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那是一个惬意的星期天,位于广州天河区的某个安静小区里。
阳光温暖地射进房间,光线四溢的同时,一面轻盈地迈动脚步,自然地散开来,一面和煦地抚摸着室内的陈设,试图驱走夜晚遗留在此的慵懒,唤醒还在沉睡的人儿。米卡卡正抱着枕头睡觉,他睡得很甜,周末刚参加完广州市高二数学竞赛,他累死了,正要好好地睡个懒觉。突然有人敲门,米卡卡被吵醒了,揉着睡眼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妈妈,说:“卡卡,你的快递。”
米卡卡没好气:“妈,那你帮我签收不就行了?干嘛要吵我?”
妈妈也是冤枉:“我也想呀,但那位快递员说得本人签收。”
“什么快递呀!这么麻烦!”
米卡卡穿着睡衣就出去签收。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快递小哥,对方满脸堆笑,以顾客至上的态度问道:“请问,是米卡卡吗?”
“对呀。是我。”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啊?这么麻烦?”
“对不起,这是寄件方的要求,我们必须亲自将这份快递送到本人身上。”
米卡卡不情不愿地回到房里拿身份证,再走出来。快递员确认无误后,请他签收信件。
“卡卡,是什么东西?”
米卡卡刚拿着快递回到客厅,妈妈就八卦地凑了过来。
这份快递是一个文件袋。很薄,很轻。看样子,应该装的是文件。果然,打开一看,是一封金色的邀请函。上面写着——【本人无意中得到传说的人鱼之泪,据说得到人鱼之泪的人都会死。如果谁能帮我破除这个诅咒,将得到赏金一百万。】
“这是什么鬼?”米卡卡说道,人鱼之泪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倒是妈妈看到一百万,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了。“哇!有100万耶!卡卡,是100万!”
米卡卡斜眼瞄她:“老妈,你高兴过头了吧。这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不会吧?”妈妈也半信半疑,但她很快发现文件袋里还有其他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一张飞机票,还有一张银行卡。飞机票的日期是明天下午,从广州白云机场到上海浦东机场。至于银行卡,背面则写着密码。其中还附带一条留言:特附上飞机票及一万元食宿费用。望准时到达。
“这是真的呀。”有了飞机票和银行卡,妈妈坚信不疑了。她还特地上网银查了一下,发现这银行卡里果然有一万块。
“天啊。这下子可发财了。”妈妈感恩地双手祈祷,“老天爷一定是看我们家太穷了,所以才天降横财。”她感动得几乎要跪地。
不过,这老妈的反应太夸张了吧。
米卡卡则将邀请函扔到一边,“我可不想去。”
妈妈顿时傻眼了:“什么?!你为啥不去?”
米卡卡义正言辞,表示自己乃一枚三好学生:“老妈,我还要上学呢!学业要紧!”
关于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妈妈拍着胸口说:“儿子,我帮你跟学校请假,这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就放心去吧。”
这语气,跟送他上西天没啥区别呀。
米卡卡额头渗出一颗冷汗:“妈,这请假得请很久吧。”
要去上海,估计还得破案,捣腾起来,没几个星期大概弄不好。
但妈妈两只眼睛都变成铜钱了:“和那一百万比,就算请假一个学期也是值得的。”
“那你总得找个理由搪塞学校那边呀。”
“没事,理由我早想好了,到时候就说你发烧了,如果时间太久了,就说发烧已经变严重了,如果你几个月都不回来,那我就帮不了你了,我只能说你已经得白血病了!!!”
“呸呸呸!”
米卡卡真怀疑他是不是他老妈的亲生儿子,甚至还在思量自己是不是充话费送的。他被妈妈搞得哭笑不得,“老妈,你这是干嘛?这来历不明的邀请函,你就把儿子给卖了吗?”
妈妈却说:“你想太多了。把你卖了也值不了一百万。不过,如果你能把一百万赢回来,那我还是乐意卖的。”
果然自己还是充话费送的……米卡卡不禁吐槽:“老妈你啥时候这么见钱眼开了?”
这不是我认识的老妈呀。虽然平时也有点贪小便宜的,但不至于贪钱到把儿子给卖了。
“你懂个啥。”说着,妈妈突然拿出手帕,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哭诉起房贷压力来。“卡卡呀,你知道房奴的生活有多么悲惨吗?我和你爸没日没夜的工作,一天三餐就是咸菜馒头,每个月工资大部分都还给银行了。我们这么辛苦劳碌,不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安乐的家吗。如果你能赢一百万回来,那我们家的房贷就可以提前还清了。”
真是声泪俱下,米卡卡听着也十分感动,但他忽然想到什么,指了指妈妈的真丝手帕:“妈,这条手帕好像是你上个星期在天河城广场买的吧。我记得打折后是五百八十八。”
这么贵的手帕,说好的房奴生活呢!而且,她的眼角根本没有眼泪好吗?
