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可是顾弦却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表面上你给我讲一个黄段子她可以回敬你十个二十个,但是真的有人想跟她发生点什么,顾弦是真的害怕了。
“付流年,你喝多了!放开我!”顾弦挣脱,可是付流年的力气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顾弦,你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跟我做一点云雨之事,今天我满足你。”付流年依旧一手控制着顾弦,一手在脱自己身上的衬衫,露出精壮平坦的胸膛。
付流年这不是喝了酒,这是被下药了吧。顾弦欲哭无泪,付流年解不开顾弦的衣服,改用撕的。顾弦不仅心疼自己,还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能穿出去的衣服。
“付流年,你丫被泰迪精附身了吧。”顾弦抓他的手背,奈何自己平时修指甲修的勤,抓这几下跟小猫抓痒痒似的,反而更刺激着付流年。
神呐,谁来救救她,虽然她真的肖想过付流年但是那也只是肖想而已。
“付流年,你在强上吗?”顾弦一句话如同雷击一样,付流年停下动作。他在做什么?垂头看着顾弦衣衫半褪,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是红痕,理智渐渐回来,身为一个律师他居然知法犯法!半压在顾弦身上的付流年强忍住腹部的欲。
“我……”一时语塞,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弦快速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已经被撕碎了,她用抱枕挡住自己暴露出来的部分,声音颤抖的说:“你说过,我们都不想跟彼此有太多纠缠,半个月一到,我们就各奔东西。”
“你不在乎?”付流年诧异的问。
顾弦扯出一个苦笑:“在乎?在你眼里我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我怎么可以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吧。再者,你我本来就是夫妻,即使是有名无实的,但也是领过结婚证的人,这叫婚内义务。”顾弦这一眼瞟向付流年在付流年眼中是风情万种。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付流年居然说出这种话,不管付流年从前再多么冷血无情,至少还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现在,这个人,在她眼中,同陌生人没有任何的分别。
付流年冷嘲地一笑,穿好衣服猛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除了懊悔,他竟然对这个女人有了欲望,付流年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
顾弦抱着抱枕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个宽松的长短袖,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这里,脖子,呵,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笑话。洗完澡,从床头柜翻出来创可贴贴在红痕处,顾弦,还有半个月。
顾弦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付流年小时候,他们幼年相识,相处还算愉快,后来两地分离,再次相遇没想到居然会针锋相对。顾弦在嫁给付流年之前,常常会想那个小时候蓝眼睛的男孩会长成什么样子,还记不记得有她这么一个邻居。成年以后第一次见面,是在母亲叶凤华的葬礼上,他一身黑色西装,剪了一头清爽的寸头,看起来冷酷又干净利落。薄唇冷酷,眼眸深邃,眼瞳带着一点淡淡的深蓝色,不仔细看的话就会忽视。
顾弦只有母亲一个人,如果没有叶凤华的好友沈佳慧帮忙,她连给她一向芳华绝代亲妈一场风光的葬礼都办不成。
那天顾弦哭成个泪人,外面瓢泼大雨,她一个个送走宾客,坐在台阶上,无声哭泣。妈妈撇下了她,她该怎么办?沈佳慧说她妈得死绝非意外,一定是有人搞鬼。所以她让顾弦回到顾家,拿回来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可是她连妈妈都没有了,谁能还给她一个妈妈。
付流年站在顾弦的身后,手中的黑伞轻轻打开罩在她的头上。低沉说:“进去吧。”
那是顾弦唯一一次感受到付流年的温柔,多年以后,顾弦带着儿子坐在法国的咖啡店,依旧会给他讲,曾经有一个男孩,她只因为一把伞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但又不顾一切的松开了手。纤细手指在氤蕴着薄雾的玻璃上写着,惊艳了时光,平淡了生活。
翌日,顾弦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一片湿润,昨天是她第一次梦见她那个苦命的娘。顾弦走到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一下漱,身上有痕迹倒没有事,可着脖子上的一直没有变淡,顾弦恨不得把付流年劈成两半。该死的!
“为什么金牛男不喜欢你呢,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手机铃声是她前几天突然听见的,觉得很不错就设成了铃声。
顾弦看是茗岚,说:“茗岚姐,怎么了?”
“顾弦,沈公子有空了,我们今天晚上在钱柜KTV。”
钱柜?这个沈公子真的是来谈合作的吗?
顾弦不解的问:“茗岚姐,这个沈公子阴晴不定的,会不会又耍我们?”
茗岚也很无奈,这个沈瑜是宣城的太子爷,能签下来一定是个大单子,大单子肯定会曲折一点。她表示安慰,让顾弦把她的小脾气收起来。顾弦点头同意,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才上午十点多,她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电话被接了说:“宋潘,我要饿死了,快给我送点吃的。”
“小弦子,你那个极品老公在家吗?”宋潘几乎是条件反射第一句话就是付流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付流年第一回合就来势汹汹,宋潘的确招架不住。
顾弦揶揄起宋潘:“我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潘同学也有怕的了。”
“小弦子,哥哥从小到大怕过谁?我告诉你,我是怕误会,这要是传出来什么闲言碎语的,哥哥还想找女朋友,不想孤独终老。”宋潘现在违心话说的越来越不违心了。甚至他自己都以为,他不喜欢顾弦,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疼,他这样催眠自己,似乎有一点效果了。
顾弦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又到付流年的卧室门口听了听声音,没有什么声音,对宋潘说:“他不在,你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我不在,你想让谁来?”身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