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12600000003

第3章 夜光云(3)

走到门口,衣羽不失周到地回头向依然呆立原地的阿鸾再度施礼告别,这一瞬间的举动竟有了碧玉年华的婀娜风情,随即那轻柔的白缣衣掠过门框,像烟云似的在黑暗中渐渐飘散了……

正午时分,在香川城中最热闹的桐坊大街十字路口,阿鸾终于碰上了卢清晓招摇过市的七宝璎珞车。

鸦青色高丽扇挑开染着丛云翔鹤纹的车帘,清晓那得意洋洋的俊脸出现在帷幔的阴影下:“怎么样,我说还会再见面的吧!”

阿鸾却全然没有重逢的感动——他面无表情的将那华丽过头的外褂递到清晓面前。对方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跟我计较什么啊,一件衣服还巴巴的还回来!喜欢就穿着,不喜欢就丢掉嘛!”

这种自来熟的腔调让阿鸾无名火起,顺手把褂子丢入车中。没想到帘内传来悉簌的避让声,少年这才注意到还有别人——清晓的身边依偎着绮年玉貌的美人,那披着重重叠叠深绯衣衫的姿影如天竺牡丹般艳丽妖娆。她举起袖子象征性的遮住面孔,算是在陌生男人面前的礼数,但那动作却更让袖口的宽镶密滚映衬出娇媚无双的容颜——看起来,这是个对自己魅力的质地再清楚不过,并懂得将其锤炼打磨而成为锋利武器的女人。

“你昨夜见到‘知音’了吗?”阿鸾再也忍不住了,他直视着清晓劈头问道。

清晓明显露出困惑神情,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啊!那个啊,因为没见着也就没了兴致……”

衣羽等了你十年,你却因为没等到就轻率失约,如今还和别人寻欢作乐!阿鸾顿时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要说的话千头万绪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虽然对少年异常的反应有些不解,但清晓看到同车美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还是准备放下车帘继续前行。阿鸾一把拉住缰绳,终于脱口喊出:“可是衣羽还在等你!”

“衣羽?”清晓的表情相当迷惘,看来在他浓墨重彩的猎艳经历中,那清丽的女童实在是很淡薄的一笔。

“请跟我去见衣羽!”阿鸾毫不相让。

“可是我正和虎妃……”从清晓口中报出香川城首席花魁之名,然而这只能让阿鸾更不罢休,他瞥了一眼车内的艳影:“虎花魁天天都在这里,可是衣羽等不到明天了!”

“可我的确不认识什么衣羽啊!”可能是顾忌同行的花魁吧,清晓一个劲地否认着。

忍无可忍的阿鸾再也不顾什么,直截了当地揭穿这谎话:“你胡说!衣羽她不就是你画中的人吗?”

“画中人?难道……是我画的那幅仕女图?”清晓忍不住坐正身体。

“没错!就是那个……”

“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原来被你拿去了啊!害我空手去拜访,被人家取笑连门都不让进!刚才怎么不说呢?快把画还给我吧!”

清晓连珠炮似的一席话让阿鸾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连忙否认:“不是我拿的,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这个无所谓啦!快还给我吧——若是山水花鸟什么的送你也无所谓,不过这是人物小影,若不拿回来,很是对不住画中人呢。”

“这个……”阿鸾更加窘迫了,他左顾右盼着低下头,“我……我不小心把画弄丢了。”

“啊?弄丢了?怎么弄丢了!”

“对不起!对不起!”阿鸾完全没有了质问对方的魄力,“我一松手,画就被风吹到踯躅桥底下河里边去了……”

这一瞬间,暗影从清晓明朗的眼眸深处浮起,阿鸾连忙抢在他发作之前做最后的努力:“弄丢你的东西是我的过错,我会尽全力偿还!这和衣羽没关系,无论如何你也得去见她!你若不喜欢衣羽,从一开始就不该送信物给她让她有所期待,白等你十年啊!”