“妈,你的演技好渣……”
妈妈对这个较真的米卡卡表示无语了,她咳咳两声:“这种小细节,就不要计较了……”
不计较才怪,米卡卡:“老妈,你们怎么不叫哥哥帮忙还房贷,他一个月工资也很高吧。”
米杰作为警界高层,月薪应该过万吧。而且,米卡卡记得老哥开的汽车很名贵呢,至少几十万呢。
凭什么一个高富帅的哥哥不承担起供楼的责任,反而将房贷的担子压到他这个穷学生身上呢?米卡卡大呼不公平。
然而还没等他申诉,妈妈已经从厨房里拿出昨天剩下的馒头,就着咸菜,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一边啃,她还一边用那几百块的手帕抹泪。这回,她是真的挤出了几颗眼泪,眼角竟然有点微微湿润了。
“唉。”她吃一口馒头,就叹一口气。
“唉。”又叹一口气。虽然没啥唠叨的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唉。”再叹下去,树叶都会掉光吧。
“唉……”一边长叹,她的眼睛一边幽怨地朝米卡卡射过来。
这种悲惨的眼神攻击,米卡卡抵挡不住啊。
他终于屈服了。“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去就是了。”
“耶!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嘛!来,亲一个!”老妈兴奋地将嘴里的馒头就着唾沫喷了出来,一把跑近米卡卡,抱着米卡卡就是一顿狂亲。
米卡卡怎么总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呢。
翌日,要出发去白云机场了。妈妈将米卡卡一路送到小区门口。
“儿子,你要小心!遇到坏人记得打110。”妈妈真情流露,挥着她那条真丝手帕,表情别提有多忧伤了。
正拖着行李的米卡卡回过头,也是不舍。“妈妈,我想你。”
“儿子,我也想你。”
“那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妈妈一秒变脸,“赢不了一百万,别回来!”
米卡卡有点想吐血。他感到此行,担负着振兴米家的重担呢。
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以后,终于到达了上海浦东机场。
米卡卡拖着行李走出了接机口。他左顾右盼,眼光在寻找着什么人。因为约好会有人来接他的。只见接机口外面,挤满了接机的人们。亲人相逢,朋友相聚的一幕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不断上演。米卡卡的目光扫视人群中高举的接机牌。其中一块牌子,隐隐约约写着米卡卡的名字,他正要走过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小偷,回头看,发现一个男人正在埋头狂奔。后面一个拖着行李的少女大喊抓小偷啊。
居然有小偷?遇上校园名侦探,算他倒霉。米卡卡作为正义捍卫者,怎容得盗贼横行?他马上跳出去,张开双手,想将小偷给拦下来,“别想跑!”
话音刚落,那个小偷已经使出降虫十八掌,一掌将弱不禁风的米卡卡给推飞了:“臭小子,滚开,别挡路!”
可怜那米卡卡,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被撞飞出三米远,还顺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奔跑中的小偷回头见他这副囧样,笑容甚为得意。
却不料,他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跌倒了,重重摔了一跤。
“谁踢的我!”小偷爬起来,怒气冲冲,想干一架。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冷漠的少年。表情淡然,神色冷酷。少年身着黑衣黑裤,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抚过他那头利落的短发,俊逸的外表下,黑眉延伸,那双淡漠的眼睛根本不带任何感情。
小偷:“臭小子,你敢多管闲事?”
他掏出刀,以为少年会吓跑。
结果,少年直接无视他的言语,只是注视着他。
小偷扑过去,被少年一脚踢中肚子,倒过去了。那少年,末了,还嫌鞋子脏,在小偷衣服上擦了擦。
这时,机场保安赶了过来,将小偷揪住。米卡卡也赶过来一看,和那少年对视,马上傻眼了。“怎么又是你!?”
原来,正是米卡卡与齐木这对冤家。
齐木冷嗤一声:“米卡卡,你可真是跟屁虫啊。”
米卡卡好不生气:“我呸!我来上海是有正事要做!谁是你的跟屁虫了!”
这时,失主也赶了过来。那是一个少女,年约十八岁左右,特点是满脸的雀斑。她跑动的时候,扎在脑后的马尾辫也由于快步而旋转晃动着,前额的发丝也跟着随风摇摆,气喘吁吁之余,斑斓的脸上还剩有紧张过后的点点潮红。少女穿着朴素,身上的衣物看上去比较廉价,举止也较为扭捏,举手投足间难掩一股子青涩。手里抱着一本手提电脑,腰上绑着一个腰包。
保安将小偷身上搜到的钱包交给她。有两个钱包,一个只有十块钱,另一个有一千多块。
保安问:“哪个才是你的?”
