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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冷酷到底

被捆成粽子的罗布尔已经不成人型,脸肿鼻青两只眼睛只能睁开一只,而就这一只眼睛充满了怨恨瞪着我,仿佛想用眼神把我杀死。他嘴里塞上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内心还是比较善良蹲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别在当贼了,靠下三滥手段或是蛮横抢掠终究成不了大气候。”老贼头时常用这句话训诫我们,没有想到今天我也用上这句话来教训罗布尔。

罗布尔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我给他扣上了一顶多大罪名,并不服气用尽全身力气向我撞来想要发泄心中愤恨。酒馆老板及时一脚把他踹倒,打手们准备再次上前对其痛揍。我劝说道:“停手,苦头也让他吃够了。”酒馆老板尤不解恨叫嚣道:“打死也活该,这种人居然充当东斯国走狗。”罗布尔在地上使劲摇晃身体,口中发出“呜呜呜”声,拼命想要澄清自己受冤枉。

我对酒馆老板吩咐道:“人交给我们来处理,你可以叫手下们离开了。”酒馆老板千恩万谢表示如果还有这种又能赚钱又能成为为国锄奸的好事一定再联系他。我含笑送别。等酒馆老板和一大群打手离开后。我解开罗布尔身上的绳索说道:“你走吧。”

里瓦惊愣道:“为什么要放他走。”罗布尔并不领情咬牙切齿发誓赌咒:“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下次只要你落在我手上一定要取你命。”丢下狠话,一瘸一拐离开了。寂静的郊外,凉风飕飕。我对里瓦解释道:“没有人能理解当贼的无奈,总认为贼的内心世界很冷漠。恰恰是这个冷漠的世界在拒绝接受贼。”里瓦说道:“你在同情他。”我回答道:“我在同情我自己。”

里瓦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面色窘迫拿出信件。吞吐道:“你才有资格用这份情报换取公民身份。而我…..”

欲言又止没有下文。我明白他是想表明自己惭愧没有资格成为自由民。

我为了打消他心理顾虑,说道:“当我是朋友吗,是朋友就接受它。看着你居住的条件如此恶劣。我很难过。你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而我有许多好伙伴更有一位慈父般的老师。生活还算幸福,所以你不用在意我。”里瓦十分感激发誓有机会加倍回赠我。

里瓦拿着东斯国书信,交给了行省治安官。治安官大为震惊立即前往总督行署。总督并没有接见里瓦,而是让治安官授予他成为一名巡城警卫。并转告他不要将东斯人即将侵犯的事进行声张。

里瓦不仅成为了自由民,而且一跃成为了警卫。穿着崭新的军装找到我,脱胎换骨后的他神采奕奕,令我也有些羡慕。现在万事大吉,我询问道:“知道斯特林城内有什么宝物最值钱。”现在该是完成老贼头交代的第二项任务。里瓦想了许久说道:“最有价值的宝物不在城内。”我好奇道:“不在城内,在什么地方?”里瓦故作神秘讲道:“来,我告诉你。有一个传说,斯图亚三世国王的陵墓就在城外。据说陵墓里随葬宝物不可胜数。”

我开玩笑说道:“你该不会是当上治安官员,怕我在城里犯案让你难堪。故意想支走我吧。”里瓦认真严肃道:“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听说总督大人暗地里还四处派人寻找墓地。”真还没有尝试盗取死人财物,我准备着去挑战一番。

在城外寻访了半月有余,根本就毫无进展。国王陵墓如果真容易找到,早就被盗空了。里瓦急匆匆找到我,说道:“伍麦城的信使传来消息,东斯大军已经打来了。”我惊讶道:“怎么如此快,比我预计时间快了一年。”里瓦说道:“或许东斯人图谋泄露,所以提前发难。听闻东斯大军进展迅速,先锋队伍冲着斯特林城正疾驰而来。”

必须立即回加麦城这是我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顾不上完成盗取陵墓的计划,在我心中老师和伙伴们的安危胜过我自己的生命。里瓦劝说东斯人攻来了,也还只是传闻并不可信。不必急于回去。我心想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与他匆匆告别,向城外走去。

斯特林城久未经战,总督为了让士兵尽快适应即将到来的大战。突然宣布东门戒严。北门、南门禁止通行。独留西门给居民来往。来到西门方向,一匹高大的白马,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通体纯白没有一丝杂毛。如果我是白马主人该有多好,一时间竟想占有它。

骑在白马背上的人似睡非睡,任由白马行进。整个人包裹在披风里,真是怪人。我无意间瞟向骑马者头部。只感觉全身一阵发冷。他眼神不带一丝情感,透着冷漠还有一种近似于野兽的可怕。他是谁,从外观判断是一个武士,应该来自中土大陆。只有居住那里的人才会把剑反插在后背。好奇心使我跟着他再次进城,因为我想偷走他的马匹,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老贼头。

我远远跟在白马武士后面,他能在城中骑马其身份就很不一般,心理盘算着采取什么手段偷走白马。进入一条背街小巷。六个紧身束服的武士,挡住去路。为首的武士叫嚷着仿佛告诫白马武士不要破坏规矩,让他别介入任务。他们竟然是东斯人,对东斯语言我半生不熟。只能明白大概意思。

谈判像是破裂了,六个武士全部抽出武器。这和打架斗殴可不一样,也不是骑士之间的决斗。是生死相拼。凛冽的杀意已弥漫整个巷道。我想看最终结局,或许他们一场混战,白马武士被杀死,而我就可以牵马走人。只是千万别伤了那匹白马。

六个神秘武士率先发难,由处于后方的人突施杀手,准备暗算伤人。白马武士手按马股,借力弹起,凌空一个翻身顺势踢向偷袭者。反让偷袭者扑倒在地大失脸面。六个人迅速形成圆圈围着他连施狠手。白马武士人随剑进,总能从容进退游刃有余。他们化作几团灰影。根本看不清谁更胜一筹。剑刃交击“铛铛”之声震得耳鼓生疼。

很快有人捂着肚子,踉跄跌倒一命呜呼。紧接着有人发出惨叫横尸地上。少了两人,神秘团队动作迟缓,配合起来并不衔接。有时明明白白看着长剑刺入白马武士身体,一转眼就闪避了攻击。反观对方全力招架,看起来躲开了致命剑势,身上依然多出了数处剑伤,伤及肺腑,难以活命。

我就不明白对方只剩下三人,为何还要苦苦支撑,人多时就不是对手,现在力量更薄弱还能取胜。白马武士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斜掠而起,将敌其中一人手中利剑硬生生砍断。一剑得逞并未收势,继续进击。东斯人也极有情义,见伙伴有危险挺身救护。可惜这种壮举不仅没有救下同伴,也搭上了自己性命。

白马武士的剑透体而入,贯穿敌人。即便身后的敌人没被刺中,但剑气余波依旧夺去了他的性命。能用剑气伤人,令我大开眼界。如果我也会这种盖世剑术,偷窃失手后又何须惧怕。余下最后一个敌人,白马武士并不打算放过他,纵身前突,像箭矢般笔直冲向对方。敌人跟本来不及躲闪。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白马武士已经跑到了敌人背后。两个人背对背站着。他将武器插回后背的剑鞘内。打了一个响指,白马自动跑到身前,跟着他从容离去。而敌人僵直的站立在原地。许久后头颅才从身体上滚落下来。

我怎么就如此冷酷,是太受震惊,还是因恐惧而忘记了离开。居然从头到尾看着惨剧发生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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