阴云缓缓笼罩住清晓的脸庞,他断然放下车帘隔绝阿鸾的视线,低垂的锦帐内传来毫无感情的冷语:“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也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肥马香车碾起浮尘扬长而去,只留下阿鸾一人呆若木鸡地伫立在街头…

“你还是忘了他吧!卢清晓根本不值得你喜欢!”直到大喊出这句话,支吾半晌的阿鸾才有勇气抬起头去看静立在踯躅桥边的衣羽。

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不见而已,但阿鸾却明显的感到衣羽的美越来越让人无法逼视。可能是为了见心上人的缘故吧,她特意在素缣衣下穿了成人风格的珠灰长袄和胡桃色百褶裙;抑或是苦苦等待十年的人不愿见自己一面的现实,让这小女孩一下子意识到世事残酷——此刻衣羽看起来竟像一夜长大了几岁,倒与阿鸾年龄仿佛,那浸染着忧伤阴翳的目光也越来越有了画中人的神韵。

少女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踩踏着地上一只大飞虫的尸体,这令阿鸾愈发慌了手脚:“对不起!你打我骂我也不要紧——是我没本事,没能把清晓带来……”

“阿鸾你不要在意,本来就已经偏劳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一直片语不发的衣羽突然朗声说道,她一脚将早已破碎的飞虫踢到桥下,毫不畏缩地抬起头朝少年绽开坦然的笑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请别人代劳的。所以我要自己去找卢公子!可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做到!”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亏欠对方的阿鸾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衣羽优柔地垂下眼帘:“在我去见卢公子这段时间内,就请阿鸾你扮成我的样子呆在房间里,帮我瞒过家人的眼目。”

阿鸾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请求,可现在拒绝已经来不及了,他不由得为难地摸着脑后乌油油的发辫:“应该……是可以啦!只是不会被发现吗?”

“只要让家里人误以为我在房间里就行了,反正不经我同意他们也不敢进我的闺房!”衣羽说着缓缓抬起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阿鸾,那眼神坚定而灼热,丝毫不给人回转的余地,此刻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女童,“求求你,阿鸾!我等不下去了!我再也没有十年可等了!”

衣羽的家就坐落在踯躅桥北,临水而建,占地相当广阔,高高的黛墙黑瓦色调幽暗,隐在杂木林间几乎与周围景物浑然一体。香川的富商们都喜欢将别院园林建在清幽的外城,但这座建筑的格局倒是本邸的样子:三轴三进的前宅坐北朝南,相当气派;后院便是内宅花园,探出檐外的桃李已然凋谢,这时节唯有巨大的古藤盘在院墙上,垂下芬芳四溢的累累浓紫花房。

衣羽把缣衣披在阿鸾头上,将他扮作侍女的样子带进后院角门。一进入宅第,某种微妙的违和感就让阿鸾没来由的畏缩起来。然而四下看去,这里毫无特别之处,视野反而还比在外面更澄澈朗畅,周遭就像笼着淡淡的光晕一般,或许是因为此地空气干净得像清水似的缘故吧。

看到阿鸾犹豫不决的样子,衣羽不由分说一把拖起他的手腕向园内走,突如其来的拉力让少年一个踉跄,他慌乱地抬起头凝望衣羽淡雅的背影——啊……发髻里没有赤金点翠蝴蝶簪呢……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反倒让少年自己大大吓了一跳:点翠蝴蝶簪是踯躅桥上狂奔怪妇的头饰,自己怎么偏在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对衣羽来说太失礼了!

衣羽当然不会知道对方心里的动摇,她默默不语地带领少年穿过盛开着金色棣棠的小径,宽广又不失精巧的庭院豁然展现在眼前。可阿鸾却根本没有欣赏美景的闲情,他大气也不敢出地小步随行。一路上钗光鬓影,花团锦簇,全都是与衣羽年龄相仿的少年男女,一见她众人便忙不迭地下拜行礼,看起来这姑娘在家身份着实不低。

“咦?衣羽姐姐带出去的小婢,好像长高了不少啊?”温言软语中,一位高挑少女瞥了阿鸾一眼,信口问道,直骇得少年出了一身冷汗。

“长高了也是应该的嘛。”衣羽全然不动声色的应道。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答案却意外地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阿鸾正有些纳闷,衣羽已做出劳累不支的样子:“大白天出门实在累得慌,我想好好休息,不叫你们谁也别来打扰!”