雀斑少女说一口川味的普通话:“这个儿,这个儿,就是这个儿一千多块呢。”
这下子,小偷可着急了:“那个才是我的!这个十块钱才是你的钱包。”
雀斑少女气呼呼地上前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儿坏蛋,摸了钱还想哄人!大家评评理,这一千多块到底是哪个儿呢!”问围观群众。
大家纷纷说:“这一千多块,肯定是这个小姑娘的啦。”
毕竟,常理上讲,哪有揣着一千多块去偷十块的。
保安也狠狠敲小偷的脑袋:“你这贼,好是大胆,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小偷一脸冤屈:“这一千多块的红包,真是我的!”
但,他受到了舆论的严厉谴责。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雀斑少女翻了翻钱包,顿时着急:“我呢银行卡诶!”
什么银行卡?听少女的语气,好像钱包里本来有一张银行卡,但现在不翼而飞了。
雀斑少女揪着小偷的衣领问,“你把我的银行卡藏到哪哈去了?”
小偷一脸懵逼:“这是我的钱包啊……”
雀斑少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你还想哄人?这分明是我呢钱包,你把我的银行卡弄落了!那里面的钱,是我帮妹妹治病的啊!”
说着,雀斑少女便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哇呜哇呜!我的妹妹啊!我对不起你啊!姐姐把你的救命钱给弄丢了啊!”她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惊天动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围观的众人纷纷动容,有年迈的老人家都掏出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而那位保安也关心地问:“小姑娘,别急。我帮你找找看。”
于是,保安把小偷上下都搜遍了,就是没找到那张银行卡。
一个大妈问:“小姑娘,你的妹妹究竟是什么病呀?”
雀斑少女泪光闪闪地看着大伙儿:“我妹妹得了白血病,正等着钱移植骨髓呢。都怪我,把救命钱给弄落了。”
另一个热心太太也问:“小姑娘,那你卡里有多少钱呀。”
雀斑少女认真地数着手指:“有一万五千八百三十块钱。我这次来上海,就是为了赚钱给我妹妹治病。没想到钱还没赚到,我妹妹就……”说到动情处,雀斑少女又是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见状,热心的围观群众纷纷慷慨解囊,连保安也捐出了自己的一份爱心,甚至小偷钱包里仅有的十块钱也被保安硬掏了出来。
小偷不可思议地看着保安:“大哥,你连十块钱都不留给我啊!”
保安瞪他一眼:“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平时就该多行善积德。”
小偷觉得真是没法活儿了:“可是,那一千块的钱包真是我的……”
不说则好,又提这事,保安立即用力大敲他的头:“你还想骗人!还想骗人!让你骗人!”
小偷被敲得欲哭无泪,那表情比窦娥冤还要冤屈呢。
眼看群众们纷纷捐款,正义感满满的米卡卡自然也不落后,他也挤进人群里,从钱包里捐出了一百块。然而,当他回头看齐木时,却发现齐木是唯一无动于衷的人。米卡卡不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捐?”
齐木白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白痴:“我为什么要捐?我又不是救世主。”
米卡卡只能表示默默的鄙视。
眼看大家都捐出了钱,雀斑少女随即把钱一股脑儿地塞到腰包里,她抱着手提电脑鞠躬向大家感激,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大家。我替妹妹感谢大家了!”
“小姑娘,不必感谢。最重要是你的妹妹能康复。”
大妈们不止会跳广场舞,也是很热心的啊。
很快,人们渐渐散去。而保安也揪着那个仍在喊冤的小偷离开了。
等人都快走光了,雀斑少女这才走过来对齐木和米卡卡表示感谢:“谢谢两位。要不是你们,也抓不到那个儿小偷呢。”
米卡卡摆摆手,很有礼貌地说:“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到。”
他还没说完呢,就被身边的齐木给怼了:“关你啥事,你好像没帮上什么忙吧。刚才抓到小偷的人明明是我。”
这家伙……米卡卡被怼得一时气瘪,但很快挺起胸膛反驳:“可是,我刚才捐了100,你没捐!”
