量了。
没有再去询问什么,木子跳上马车,调转车头,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宫墙边上,树木丛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正是楚嫣然手底下的绿竹。
她本来还在想着如何去让楚音歌身败名裂呢,没想到机会就来了,没有成亲就如此光明正大去了王府,若是今晚回来还好,但若是不会来,这名声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看着情况,今晚铁定是不会回来了。
楚音歌,机关算尽,你也有今天啊!
……
七王府,游竹园。
木子站在门外,抬头看着房檐,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家王爷把王妃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从这间屋子里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就连他也不可以,要知道他可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啊!
想到这里,木子的心里就是一阵不是滋味。
他倒是对这个王妃的人选没有什么议论,可是他家王爷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房间里,慕梓渊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脸上阴沉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房间的气氛也有些微妙。
伸手撩起楚音歌额前凌乱的发丝,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楚音歌额头细密的汗珠,最终无奈的叹息。
自从知道母妃死去的真相之后,他已经很少去如此关心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人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复仇,可是如今,他好像是要栽在某个人的手里了。
“嘶!”
一声吃痛的声音强行让慕梓渊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楚音歌紧紧的皱着眉头,面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慕梓渊,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着刚刚醒来又昏过去的人儿,慕梓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中一片荒凉。
从床上起身,找到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这金疮药可是独家秘方,全天下找不到第二瓶的。
来到床边,慕梓渊轻轻的把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所有的伤痕都在背上,躺着本就压着伤口,难怪会不舒服。
拿起放在床边的剪刀,慕梓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虽然他已经认定床上的人是他的女人,可是毕竟****,终归是有些尴尬的。
但是这种事情若是交给别人,他也是万万不能允许的,他的女人,绝对不会让别人觊觎,也绝对不会让别人触碰。
轻轻的剪开楚音歌的衣服,上面已经渗透了血色,整个衣服都沾上了肉,扯着衣服的时候难免牵动了伤口。
楚音歌趴在床上,紧紧的闭着嘴,像是有意识,又像是没有意识一般。
光滑白皙的后背出现了森森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慕梓渊也是行走过江湖,多次死里头逃生的人,对于伤口应该是司空见惯的。
可是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阵心疼。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会死扛,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这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风范。
楚家九小姐,这个身份他怕是要重新审核一下了。
丞相府家的千金,就算是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比一般人家的女子要好太多,可是,现在床上躺着的人儿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有的只是王者之气。
没错,就是王者之气,这才是最让他疑惑的地方。
一个久居深闺的女子怎会有王者之气呢?
“等你醒来,最好能够解释一下。”
慕梓渊摇了摇头,没有再去说什么,现在人还是一直昏迷的状态,就算是他想要责怪什么,那也是等到人醒来之后再说。
拿过金疮药,慕梓渊神情专注,开始给楚音歌上药。
药物擦到伤口的地方,并没有上楚音歌舒服多少,反而刺激了伤口,越发的疼痛了起来。
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楚音歌紧紧的抓住床单,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
看着床上的人的反应,慕梓渊忍不住有些埋怨:“让你逞强,这一次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好了。”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慕梓渊手底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就轻了许多。
那般轻柔,就好像是在对着自己最珍爱的物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