就这样有惊无险地,阿鸾终于成功过关,跟着衣羽来到她的闺房。

“你在这里什么也不要碰,万一弄出什么声响让他们发觉就不好了。我去去就回来!”衣羽悄声吩咐着,这一瞬间的缜密温柔让她看起来像极了画中少女。

阿鸾始终有些不放心:“还是让我帮你找清晓吧——你都已经有了人家了,这样总归不好……”

“有了人家?谁跟你说我有了人家!”衣羽顿时又羞又恼,连声调都提高了。

“啊?你还没定亲!”阿鸾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欣喜,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如果找不到清晓怎么办?如果他不愿见你怎么办,还是我去比较好……”

“我必须自己去……”一瞬间,近乎绝望的哀恸漫过衣羽的眼眸,随即浸染在她悲悯着什么似的笑容里。

画里的人,果然是你啊……阿鸾心中长长叹息。言语已不再受理智控制了,少年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我……我愿意为衣羽做任何事情!只是为什么非要找到清晓不可呢?他……并不是值得你付出真心的对象啊!明明这世上,有比清晓更珍重你的人……”

虽然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在阿鸾心中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那就是在看见肖像小影的瞬间,自己已经丢不开如月下白莲一般的画中之人了;即便粉身碎骨、此生不再,也无法磨灭那双烙印在灵魂上的慈悲而温柔的明眸。他是第一次感到为了某个人,自己可以变得温柔,也可以变得勇敢;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无所不能……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这样对我。”衣羽的低语让阿鸾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失态的少年顿时满脸通红,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然而那女童却淡淡轻笑起来:“谢谢你阿鸾,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这何尝不是阿鸾得到过的唯一肯定:被村人,甚至被生母唤作“青眼枭”的他,同样初次确认到自己原来可以为别人做什么,可以被别人需要,甚至给别人幸福。

窈窕的身影转到背阴的窗口,衣羽回头朝阿鸾投去深深一瞥,便从窗口轻盈的一跃而出。绮丽的残象久久映在少年眼底——这一刻,衣羽那因爱恋而成熟的侧脸,看起来就与画中她十七八岁成人的神韵毫无二致。

心头鼓荡不息的感觉让阿鸾忘记了身外的一切,衣羽离去后很久,他依然呆呆的凝视着那空荡荡的窗棂。飘荡在闺房中的甜甜的香气令原本就无法平息的思念更加沸腾,少年只觉得心绪越来越缭乱,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脚边的大薰笼上……

明明只是打了个盹,可是睁开眼时天居然已经黑透了。阿鸾转动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环顾四周,到处也没有衣羽回来过的迹象。耳听窗外传来模糊的莺声燕语,刚来大宅时的怪异感又不失时机地浮上少年的意识表面……

阿鸾轻手轻脚的走向窗边,小心翼翼的弄破窗纸朝外看去,霎时间一片雪也似的纱幕掠过眼前,像是巨大的羽虫扬起半透明翅翼飞掠而去。待他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是碎步而去的侍女飘曳的洁白衣袂。

这个宅子里居住的人意外的多,回廊里、轩榭中、亭台上,到处都是美貌的年轻男女,他们的衣饰大都与衣羽类似,多是在灰褐色系的衣衫上披着半透明的素丝外褂,淡雅而不失华贵。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丽人们无忧无虑的嬉笑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幅行乐图似的,然而无常的衰亡感却从建筑和树木的阴影中不怀好意地探出有毒的触须。

的确……有哪里不对劲啊……诡异感再一次漫上阿鸾心头。他环视周遭,终于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不对劲的,是人!

——这个家里既没有成人,也没有孩童,全都是正值妙龄,及笄初冠的少年男女!

若说当家主事的大人不常来花园中,而成年男仆在外院伺候,这些倒也说得通;但是内宅总应该有主内的家眷,教养的乳母和管事的嬷嬷才对,更何况还得有成年的仆妇厨娘来做粗活重活。至于小辈们,年岁也多少应该有点参差才对。而这院落中的景象却完全不合常理——主子也好下人也好,人们年龄整齐划一毫无差异,简直就好像都是同一天生出来的一样……

阿鸾顿时心慌,悄悄合上窗页背转身去——看情形此地似乎不宜久留,但他又不能丢下尚未归来的衣羽:万一她被发现私自离家可就糟糕了。可是……不对啊……

——既然根本没人敢进衣羽的房间,那就算自己不藏在室内扮成她的样子也无所谓啊;万一有人前来察看,反倒是见到陌生男人在女儿家闺房里比较严重吧!