哼!有钱就是硬道理。这回,轮到齐木沉默了。
他为什么沉默呢?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红色犯罪师。从来就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内心世界。
这时,雀斑少女一只手抱着手提电脑,另一只手伸出去要跟齐木握手。齐木却冷冷看着她,没有一点好脸色,自然也不会伸出手回应。他刚才不捐钱并非没有爱心,而是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有点可疑。和其他人的看法不一样,他认为一千块的钱包才是那个小偷的。而这个雀斑少女,刚才只是演戏,博吃瓜群众的同情。至于妹妹得了白血病之类的,恐怕也是谎言吧。
见齐木不跟人家握手,米卡卡觉得他好没礼貌,忙向少女解释:“别管他。他平时就这样子。”结果,还是米卡卡懂礼貌,他忙和雀斑少女握手,“你好,我叫米卡卡。”
“哦。我叫萧霖霖。”
咦?就在那一刻,米卡卡忽然觉得这个少女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他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识过这种独特的气息。于是,他下意识地努了努鼻子。
“你怎么了?”萧霖霖好奇地问。
米卡卡挠挠头,笑了,“没啥,我就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很熟悉。”
“啥味道?”萧霖霖使劲嗅了嗅,又说:“我可是天天洗澡的呀。哪里有什么汗味呢?”
“不……不,不是汗味。”究竟是什么味道,米卡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年轻的美女走到她们三个人的面前,“请问你们是米卡卡和萧霖霖吗?还有齐木吗?”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办公室套装,黑色包臀裙紧裹下,性感的蕾丝袜缠绕着双惹人遐想连篇的细长美腿,脸上挂着职业性微笑,手里还举着一个牌子,写着他们三个人的名字。
“我们就是啊。你又是谁?”米卡卡问道。
而年轻的女人自称是李秘书,专程来接他们的。
“诸位,请跟我这边来吧。”
于是,李秘书带他们走出了浦东机场,坐上了早已停在路边的一辆SUV商务车。
上了汽车,米卡卡便问李秘书,“我能问一下,你们老板是哪位呀?”
李秘书便拿出名片,分给三人:“这是我们老板的名片。”
米卡卡拿过名片一看,只见名片上写着——汉东集团,蔡栋董事长。
这个人是谁呀?米卡卡对商界完全不熟悉,哪里知道蔡栋是何须人也。
倒是萧霖霖颇感惊讶的样子:“啊?米卡卡你不认识吗?这是上海一个有名的房地产商。很有钱的。还登上过胡润富豪榜呢。”
米卡卡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萧霖霖的眼光中反而露出一些鄙视之意,“米卡卡啊,你有时间应该多看看财富杂志。”
米卡卡倒觉得这人,有点财迷呀。
这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塞得鼓鼓的腰包里拿出刚才人们给她妹妹的捐款点算起来。这满满一叠钞票,看起来真不少钱。果然,不一会儿,她便激动地喊了起来:“哇,赚大了,有接近两万块呢!”她脸上喜滋滋的,“这么多钱,我要换台iPhone8了。”
米卡卡不禁怀疑起来:“等一下,你的钱不是要给妹妹看病的吗?”
说好的白血病呢……
没想到,萧霖霖马上换回忧伤的表情,“卡卡,你不知道,我妹妹的生日愿望就是买一部最新的苹果手机。可是,她能不能等得到这份生日礼物都不知道呢……呜呜……”
说着,她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了。这小妞,眼泪说来就来啊,比电视上的面瘫明星可有演技多了。米卡卡作为一个忠实的吃瓜观众,赶紧拿出纸巾递给她:“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萧霖霖一边用纸巾擦拭眼泪,一边弱弱说道:“这不怪你。都是我妹妹命不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木问李秘书:“你们老板怎么找到我们几个人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秘书说:“我们老板得到了传说中的蓝宝石人鱼之泪,为了解开它带来的诅咒,所以特别向全国有名的侦探发布邀请函。”
米卡卡立即指着齐木:“哎,这个人可不是侦探哟。”
李秘书一笑:“我知道,他是红色犯罪师。”
这下子,可够齐木和米卡卡吃一惊的。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知道齐木的真正身份?
李秘书似乎看穿了他俩的心思,“这是老板跟我的说的。”
“你老板是怎么知道的?”米卡卡问。
李秘书摇摇头:“我不清楚。我只是转述老板的话而已。什么侦探,犯罪师的,我也不懂呀。”
看来,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秘书,根本不知道红色犯罪师的来历。
可是,这个蔡栋,是怎么知道红色犯罪师的呢?毕竟,红色犯罪师的名号,并不为世人所熟知,它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且,确切知道齐木就是红色犯罪师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人。这个蔡栋是从何得知,实在令人起疑。
听到红色犯罪师的名字,萧霖霖不禁探过头,看着齐木说道:“你就是那个红色犯罪师?”
