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站立
笏板总有些感伤
那些河流的溃堤
那些崩塌的山冈
蝗虫飞来时的恐惧
民众奄奄一息的饥肠
一切都拥挤在笏板上
一片笏板的喘息
带来了象牙竹木的惊慌
沉重的负载
使笏板不敢有半点遗忘
后来的站立
笏板已无更多的重量
民情的避重就轻
和颂歌的崛起在朝堂
都使文字产生羞愧
躲向消沉的一旁
易子相食的惨剧
被隔绝在遥远的地方
遍地反抗的刀兵
被揣摩旨意的奏对说成是小偷哄抢
笏板己不立文字
无记事的笏板
有一种裸露在人前的迷惘
最后的笏板
是那种光滑的满面油光
是一种装饰
是对各种谋算着的面孔的遮挡
日渐一日地
笏板开始挺立在朝堂
并开始理直气壮
笏板不再提示什么
笏板只是冷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