阿鸾一时猜不透衣羽究竟是何主张,更被幽幽如缕的甜香弄的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一旁锦屏后的微光恰在此时映入眼帘。

转过绘着红蓼白蘋的屏风,只见天然几上点着一盏雪瓷幽灯,如豆的星火泛出一点淡淡的青意,颤巍巍的摇曳着。阿鸾本来倒不在意,可是这灯的样子实在与众不同——盏内竟没有灯油,只搁了两根拈成人物花样的灯芯,室内的甜香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或许是某种新鲜的薰物吧,香料铺伙计的身份使然,阿鸾忍不住特意朝灯芯投去一瞥,然而就是这一瞥,让他几乎魂飞魄散……

踯躅桥前,清晓远远看见了三步并两步从北岸疾奔而来的阿鸾。那正是阳光越来越眩目,景物越来越繁杂的未时初刻。

刚过正午,大街上嘈杂稍歇,来往的行人也不多见,孤零零的身影在空旷的桥面上看起来分外醒目。清晓连忙迎上去扶住气喘吁吁的少年,语声里满是关切的焦急和恼怒:“我前脚送虎花魁回去后脚跑到养霞斋,掌柜说你中午出门就没回来,我便知道你还是去了踯躅桥,都说别多管闲事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阿鸾低下头。

同类推荐
  • 一生中还有多少个你

    一生中还有多少个你

    你,我,他或者她,抑或者他们。人生中穿行,我们都在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每个人都被贴着身份标签,可是很多时候,这样的标签是重叠的、交织的、模糊了边界的,我们很容易迷失在其中,不知道应该将自己归类在哪里,在哪里找到依托。年届不惑,忽然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在生计与爱好之间做了一个权衡,以出走的姿态,回归少年时的初心。人生际遇里的流转积累了这二十八个故事,有的说的是你,有的讲的是我,还有一些是从他或者她,抑或者他们的故事里路过。为什么要写,为什么要说,只是希望在这么多各式各样身份标签之中,记住那个最真的自己。
  • 予此生

    予此生

    一条直线和一条曲线有了交点,却又错开,他们还会再重逢吗? 如果还在17的年纪,沈卿屿肯定说:“不会。”但当他遇见时浅笙后,他说:“把‘不会’变成‘会’的过程很难,但我可以做到!”下雪的冬季。高中时期,沈卿屿总喜欢捂住时浅笙冻红了的耳朵,一边责备:“你是笨蛋吗?心疼死我了!”大学时期,沈卿屿总喜欢把自己的手,伸进时浅笙的袖子里,取暖!不仅如此他还振振有词:“我的人,我牵着有什么问题吗?”后来,在娱乐圈闪闪发光的他们,对着镜头,沈卿屿把时浅笙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秀发,霸道宣言:“你这一辈子只能属于我。”
  • 他逆光而来

    他逆光而来

    姜黎黎从废柴女青年一朝变成万众瞩目的知名制作人,带着金光闪闪的身份,她的人生意外走向巅峰,而这个节骨眼,钻石级台长男友赖正祎从天而降。她才明白,原来为了电视台的商业竞争,她竟然是跟赖正祎捆绑销售的炒作情侣!外面的小鲜肉们因为她的光环对她暗送秋波,她险些被媒体认为脚踩两只船,“情侣”赖先生终于发出了严重警告:“再给我戴绿帽子,明天别来上班了!”她为了追逐梦想努力策划节目,却被赖正祎识破了原本的身份,而这时,真正的知名制作人也带着她的身份重新与姜黎黎相遇……
  • 男孩战争(2)

    男孩战争(2)

    《男孩战争》以回忆录的形式,讲述了四个70年代末出生的男孩在青春期的故事。王海洋,张跃扬,潘晓松和陈雅文是省重点中学初中的学生。学校里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他们无所适从。张跃扬屡次带领他们做出种种“反叛”的行为,并遭到了古板的班主任的压制和班级里学生干部的陷害。后来张跃扬和同班的女生李梦婷恋爱,被班主任和学生家长拆散。张决定带着李梦婷离家出走。同时班级里收上来的钱丢失,老师怀疑是张偷走。
  • 学长,认栽吧

    学长,认栽吧

    在唐缘的认知里,校草都是霸道多金冷酷到底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卫鸣秀这只校草如此接地气?最初,他向她索赔:“你的狗咬了我,你要请我吃饭作为补偿。”后来,唐缘问他借器材完成作业,他趁此敲诈:“借器材可以,请我吃饭。”再后来,卫鸣秀因为救她而摔伤,他对她碰瓷:“我还没吃饭,不吃饭伤口不会好哦。”对这种没脸没皮的蹭饭行为,唐缘终于忍无可忍:“卫鸣秀,我跟你什么愁什么怨,你连我的伙食费都不放过?
热门推荐
  • 剑祖