齐木没理她,表情保持着敲都敲不碎的冷漠。遇上这么一个面瘫,萧霖霖也是无奈。
米卡卡则对萧霖霖抱歉说道:“他就这样,你别见怪。对了,萧霖霖你也是侦探?”
萧霖霖说,“不,我是侦探的徒弟。”
米卡卡很好奇:“你的师傅是谁?”
李秘书回过头,看着萧霖霖,插话问道:“哎?你不是那个名侦探王丝葱吗?”
萧霖霖摇头:“不,他是我师傅。”
听到熟悉的名号,米卡卡不禁以艳羡的目光看着萧霖霖:“啊!王思聪?你师傅是那个有名的富二代啊!”
那个王思聪差不多是全中国女人的国民老公吧!
但萧霖霖却说:“不不不,你弄错了。此王丝葱非彼王思聪。丝是葱丝的丝,葱是葱丝的葱。”
这名字……不是吃货就是厨师的节奏。米卡卡说:“那你师傅一定是做厨师的。”
萧霖霖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你怎么知道?!我师傅就是人称川厨名侦探王丝葱是也!”
这名号听起来还有莫名有点响当当呢。
而李秘书马上又说:“可是,我们请的是王丝葱前辈,你怎么替他来了?”
萧霖霖解释道:“我师傅最近抱恙在床,无法出远门,就派他唯一的高徒,也就是我来见识一下世面。”
米卡卡问:“咦?你不是来为你妹妹治病的吗?”
萧霖霖说:“米卡卡你傻呀。我赚了一百万,不就能替我妹妹治病了吗!”
原来她也是冲那一百万奖金来的。这下子,米卡卡有竞争对手了。
接着,萧霖霖问李秘书:“秘书小姐,如果解开了人鱼之泪的诅咒,真的会给一百万吗。”
李秘书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只见萧霖霖这时眼珠儿咕噜转了一下,看着就有点狡猾。她斜着眼瞅着米卡卡,说道:“嘿,小米。”
这称呼,竟然叫得很亲切呢。
“干……干嘛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米卡卡有点怕。
萧霖霖嘿嘿嘿笑了起来,那种笑容,一看就是非奸即盗。“你不会跟我争那一百万吧。像你这种正直又善良的人,一定是视钱财如粪土的祖国好少年。我才不信你是为了钱而来的,你的志向一定是为了抓住邪恶的凶手,维护世间的正义。”
被她这样吹捧,米卡卡倒也难堪,只得挠挠头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一百万……”
他如果没拿到那一百万奖金,他会被老妈逐出家门吧。
“什么?!!!”萧霖霖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大感意外,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看错人了……”她斜着眼看他,眼里射出两道浓浓的鄙视。“你居然也是拜金之辈。没想到啊,名侦探也是这么庸俗,那颗正义的心灵已经被金钱给污染了。你惭不惭愧,你羞不羞,你对得起名侦探的祖师爷柯南吗!”
这都什么鬼啊?!什么时候柯南成名侦探的祖师爷了?
不过,米卡卡倒是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得深深地埋下了脑袋。
经过约莫40分钟的行程,终于,商务车载着他们来到了浦东新区一家大厦楼下。
汽车的速度渐渐放缓了,正向地下车库的方向驶过去。
忽然,米卡卡的视线转向窗外。他看到大厦楼下,有一大群人聚集。那像是一群农民工,他们穿着工服,戴着头盔,聚集处还可以看到一条条横幅。楼下周围已经搭起了好几处临时帐篷,部分民工干脆就在帐篷外捧着瓷碗吃着简单的饭菜,其他的民工则涨红了脸,高喊蔡栋的名字怒骂着,声势惊天动地。
“蔡栋!还钱!”
“蔡栋!还钱!”
民工们振臂高呼,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但他们这种行为只是徒劳无功,根本没有负责人出来接洽他们。即便他们喊破喉咙,也得不到回应。于是,有些民工颓了,不再呐喊,而是垂头丧气地坐到一边。
眼看商务车就要驶入地下车库,忽然,几个农民工从那边飞奔过来。他们拦在车前面,用力拍打着车窗,气势汹汹。农民工怒气冲冲地大喊道:“叫你们老板出来!还我们农民工血汗钱!”
