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溪夏觉得这个声音不像是顾辞晔,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不是千叶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按照她上次得到的消息,这个人不是应该在沈氏集团当卧底嘛,她什么时候居然会比那边的情报更重要?
他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暮溪夏,质问道:“暮小姐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吗?我都到门口了你都不请我进来坐坐?”
暮溪夏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随意的一瞥,犀利的指出:“你来看伤患都不带慰问品的吗?”
千叶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还边笑边说到:“你平时都是这么和顾辞晔说话的嘛?”
暮溪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千叶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珠,说:“怪不得呢,每次他都气成那个样子,你真是厉害了。”
暮溪夏一脸像看着智障的表情看着他,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到人家房间笑成这个样子的人。
之前觉得他还挺正常的,现在看,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如果顾辞晔手下的人都是这个智商的话,那她以后逃出去一定非常有希望了,千叶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些好奇,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自恋的说:“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暮溪夏一脸嫌弃,“真是不要脸,你来到底干嘛?”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还是顾辞晔终于觉得厌倦了,想要让你把我处理掉?”
暮溪夏的语气十分奇异,带着深深的嘲弄,千叶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好在他的脸皮厚,并没有人看得出来。
气氛一瞬间尴尬了一下,然后千叶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你快起来收拾一下吧,顾辞晔让我带你出去。”
暮溪夏什么也没说,挣扎着起身,千叶又好奇的发问:“你怎么什么都没说啊,你不是应该努力的挣扎着,然后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嘛,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安静啊?”
暮溪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多了啊,我要是说不去的话还不是得被你带走,现在我自愿的话还会轻松一点,我的腿都已近这个样子了,如果再受伤的话,我可能真的就要挂了。”
千叶摸了摸鼻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暮溪夏则在心里默默的打着小算盘,顾辞晔真的是很有心机啊,她知道千叶的身手不错,至少压制住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才会特意找他过来的吧。
顾辞晔还真的是看得起她,找这么一尊大佛来镇她,对于一个几乎是半残的人来说还真是浪费。
暮溪夏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今天确实是一个机会,也不知道以后再有机会出去是什么时候了,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找到机会,她一定要逃走。
千叶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进车里,然后迅速的跑进去,就那个速度,真的是叹为观止,暮溪夏忍不住在心中惊叹,千叶看到她的眼神,洋洋得意的说:“是不是觉得我超级厉害。”
暮溪夏朝天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她都开始质疑自己了,这个人真的不是精神病吗?早知道今天,她觉得自己应该学一下精神科,顺便还能做个催眠什么的。
不知道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暮溪夏正在那里认真的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暮溪夏也就听了一首歌的时间,然后车就停在了一家商场的门口。
千叶手搭着方向盘,随意的点着,“到地方了,是不是特别惊讶?”
暮溪夏斜睨着他,什么都没说,千叶摸了摸鼻子,他和暮溪夏呆了没到一个小时,一直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也不再和她试图交流下去。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了以后,千叶扶着暮溪夏的胳膊走向电梯,暮溪夏一脸无所谓,“放心吧,我又跑不了,你如果能轻点抓着我的话,我应该会很感激你的。”
千叶嘿嘿笑了几声,笑的一脸不好意思,手却没有丝毫放松,暮溪夏撇了撇嘴,真是无趣,她也不是恐怖分子呢,也不会突然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炸弹威胁社会呢,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嘛。
他们径直坐上了VIP电梯,升到了顶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的打开,暮溪夏走出门,就看到顾辞晔背着自己站在距离电梯门不远的地方,看到千叶走过来的时候,低声打了个招呼。
“来了。”
千叶十分开心的挥了挥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暮溪夏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然后默默的走到顾辞晔的面前,冷淡的说道:“让我过来到底干嘛,我很困知道吗?”
顾辞晔拉着她的胳膊往一家看着就装修精良的店拽去,暮溪夏大声的抗议着:“喂喂,我的腿啊,好疼的。”
她往后狠狠的一退,顾辞晔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差点没把他带摔倒,他一个用力,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暮溪夏扑倒到他的身上,两个人都一同摔倒在地上。
暮溪夏龇牙咧嘴的捂着腿,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脖领上的那个鲜红的唇印。
暮溪夏的眼眸一下子就深沉了下来。
暮溪夏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顾辞晔,脸色有些难看,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难堪给她看吗?既然有已经有女人了,那为什么还要把她囚禁在身边,不肯放她离开。
暮溪夏以为自己已经对顾辞晔没有感觉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她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地毯,那只手无意识的捂着胸口,心脏一缩一缩的钝痛。
顾辞晔没有防备的被她推到一边,冷着脸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暮溪夏还呆呆的坐在地上,冷嘲热讽道:“地上有那么好吗,坐那么久,既然这么愿意坐,把你屋子里的床撤掉好了。”
暮溪夏反倒是没有反驳,默默地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由于那条腿的缘故,很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