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这个时候出来英雄救美的人是他？看他眼角那个笑纹啊，定是在背地里笑话我！我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今天天气不错，程公子也是出来品茶？”
“正是，启帆能再见到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啊。”
看他那深奥的一抹浅笑，我感觉周围气温都骤冷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你……你……”
“小姐，去前面的绸缎庄看看吧！”
白玉过来挡在程启帆的面前，红玉和玲儿也跟上前围在我旁边。白玉为我拭去胸前的血渍，我把衣领重新拢了一拢，再确认一下哪里还有不妥的地方。
“这几个人怎么处置？”程启帆端起茶杯吹了口气，不喝却看着我。
“把那两位姑娘放了吧，她们是无辜的。”
她们两人被押制在一角，一人仍戴着面纱，风轻云淡的样子，很是飘渺。另一人嘴里塞着布团，两眼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待到被人取下布团后，一开嘴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们竟然敢惹本姑娘，活的不耐烦啦！”
这燕儿边说边快步走上来，一脚踩在刚才和她对打的壮汉肩上，“我让你再笑，等会就把你的嘴巴一片一片割下来。哼，借把刀！”
燕儿转头看了看，对着旁边站着的小哥吼道，“问你借把刀，耳聋啦！啧啧，武功倒是不错，可惜是个聋子。”
“燕儿，莫胡闹！”蒙面女子摇了摇头，走到我面前道歉道，“这位姑娘，都怪我家丫鬟莽撞，惹了这个事情。月升向您赔罪了。”
“这也不全怪月升姑娘的丫鬟。”事情都发生了，还好没有人受伤，算是大幸了。我扶起月升，转头看了眼还在闻茶香的程启帆，“程公子，这四人还是交由衙门处置，这人的手臂已断，算是对他做过的事情的惩罚。之后……还是让衙门判刑吧。”
程启帆始终盯着茶杯，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他知道后，定不会轻饶吧……”
他？兰月渊，我可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如果知道后，估计最惨的会是我吧，不会让我跪搓板吧，要跪她们三人也该一起，是吧。
“我还有事，阿青，你送小姐回府，告辞。”
一句话刚说完，就遣着下人，压着犯人走了。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这么巧就经过这里，经过的时间也正巧是我被调戏的时候。看他表情波澜不惊的，一下就砍了那人的手，毫不留情，万一刀子偏了那么一点点的话……
“客……客官……”刚才还机灵不已的小二从桌底下爬出来，结结巴巴地看着我们。
这一屋的断桌破椅，碎碗碎盘，我扬了个手，白玉递过去一定金子。小二笑着接过，在嘴里咬了一下，“客官，要不楼下请，小的再重新给您上点心。”
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渍，还有刚才一幕的惊魂未定，我的兴致早就没了。还没开口拒绝，就听到那头的燕儿丫头的大嗓门。
“怎么？我们也给你定银子，拿着！”燕儿此时正揪着店小二的衣领，十分凶神恶煞的砸个银子扔小二怀里。
“恩……小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我对这丫头凡事都要和他人比的爱好，不佳认同，还是早点换套衣服回府的好。
“等等！”看来是特意要拦我们，一眨眼燕儿已经堵在楼梯口。
“燕儿，这可是在道谢？”栀子花香越来越浓，月升走过来后先是赏了燕儿一个暴栗，然后福了下身给我赔礼，“都是月升管教无妨。正巧我开了个绸缎庄，生意还算兴隆，姑娘可有兴趣随我一起去挑几款料子？算作是今天燕儿鲁莽的赔罪。”
“小女子姓钱，名笑笑，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得生分了些。赔罪倒是不用了，大家都安好。到是用几批布，换一个交心的朋友，笑笑愿意前往。”
虽然听不见笑声，但是看她眼儿弯弯，定是笑得很开怀。
“钱姑娘这边请！”
出了福满楼后，我上了月升的马车，燕儿和阿青坐在外头。白玉和红玉坐在我原来坐的马车里，玲儿则坐在外头，一双杏眼一直跟着月升的这辆马车，生怕一眨眼就跟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