这种场面米卡卡可从未遇见过呢!连萧霖霖也变得十分紧张,瑟缩地贴近米卡卡:“妈呀,我们不会被干掉吧。”
米卡卡心想这光天化日之下,这帮农民工不至于使用暴力吧。但他说:“看来这家公司声誉不太好呀。连农民工的工资也欠。”
说完,他和萧霖霖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嘀咕着同一件事:到时候,这一百万不会也被欠薪吧。
而李秘书一眼就看穿他们的小心思,说:“你们放心好啦,我们老板很讲信用的。”
米卡卡和萧霖霖又看了一眼车外激动的农民工,对李秘书这话可是有点不太信。
这会儿,车外的农民工聚集得越来越多,应该把他们当做唯一的发泄口了。眼看着像乌鸦一样密集地围过来的民工们,车里的人难免心中有些慌张。李秘书也赶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物业吗?你们怎么搞的,快派人出来把这群死穷鬼赶走!我的车都开不进去了。”
她的手机刚放下没几分钟,一群保安从气势汹汹地从大厦里跑了出来,他们像黑社会似的,手持棍棒,朝农民工们冲过来。其他的农民工也不会傻站着不反抗,顿时怒吼着迎向赶来的保安,和他们扭打成一团。现场一片混乱,肢体冲突下,混杂着人体倒地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米卡卡看着窗外,忧心忡忡:“哎,李秘书,这样打人是不对的吧!”
李秘书的态度少了一份恭敬,此时变得略微的冷漠与不讲理,她说:“这事你们不用管,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纠纷。”
米卡卡只得默默闭嘴。
好不容易,保安们才将农民工驱散开。商务车顺利进了地下车库。他们下了汽车之后,李秘书便将米卡卡三个人带到大厦一楼大厅。她们径直朝沙发处走过去,已经有三个人在那儿等候了。
走过去之后,李秘书便对米卡卡三人说:“各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也是我们董事长请来的侦探。”
“这位是范坤先生。”李秘书介绍道,一个戴着平顶帽的男人随即站起来,他的身形十分壮硕,看起来像当过兵的军人。高大的身躯上,肌肉高高隆起的手臂看上去就孔武有力,那一丝不苟的面貌下,眉头横伸,粗犷的同时看上去也是不怒自威,正目光冷峻地看着米卡卡等人。
“这位是王泽刚先生。”李秘书说道,叫王泽刚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他戴着眼镜,还算客气地向米卡卡他们打招呼。镜框镶着金边,眼睛眯笑着成了一条缝。嘴上也挂着淡笑,在一身得体西装的衬托下,这人的举动相较于那个叫范坤的人,显得尤为和善。
“这位是迟国慧小姐。”这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穿着十分清凉性感,上身只穿着件单薄的短衣,白色之下隐隐透明。下身则套着条牛仔热裤,一双修长白腿暴露在外,搭配着双高跟凉鞋,使空气反而燥热了起来。
“哟,你们好呀!”她向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米卡卡和萧霖霖赶紧回礼:“你好。你好。”
迟国慧瞅着她们,脸上呈现意外的神色:“你们看起来好嫩呀,还是中学生吧。”
米卡卡挠挠头,笑了:“是的。我正在读高二。”
萧霖霖也说:“我也是高二学生。”
“那这位呢?”迟国慧的视线看向齐木。高冷少年的英俊面孔令她骤生好感。
只可惜,齐木没有理她,冷漠的脸保持在侧45度的方向。迟国慧好生尴尬,还是米卡卡出来解围说:“迟小姐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这样。他叫齐木。”
“哦哦。”迟国慧知道这叫齐木的少年不能惹,也换了个话题:“你们都是中学生吧。话说回来,我们这边也有一个中学生呢。”
米卡卡看,发现这儿只有他们三个人。迟国慧解释说刚才那人去厕所了。忽然,她指向厕所那边:“啊,他回来了。”
只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少年,朝这边走来。一边走,他一边拿着手帕咳嗽。
走近了一看,他和米卡卡相互叫出声。
“啊?是你?!”
原来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林杉同学。
各位应该还记得,上次蜥蜴宅的案件中,林杉也帮了大忙呢。对了,这名病弱的中学生据说也是一位厉害的名侦探。
没料到在上海遇见他,米卡卡不禁惊呼:“林杉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还没回答,林杉便先咳嗽了两下。他捂着手帕说:“我是被邀请来的。想必米卡卡你也被邀请了吧。”
米卡卡点点头。
萧霖霖问:“原来你们认识啊。”
米卡卡说:“我们曾经一起破过案。”
旁人一脸恍然的样子。米卡卡偷偷将林杉拉到一边说:“你不是富二代吗,怎么也会为了一百万?”
林杉说:“我当然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人鱼之泪来的。”
米卡卡说:“你的意思是,那个怪盗千先生会出现?”
