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用了,再说吧!”她一口回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对了,刚才我的书童从厨房里给我拿了个糖油饼子来,你吃吧。”许择木讨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裹着的东西来,递给她道:“还是热的呢,你趁热吃吧。”
卧槽,皇亲国戚就是有特权哈,下人都可以去厨房弄到糖油煎饼,还不被人查!不公平啊不公平!
不过,心里再是不平,这牛皮纸里冒出的股股香味还是将她胃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说什么清高也不能与好吃的过不去啊!何况在这神侯观里,餐餐豆腐青菜的,菜里连油珠子都少见,一个糖油煎饼,对宁嫣然来说,真是堪比珍馐啊!
宁嫣然毫不客气地,几乎像抢一般地从他手里接过糖油煎饼来,低头猛咬了一口,里面还是温热流淌的红糖便瞬间充溢了满口,真真是人间美味啊!
可就在宁嫣然准备大开杀戒咬上第二口的时候,突然从空中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糖油煎饼上。她冷不防,松了手,糖油饼子便顺着她的衣服滚落了下去,里面的糖油流了她一身。
“哪来的死鬼幽灵?这是想暗算本姑娘么?”宁嫣然大怒,对着黑茫茫地四周破口大骂。
“啊?有鬼啊!”许择木吓得扭头就跑,朝着宿舍的方向,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卧槽,这是哪门子的男人啊?
宁嫣然看着他滚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滚了也好,不过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已!
“哈……果然是只良禽啊!”这时从花树丛中走出一个人来,拍着巴巴掌的笑。
宁嫣然仔细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又是成蹊!
原来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装神弄鬼的人就是他!
宁嫣然看着自己雪白衣服上的糖污,一把揪住了成蹊的衣领,大叫到:“赔我的衣服!你要赔我的衣服!”
成蹊再也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说:“多少钱嘛?我赔你就是。”
“五十两银子!拿来!”
“五十两?你这是赤裸裸的抢劫啊!大小姐,可否讲个价?”成蹊差点惊叫出来。五十两?谁家的衣服这么贵?就这神侯观出产的道袍?
“好,允许讲价!一百两!”宁嫣然怒不可遏地吼叫道。
“那算了,还是不讲价好了!”此时的成蹊脸垮得像根苦瓜。
“掏钱出来啊!五十两!”宁嫣然气吼地叫。
成蹊一摊手,道:“身上没有,家里有。”
是啊,谁不是一踏入神侯观,身上的的所有东西都被扒得一干二净啊,除了毛发和指甲盖。
那还说个屁啊!这小子可真是认账不给钱啊!
“那,马上打个欠条!现在就写欠条!”宁嫣然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扯过成蹊的衣袖来就像撕一缕下来,“咬破手指头,给本姐姐写血书。”
哇塞,宁嫣然,你这是要血债血还的节奏么?
“使不得!使不得!你撕烂了我的衣服,我明天可怎么去见老师啊?难道说我被狗撕咬了?”成蹊连连挣扎。
臭小子,你这是在变相骂人么?看我怎么收拾你!宁嫣然抡起手指头就往他的额头一阵乱弹,痛得成蹊跳脚告饶:“宁小姐,宁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