    剑祖

    亘古的辉煌再现尘寰,远古的传说再次传唱。当轩辕剑踏尽无尽虚空寻找到黄帝转世寒星,当寻道的征途再次响起。一把轩辕剑,一本噬灵诀,会造就何等的辉煌!一个不灭魂,一段不了情,会掀起怎样的风暴!
  • 三论元旨

    三论元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斩道帝君

    斩道帝君

    仙是道,武是道,丹是道,器是道,……万般法门终是道,道之广,无涯。
  • 五行天

    五行天

    万界融合,灵力消散,历经百万年的修真世界轰然崩塌,蛮荒大举入侵,五行天成为修真者最后的防线。千年之后,来自旧土的卑微少年,以苦力之身,深入蛮荒三年,破格获得进入五行天深造的机会。渴望掌握命运而一心追求变强的少年,带着野兽般的战斗本能,掀起一场华丽的风暴。##########新书q群号237931286,欢迎加入有任何问题也可以添加微信号xiaofangfang1985,等你来
  • 时光带不走优雅

    时光带不走优雅

    梁艳凭借专业领域里的资深和专业,加上其自身的个人风采,是诠释魅力风格的最佳典范。本书为梁艳形象管理系列图书的其中之一,本书以时尚随笔的形式,阐述装扮的礼仪,是女性读者品读时尚的休闲读本。后续,梁艳还会继续推出男装和男性职场商务礼仪、以及生活品味图书。
  • 琴史尽美

    琴史尽美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痴缠不休:残忍前夫请止步

    痴缠不休:残忍前夫请止步

    她是被设计赶出霍家的落魄下堂妻,求爱不得,求死不能。她好不容易经营起了自己的公司,打算过好自己的生活,又被突然闯出来的前夫完全打乱了节奏。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一躲再躲,他却步步紧逼。“霍斯烨,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吗!”他邪肆一笑,“离婚了?那你把离婚证拿出来我瞧瞧?”某女呆住……她爱到痴狂,爱到精疲力尽,“霍斯烨,我们可能真不不适合,你,放手吧。”他双眸猩红似要喷出火来,“放手?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放不了手了!”
  • 史铁生评传

    史铁生评传

    史铁生其实是一种生存景象,被死神一点点浸入生命暗河的人,从健康,到残疾,到脏器败坏……到死亡,始终没有停止追索。自助和坚韧,生死之辩,贯彻他一生。对他而言,生活和精神都没有遮蔽。他的作品太重要了,跟他的生活紧紧咬合。《史铁生评传》的作者叶立文是学者,有深厚的学术造诣和良好的文学修养,且史铁生是他心目中优秀的当代作家。所以,《史铁生评传》中动人的力量,就是来自这位学者的热情。作品中,作者再现了史铁生的人生经历,也厘定了史铁生的创作之路,追索了史铁生作品中的哲理。
  • 嫡女谋之高门弃女

    嫡女谋之高门弃女

    她是王府嫡女——人前温柔端庄如仙子,人后残忍冷酷如厉鬼。他是别国质子——人前风流纨绔如废柴,人后黑心狡诈如野狐。一张圣旨,赐婚突降,王府嫡女赐婚别国质子,仙子配废柴!自此,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流言不胫而走。初次见面,他对她印象:“假,实在是太假!”她对他印象:“弱,实在是太弱!”定亲之后,他对她说:“虚伪,冷漠,残忍,但我喜欢!”她对他说:“黑心,阴险,狡诈,可我中意!”【本文男强女强,美人众多,可惜是一对一!!】
  • 大明党首

    大明党首

    陈铮穿越到了明末,练了一支排队枪毙的近代化新军,玩了一场只打土豪不分田的革命,组建了一个工农军商大杂烩的利益同盟,成立了一个向全球输出儒家大同主义的党派。面对东林阉党的党同伐异,面对建奴的野蛮暴行,面对朱明皇室的猜疑排挤,面对欧洲诸国为抵御大同传播而组建的神圣同盟,陈铮淡然的回应,咳咳,是时候扫清这些牛鬼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