林杉说:“没错,我认为千先生一定会出现的,所以我才会接受这次的邀请。”
因为所有人都到齐了,于是李秘书说:“请你们跟我来吧。我们现在去见董事长。”
李秘书带他们进入电梯,按下了18层的按钮。
电梯很快来到了18层,随着电梯门打开,一行人便在李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外。李秘书推了推门,打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这说明,有人在里面。李秘书翘脚往里面看了看,这房门是由玻璃制作而成,可以看得到屋内的情形。哪曾想,李秘书乍一看,竟突然大惊失色。她猛然跌坐在地上,仿佛被雷击中一样,娇小的身躯竟在发生微微的颤栗。她纤细的手指不断地指着玻璃门里。
“董……董事长他……”
不好!米卡卡见状,心中立即被不祥之感笼罩。
而齐木已经先他一步,跑到玻璃门前查看。从玻璃门看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倒卧在地上。他的背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血迹斑斑,而室内狼藉一片。
这是凶杀案啊!
既然门被反锁了,齐木想砸开它,可李秘书忙说:“别。这玻璃门可是防弹的钢化玻璃,你根本撞不开。我还是先报警吧。”
等警察来,恐怕谁失去最有利的破案时机。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得赶紧打开门。”林杉脑子转得很快,马上问李秘书这屋有没有备用钥匙之类的。
李秘书告诉他,这办公室只有董事长有钥匙。而且,只有一条。
与此同时,范坤突然指着里面的尸体大喊道:“哎!你们看,蔡栋的手里!有一把钥匙。”
大家踮脚一看,果然,死者手里攥着一把金色的钥匙。
李秘书立即说,那就是这个屋子的钥匙。
现在,一个问题摆在众人的面前:门从里面反锁。而唯一的钥匙就在死者手里。
这种熟悉的套路……
“这是密室杀人案?”林杉脸色苍白了一些。
没有人料到,他们刚到达这儿,就出现了一件密室杀人案,而且,受害者正是委托人蔡栋。
可是,凶手是怎么制造出这个密室的呢?
这个房间在18楼,目前在外面观察,门窗都处在紧闭的状态,凶手要想杀了人全身而退,看起来就不太可能啊。
沉思中的齐木轻轻说道:“凶手说不定还在屋里呢!”
不会吧。如果凶手还在屋内,岂不是瓮中捉鳖?
却在这时,萧霖霖忽然发现什么,大声惊叫:“啊!”
咋了?
大家朝她目视的方向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走廊楼梯间的Exit出口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怪人——它一身黑色披风,头戴一顶黑色礼帽,最独特的是它脸上戴着一张京剧脸谱,这让它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神秘和诡异。它站在楼梯口,和众人打了个照面,便嗖地一下跑进了楼梯间。
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林杉第一时间认出来了:“啊!是影子怪客!”
这种打扮,正是影子怪客的特征!
米卡卡没见过这个怪盗,对它的传闻也只是略有所闻,所以他一时间还糊涂不知:“影子怪客?是什么?!能吃吗?”
这种时候还卖萌,实在太不应该了。
林杉将手帕塞回裤兜里:“别废话了。快追!”
未等他说完,齐木又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他人见状,紧随其后。
等大家跑进楼梯间,便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楼梯下方传来。探头一看,只看到一个黑影已经跑到了下面几层。
绝对不能让它逃了!它很可能是杀害蔡栋的凶手呢!
大家不敢放慢脚步,以齐木为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梯。哪知追了几层楼,对方的影踪却忽地消失了。脚步声顿时在楼梯间里安静下来。齐木他们停止了追赶的脚步,失去了追逐的方向。
那个怪人,跑哪里去了呢?
它肯定是躲进这栋大楼的其中一层了。只要它脱掉伪装,那就很难再逮住它。说不定它已经坐电梯下楼去了。总之,失望的表情已经浮上齐木的脸庞。他知道,已经被影子怪客给逃脱了。
就差一点儿……他心里轻轻叹息。
这时,米卡卡才有空问林杉:“那影子怪客是什么人呀?”
林杉跟他解释:“那是一个与千先生齐名的怪盗。半年前它就打算盗走人鱼之泪,只不过最后失手了。这次,它一定是冲人鱼之泪来的。”
“这么说,蔡老板是它杀的?人鱼之泪也被它偷走了?”
“很有可能。”
这时候,楼梯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李秘书带着几个保安从楼上跑了下来。她问:“咦?那怪人呢?”
林杉说:“被它跑掉了。我建议你们立即封锁整栋大厦的出入口,或者还能阻止对方离开这栋大厦。”
听到这儿,李秘书立即吩咐保安通知物业,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出这栋大厦。然后她说,“我们快回去看看董事长的情况吧。兴许他还有得救。”
大家又重新走上18楼。
没料到,等他们回去一看,房间的玻璃门居然打开了。
这事儿,有点蹊跷啊!
他们快步走过去一看,却发现办公室整整齐齐的,而在地上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了。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见鬼了。莫非我们刚才所见是幻觉?”肌肉男范坤跑进房间里,这儿瞅瞅,那儿瞧瞧,愣是没找到蔡栋的死尸。
连李秘书也十分出奇:“真奇怪。刚才董事长明明在这儿啊……”
没错。刚才所有人都看到蔡栋就躺在地上,背部中了致命的一刀。这是啥情况?大家纷纷愣怔原地,一脸茫然。这又是一个谜题呢。忽然,齐木和林杉灵感一动,几乎同时跑回楼梯间。没过几分钟,他们又走了回来。和出去时的表情不一样,他们的脸上已经全是释然。林杉一边掏出手帕咳嗽,一边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如此看来,他们已经解开谜底了。
这两人的智商不相上下呢。
米卡卡比不上他们,只得谦虚求问:“齐木兄,真相是咋样的?”
哪知,齐木这枚面瘫却扔他一个白眼:“白痴,自己想。”
我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米卡卡也是有骨气的人,他十分不服气:“呸,自己想就自己想。”
你以为我想不出来吗?!
本来觉得齐木和林杉就够牛了,没料到范坤那三人连门都没出,玩着手机微信突然就抬起头说,“噢!原来是这样。我们也知道答案了。”
似乎,他们也解开了谜题。
眼下,就剩下米卡卡和萧霖霖一脸懵逼了,“什么这样那样的!你们说出答案会死吗?”萧霖霖和米卡卡两个人只能干着急。他们对视一眼,也赶紧跑到楼梯间。
既然齐木和林杉跑到楼梯间就解开了谜题,这就说明楼梯间有破案的线索。
然而,他们走到楼梯间瞅来瞅去,也没发现啥特别之处。于是他们上下跑了几趟,累得气喘吁吁,依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这活儿可真累。米卡卡扶着栏杆,双脚都有点发麻了,汗水濡湿了他的T恤。他再也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直喘大气:“萧霖霖,你推理出来了没?”
萧霖霖比他更累,还抱着一本笔记本呢。汗珠挂满了她粉嫩的脸庞,她从背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米卡卡一支,然后自己喝了一口,才说:“我也没有答案呢。”
米卡卡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显得格外颓丧:“哎呀,七个人里面,就我们俩没推理出谜底,这也……太丢人了吧。”
想他米卡卡立志要当个名侦探的,结果今天这么一看,他的功力还不够呀。
什么时候才能追上齐木的脚步啊?想到这个,米卡卡就感到十分沮丧。
“拿来。”突然,萧霖霖朝他伸出了手。
米卡卡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拿什么?”
萧霖霖笑着拍拍他的胳膊:“米卡卡你真逗。当然是拿钱来啦!”
“什么钱?”
萧霖霖瞪大了眼睛,就差没爆出尼玛二字,“当然是矿泉水的钱呀!”
“什么?!”米卡卡瞅了瞅手中的矿泉水,反问:“你不是送我的吗?”
“当然不是。”萧霖霖理直气壮地叉起腰,“这矿泉水楼下便利店买五块钱一支呢。所以,你应该付我五块钱。”
这都什么鬼啊。米卡卡还以为这位萧霖霖有多么大方呢,结果也是个喜欢坑钱的主儿。
没办法,他只好掏出钱包,翻了翻。
“可是,我没有五块零钱。”
“没关系,你可以支付宝,微信转给我。再不行,还可以刷卡。”
萧霖霖的服务堪比大商场,居然从背包里掏出一部POS机出来。
我晕,就五块,还刷卡呢!
米卡卡赶紧塞给她十块钱,“不用找钱了。”
“谢谢老板!”
看着笑脸迎人的萧霖霖,米卡卡怎么觉得脑仁有点疼……
还是别扯这种事了。他们目前的任务是怎么解开这道谜题。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案发现场就变了样,而且蔡栋的尸体也不见了?这像变魔术似的。米卡卡好像在哪儿见识过这种诡计,但他愣是没想起来。
他和萧霖霖歇了好一会儿,体力稍稍恢复了。萧霖霖将喝完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里,提议道:“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米卡卡也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站起来拍拍双腿:“也只能这样子了。”
他刚要迈步走楼梯,却突然被萧霖霖叫住了:“累死人了都。我们坐电梯吧。”
说的也是,反正都解不开谜团,还不如坐电梯上去呢。他们走进了电梯,按下18层。不一会儿,电梯便到了,等他们走出去一看,米卡卡和萧霖霖的眼瞳猛然睁大了……
哦!真相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